第 158 章、决计袭击敌

    娄晓燕：“大管家是独飞豹，突然宣布叛变。并指使八个‘鹰护卫’，将我软禁。说当天晚上就要成亲。并说成亲后他就是爹的女婿，我就是独庄夫人，爹就是他的太上皇。我想：即使你独飞豹是天下英雄，我也看不起你。何况你趁我爹不在，就采取恶毒伎俩，你就该死！再则，南梁被你这个狗贼改名换姓了，还说什么夫人太上皇。明明是强盗霸占我府，骗人鬼话。但我看大权被他捏着，只好采取缓兵之计，表面不言语，并装出很高兴的样子。八个鹰护卫、四个小妹也有心放我走。我带了这‘软剑’、暗器，晚饭后，扬言照常去跑马大道散步。在‘前府’大门口，独飞豹的一伙大娃子阻拦。我就不客气了，利剑杀开他们。奔向灵洞二姐那里。府里的其它事，我就不知道了。”

    洪菊花：“唔！说明您十分机智，脱离了火坑。跑步赶来报信，立了大功，妈我封赠您为‘南梁红艳’。从今后，小名叫娄晓燕，学名为东方天艳，是我的‘天字辈’女儿。也可叫东方红艳，代号‘多瑙河’，那是欧洲的一条主要河流，经过不少国家，以后您得去旅游。”

    后来李开春描写《红艳》：红军女儿志气高，喜好文学书画雕。三位义姐传授武，一把软剑神奇cao。杀开血路报噩耗，争取先锋捣鬼巢。龙国英雄母亲赐，东方美伶人敬虓。个性潇洒胆无畏，炎黄奇凤豪气飙。

    红艳：“谢母亲！”振奋地失声：“女儿我本来……本来就是……希望得到这样的……”说着接过高金妹端来的八宝粥，右手拿起粥上的瓷勺，就狼吞虎咽，“嘻里唬噜”几口就喝完了；还感到大大欠缺。

    洪菊花见红艳真是饿极了。便下意识地转移她的注意力，说：“艳儿！在母亲这里，好好恢复身体。金儿，这是您‘天字辈’姐妹，‘东方天艳’，也叫东方红艳，小名娄晓燕。她这次长跑，体力消耗太大。您负责，将她的身体，很快恢复到健康水平。”

    高金妹接过碗，笑容可掬：“是！艳妹！休息一会，我再给您注射葡萄糖液，以及维生素矿物质针剂；洗个澡；再体格检查。根据身体状况增添营养。”

    红艳道：“我就是又渴又饿一点，其它都没问题。倒是要洗澡。我在浑浊的江水里横渡，还没来得及找清水；真想好好地清洗清洗，换一套芳香菊园姐妹们的衣服。”

    洪菊花沉思片刻，对红艳说：“别人传：‘洪菊花的女儿都喜欢洗澡、游泳’。你这时本应该：洗澡后、就好好睡上一觉；但是饿肚子刚喝粥，不宜活动，例如洗澡。就坐在这里，我同您爹讲话，有可能要问您。”

    高金妹对红艳：“我去安排床铺；洗澡有现成泳池和淋浴，待会来喊您。”

    洪菊花手势金儿去了，转对娄宏发：“南梁已经是别人的了，你打算怎么办？未必然，还能将它起死回生吗？”

    娄宏发伤心说：“我心乱如麻，无计可施。但是寄希望于夫人。夫人训练诸女，英勇了得。乘黑夜进府，料定必胜……”

    洪菊花：“太低估行情了吧！‘南梁府’，长方形，四面六座炮楼，有那二十四挺轻机关枪，就把全府垄断，控制得‘针插不进，水泼不出’。何况，我走后，你不是又加强了十八挺‘水冷机关枪’吗？”

    娄宏发的六腑都凉透了，“是啊……前年，还又增加了二十挺菊记造新式机枪，防卫得雷打不动……不过夫人，只要您和女儿们答应拯救，娄宏发我便舍身一死，带着走当年您开辟的险路，进入府内，非把匪帮铲除不可！”

    洪菊花严厉说：“我的女儿，都是娇嫩鲜花。虽有武功，只是自卫生存。不能去你那铁梁，血染魔窟送死。”

    娄宏发的心像钢化玻璃落在地上，成了粒粒碎渣。失望道：“夫人，当年杨门女杰驰骋疆场，英勇盖世。您的神女，必定叱咤风云，胜过古人。”

    洪菊花本想说：“呸！你想得倒好！那是杨门巾帼，历史英雄。我的女儿，都是含苞欲放的花朵；你为了夺回鸟窝，就拿她们去当炮灰，做你的‘黄粱梦’去吧！”但又觉得这样在红艳面前说他，未免太过于了。只是摇了摇手，道：“这只不过是你想当然而已。”

    高金妹进门来，要叫红艳一起走。

    洪菊花一边手势，一边对金妹：“您到门外去，等待吩咐。”

    高金妹想“让母亲和娄宏发单独交谈。”向红艳招手：“艳妹！”要红艳一起出外。但见母亲一手止住红艳，一手手势自己出去，自己就不好再说。只得退出门外。

    娄宏发无限辛酸，落魂失魄，面色铁青，声音悲凉：“夫人……我在未知强盗霸占南梁之前，就已把南梁献给您了。您去铲除匪贼，实是自卫。夫人若不自卫，娄宏发自己当是彻底绝灭。当初重男轻女亦死有余辜……夫人，您……您看在鸿鹄，明月，红艳头上，不可见死不救啊……”

    洪菊花心声：“你男儿汉大丈夫，竟然依赖已报废了的、过去只生‘贱女’的‘扫帚星’，不能继你家祖宗香烟的‘白虎星’。未免太岂有此理了吧！”

    菊花因为当年连生三个女，被娄家歧视，被当成工具，被遗弃之后还被追杀，心灵创伤岂是一抹而痊愈的。要趁此时出一口怨气，发泄一下愤慨，但又不想当着女儿的面谴责他。说：“现在，别管南梁了！那些土豪、恶棍，必然还要大打争夺战，让他们自相残杀一久再说！”

    娄宏发：“也是。但我极为担心：地心井的宝物被抢劫、被破坏……”不料被夫人打断……

    洪菊花：“听其自然吧！但你也不要闲着。据传说你是古董、文物鉴赏家。那么我建议：你再学习一下，就可去我的分店蹲点，发挥你的特长，参加‘产品质量检验’。比你去南梁实惠得多！”

    嘴上是这样说，其实眼看着红艳、娄八鹰哭泣得那样可怜。娄宏发乞求得如此的悲哀。想起：“可怜的亲生骨rou鸿鹄仙子，只身孤影在灵洞。如果南梁灭亡，她势必备受奚落，声名就会一落千丈，从此更加苦不堪言……”只听：

    红艳说：“可是，南梁有我心爱的雕塑作品，尤其有一尊玉石观音像，就这样损失了，我好心痛……”

    洪菊花：“啊！自己的作品有如骨rou，损失了当然心痛。而且……”心中说：“三女儿，要将南梁，建成‘根据地’。我身为‘金江独步’、菊园豪富，具有人力财力物力。既然娄宏发把南梁献给我了，岂有让它失落之理！”不禁心头一软，叹了一口气，“唉！”

    暗道：“算了！我对娄氏父子的旧恨，暂时停止吧……当年储存的恼怒，说不完，骂不尽，也毫无意义了。”

    对娄宏发说：“不过，我只是建议；你不必现在就采纳。我那鸿鹄女儿，不是叫你去向jian贼的仇人‘租兵’吗？”

    娄宏发心冷，道：“要说独飞豹的仇人，可能只有韩氏兄弟和贺琨（贺老六的弟弟，绰号贺二棍、贺棍子），我从来没有跟他们打过交道。”

    洪菊花：“你才不要去沾惹他们。韩丙子、贺老六、贺棍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军官、军阀——军匪帮；去求他们，就等于赶走一只土狼，引进一群饿虎，就再没有收复南梁的可能了。”

    娄宏发凄怆说：“夫人哪！二女儿久居灵洞，不知世态炎凉；也不知夫人您的威名和实力。只顾解燃眉之急，便不惜一切‘租兵’,以毒攻毒。”

    洪菊花：“真要能以毒攻毒，何尝不可。就怕‘租到那种攻了毒就不走的毒兵’。”

    娄宏发：“确实哪！夫人您明白，有其向尔等‘租兵’，不如恭敬献出南梁。”

    洪菊花：“你在铁梁颇有名气，硬是租不到颇为理想的兵吗？”

    娄宏发：“唉！李白鹤、狼毒心，狼狈为jian，‘雄霸铁梁’；除韩贺两家外，其他即使有人愿意租，也不敢租给我啊！”

    洪菊花心声：“我的徒弟戈望月的部队，就可以租。但是难免不牺牲。我就不忍心她租。”

    红艳悲伤地恳求：“母亲，看着爹孤苦无依，看着二姐受人漠视。而且，我极想请三姐去南梁。母亲您就慈悲、慈悲吧……”

    洪菊花：“我考虑一下。”内心在想：“要打独飞豹，必须在他刚起来时，就出其不意把他打下去。但我舍不得我的女儿们去冒险。我的徒弟戈望月，倒是可以组织一支精悍部队，以巧妙的方式袭击南梁；不过,‘远水难灭近火’。

    我就亲自带一伙‘袍哥’去吧……不妥！他门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向二哥（洪兴旺）借保安队？呸！那是吃皇粮的兵，我不要自找麻烦讨苦吃……可是……那又怎么办？”

    转念一想：“哼！我干吗这样窝囊？三儿回来，就和姐妹们，cao练武功，研讨攻、战、防技术。现在是小试牛刀的时候了。眼下正是大长女儿们志气的好时机。区区一个独飞豹，李白鹤，‘何足道哉’！即使加上孔雀胆，‘九头怪’狼鸷鸟，世界毒王千秋万代金银心，飞天眼镜蛇冷庄容，母鳄鱼肖邦桂，还有韩洛子、韩丙子、贺老六，铁梁的狮虎狼群，一起来，我也要一决雌雄，打它一个落花流水！”

    主意一定，便平静地走到红艳身边，抚摸着她的肩膀，倾注母爱地说：“还是艳儿，年青聪明会说话。你长得极为英秀可爱，今后还得更提防歹人呐。”

    红艳：“是。感谢母亲提示。不过，遍布豺狼，防不胜防的啊！”

    洪菊花：“唔！世道艰难，‘打铁要靠本身硬’。您来在母亲身边，只要狠下一番苦工夫，同姐妹们习文、练武、学生产，功到自然成。到时候：能够足以自卫、奋进、发展，达到高尚境界的。”

    红艳：“感谢母亲指点，鼓励，关照。”

    洪菊花：“您其余的亲人，情况如何啊？”

    红艳：“一言难尽，以后若有机会，再细细禀报母亲吧。”说着声音沙哑，泪光莹莹的视线，移到了“金江三红”肖像画上。

    娄宏发：“晓燕，以后你告诉你jiejie们：干爹无能，难再保护你、传教你了……”凄楚悲哀地说着，一汪泪水滚下胸膛。目光却朝着“金江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