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章、噩耗惊博士

    娄八鹰激动、赤诚说：“这是四公主娄晓燕。我是当年母亲您在南梁的、十个女儿当中的娄八鹰。曾经在鱼塘坝向妈报告：独飞豹打人，被金兰jiejie惩罚的事。”

    洪菊花：“啊娄八鹰!”不禁心中一凉，想起“当年我连生两胎都是女；娄宏发的爹就很恼火。叫我在南梁的安家奴隶中，选了十名俊俏的幼年女童为女儿，表示娄家已经生了十二个女儿，送子娘娘也该送子不应再送女了。后来我被娄宏发遗弃，奔波生活，就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娄八鹰，而今长得多么娇美可爱呀！”感慨说：“孩子，您，长出人材了！过去，我选你们为女儿，是逢场作戏，权宜之计。现在，我倒是真心认你们为女儿了。你们按原姓名，就叫……暂时还为‘鹰字辈’吧。”

    娄八鹰被母亲认为女儿了，感动得‘六神’震荡，走到母亲面前，无限深情地叫声“妈……”，热泪盈眶，跪伏了下去……

    高金妹赶忙扶住，并笑着说：“鹰八姐！起来鞠躬啊！”但用了很大的劲，也没把娄八鹰拉起来。

    洪菊花：“女儿啊！久别重逢的事先别说，还是先谈你们的紧急情况吧！”

    娄宏发正在乐滋滋地擦红汞水，道：“晓燕，不要拘束，一五一十向母亲汇报……”

    娄晓燕却转向娄宏发，急切而口齿清楚说：“爹！您离开南梁的第八天早晨，独飞豹突然指使一批大娃子，在天中楼前面宣布：从今往后，南梁不属娄宏发了……”

    娄宏发如被砍了一刀：“啊呀……”

    娄晓燕接着报告：“他说：属于他‘独飞豹的了’。庄园从此不再叫南梁府，而是叫‘独庄’，也叫豹子庄。”

    娄宏发顿足。

    娄晓燕：“并且说，已经向金瓶山大佛寺备了案。还说：和福的教父狼鸷鸟公开表态：南梁老早就应该取缔，不能再存在！‘独飞豹是替天行道’！而且，‘全铁梁都已经家喻户晓，没有人反对。就是说：完全合法了’……”

    娄宏发惨痛：“哎呀……”手中的红汞水玻璃瓶，一下子落下去，“叭”，碎了。红汞水就像鲜血似的溅在地上。

    高金妹急忙去拿地拖（拖布）来打整。

    娄晓燕说：“独飞豹要夹我，成为他的夫人。简直把我气愤得差点没死。幸而四儿（蜂、蜓、螳、螵四个丫环）和鹰护卫安慰我。我是爹的义女，清白一身，决不违反爹。借故像往常那样，去跑马大道散步，就离开南梁，逃出来，向爹报告。爹！赶快杀回去！”

    娄宏发的心，已如地震八荒惶恐，海啸九天惊愕，两眼发直，全身僵硬，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嘴唇痉挛地说：“独……独飞豹……”上气不接下气，“你何以……如此……晓燕……快去向……鸿鹄……”哇的一声，一下子吐出一注胃液，人就昏厥过去，倒塌在沙发上。

    高金妹递给娄八鹰一卷白色餐巾纸，手势给娄宏发“揩液”。

    娄晓燕急得满面通红，忙按摩他的人中xue。并痛彻大声疾呼：“爹！爹！你醒醒！你醒醒……”

    洪菊花冷静地观察着三人，暗暗分析：“这是洽谈业务时，别有用心的表演？或是另有图谋？不早不晚，恰恰就在这决定性的关时刻，来报噩耗。是精心设计制作？或是偶然巧合？要说有诈？娄宏发吐酸水，装得如此活灵活现，那又何必？他的老巢被jian贼篡夺成功，已经使他彻底破灭。照常说：这种被扫地出门的丧家事，在与我衔接的关键时刻，为了达成协议，他不应该现在就让我得知他已无依靠。可是娄晓燕开门见山说了，这不能不说八成是真……”

    心里不禁浮上一阵凉意。暗道：“如果是真，我们要去南梁，建立伟大事业的基础，就麻烦了！”

    娄宏发在娄晓燕的呼喊声中，如做噩梦一般，猛然惊醒过来，泣血涟如，悲惨而喘息地对娄晓燕：“去……去同鸿鹄仙子，一起，向和福，控告……”

    娄晓燕：“爹，女儿我去过了。二姐悲愤地说：他是佛门弟子。按大佛寺规定，不能干预红尘劫难。否则要被佛门‘赐死’。”

    娄宏发：“那……那……哎呀我痛苦莫名，什么主意也没有……”

    娄晓燕伤心地说：“二姐只身孤影无能为力。他叫我火速禀报爹：‘向独飞豹的仇家，租兵’；无论要价多少，先把南梁夺回来再说。我一路奔来都在想：向哪一家‘租兵’，都不行呐！”

    一句话提醒了娄宏发，就想起“夫人打击韩大雕和打手拦路的那一幕。”抱着一线希望，向洪菊花请求：“夫人啊！我命该绝，顷刻一无所有。您……您救救女儿和义女的命……啊……”忍不住又老泪纵横，痛不成声。

    聪明的娄晓燕和娄八鹰，急忙向洪菊花跪下，异口同声求：“母亲！救救我们吧……”

    洪菊花：“呵！你们倒真‘配合’得非常默契呀！都起来，坐在沙发上！起来呀！娄宏发，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动不动就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黄金有价玉无价’！妇女是玉，更为可贵！以后不许这样奴颜婢膝，丧失人格！自作卑贱！”

    娄晓燕、娄八鹰站起身，机械地坐在了沙发上。含泪看着母亲，重望母亲伸出拯救的手。

    娄晓燕的目光，忽然看见墙壁上的画像，顷刻又一下子落在洪菊花那幅既有母性又有女情的美容上。这是她又一次正面的清醒直观的一瞬，陡然发现这幅尊容，是这么的熟悉和亲切，是这么的慈祥和面善，还是这么的高雅和圣洁；同时又是这么的、富有人性的完美。

    不禁心中说：“天哪！义父叫我呕心沥血雕刻的‘玉石观音’，不就是我的这位义母吗？可是，世上同模样的人，多得很。如果我比喻不当，就要轻慢了自己意想中的、神圣的义母，或世人歌颂的观世音。”

    洪菊花仍站着，温柔问娄晓燕：“那独贼，何时宣布的霸占南梁？”

    娄晓燕：“前天上午。”

    洪菊花：“你往‘灵洞’走了一趟，这么快就到我这里来了？”

    娄晓燕：“是鸿鹄姐，给了我几枚金锭。女儿我连日连夜奔跑。到江边等不及渡船，就游泳过江。跑到饭庄，想买碗饭吃，接着再跑。去‘阳城金殿’向爹报告。不料一进饭庄门，就看见鹰姐她们在那里……赶忙换一套干衣服，就跑到母亲这里来了……”

    洪菊花：“哎呀孩子！您比‘报捷马拉松的斐迪辟’,还跑得快、跑得远，立大功了。但是又累又饿，得先吃点软食，再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我再问您：南梁的详细情况。”

    娄宏发急忙说：“夫人！许多内情，晓燕不知，容我细细禀告……”

    洪菊花打量了娄宏发一眼，“那你就等一下。”对金妹：“金儿，快给晓燕准备：营养软食，分量差一点；饿极了不能一下子吃饱，以免‘胀成’胃病。尤其温度必须摄氏三十八度以下，以免烫伤胃。”

    高金妹含笑：“是，少吃多餐，恢复机关。燕姐，您先坐下，少喝一点温开水。我去现配一碗摄氏三十六、七度的八宝粥来。”

    洪菊花：“娄宏发你说吧：我需要的是实情！”

    娄宏发悲切说：“自从夫人您离开后，南梁外受小视、奚落；内部奴隶累累逃亡、死亡。庄园已成空壳。经济不如小庄。被几家豪强，虎视眈眈，欲图吞食。只因您当年防护极严，我们继续延用，而且再增添了许多机枪。又因我在铁梁书法第一，颇有名气，尔等不敢贸然而进。独飞豹与李白鹤一向亲密无间；我只道他是助我良臣，委与重任。宝琴给我说过几次：独飞豹居心不良，我却麻木大意。不料狗奴才硬是包藏祸心，反目成仇，气杀我也！”

    洪菊花：“这么说，独飞豹是依靠李白鹤为后盾了？”

    娄宏发悲愤道：“李白鹤与‘天下毒王千秋万代金银心’，成亲以来，成了当今铁梁头号大奴隶主；与孔雀胆，狼鸷鸟狼狈为jian。必定是与独飞豹串通作弊，噬我南梁……皇天！我娄宏发为何总是这般不幸……”说着连连顿足，真想碰死在地上。

    洪菊花对娄晓燕：“晓燕，给我详细说明：您们来见我的目的，以及南梁的实际情况。”

    娄晓燕的面色已经变得洁白、光嫩嫩的。但一听母亲问话，脸上就猛然升起红云。清楚地说：“禀报母亲！爹多次听讲：三姐回到了巧城镇。就派我和两位鹰姐，女扮男装，进住娄氏饭庄观看。在店里，我们得见了三姐，虽然没有多打交道，但是我们在庄主那里，得知了三姐的情况。回去禀报给爹。爹就十分伤感。叹气说：‘我没有脸见夫人和您三姐’。后来爹决定去阳城。出行前的头一天，爹本来要带我一起同行的。只因女儿我要‘敬刻一尊玉石观音像’,爹就留了八个‘鹰姐’、四个也有武功的小妹，保护和扶持女儿。并叫四个管家关照。谁知大管家……”

    洪菊花问：“谁是四管家？”

    娄晓燕答：“嬢嬢冯宝琴。”

    洪菊花：“她该当大管家！”

    近几章回顾

    (一)

    当年三绝浓艳花，而今独步健美侠。

    竞技神枪玩如意，闪耀鲜花飞流霞。

    自惭形秽羞退走，怀恋追踪瞻发达。

    老农严惩抢劫匪，鳏夫盛赞创业佳。

    (二)

    耳听英语把嘴插，心痛惨烈难自拔。

    鲤跃龙门欣赏艺，神品醉眼羡慕杀。

    件件评价感受甚，句句由衷肺腑发。

    高级艺术高人赏，评语条条显才华。

    (三)

    失恋多年身心坍，得见夫人泪潸然。

    破镜敢用血凝聚，一切条件皆依谈。

    (四)

    突然出现美丽娇，拜见母亲热泪抛。

    一声禀报贼霸府，博士胸膛如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