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狗
不知过了多久,方雾善察觉到自己可以动弹了,她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他的身影看着有些眼熟,方雾善艰难地抬起头,声响惊动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你醒了?” 声音也有些熟悉,方雾善眉头紧皱,试探地问:“程方?” “呵呵,你还认得我?” 程方转过头来,一脸的阴沉不定,他挑着丹凤眼,满眼都是不怀好意。 “上次就让你跑了,今天我看你往哪跑?” 方雾善下意识去摸手机,右边的口袋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急忙又摸了左边的口袋。 程方冷眼看着她着急的模样,阴森地笑了:“还想打电话?你以为我会蠢到让你打电话求救?” 他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方雾善的新款手机,在手里晃了晃 方雾善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那眼神似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个卑微至极的可怜虫!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程方被激怒,双眼通红地掐住方雾善的脖子。“我警告你!要是再敢被我看到你这种不屑、同情的眼神,我tm就把你眼珠子活活挖下来!你倒是看我敢不敢!” 说着说着,他的精神明显开始不稳定,方雾善不敢再刺激他,只好安静地垂下眼睛。 忽然,房间里响起了的钢琴曲,伴随着震动,熟悉的铃声传来。 是她的手机响了! 程方陡然变得紧张,他看着不停闪烁的屏幕,使劲一扔,扑通一声,手机呈抛物线状落入了浴缸。 “那是我的手机!” “你的手机?”程方咧着嘴笑了。“过一会,你的人都不是你的了,还谈什么手机?再说了,你以为你现在找人求救,就能救得了你?” 如果说之前在游艇上,自己还有反击余地的话,那这次,无疑是不幸的,她似乎被下了秘药,身体僵硬,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又没有手机,被关在帝豪的套房里,纵使喉咙喊破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方雾善一头冷汗,她暗自让自己镇定下来,一双眼睛满是冷静。 她试着劝说。 “程方,我跟你无冤无仇,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对付我吗?” 程方笑笑,瘦削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无所谓:“是啊,我们是无冤无仇!但是,你上次把我害的很惨!” 他细碎的头发挡住了眼角,却依旧盖不住眼眸里的阴险。 “是你想加害我在先,怎么能怪我?”方雾善试着跟他讲道理。“程方,你们程家跟我方家一向关系不错,上次的事情,我并没有跟家里说,你这么做,不怕破坏两家的关系吗?” “怕?哈哈哈!”程方仰头大笑,直到眼泪都笑出来了,他的声音肆意豪放,还带着一丝生无可恋的无畏。“我怕什么,整个程家死光了我都无所谓,你以为我还能活几年啊,我没几年可活了,在我死之前,我得玩够本才行!” 他的手伸到皮带上,yin·笑着就去解皮带。 “你要是真敢这么做,方家不会饶过你的!”虽然逞强说着威胁的话,但下意识往后缩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情绪。 “那就试试,我敢打赌。”程方一脸的讽刺不屑。“等我今天强了你,你就知道了,你方家根本不会为你讨回公道,也只不过会早点收拾行李,把你送去我家,等着嫁给我!” 说完,仰起头,像是在回味什么。“还记得于婧婕吗?也不过投资几千万就打发了,一分钱没花,不过是投资,你以为你比她好什么!” 说完,他解开皮带,脱掉牛仔裤,一个俯身,压在了方雾善身上。 “你放开我!”方雾善嫌恶害怕地转过脸,生怕与他有身体接触,这人可是个传染源,要是真被传染了,她就死定了! “放开你!待会你就会求我上你了!”程方满脸歼笑。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方雾善至今想不明白。 “为什么?你害我害的这么惨,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被关在程家,一关就是十几天,怎么可能被逼着戒毒?” 程方表情扭曲地嘶吼。“今天我要是不办了你!我就不姓程!” “是你先想害我!我总不能躺在那里任你害我!” 方雾善眉头紧皱,死死抵抗着,只是,身上本就无力,这样几番挣扎,力气真是越来越小了。 “乖!你乖乖听话,这种事情,就要懂得享受,腿张大了,等我进去后,几下就不痛了!”程方一脸猥琐地笑着,不怀好意地在方雾善身上打量着。 “身材比我想象中好,不知吃起来味道如何!” 说着,程方一把扯开她的上衣,方雾善心头一凉,她的双手被程方压住,压根无法反抗。 “啧!这皮肤,真细滑!”程方*地用鼻子去吸方雾善的胸口。“嗯!真想,等哥哥来疼你!” 他的手很快速地伸到她的背后,熟练地去解她的肩带。 “你放开我!你这个*!”明知道自己的叫喊会激起他心里的**,可这种情况下,她真的没办法不喊叫。 冷静!强迫自己要冷静!总会有逃脱的方法的!可是,大脑连续空白,身体又不听使唤,该说的都说了,这人还是不放过她! *单都要被她抓破了!她还是没想出逃脱的方法!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骂我,我现在就草死你!”程方恶狠狠地说。 眼看*就要被解开,忽然,扑通一声巨响,门被人踹了开来。 紧接着,像是演武侠剧,只见霍十八戴着墨镜,身后跟着一排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在前面保驾护航,进门后,黑衣人散到走道两边,眼睛连看都不敢看,只是直直望着对方。 这架势,像在演! 走廊上微弱的光映了进来,门的那头,一个高大阴沉、满脸煞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这制服既不是西装,又不是军队里那身,却十分笔挺修身,穿在这个衣架子身上,简直是酷的没谁了! 只除了这个男人脸上的杀气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目光阴恻恻的,眼尾扫到*上的女人,而后,不知是轻松还是紧绷,脸上竟浮现一丝不明的笑意。 程方还*着呢,被这群人突然闯入,本就不爽,此时见对方阵仗很大,一时不知道来头,便收敛着问:“你谁啊!来我房间干嘛!” 其实很好理解,任谁在准备办事时,被人突然闯入,还是一群大男人,因着下半身连件衣服都没有,还溜着鸟儿呢!谁的心情都不会好的!所以,程方会生气很正常! 霍靖霆的声音凉若寒潭,也不知是对谁说的,只道:“找人!” “你找谁!这里没你要找的人!”程方怒气腾腾地骂道:“给老子滚远点!你知道老子谁吗?老子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霍靖霆的视线扫到方雾善身上,阴鸷幽深的黑眸不带一点温度。 “没有我要找的人?”仿佛是自言自语,眼睛却在方雾善身上,半点没有挪开! 已经把衣服穿上的方雾善明白了他的暗示,这记仇的男人!不就是记着之前两人的别扭嘛,这时,非得要她开口才肯救她! 然而,好汉不吃眼前亏,方雾善识时务地喊道:“霍靖霆,救我!” “救你?我们很熟?”霍靖霆坐到沙发上,敲着二郎腿,老神在在地问。眼睛看都不看她一下。 “当然!你忘记上次我们的……肌肤之亲了?”其实只是他的大掌亲吻了她柔软的屁屁! “这话爷爱听!” 说完,眉头紧拧,一脸阴鸷。 “被他动过了?”那模样,仿佛是一只叫嚣自己骨头主权的猎犬。 “没……” “没?”霍靖霆的目光扫过她的上衣,目光又冷了。 “有……” “哪只手动的!” “左手?右手?好像左右手都有!”方雾善也不确定。 说到这里,程方的耐心已经完全没有了,他伸手就去掏手机,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们这群狗日的,你知道我舅舅是谁吗?我舅舅是市委书记!这j市就是我们孙家的天下!你们得罪了我,今天死都没处死!” 说完,播了电话,还故意放了免提,等待的空闲里,不忘对霍靖霆叫嚣:“你给我等着!老子今天弄死你!敢跟我抢女人!” 霍十八搬了一张椅子过来,霍靖霆坐了下来,他翘着二郎腿,从兜里掏出一根卷烟点上,仿佛正等着程方给他好看。 这时,程方的电话接通了。 “喂!舅舅!我被人欺负了!” “是什么人!” “不知道,舅舅,这帮人欺人太甚,居然敢闯进我的包间,你今天一定要帮我教训他们,不然,让你外甥以后怎么混!” “行,我正巧就在附近,现在就带人过去!”孙威说着,一脸忧心,今天他接到消息,说是上面有人要下来视察,还是掌管特种兵机要部队的首脑,这个部队,说直白点,就是国家的咽喉,哪里有不省心的事情都派他们去,因此,虽然说是这事还轮不到他一个市委书记来张罗,但他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来附近查看情况。 接到程方的电话他就火急火燎地从后门进了帝豪,程方是他外甥,他meimei这辈子嫁了个hiv携带者,半死不活过一辈子,最终,连带程方也没落得好结果,想着这孩子也没几年可活,他一向很纵容。 “程方,是谁找你麻烦……”孙威身后跟着几个人,正要发飙,就看见边上清一色的黑衣人,这架势,程方看不出来,他可清楚着呢,这站姿这气势,特种兵无疑! 孙威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正准备撤出去,就看见沙发上有个男人背对着他。 虽然看不到正脸,可那身板一看就是练家子,而他周身散发出的煞气,让孙威瞬间明白,这人不好惹,至于多不好惹,只怕还不是他这个职位的人可以惹的。 孙威的眼皮凸凸直跳。 “舅舅!你可来了!爷爷不管我,你可不能不管我,你要给方儿做主啊!这个男人竟然找我麻烦!” 孙威连连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可程方哪里管的了这些,接着说:“我不就玩了个女人么,这男人竟然还想跟我抢女人!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孙威走到座椅前面,等看清男人的面容时,他双腿一软,简直是要摔倒了。 偏偏程方还狂妄地说道:“在j市敢搞我!今天我就让他出不了这个门!” 孙威胆子都要吓破了,他战战兢兢说道:“霍……首长?” “孙二?” 孙威连连擦汗,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没想到,您还记得我!”其实说起来,霍靖霆比他小几岁。 会用尊称是因为这霍靖霆可不是一般人,别的不多,就说他的家世,过些时候,霍家老大是要往那最高位置爬的,孙威年轻时候站错过队,后来虽然没被办掉,但到底不是正宗霍家那队的,眼看霍家的势力越来越大,孙威不得不自危起来。 再退一步说这霍靖霆自己,他可是天蝎小分队正儿八经的领头羊。 那么,霍靖霆忽然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别的?想到自己的几个官员朋友相继落马,孙威头顶的汗是怎么都擦不完了。 霍靖霆抿着唇,凉薄地勾起。“几日不见,能耐了!” 就是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说的孙威差点没跪地喊娘了,他使劲擦着头顶的汗雨,声音干瘪地说:“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霍靖霆面无表情地吸了口烟,眼里的神色已是彻底冷了。 “孙威。”他的声音阴森到了极点。“我怎么不知道这j城是姓孙的?” 孙威一听这话,知道是不得善了了,霍靖霆是什么人,那是个得罪他,把你弄残了都不会弄死你的人。 “这j市怎么可能姓孙呢?霍首长,您说笑了……”他干笑着,一边擦汗,一边在脑子里不停想着对策。 霍靖霆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站在落地窗前,昏暗的光影投射出他身上的狠戾和淡漠。 “我还以为我霍某人做事还得看你孙家的脸色!” “这不能够啊!我外甥年纪小不懂事,希望霍首长别跟他一般见识。”说完,胆战心惊地低着头,把程方拉到身边来。“快跟霍首长道歉!” 程方见他舅舅点头哈腰的样子,心里也知道这人来头不小,只是他本就心里不爽,加上隔了这么久,毒瘾也犯了,浑身上下懒洋洋的,根本没心思理会孙威。 他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霍靖霆,阴阳怪调地冷哼:“道歉?我可没空跟他道歉,他搅了我的场子,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这不怕死的一番话,说的孙威心都冷了,他爬到今天容易么,那是多少次调动,多少次升迁,避过多少政治风云,才好不容易保住这个位置的,而程方这不知死活的话很可能让他一朝落马。 孙威连忙赔笑,拉住程方,对霍靖霆赔罪:“我这外甥不懂事,说话不知轻重,我代他向您赔罪。” 霍靖霆忽然唇角上扬,这一扬,弄得孙威当下心呼不妙,这霍靖霆折磨人的功夫太多了,程方这下哪有好果子吃? 孙威见状,立刻踹了一脚程方,直把程方踹到了墙根,才骂骂咧咧对手下道:“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给我带下去!竟敢对霍首长无礼,看我回去扒了他的皮!” 霍靖霆拍拍手掌,称赞道:“孙书记不愧是当书记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外甥,也真是下的去脚。” 孙威心一凉,暗道坏了,一般人就算看出来他是在故意保程方,可若有意饶了他,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霍靖霆却把话给挑明了,明摆着今天是不想善终了。 “霍首长,请给我外甥一次机会,我下次一定管好他!” “我怕你管的了他的人,管不了他的下半身!”霍靖霆不急不慢地说:“他动了我的女人还想全身而退,孙书记,你说,身为一个男人,我能答应吗?” 孙威瞄了眼这屋里唯一的女人,这女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霍靖霆为了她居然跟自己对上了,知道程方这次是踢到钢板了。 谁知程方却真是个不怕死的,他毒瘾上来,本就心痒难奈,浑身不对劲,这时,听这霍靖霆压迫性十足的话,不由更是不爽,当下就叽叽歪歪:“舅舅,这事你别管,我就不行他还能玩死老子不成!” 话音刚落,霍靖霆一个侧踢扫过来,众人根本没看清他出腿,就听咔嚓一声,紧接着程方就表情扭曲地倒在了地上,手一直捂住下半身,想喊喊不出来,满头却瞬间被汗浸湿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粉末性骨折吧?不是说男人的那玩意是海绵体吗?这到底是踢到哪里了。 “程方!”孙威坐下来,心急的不行。 然而霍靖霆是不可能饶过他的,他对霍十八使了个眼色。“十八,伺候孙书记的外甥洗个澡!” 洗澡?这是玩的哪出?方雾善一脸不解。 霍十八却立刻了然,他吩咐了手下,没多久,黑衣人就抬进来一个水缸,那水缸里的沸水不停冒着热气。 程方缓过劲来,瞥了眼那大水缸,立刻痛苦哀嚎:“舅舅,你救我,救我!” 孙威眼泪都要下来了,部队里真要抓了个人,折腾人的手段还少吗?这一上来就抬来沸水,这是要废了程方啊! 方雾善看了这一出戏,看着地上哀嚎不已的程方,想到他方才打算强b自己,打算让自己患上艾滋,这种*根本不值得同情。 孙威以为方雾善看不得血腥,求饶道:“小姐,麻烦你放过方儿吧!他要是有什么错,我代他向你赔罪!” 热气蒸的方雾善睁不开眼,她眯着眼,嗤笑一声:“你的好外甥刚才可是准备强b我,让我得艾滋,你说,今天这犯事的要是换作是我,你能饶了我吗?” 孙威一愣,立下紧张起来。这女人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 霍靖霆手一挥,霍十八从地上把程方拎起来,他抓住程方的手臂,先是从左手到手臂满满浸入那热水,在程方惨绝人寰的哀嚎下,紧接着是右手臂,再是脚、小腿、大腿,一点点,慢慢的,伸进那沸水里。 guntang的水,一点点,像割rou一样,烫伤了程方所有的皮肤。 差点就熟了! 程方浑身抽搐,身上全是被烫熟后的红rou,浑身上下布满水泡。 他已经疼得喊不出来了,他半死不活地被霍十八拉着,现在全身只有脸和腹部是完好的。 忽然,霍靖霆眯着眼,对方雾善勾勾手指,方雾善识时务地走到他面前。 “家里养狗了吗?” 方雾善点点头。 霍靖霆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对方雾善说道:“把他下面割下来,给你喂狗?” 声音缓慢,带着一贯的狠绝:“一刀刀剐、一刀刀割!还不让他下面马上掉下来,等他疼昏过去,醒了,再继续割,周而复始,直到让他知道,动了我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下场!” 方雾善知道他是真的做得出来,只是,她要人家命根子干什么?血腥暴力,她真的不喜欢! 她连连摇头,“我家狗只吃狗粮,吃别的对它皮毛不好!” 霍靖霆眼皮低垂,并未说话。 方雾善接着道:“热水澡洗完了,不如,把他交给我吧!” 霍靖霆没说话,算是答应了,方雾善对霍十八吩咐了几句,霍十八满脸忧心,似乎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听命出去了,没多久,就带回来一个人。 这个人用一条素色的披肩包裹着头部和上半身,只露出一张苍白干枯的脸。 是于婧婕!她阴沉沉地进了门,扫了眼地上程方的惨状,陡然笑了。 那模样,比刚才的程方更阴森数倍。 方雾善对她说:“我的仇已经报了,接下来交给你了。” “好。”于婧婕太久没说话,声音十分暗鸦,看精神和面貌,简直就像个三十岁的妇人,丝毫看不出才18岁的样子。 “记住,别给弄死了!毕竟,他可是孙书记的外甥呢!”方雾善似乎好心地提醒。 然而,这话却陡然提醒了于婧婕,是啊,他舅舅是孙威,当时,她被程方强b,要不是这个孙书记出面镇压,程家又给于家注资,于家也不会私了这件事。 说到底,程方不就是仗势欺人嘛! 想到这一茬时,她完全忘了当初是自己要害方雾善,才引火烧身的。 于婧婕冷冷一笑,那模样,似从地狱来的罗刹:“死算什么?让人难过的是生不如死!放心,孙书记的外甥我肯定会好好地还给他!”她看了眼孙威,眼里的仇恨让孙威一惊,孙威这才记起,眼前这个少女正是不久前被自己摆平的于家女儿。 果真是报应吗?孙威看着程方的惨状,想到自己的仕途,顿觉凄凉,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温度,以霍靖霆睚眦必报的性格,就算程方已经毁了,但这霍靖霆真的能放过自己吗? 等人散去,霍十八适才走到霍靖霆面前。 “爷,医生已经到了!必须立刻做手术!” 方雾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霍靖霆的胸口,这才发现,他的胸前不知何时,已经染了一大片鲜血,只是方才他背靠椅子坐下,屋里又没开大灯,一时才没看清。 “霍靖霆,你怎么了?”方雾善慌了,这是受伤了?
想到方才电话里的枪声,她忙问:“是枪伤?” 医生进来,剪碎了衣服,方雾善赫然看到霍靖霆的胸口有个血窟窿。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她有些慌乱,霍靖霆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嗤笑道:“就这点小伤,看把你吓得!” “小伤?你知道这子弹离心口多近吗?”医生似乎跟霍靖霆很熟,也经常处理这种事情,当下便道:“必须立刻手术,还好我有备而来,东西设备都齐全了!”他一边忙,一边唠叨:“为了你,我简直把医院所有设备都搬来了!” 一听这话,方雾善不由脸色发白。 医生摊开装手术刀的箱子,方雾善看了眼那明晃晃的刀口,心里更是发虚,站都站不稳了。她一向看不得这种场面,双腿软的不行。 “霍靖霆,疼吗?”方雾善小心翼翼地问。 “行了,你出去!”霍靖霆冷声命令道。 方雾善这次却很坚决:“我不去,我在这等你做完手术!”她咬着牙,看那血窟窿一样的伤口。 “不就这点伤吗?既然你说是小伤,那手术应该很快就会做完!” “出去!”刀子已经上了霍靖霆的身,霍靖霆满头大汗,咬着牙吼道:“霍十八!” “是!”霍十八没等方雾善拒绝,就把她推了出来。 到了门口,霍十八以一种看祸水的眼神瞄着她。 方雾善被看得莫名其妙。“他怎么会受伤吗?” 霍十八冷哼一声,接着仰着下巴说道:“今晚,我们遇袭,子弹横飞,关键时候,你居然打了爷的电话,爷一看是你,居然给接了!你说!你们俩这秀恩爱啥时候不行,非得挑有生命危险的时候?” 其实,重生后的方雾善心理一直是残缺的,前世遭到那样的对待,如今的她已变得冷血,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爱别人,也不知道如何过好自己的生活,她只知道报仇,赌石,希望改变自己的人生! 可是她很少去想——有一天,一旦报仇成功,下面的人生,她要怎么过? 是复仇的决心支持她活下来,以后,如果她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就必须学会接受和爱。 这对她来说是困难、陌生的。 可是,就在方才,听了霍十八的话,方雾善心如捣鼓,她靠在墙上,感觉到,心里一个角落渐渐崩塌了,一寸一寸地覆灭重生。那里原本阴暗潮湿,似乎瞬间有了阳光和雨露,愈发柔软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打开了,方雾善克制住自己想跑的双腿,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霍靖霆依旧躺在*上,麻药的威力还没过,似醒非醒的,不过从他却克制住自己没有入睡。 过了下半夜,他各项指标都正常了一些,霍十八见状,熟门熟路地为他转移到了上次方雾善去过的那幢市区别墅内。 深夜,这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霍十八虽然贴身保护,但毕竟不会照顾人,方雾善想了想,只好留了下来,跟家里打了招呼,她趴在霍靖霆的*前,看着他昏睡的脸,不由出神。 上天真是太眷顾这个人了,一双剑眉横飞入鬓,高蜓的鼻梁,淡色的薄唇,坚毅的下巴,因为眼睛闭上,盖住了那双凉如寒潭的眸子,比平时少了几分阴沉冷漠,多了几丝温柔。 第一次见到这样毫无防备的他,方雾善不由看得入神。 只是,他离她太遥远了,前世被亲人和爱人同时背叛,落得那样悲惨的下场,这辈子她本没打算再遇到爱情,这样的他,真的是她可以拥有的吗?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次日清早,方雾善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了*上,她四处张望,屋里没有霍靖霆的沈易。 挣扎着起身,身体有些发酸,嗓子也疼,她摸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有点发烧。 昨晚她明明是坐在*边的,是谁把她抱*的?并且还让她毫无察觉?(霍先生os:明明是你睡得太沉了,跟猪猪一样。) 门外传来烧饭的声音,方雾善循声走进厨房,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厨房柜台前盛饭。他只穿着一条浅棕色的居家裤,上半身不着片缕,从背后,可以看出,有一条绷带从他的右肩斜到他的腰间,又折回绕了一圈。 小麦色的皮肤,结实的肌rou,高大的身材,透露着一种平常男人没有的男性魅力。 头也没抬,他沉声道:“醒了?” “嗯。”声音哑的不像话。 “做手术的是我,发烧晕倒的却是你,到头来,还要我半夜起来照顾你。”不知是否因为刚做完手术,他的声音没有平常的凉薄,倒多了一丝暖意。 方雾善有些不好意思,歉疚地勾起唇角笑笑:“抱歉!本来想照顾你的,不知怎的,竟然发烧了!” “吃饭!”霍靖霆把两个碗摆在桌子上。“吃完饭把药吃了。”又把药配好放在边上,倒好温水。 “我自己来就行。”方雾善有些不习惯被人这样照顾。 习惯拿枪的人竟然拿勺子,习惯人服侍的人居然服侍人。 早饭很简单,只是一碗小米粥,不过,每次方雾善低头吃饭的时候,斗能够感觉到对方飘来的若有似无的视线,可当她抬起头回望过去,却又发现他正专心吃饭,根本没有看她。 方雾善笑笑,用勺子拨了拨粘稠的米粥,道:“粥熬得不错。” “这是必然的!”他纵横军界多年,什么枪他没玩过,区区一个勺子当然不在话下! “就是糊了、水少了点、米有点怪味,想必这里很久没人来做饭了吧?”方雾善假装没看到他的脸色,笑米米说:“不过对于初次做饭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霍靖霆冷哼一声:“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反正吃不死人。”他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瞄了她空荡的手臂,眉头不由紧皱:“我送你的东西呢!” “你说那串手链?”方雾善想了片刻。“我放家里了,上次戴出来,有人说那是前朝的古物,值一千多万?” “什么眼光!” “也是,我也觉得你不会随便送我如此贵重的东西!” “哼!”他那明明是三千多万收购来的,什么人这么不识货! “你的身体还好吗?” “死不了!” 莫名其妙又恢复了往常的凉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方雾善不由眉头紧皱。 刚有的好感就这样一呼而散!果然啊,这男人,真是自惯自,莫名其妙黑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跟谁生气呢。 昨晚想的那些个好感啊,心灵鸡汤类的东西,果然就跟她五行相克! 一顿饭,就这样吃完了,饭后,霍靖霆把她送上车,临行前,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强制性给她戴上。 “这是……”她摸着胸口那个铜黄色的弹壳,愣了片刻。 “这是离我胸口最近的一颗子弹,当时,它离我的心脏只有两根发丝的距离。” 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 方雾善在心里默默地问着,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一切很明了不是吗?对他这样冷酷霸道的人而言,能让她如此接近,已经表明了他的心迹。 只是她还没有准备好。 直到很久后,方雾善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送她这颗子弹,当时,高大霸道的男人抓住这颗子弹,这样说道: “它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于我而言,就像这颗子弹。” 你和这颗子弹一样,离心房最近,有最大的杀伤力,是软肋!也是盔甲! 不知霍靖霆跟方启临说了什么,她回去时,遇到方启临,他居然和颜悦色地对她微笑。 安慕心也没有找她麻烦,实际上她也自顾不暇,因为于婧婕抓得她头顶掉了硬币大小的一块头发,她正忙着补发,根本没空跟方雾善斗。 早饭后,大疯打了电话过来。 “小姐,您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好了,那程方真是恶人有恶报,他之前强b了于婧婕,没想到,这次落到于婧婕手里,居然被于婧婕割了下面,而他的男性象征被于婧婕给扔进了狗圈,这次程方可是彻底残了,听说身体也不知道被谁给玩坏了,居然全身上下60%烫伤,程家从国外调了不少医生来,不过我今早去医院瞧了,他浑身包着绷带,那些腐rou都不能留,要一点点剐掉重生,毕竟是个活人,又不是个死的!谁能受得了这个罪啊!最后,就算能活下来,这辈子也是彻底毁了!其实说真的,让我来说,这倒不如是死了,至少还舒坦点!” 方雾善点点头,程方曾经想过加害于她,她自然不会忘记这仇,趁着这次机会,她把程方交给了于婧婕,是料定了程方此次是难以保全自己的,谁知于婧婕竟趁此割了程方的吓体,还给喂了狗。 如她所料的大快人心! 这种祸害女人,不把女人当回事,只会用钱解决问题的社会败类,割了他下面,让他做不成男人,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只是,没有霍靖霆的暗示,于婧婕又哪里能那么容易割了程方的下面? 这就是霍靖霆的手段,不会叫他死的那么容易,而是烫伤了,不能立刻得到治疗,等最后治疗时,rou已留不得,只能一点点剐掉烂rou,剔旧长新,这是个极其痛苦的过程! 也许对现在的程方而言,是真的生不如死! 大疯接着说道:“小姐,你快点打开电视!” 方雾善打开电视,只见每个电视台都播放着同一条新闻,是关于j城市委书记孙威爆出性·爱录像带的消息,从视频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孙威在酒店里,强b三个被灌醉了的女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