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离石镇杀鬼子

    童志月和勇士排来到巫家祠堂的大门外时，祠堂的大门还敞开着。门外有两个土匪在站岗。这些土匪就是土匪，歪戴着帽子横背着枪，军纪不整。

    程定义说：“共有三十多个土匪全住在祠堂两侧的厢房里，有二十多个抗日反日人士则关押在祠堂顶里面右侧的厢房里，那里的大门是用铁锁锁着的。”童志月对战士们说：“别误伤了抗日反日人士。”大家轻嗯了一声。

    王大勇说：“是不是现在就发动攻击？”童志月说：“且缓，我看到祠堂里有人影在天井走动，祠堂并不太高，可以派几个人上房去向祠堂天井里投手榴弹。”程定义说：“我去，我知道哪儿墙最低。”王三黑和王四黑说：“我们也去。”王大勇说：“好，你们班都去，多带一些手榴弹去。”一边解下自己身上的三颗手榴弹交给王三黑。

    童志月也从身上解下三颗手雷交给了魏cao刀。童志月说：“你们投完了手榴弹就回来在街心里埋伏等日本兵来了，千万不要跳到祠堂的院落里去，以免我们冲进祠堂把你们当成土匪消灭了。”王三黑和魏cao刀答应一声：“是！”就随程定义往祠堂的后边走了，龙时汉也和战士们跟随上。

    童志月叫住龙时汉说：“龙副排长，我们以你的手榴弹为信号就开枪，你们要在两分钟内投完手榴弹，两分钟后，我们就冲进祠堂里去了。”龙时汉说：“知道了！”说罢就飞快地走了。童志月就在祠堂大门外的不远处等着手榴弹响，战士们的枪都拉开了枪栓。

    大约只过了五分钟，祠堂里就响起了手榴弹的爆炸声。王大勇说：“得手了，大家作好冲锋准备。”接着祠堂里的手榴弹就响成了一片。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声，就有尖叫声哭喊声从祠堂里传出来。大门口的土匪哨兵一听里面有爆炸声，拉下枪就向这边冲过来了，估计是逃命来了。

    但是他们是逃到枪口上来了，童志月和王大勇一挥枪就把他们打倒了。里面也有土匪腿脚快的，接着就冲出祠堂来了。王尊尧和战士们的冲锋枪突突突，逃出来的也死了。

    大约两分钟一到，手榴弹的爆炸就停止了，王大勇一声喊：“冲啊！”第一个就向祠堂门口冲过去了。战士们谁也不甘落后，端着枪一个个都冲了上去。祠堂里已经没有几个土匪了，只有几个躲在厢房里，也没有向外面打枪，他们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手榴弹炸懵了。

    王大勇和童志月分两边和战士们冲到两边的厢房门口，对着里面一顿猛射，只一分钟里面就没有动静了。王尊尧叫王尊舜带战士们冲进左厢房里去消灭残敌，自己就跟着童志月冲到顶里边的正房去了。林敬山叫林拜山带战士们冲进右厢房里去消灭残敌，自己就跟着王大勇冲到顶里边的正房去了。正房里关押的是抗日反日人士。

    王大勇和童志月还有王尊尧和林敬山迅速冲到祠堂顶里边的正房门口，见那里已没有敌人，却见门上锁着大铁锁。林敬山说：“钥匙在哪能里呢？”王尊尧说：“在这里！”举起枪柄就把大锁砸开了，一脚踢开门，大喊：“同胞们，我们是抗日武功团，来救你们了！”屋子里一片哗然！大家都没想到抗日武功团来救他们，而且来得这么快。

    童志月说：“大家快跟我们向外冲，冲到大门外向东逃跑，鬼子马上就会来了！”里面的人也听明白了，立即就从门口冲出来，跟着童志月向外冲走了。王大勇最后到屋里检查了一遍，见没有落下的也冲出了门冲出祠堂大门口。

    这时从里面还冲出一个人来，他是程定义。他是在大家都冲进祠堂后从房上跳下来的，他来检查土匪头子胡根四死没死。胡根四是死了，他是被手榴弹炸死的。他当时正在天井里和土匪打牌，第二颗手榴弹就把他炸死了。他当土匪就有很多血案就该死，现在又当了汉jian当然是死有余辜了。

    那些被救出来的抗日反日人士有一部分冲出祠堂门口就不愿走了。其中有共产党员夏新雎为首要求参加战斗打鬼子。王大勇也没有时间和他费口舌，就简单地说：“想来就来吧，祠堂里有枪，捡条枪跟在我们后边吧。”夏新雎立即就带着那十多个人冲进祠堂里捡土匪的枪去了。王大勇也没有再管他们，跳起来埋伏到街边的柱子后等着打日本鬼子了。王尊尧已和全班战士们在街左边埋伏好了，林敬山已和全班战士们在街右边埋伏好了，王三黑和全班战士们则搬来几块石头作掩护埋伏在街心。

    日本鬼子最先听到了手榴弹的爆炸声就知道情况不妙了。万吉光晃正要脱衣睡觉，听到爆炸声就把衣服扣上了。门外的卫兵火急进来向他报告，说是巫家祠堂发生了爆炸声。这时爆炸声越来越密，万吉光晃也听出来了，是巫家祠堂的方向。他立即就想到是有人来救关押在那里的抗日反日人士了。他想他今天做错了一件事，就是没有把那些抗日反日人士当场全杀掉。

    但是现在后悔已来不及了，他第一思维就是想到要去救援巫家祠堂，不是去救那些土匪，而是去阻止那里的抗日反日人士被救走，他想他到了那里立即把他们全杀掉。他也来不及想到在路上有没有危险，叫上两个小队长带上两个小队的兵就火急冲出镇公所向南出发了。

    秦怀素早已带着她的队员们埋伏在镇公所南面的镇南街，听到手榴弹的爆炸声他们就全都打开了枪栓，等着日本人来增援。现在日本人果然来了，他们就不客气了。等到日本人冲到离他们只有二十米远的地方，秦怀素一声喊打，开了第一枪。接着队员们全都开了枪。周运帆和刘教通的机枪火苗飞射，威力可大啦，把鬼子打得死的死倒的倒，鬼哭狼嚎。秦叔夯和秦秀娴又和队员们投了十几颗手榴弹，爆炸的火光把街心都照亮了。鬼子遭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立时就死了二十多人。万吉光晃没有死，他趴在地上愤怒，这是哪里来的敌人，我要将你们全消灭！他叫他的士兵坚决还击。日本兵就趴在地上向对面密集开枪。

    秦怀素见敌人都趴下了，机枪也打不着他们了，手榴弹也投不到他们那儿了，和敌人对峙也不是事先的战术，就悄悄地叫大家撤退了，悄无声息地退到镇南街西头去了。这时巫家祠堂的火力正酣，噼噼啪啪的枪声响成一片。万吉光晃听到这枪声心急如焚，他担心巫家祠堂被攻破，担心那里的抗日反日人士被救跑，就立即命令他的士兵猛烈地开枪。日本兵就猛烈地开枪，打得街心里火光一片。

    打着打着，万吉光晃就笑了，他笑他取得胜利了，前边的街心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了，他认为敌人是全部被打死了。万吉光晃爬起来，命令他的士兵向前冲，目标，巫家祠堂！日本兵从地上爬起来，勇往直前地向前冲，冲出镇西街，冲到镇南街，转弯向东，冲向巫家祠堂。日本兵冲得很快，他们一路上没遇到阻挡，一会儿就冲到了巫家祠堂外街。

    这时日本兵就遇到阻挡了。王尊尧和林敬山也不等童志月命令就开了枪，两个班的战士也立即猛烈地向鬼子开枪。王四黑和魏cao刀也大喊着叫战士们在街中心向鬼子猛开枪。有些战士向还鬼子投掷手榴弹。日本兵冲得很快啊，遭了枪击了都来不及刹脚，迎着枪弹冲进枪阵里来了。当然这是冲进死亡里来了，很快就有成堆的鬼子倒满街道。万吉光晃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手榴弹炸倒了。没死的鬼子就伏下来反抗，但是反抗的力度是微乎其微了。万吉光晃伏在尸体后，被两个日本兵救起，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了，连喊：“撤回，撤回，撤回去！”日本兵就向后撤回了。

    但是日本兵这时已撤不回去了。此刻，秦怀素和她的队员们从街西头冲上来打鬼子的屁股了。秦怀素看到鬼子往回来了，立即命令队员们开枪。周运帆和刘教通的机枪火力猛，打得鬼子又往回跑了。但往回跑也跑不了啊，童志月、王大勇和战士们在等着他们啊。一阵枪响，鬼子又往回跑了。但秦怀素那边的机枪又响了。鬼子就又只得往回跑。这里是街道，两边都是房子，鬼子除了向两头跑也没有别的路可跑。但童志月这边的枪又响了。鬼子又得往回跑。也不知鬼子跑了多少个来回，最后就只剩下万吉光晃了。

    万吉光晃的手也被打断了，拿不起枪了，他的腿也被打断了，跑不动路了。秦怀素的队员和勇士排的战士们冲上来将万吉光晃包围。万吉光晃想自杀也没有能力了，他的指挥刀早掉在地上，他的双手也断了吊在腰间。万吉光晃大喊：“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王大勇说：“杀是要杀的，不急，还要履行点程序，审判！”

    万吉光晃一听要审判，就好像看到了一线生机，马上说：“那我就投降，你们不能杀俘虏！”龙时汉说：“我们不准你投降，你就不是俘虏了！”王三黑说：“别和他磨口舌了，一枪崩了算了！”

    童志月说：“你侵我中华，杀我同胞，血债累累，今天还杀了我离石镇的两位爱国人士，死有余辜，现在我代表中国人民审判你，判处你死刑！”

    万吉光晃马上咆哮说：“我抗议，我抗议！”魏cao刀说：“晚了，早知如此，就不该到我们中国来！”说罢，一刀就吹向万吉光晃的肩膀。魏cao刀的大刀利而有力，万吉光晃立时就从左肩到右腰分成两半了。

    万吉光晃的嘴巴还在动，还想说什么，但终是没有说出口，只有他的黑血在横流。这就是侵我中华杀我同胞的日本鬼子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