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新婚之夜

    宴饮过后，元首们、首相们等政治要员留在冬宫参与宫廷舞会，而王室的年青人们在亚利的阿尼奇科夫宫小聚了一番。大家知趣地并没有在阿尼奇科夫宫滞留太久，在晚上11点的时候，亚利和达格玛这对新婚夫妇送出了最后一批客人。

    对于贵族来说，时间还非常早，还远没有到安眠时间。

    “约翰，去给我弄洗澡水，我要洗澡！”亚利向他的贴身男仆叫道，这位20岁的约翰是亚利在英国时候雇佣的，且只会说英语。

    “20分钟之后就好，大公殿下。”卑微地作出回应，约翰就去给亚利做准备。

    这还是达格玛第一次亲身来到阿尼奇科夫宫居住，在这之前，她的贴身女仆卡珊德拉已经带着几个丹麦女仆来这里打前站，达格玛的衣服鞋帽，也都一并被送过来了。在送完宾客之后，她就被卡珊德拉带着去熟悉阿尼奇科夫宫一切，在见过金碧辉煌的沙皇庄园与冬宫之后，她对阿尼奇科夫宫很好奇。

    这座宫殿并没有特别名贵的画作，值得一提的也只有从巴黎画廊买到的价值只有几千法郎的两幅《牧鹅女》和《拾穗者》【注1】，其他的画作大部分都是一些无名画家的山水画。大型的人物雕塑也没有多少，只有大门两侧的人鱼雕塑可以算得上是精品，缺少艺术气息的宫殿整个看起来就像一个展示帝俄皇室豪奢的大舞台——富有但缺乏艺术素养，倒是三四层之间的图书馆、资料室、地图室和音乐厅让达格玛稍微体会到亚利的生活态度。

    很多贵族的男主人与女主人的卧室是彻底分开的，阿尼奇科夫宫也继承了这一点：达格玛的卧室与亚利的卧室坐落于阿尼奇科夫宫的心脏地带：两间卧室相邻中间有一扇厚实的木门连接，在达格玛卧室的旁边是女大公的化妆间与衣帽间。在亚利那一侧，则是浴室和一间小型的祈祷房。

    亚利洗完了澡，换上睡袍去了他位于4楼的书房。

    亚利倦怠地卧倒在平时充作他睡塌的躺椅上，他也没有心情关注拿在手中的书的内容，他满脑子里都在回忆着前世某些绅X士网站的内容。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亚利重新审视了他在怀特岛向雨果保证过的歌剧改编本，但思路正好卡在收尾阶段柯赛特与马琉斯在冉－阿让的庇佑下重逢的场景【注2】。

    亚利的心态越来越差，工作效率也立竿见影地被影响而越来越低下，等他为这篇唱段的结尾写上END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了凌晨两点。他披着睡袍独自下到了二层，先去了祈祷室做晚课，当他从祈祷室出来之后，步伐无比坚定，只是走到了卧室门口，他的脚又软了。

    最后，等他鼓起最后的勇气打开房门的时候，他被面前的春X色惊呆了：

    亚利看到达格玛公主已经在一X丝X不X挂地侧躺在床上，宛如波提切利笔下的维纳斯【注3】，迷人的线条由深褐色的卷发开始，在腰部落下，又在柔软的臀再度隆起，沿着修长的大腿缓缓降下。亚利已经无暇去半遮的被子中去考证秀美线条的重点，他只是走到床边脱掉了天鹅绒拖鞋，解开了身上睡袍的带子，钻进了了已经温暖的被窝里。

    他为达格玛重新拉上了被子，把无边的春X色盖严，他也背对着达格玛，朝着门侧躺着，感受着达格玛后背的体温。

    卧室内静悄悄的，亚利甚至能听见自己不断加重的呼吸声。

    打破这种宁静的，是达格玛的轻轻的呼声。亚利的后颈已经能够感受到达格玛呼吸带出的热气。“亲爱的，难道你不喜欢我么？”

    亚利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仍然有些抵触着现在能称得上是自己妻子的丹麦公主，抵触着继承尼古拉的既成事实。

    “现在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因为我对你知之甚少，我想你对我也是一样的。”亚利转过了身，望着达格玛，用左手抚摸着达格玛的光滑的后脊梁，“到了现在，我仍然想不出要以什么样的面孔面对已经成为我至亲的你。”

    达格玛那边没有了声音，在黑暗中，亚利的唇被达格玛的嘴唇紧紧地贴着，亚利没有抗拒，而是伴随着达格玛的节奏，与她激吻。

    “反正在生理学上我也没有损失什么。”亚利用胆小鬼的哲学嘲讽着自己。在这种心理的催使下，他逐渐接管了调X情主动权，两人融合再也没有意志上的隔阂。

    小亚利进入了达格玛的体内，亚利感到了某个东西的负隅顽抗，而达格玛则皱着眉头，忍耐着。

    亚利那一丝庸俗而且丑恶的担心烟消雨散了，他带着心满意足的神色望向还在默默忍受着的达格玛。

    亚利看向达格玛的目光愈来愈温柔。

    “亲爱的达格玛，我在想”亚利对达格玛连称呼都变了，“我想增进一下我们之间的共同理解。”

    “如你所愿，大公殿下。”达格玛公主强忍着初次破身而带来的痛楚，面如平常地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亚利也看出达格玛眉间露出的痛苦，亚利竟然鬼使神差般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而下一句就很平常了，“从今天开始，你是我心中的唯一。”

    达格玛公主抿着嘴，还给亚利一个湿吻。

    “亲爱的，我想纠正一点，我在昨天就已经成为了你心目中的唯一。”达格玛微笑着。

    他们之间的结合成功了。

    亚利带着对人性蕴含的轻率考虑，搂着自己的妻子，终于沉沉睡去。——————————————————————

    注1：弗朗西斯米勒的《拾穗者》和《牧羊女》，现实主义的佳作

    注2：《悲惨世界》维克多雨果著，剽X窃的是卡梅伦－麦金托什的同名音乐剧。

    注3：见提香的《维纳斯》

    总注：表示，这一章重来有推倒了若干次，终于写得稍微符合细节和某些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