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爆宠医妃:王爷千千岁在线阅读 - 第249章:神秘庄子

第249章:神秘庄子

    “不行……”孔武越想越着急,双手扶到木轮上,作势便要走。

    “公子您要去做什么?”阿柴忙扶住木轮椅,“您别冲动啊!”

    孔武此刻心烦意乱,哪里肯听阿柴的话,拂开阿柴的手,熟练地转动木轮往连悦所在的小屋而去。

    小屋里,连悦叹息两声,半眯着眼,瞌睡险些就上来了,外头突然传来一阵sao动,紧跟着是一阵客气的敲门声。

    搞什么?还敲门呢,外头落着锁,敲死了她里头也是开不了的。

    紧跟着,又是连续几阵敲门声,这回连悦算是彻底恼了,有气无力地倚着门,冲外头吼道:“别敲了!你瞎啊,看不见门上有锁吗?”

    外头的孔武被连悦的吼声吓了一跳,立马收了手,事实上门锁早就被他解开了,只是里头的连悦还不知道而已。

    孔武定了定神,道:“抱歉姑娘,锁已经被我解开了!”

    连悦莫名嗤笑道:“解开了你就进来啊,还敲什么门?多此一举!”

    孔武本倒是一片好心,想着男女有别,敲个门也算是表达他对连悦的尊重,只是他错估了连悦的性格。

    连悦并不是一个会在意这些细节的人。

    孔武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身着红裙的连悦一下子映入他的眼帘,孔武神情一滞,连悦虽无倾城之貌,但在不同人眼里,亦自有她独特的风采,譬如此刻,在孔武看来,连悦娇俏玲珑,别有一番动人姿态。

    连悦上下仔细打量着孔武,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双腿的不足,心中怒气消去大半,再见其谦和温润的模样,更是半点儿脾气都没有了。

    “你……”连悦退后两步,咬着唇,有股甘苦之味冲斥在喉间。

    “你是谁?就是那老太婆说的死了媳妇儿的杨……杨老大吗?”连悦猜测道,但又觉着不像。

    孔武扶着门框,犹疑道:“姑娘莫要多心,在下孔武,并非杨生,在下对姑娘也无恶意,还望姑娘能容孔武进去说话。”

    对着孔武这谦和得不能再谦和的太多,连悦就算是心里再想拒绝,也是开不了口的。

    连悦“哦”了一声,默许了孔武进屋,又见孔武转动木轮有些吃力,甚至还上前帮忙,将他的木轮椅给推了进来。

    连悦搓搓手,靠后坐回到床上,双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猛地意识到,这人适才说他叫什么来着?

    孔武?

    “孔武……”连悦呢喃一声,忽问:“你叫孔武,那你和孔雀是什么关系?”

    孔武颔首一笑,“那是家姊。”

    “什么?”连悦跳起来,嚷道:“你是那女强盗的弟弟?”

    孔武呆了呆,未曾想到连悦会直接称呼自家jiejie为“女强盗”。

    但显然,连悦知道了孔武的身份后,对其态度大改,即便他生得一副谦谦君子人畜无害的模样,也再难引起连悦的半点同情来。

    连悦离了孔武八丈远,指着他厉声道:“我跟你们姐弟俩无冤无仇的,就不能让我死得痛快点儿吗?非得折磨得人生死不能,才高兴吗?”

    孔武平静地听着连悦斥责自家jiejie,其间未曾插上半句话,他亦自觉理亏,jiejie的诸多作为亦是他不能理解更是他不赞同的,他此番过来,便就是打算放连悦走,他极不愿看到无辜的人被jiejie祸害。

    “喂,你看着我干什么?说话啊!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没财没色的,半点儿作用都没有不是吗?”

    兴许是说得太多,连悦嘴巴都说干了,愤愤地瞪着孔武,孔武见连悦说完了,这才缓缓开口道:“姑娘说完了?姑娘的委屈在下亦能理解,在下先代家姊向姑娘道歉……”

    连悦一阵好笑,这什么情况?这对姐弟有毛病吗?是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节奏吗?

    “还望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当真没有要与姑娘为难,此番过来,也是想要放姑娘离开……”孔武说得真诚,眼里看不出半点儿虚妄,连悦竟生出几分信任来,试探地反问道:“你真的要放我走?”

    “自然是真的!”孔武笃定道,只是,连悦还没来得及兴奋,外头陈婆子便带着杨生杀过来了。

    陈婆子那夸张的大嗓门儿远远便传了来,“杨生,你倒是快点儿!那丫头生得可水灵了,若不是她非处子,大姑娘是打算让她伺候公子的,可轮不到你!”

    这些话听来十分刺耳,就连孔武都有些难以承消,可连悦却看起来浑不在意,连悦望了望孔武,孔武默叹了口气,道:“姑娘放心,在下既说了要放姑娘走,便不会对姑娘食言!”

    说话间,陈婆子和杨生已跨过门槛进来,陈婆子还正疑惑,“这门锁谁给开了?那丫头不会跑了吧!”

    杨生先一步进来,一眼便看到了连悦,顿时露出两排大黄牙,眼神上下游移,盯着连悦的屁股皱了皱眉,道:“陈妈,这丫头的屁股也忒小了,生不出儿子来啊!”

    陈婆子“呸”了他一声,“我的眼力你还怀疑吗?这丫头好生养的,你大可以领回去,保准给你们老杨家添子添孙!”

    连悦不屑地啐了一口,这些人满脑子都是讨媳妇传宗接代,这也太……没素质了吧?果然穷山恶水多刁民!

    眼瞧着那杨生就要往自己这里靠近,连悦忙不迭跑向孔武,拉了孔武挡在自己的身前,这时杨生和陈婆子才注意到了孔武,明显惊了惊,陈婆子恬着一副笑脸道:“小公子?您怎么跑到这屋里来了?这屋里潮,对你的身子多不好?可不该你来!”

    陈婆子对孔武那殷勤的模样,越发叫连悦觉得,这里做主的当是孔家人,如此想着,连悦扒拉着孔武木轮椅的手扒拉得更紧了。

    杨生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却还时不时偷瞄着连悦,孔武毫不客气地呵斥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回去照顾杨老伯吧!”

    杨生有些失望,指着连悦,一副不舍的模样,“那我媳妇儿……”

    “谁是你媳妇儿?”连悦呛口道:“喂,没听见你们小公子让你回去吗?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等开饭吗?”

    杨生见孔武态度坚决,无奈只好退了出去,显然,他们都很害怕孔武生气似的。

    但事实上,他们怕的不是孔武,而是孔武那母狼一样的jiejie,一旦孔武有个半点儿情绪波动,孔雀一定会闹腾得上下鸡犬不宁!

    陈婆子瞧杨生走了,刚也要跟着开溜,却被孔武叫住了,“陈妈!”

    “诶!”陈婆子收回跨出去的脚,回头弓着身子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我看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竟半点儿记性都没长!”便是这样的话,由孔武说出来,那语气也是十分的平缓怡人,半点儿不像是在质问。

    陈婆子闷着头,略带委屈道:“小公子您是不知道,大姑娘的脾气……我们……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啊!”

    陈婆子也算个机灵的,索性将一切都推给了孔雀,心里吃定了孔武不能拿自家jiejie怎么着。

    每次都是这样,孔武捏着木轮椅扶手的双手微微收紧,仿佛要捏断那扶手似的,只听他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你们为何偏偏不听?我从来就不曾要你们为我张罗,何苦要去坑害那些无辜的姑娘呢?”

    “公子……”陈婆子叹息道:“可公子也该知道,大姑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庄子,都是为了公子,为了孔氏一族……”

    陈婆子显然说的有些多了,睨了一眼连悦这个外人,立马噤了声不再多言。

    孔武气急,一拳捶在自己的那双残疾的腿上,“不要再说为了庄子为了我这样的借口了,这不是你们为强为盗的借口……咳……”许是由于太过激动,又加之那一拳使得力度太大,孔武还没说完,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陈婆子立时吓得脸色苍白,忙不迭上前,“公子……公子您没事儿吧!”

    可孔武的脸色却瞬间差到了极点,连悦瞧着他断断续续地咳嗽着,好似胸腔里卡着什么一样,十分痛苦。

    连悦才要伸手去探孔武的脉搏,这时,外头孔雀及时冲了进来,一把拍掉连悦的手,掐住了孔武的腕子,不知对孔武做了什么,才使他慢慢平静了下来。

    “阿武?阿武你怎么样?”孔雀轻拍了拍孔武的后背,就着孔雀的力道,孔武猛地咳出一口脓血,捂在唇上的白帕上顿时鲜红一片。

    连悦没能及时探到孔武的脉象,所以单凭这些症状,还无法判定孔武到底身染何疾,但她能够肯定的是,孔武这个样子,算是半个死人了,如今,赖活着,也不过是过一日算一日。

    连悦远远站离了去,孔雀安抚了孔武后,抬眼怒瞪着连悦,质问道:“你对阿武做了什么?”

    就知道会这样……

    连悦一脸莫名其妙地翻了个白眼,回道:“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老这么是非不分啊?”说着连悦指了指孔武,“我对他做了什么?你说我到底能对他做什么?把我掳到这鬼不识的地方来的,是你孔大姑娘吧?”

    连悦“噼噼啪啪”说了一堆,吵得孔雀头疼,孔雀又看向陈婆子,问道:“不是说让杨生来领回去的吗?怎么还让她留在这里?”

    “大姑娘……这……”陈婆子为难地看看孔雀又看看孔武。

    孔武伸手抓住了孔雀的手臂,喉咙刺痛难当,却还执着地恳求道:“阿姊,放她走吧……”

    “那怎么行?”孔雀显然不允,“既然来了这庄子上,便不可能再放她走,除非……”除非她死了,孔雀正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阿姊,不要再造杀孽了……我求你……”孔武已是疲累不堪,却还强撑着为连悦说话,“阿姊,她只是个无辜的小姑娘,何必为难她……”

    孔雀不以为然道:“放了她?说得容易,难道你就忍心置这整个庄子上的人于不顾吗?”

    这庄子隐在世外,孔雀每每从外头掳了人进来,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出去,怕的便是有活口出去暴露了他们的行踪,从而给这庄子上的人引来杀身之祸。

    他们似乎有着不能面世的尴尬和苦衷,连悦心想。

    越来越多的疑问在连悦的脑海中萦绕徘徊,她突然竟有些不想离开这里了,突生的好奇心叫她迫切地想要查探清楚这庄子隐藏着的秘密……

    一点点剖析那些不可告人的东西,那一定很有趣吧!

    孔武无奈地摇了摇头,“阿姊,我想她是不会……”

    “不会?”孔雀笑起来,“阿武,你终究涉世未深,不知人心jian险,你怎知你我轻易放了她,她不会出卖我们大家?”

    “她……”孔武一时失语,不知要如何坚持,这时连悦却突然劝他道:“喂,你jiejie说的对,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其实,我也不一定非要离开这里不可啊,你也就不要再为难你jiejie了。”

    “你?”孔武诧异地抬头望向连悦,似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