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冷面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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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池上明的强势参与,一文乞儿的赌局终于结束了,但高兴的人恐怕一个也没有——包括池上明,毕竟如胖掌柜所说,让赌徒们丑态百出的正是他。揭别人短可不是什么好事,池上明没有这方面的嗜好,既然已经做了,他当然高兴不起来。 至于一文乞儿,或许是最惨的一个。不但平白无故欠下了600两银子,不但重重的摔了一跤,而且因为站的太久,全身酸痛的让他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林远山的封xue手法确实高明,一文乞儿站那么久,身体累积的痛楚却分毫没有传入神经,直到池上明解开xue道,才瞬间暴发。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一文乞儿才遭受了难以想象的痛楚。 虽说陆雪晴好心将一文乞儿拎走,使他逃过了众人踩踏之灾。但痛苦并没有因此而消失。被陆雪晴随手丢到椅子上,一文乞儿软绵绵的爬倒在桌子上,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痛苦的呻吟。 “一文,你怎么样?”付心月关心的问一文乞儿,但他却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强挤出一丝笑容,意思是:我没事,不用担心。 付心月看着一文痛苦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求助的转向她印象还不错的裴盈霜。不过,裴盈霜也正忙着呢——陆雪晴将一文乞儿丢到椅子上后,就恭恭敬敬的站到她前面,一言不发的等着她的训斥。 “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裴盈霜静静的看着陆雪晴,看不出生气的意思。陆雪晴轻轻摇了摇低垂着的头,她不打算做任何辩解,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只要触犯了门规,一旦解释,裴盈霜的惩罚肯定翻倍。因此,凤鸣剑宗的弟子,无论做错了什么事,都是低头认错,绝不辩解。 “那我来问,你来答,”裴盈霜也是习以为常了,她问,“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在难得酒楼那里发现了五行使,所以来告诉林师叔。我想帮林师叔的忙,他就让我留下来照看一文乞儿。” “你做的还不错。”裴盈霜风轻云淡的说。 “什么?”陆雪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裴盈霜,两眼满是不可思议。裴盈霜是凤剑宗公认的“冷面宗主”,别说听她夸人了,就是看他笑一笑,都要“千年等一回”。有好事的凤剑宗弟子专门研究过,裴盈霜点头或者说“嗯”,那表示你做的良好;若是她说你“做的还不错”,那表示你做的让她非常满意。 “师祖竟然对我的所作所为非常满意!我可是破了门规,参与赌局了啊,有一位师姐不是因为进了一下赌坊被罚面壁思过一个月吗?师祖为何说我做的不错?她是不是与张离恨决斗太累,或受了伤……”陆雪晴在脑海中臆造着,充分发挥小姑娘爱胡思乱想的精神。 “雪晴,你确实做的不错。”池上文这时走了过来,他拍拍陆雪晴的肩,说,“一文乞儿是连我都头太的混小子,你能保他平安,让他没离开客栈一步,这就足够了。” “可是我参与赌局,坏了门规。”陆雪晴小声说。虽然有池上明为她说话,她却仍旧不敢大意,若裴盈霜用的“欲擒故纵”之计,故意夸赞自己,等自己自鸣得意之后再下狠手惩罚自己,那时可就不是面壁一个月的事了。 “雪晴,我来问你,”裴盈霜说,“门规是拿来做什么的?” “门规是拿来遵守的,违反了门规,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必须受到惩罚。” “心月,你也来说说。”裴盈霜不置可否的转向正苦思怎么帮一文乞儿的付心月。 “心月!”裴盈霜见付心月没有反应,提高声音又叫了一次。 “啊,什么?”付心月连忙扭头看向裴盈霜。 “我问你,门规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门规是用来保护宗门弟子的。”付心月想了一下回答。 “嗯?”听到这话,陆雪晴不由的抬起头来好奇的看向付心月——她这话,陆雪晴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 “为什么这么说?”裴盈霜也有些意外,她看着付心月的目光,明显多了一份好奇。 “没什么原因,只是我这么觉得。”付心月显然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她看着裴盈霜,小心的问道,“你能不能帮帮一文乞儿?他看起来很难过。” “你告诉我原因,我就帮一文。” “帮人怎么能讲条件?”付心月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条件我已经说了,要不要同意,你自己决定。”裴盈霜看似面不改色,心中却是又惊又喜。这么多年来,付心月是唯一一个用这种语气、这种神情和她说话的后辈。自从她当上凤鸣剑宗的宗主以来,别说弟子和师妹,就是她之前的师姐,见了她都毕恭毕敬。 裴盈霜和池上明一样,能成为一宗之主,纯属意外。当年五行宗攻入九华山,凤鸣剑宗弟子死者不多,但重伤者有一大半。所剩弟子中,他们二人是武功最好的,就因为这一点他们被推上了宗主之位。为了不当宗主,池上明逃离了九华山,但后来不知怎么主动回去了,并接受了宗主之位。 裴盈霜从来没想过当宗主,她入凤鸣剑宗并非自愿,而是被师傅金雾矢看中了习武资质,强拉上山的。虽说随着武道修为不断进境,她也喜欢上了武道。但修炼武道和当宗主毕竟是两回事,所以裴盈霜也有心拒绝,可是看着师姐师妹们殷切的目光,她终于没能说出“不”字。 要怎样才能当好一个宗主?接下宗主的那个晚上,裴盈霜一夜未睡,一直在思考在个问题。她回想师傅的所作所为,回想自己听闻的、之前凤鸣剑宗或其它宗派宗主的作为,但毫无结果。 第二天,裴盈霜带着黑眼圈和众师姐师妹们商量凤剑宗的生存发展之道,不过,她有些心不在焉,仍旧在思考如何当好一个宗主。开始的时候众人各抒己见,但随着意见越来越多,分歧越来越大,大家由讨论变成了争吵,又争吵变成指责,甚至是揭对方的短…… 看着白热化的争吵,回过神来的裴盈霜愣着看了大家好一会儿。紧接着出其不意的事发生了:裴盈霜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腾的站起身来,冷着面孔,用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视着众人。被她那一掌之威震慑的众人,也纷纷看向她,有人眼中是惊喜,有人眼中是困惑,也有人眼中是不屑和嘲弄。 “说出你们的意见,由我做判断。”裴盈霜的声音冰冷。
“我觉得……” “我们应该……” “按辈份从高到低,一个接一个的说。”裴盈霜再次冷言发话,“只说自己的想法,不要对他人的意见做任何评判。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人散乱的应声。 “既然明白了,就开始吧。” …… 那一天,裴盈霜一直冷着脸,除了“嗯”之外,几乎什么都没说。就是从那时起,裴盈霜树立起了“冷面”的形象。不过,裴盈霜一直“冷面”了二十多年,并非她真心情愿。确实,一脸的冷历、严肃,是她当好凤剑宗宗主重要的法门之一,但她无时无刻不想和师姐、师妹,以及弟子后辈们亲密相处,比如相互说笑打闹。 可是,每当裴盈霜想笑着拍拍弟子们的肩或拉拉她们的手时,对方却毕恭毕敬的垂下了头,致使她的手尴尬的停在半途,致使的她的笑容凝结成了冷冰。这样几次之后,裴盈霜终于放弃了,她开始专心致致的当她的“冷面宗宗”。 和凤剑宗的众人不同,付心月不但能在裴盈霜面前自然的败露自己的情绪,而且敢于说出指责她的话——这些对平常人来说可能非常厌恶,但对冷面孤高的凤剑宗宗主裴盈霜来说,却是非常喜欢。不过,裴盈霜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欢喜,毕竟付心月还没有拜她为师,而且还在怀疑她的身份。 “说起来有些话长,你能不能先帮一文?”付心月终于还是让步了。 “可以。”裴盈霜麻利的回答着,一伸手就点了一文乞儿的睡xue,然后说,“现在他睡着了,什么都感觉不到。” 池上明这时走到一文乞而旁边,拿起他的右手,与自己的右掌相抵,开始缓缓的向一文乞儿体内输入自己的真气。正要解释原因的付心月,看到池上明再次对一文乞儿动手,一头就撞了过去。不过,裴盈霜眼疾手快,一把将付心月拉到了怀中,轻轻的抱着,柔声说: “心月,不用担心,师兄只是想探一探一文的经脉,不会伤害他的。” “真的吗?”付心月两眼闪着泪光,她眼神中的那份期待,让裴盈霜一阵心疼。 “当然了,我是绝不会骗心月的。”裴盈霜脸上绽开温柔的笑容,她看着付心月,就像一位慈祥的母亲,凝视着自己最亲爱的孩子。 “师祖也会笑吗?师祖也有那么温柔的笑容吗?”陆雪晴愣愣看着裴盈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我相信你。”付心月清晰的感觉到了裴盈霜的善意,她深深的点点头,然后转向一文乞儿,静静的等待着。裴盈霜先向陆雪晴笑了笑,然后很是期待的看着池上明。 “师祖对我笑了!”陆雪晴心中惊叹,“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吗?师祖不但夸我做的不错,还对我笑了,而且笑容是那么温柔!” ――――――――――――――――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笑倾城?玩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