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越国秘史

    “万大哥，哦不，应该是莫大哥。我与你相识已有五年，本以为你只是一介江湖布衣。没想到，你的身世宗族竟如此显赫，实在是失敬。”碧潮笙道。

    万古清摆了摆手道：“碧老弟，不要笑话哥哥了。每个人总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你不也一直没有向我言明，你竟是当年神州第一奇侠，半梦奇侠楚梦林的传人。”

    碧潮笙苦笑道：“家师已不问江湖之事多年，他归隐前，曾叮嘱我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表明身份。如不是危急关头，更不可善用他所授的武功。多年来，我一直遵循家师的嘱托。毕竟，江湖这个地方，龙沙混杂，消息一旦传了出去，不用一个月，定是人人皆知。”

    “碧老弟所言甚是，保守秘密本就是一件苦差事。若是你的家族世世代代活着便是为了守着一个秘密，那当真是苦不堪言。”万古清苦笑道。

    “小弟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哥不吝赐教。”碧潮笙道。

    “碧老弟客气了，但说无妨。”万古清道。

    “你与几位前辈既然都是越国显贵的后人，为何到了后世，只有勾盟主他老人家传承了先人的姓氏。而你与几位前辈则为何改了姓氏？”碧潮笙道。

    万古清闻言，眉心紧锁，双目也逐渐变的深邃。他微微合眼，似在回忆一段无奈的岁月。半晌，他忧愁的长出一口气道：“这便与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事情有关。”

    “哦，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碧潮笙问道。

    万古清无奈低叹道：“若无隐情，后世又怎会数典忘祖，随意更改先祖姓氏呢？”他连连叹息，脸上尽是苦楚，摇着头继续道：“当年，越国灭吴，国立强盛。那时，正是越国最太平的年月，越王又为何要多此一举铸造五柄宝剑呢？”

    碧潮笙疑惑的摇了摇头。

    万古清接着道：“吴国向来富有，越国灭吴后，吴国国库中数之不尽的财宝自然尽数归越王所有。你也知道，依越王的性格，他觉得将这笔数额巨大的财宝收藏在何处都是不安全的。于是，他便想出了一个也只有勾践这样的人才会想到的方法。他假借铸剑的名义，弄的举国皆知。实则，暗地里派人偷偷的将那笔财宝转移。而欧冶子早已得到了越王的密令，那五柄宝剑，虽每一柄皆是绝世的神锋，其实，它们中间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哦？”碧潮笙疑叹道。

    万古清凑近了一些，脸色也顿时严肃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沉声道：“越五剑，其实就是开始秘密藏宝库大门的五把钥匙。当年，越五剑与宝库同时竣工。越王召来手下四名大臣，将四柄剑托付予他们，并且，告诉了他们关于宝库的秘密。越王此举，也是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若是那天，越国灭亡，或者强敌来袭，他还是可以靠着这笔财宝东山再起。而我与几位前辈的先人们便担负起了护剑的重责，表面上看起来，我们守护的是越国古剑，其实，我们世世代代都在为越王守着宝库的秘密。可是，后来越国还是灭亡了，越王甚至还来不及动用这笔财宝便已驾崩。我们几人的先祖便立下誓约，誓死捍卫宝库的秘密。因此，他们弃用了本来的名字，甚至将后世的姓氏也一并更改。其中，唯一例外的是勾家，因为这一脉毕竟是越王的血脉，先人们觉得不能更改王族的姓氏。所以，这才得以传承了下来。”

    碧潮笙听的已有些木然，过来半晌才痴痴的回过神来道：“原来，这越五剑竟还隐藏着如此秘密。这么说来，凶手的目的不单单是越五剑，而是那越国的宝库？”

    “若只是盗剑，更本不用花这么大的功夫，更不必杀这么多人。”万古清冷冷道。

    “可是，这个秘密不是应该只有你们身为护剑大臣的后人们知道吗？那凶手是从何得知？那凶手又到底是何人？”碧潮笙道。

    “你所问的，正是我想知道的。所以，我才将你卷进了这次事情当中。没想到，却险些害了你......”万古清道。

    “万大哥严重了，若非五年前我为你所救，只怕世上已没有碧潮笙这个人了。我本就欠你一命，就算死了，也无所谓。如今，你又救了我一次，这么算来我欠你两条命。只可惜，我只有一条命，也只能死一次。所以，我欠你的恩情只怕这辈子都还不完了。”碧潮笙道。

    “碧老弟，你这么说可当真是折煞哥哥了......”万古清说着，忽然内息一乱，不由得发出一阵沉重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咳......”

    “万大哥，你怎么了？”碧潮笙但见万古清袖口的血迹，再加上他的脸色着实十分难看，不禁道：“你受伤了？”

    万古清抿着惨白的嘴唇，摆了摆手道：“小小内伤，不碍事的......只不过，我实在是没有想到，那凶手中你数掌在先，又吃我一剑在后，既然还有如此反扑之力。越女剑......到底是越女剑......”

    碧潮笙闻言，如星辰般的明眸忽闪过一丝雪亮，他端着下巴，疑惑道：“万大哥，你刚刚说的可是越女剑？难道，那凶手所使的剑法竟是‘越女剑法’？”

    “兄弟，那厮的手段正是越女剑法无疑。”万古清道。

    碧潮笙沉沉点头道：“难怪，就连尹老前辈也不是他的对手。这越女剑法我一直以为是传说中的剑法罢了。没想到，却让我碰上了。”

    “这越女剑法一直是习剑之人心中的瑰宝。当年，越女剑赵处女仅仅凭一根青竹枝，便大败吴国赫赫有名的八剑士。越王勾践，大夫文种与范蠡都为之震惊。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套剑法竟是这赵处女与白猿搏斗时所悟出的剑法。此剑法遵循自然之道，没有特定的招式，注重的是剑意，讲究后发先制，按照敌人所用的招式，所使的兵刃，从而衍生出破敌之法。我曾在先祖留下来的书籍史料上看到过关于此剑法的详细介绍。那赵处女后也因为这不世的剑法便越王封为‘越女’，而这套惊世骇俗便正式命名为‘越女剑法’。”万古清道。

    “这越女剑法可称得上是古往今，第一剑法。凶手若是将此剑法再练上十年，悟得各种精髓奥义。只怕，江湖上无人再会是其对手。甚至，就连家师楚梦林和当年不可一世的魔教教主司马半城也恐无法匹敌。”碧潮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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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庸先生曾著《越女剑》当中的主角阿青，其实历史上是真有此女子的。她原名赵处女，从白猿身上悟得惊世骇俗的剑法，后得越王赏识，封为“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