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悲与喜之歌 第十一节 元宵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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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元宵将至 不可能。 泪灵的脚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心里有些慌乱,确实,泪灵也曾经静下来想过,李缘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确实有太多不寻常,但是,犹豫许久,她自己心底里还是觉得李缘是值得信任的。 “不可能!“泪灵的脚用力踩着地,坚定了不少,她语气强硬地说道,“不要挑拨。” 东方氏见泪灵那深信不疑的的眼神,摇摇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算了,我也不想和你争辩什么,来吧,听听寒的事情,和未笑戴悲都有关,你应该有兴趣吧?” 泪灵看着那青衣女子,有些犹豫,但是思索片刻,回答道:“好的。” …… 无臻的脚下,刹那间变成了一处奇怪的山洞,山洞里有着水声,像是小瀑布,幽暗的隧道中滴着嗒嗒的水响声,感觉寒意阵阵。 洞xue里点着很多的蜡烛,上方也有一个不大的通光口。一个角落里,一个人被用镣铐锁着手脚,沉默地坐在那里。有声响!原来是一个俊俏的人走了进来,他手中提着食物。 “关狼,饭菜来了。”是未笑在说话。 关狼抬起头,有些憔悴,他站起来时,镣铐在铃铃作响:“又来了。你把我关在这里多少天了?” “快了,明天晚上之后我就放了你。”未笑说道。 “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关狼或许这些天里天天在质问未笑吧。 未笑把食物放到关狼身旁,对关狼说:“做我该做的事。” 关狼坐下了,他拿出饭菜,说:“来,一起吃吧。当年我们六个人也是这样坐在地上一起吃东西的,可惜有四个都被你杀了。” “放心,这不关你的事,我不会对你动手。”未笑蹲下了。 “为什么要杀他们?未四还是你弟弟啊!”关狼情绪有些失控。 未笑似乎很想做出微笑的表情,可是脸部肌rou似乎不允许他笑,他回答说:“呃……这个嘛,你知道的吧,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并质问我。” 没错,关狼是猜到了原因,当时他就是去未笑的家里质问未笑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打晕过去的。 关狼也终于开口了:“当时石大夫回来,说从你那里听到了奇怪的讯息便来找我求证。” “奇怪?我不认为我和他的对话中出现了失误。”未笑很自信。 关狼说:“小时候玩伴的数量。我当时告诉他们我们是六个玩伴,而你告诉他我们有七个人。” 未笑呆了一下,拍拍额头:“唉唉,失误啊。” 关狼摇摇头:“不是你的失误,是你太在意了。师雪,我们一直不愿提起的伤疤,所以在介绍的时候我刻意不想说到她,而你不然,你在意她,所以脱口而出的玩伴中有她的地位。” 未笑的表情有些悲伤:“看来你猜的差不多了。没错,是因为她。当年,那天,师雪听到那棵村口古树上有小鸟的哀鸣,天真善良的她想要去看看,可以她的体魄怎么可能爬得上去,而我俩当时又恰巧去买吃的去了,在场的未四等四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帮助他,尤其是李虎,他攀爬技术那么好的,却拒绝了。结果师雪自己去爬,才发生了意外,从树下摔下死去。” “所以你第一个杀了李虎。” “没错。”未笑的脸很可怕,“他到死还在不停说着‘师雪,怪我不好。师雪怪我’什么的,不停地重复,真让我觉得恶心。” “未笑……”关狼似乎不认得眼前这个人了,这还是那个善良的未笑吗?此刻的他多么像地府来的恶鬼啊。 未笑也止住了自己心里的那份杀戮的兴奋,他拍怕关狼的肩膀:“你吃好休息好,明晚过后我就放了你。” “明晚你到底想要干嘛?”关狼问道。 未笑站起身来,俯视着关狼说:“像地狱的精灵要个人。” 关狼不明白他的意思,正想问,未笑自言自语地说着:“啊啊,明天元宵,真是个好日子。”说着,如疯子一般,重复着这句话,走开了。关狼汗毛竖起,冷汗不断,这样的未笑几十年来第一次看见,仿佛被妖人上身一般,关狼觉得自己的后脑勺有些疼,被人从后面打伤后似乎就一直没好过。 妖人……有些闪念飘过。 他活动活动了脑袋,吃几口饭,也陷入沉思中…… …… 泪灵听着寒的叙述,证实了自己关于未笑的猜测,她有些不快:“你既然知道这是未笑做的,为什么不阻止?” “你以为我不想吗?”寒说道,“我知道是他做的的时候,已经死了两个人了,等他要再次行动的时候已经晚了很久,匆匆赶到他家的时候,发现卓仁已经死在未四家中,然后匆忙去找未四,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你们抬进了藏味楼。” “戴悲也曾想要阻止过未笑,所以在万柳案子的时候也和万柳住在一起,可是那晚他被下药了,后来被未笑送回家,施法困住了一段时间,之后为了保护未笑,他才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悲剧却继续上演。” 寒说着,有些伤感:“当然,这也是我把戴悲从牢里救出来后才知道的。” “那戴悲呢?”泪灵问道。 “不见了。”寒有些失措,“我回来就发现他消失了,所以才急着找姑姑来的。” “未笑干的?” “不知道。” “未笑在哪里你总知道吧?” 寒还是摇摇头。 泪灵很是无奈,东方婆婆此时说道:“这样,寒,你去冰尸坊找几个帮手去找找,我和泪精灵回客栈召集我的人来找找,行吗?” “只能这样了。”寒说道。 泪灵便转身说:“那还不行动?”说着,泪灵飞向山外,心里琢磨着刚刚她们口中的‘冰尸坊’是什么东西。而东方婆婆看着泪灵远去的身影,轻声对寒说:“妖人的事情查清楚没有?” 寒点点头。 东方婆婆见状也点点头:“交给你了。”然后她快速追赶泪灵去了。 …… 午时了。 阿拉齐和汤弃就计划商量争辩了一夜后,在次日中午总算定好了计划。阿拉齐已经把计划派送给六方水域的首领后,自己也出门透透气了。 站在楼上,阿拉齐正伸着懒腰,艾瑞出现在了身旁,顽皮的他挠起了阿拉齐的胳肢窝,阿拉齐连忙转身制住她的妹子:“鬼灵精,不要调皮好吗?” 艾瑞嘟着嘴:“哼,哥哥一点也不有趣,我去找七哥和艾莉丝jiejie玩。” “你想多了。”阿拉齐示意楼下远方,鲁七已经在船上了,他似乎打算一个人去侦查情况,正在和艾莉丝争吵。阿拉齐笑笑说:“他们可没空和你玩。”说着,拍拍艾瑞的头,跃身飞向鲁七那里,艾瑞痴痴地看着,此刻,小依出现了:“小姐,我们玩吧。” 艾瑞见到小依,打量了一下,心疼地问到:“jiejie,你怎么了?哭了吗?眼睛都红肿了。” 小依声音有些嘶哑,摇摇头说:“生病了而已,没事。” “生病了!那我们该去看大夫啊!”艾瑞二话不说就拉着小依跑开了…… “我一个人去,他们的目标是我,不能让你有危险。”鲁七说着,只见阿拉齐落在岸边。阿拉齐止住了正要说话的艾莉丝:“他说的没错,你不该去。放心,我已经给我的水域上的守卫们打过招呼,让他们随时照顾鲁七。” “放心吧,你,这又不是你的船,有什么意外,我也可以全力战斗的。”鲁七朝爱丽丝笑笑,出发了。 艾莉丝还有些不放心,阿拉齐拉着她,摇摇头,然后对鲁七叫到:“小心啊。”鲁七背对着他们,伸出右手臂挥别。 艾莉丝不安地说:“他真的没问题吗?”阿拉齐说:“放心,没问题的,来,进来,有事说。” 艾莉丝愣愣,被阿拉齐拉进了屋里。 …… 苗纪得到了关于青衣女子的情报,立刻派人搜查她的下落,以寒的姿容和装扮,若她和戴悲在一起的话,找到她容易一些。苗纪这样想着,把任务布置下来了,自己悄悄走到一处没人的街角,终于拿出了怀里的信。 正读着信,巷子里脚步声近。纪淼转身,看着上前的上官琳儿,说道:“你又来了?” 上官琳儿的语气比较严肃:“来这里是有任务给你。” “任务?”纪淼愣了一下,“什么任务?” 上官琳儿走近,低语了一会儿,然后退了两步,说:“交给你了。”说罢,消失了。 纪淼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手中的信,笑了笑:“正好啊。没想到这信刚好派上用场。” 苗纪走了一截,见远处小六和几个捕快在议论什么,走近后咳了咳,问到:“你们不去找人,在这里干嘛?” 小六回答说:“苗捕头啊,刚刚这里有人说,这青衣女子似乎和藏味楼有关系。” “哦?”苗纪心里暗喜,“怎么回事?” “有人数日前看见她进入藏味楼后又匆匆离去。” 苗纪雷厉风行,叫上人马就赶往藏味楼了。正在赶路,街道变得很混乱,一个侏儒飞快从苗纪他们身边跑过去,还没回归神来,才走了一小会儿,李缘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出现在苗纪面前。苗纪见状,知道不妥,立刻对小六说:“你们随我来。”苗纪迎上去李缘,止住他,李缘怒吼道:“放开我,我要去追那个侏儒!” 苗纪见李缘脸色不对,极有可能是中毒了,忙说:“李缘清醒点,以你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追得上那个人!” 李缘不停,苗纪没有办法,弹指一击,李缘身体开始不稳,苗纪说道:“把他扶到小巷里,我把毒给他逼出来。” 许久,随着李缘一阵大汗,毒素排出来了。小六也让就近的一家客栈准备好了热水和衣服,李缘还有些虚弱,被扶进去后休息了一下,自己勉强沐浴更衣。许久,出来后,人清爽不少,自己那种伤会好的很快地体质此时也展现了优势,腹部的伤口已经在排毒后愈合大半。 “谢谢你啊。”李缘对着苗纪,很感谢地说,“我刚刚有点情绪失控了,险些误了治疗。” “没事,到底你追的到底是什么人?”苗纪问到。 “不知道,我被他装扮成小孩子给刺伤了,所以才追他的。”李缘的回答很敷衍,苗纪看得出来有什么李缘不能言的事情,而或许,知道那些事,对自己更有利。对于,李缘,苗纪似乎找到了新的可以追查的事情了。 “这样啊。”苗纪回答,“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以那个人的速度,恐怕也找不到他。” 李缘有些失望,咬咬牙说:“我会找到他的。” 苗纪看李缘这情形,再说这话题一定没话可说,于是便转移了话题:“李缘,其实我已经得到了关于南村妖人的情报,刚刚本来就是想找你一起去会会他的。” 李缘吃了一惊:“真的?” “真的。” 李缘便问:“那妖人到底什么身份?” 苗纪回答:“上一次我不是把妖人的画像公布了吗?今天有位江湖上的老前辈给我来了封信,他告诉我,那个人很像消失江湖几十年的血魔卸。” “那个几十年前杀人饮血为乐的卸?”李缘听他师傅说过,多年前那个血魔卸还和他师傅交过手,最后被神秘人救走后,消失在江湖上。 “嗯。”苗纪说,“那位老前辈似乎几年前才和卸交过手,后来卸又消失了,这一次看到的通缉令,特意写信告知我。” “那你打算怎么找到他?要是他还是藏着,我们可没法找到他,很多天前就已经证明这点了。” “这个……”苗纪很是犹豫。李缘忙说:“这时候不要吞吞吐吐了,说吧。” 苗纪回答:“你在沐浴这段时间,我把情况汇报给了陈春县令,他和刚刚到这里的文统将军决定……”苗纪不知道该不该说。 “决定什么?” “放火,烧山。”苗纪沉重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什么?”李缘惊呆了,“这是什么混账办法?” 苗纪无奈地解释说:“他们打算烧掉南村深山的几座山头,那几座山头正好是有人目睹妖人出没的地方,然后在烧掉的山头修筑防御工事,为可能的战争准备。” “能保证不会其他山头不会被烧?” “文统将军已经派人看过风向了,而且已经在要烧和不烧的山头之间派人伐掉树木弄一条长长的隔离带,还说把伐掉的树木用于制作军事物资什么的。”
“居民呢?” “没事,那几座山头烧不到南村的,只是大火可能会烧很久,令他们,不对,令整个法一镇的人难以入眠吧。”苗纪说着,看看窗外,“现在中午刚过,一入夜就点火。” “这是什么计策?蠢蛋啊。” “我无能为力啊,现在的我们只能等着火势烧起来的时候在外面看着有没有人逃出来……说起来都是很无语地计划啊。” 李缘喝了口水:“能去劝劝那位将军吗?现在还来得及。” “你确定要去?”苗纪问到,“我的手下一提出反对意见就被杖责五十。” “你怕?” “唉唉,拿你没法。走吧。” 说完,两人起身了…… 侏儒逃到了镇外的一处小山丘,山丘侧面,一位黑衣女子早就站在那里,她背对着侏儒说:“事情办好了吗?” “护法,做好了。” “那好,明天,你再露面一次,把他引到血魔那里去吧。” “是。”侏儒说完,心里有些疑惑,便试探性地问了,“属下敢问不知为何护法不直接毒杀了李缘?” 黑衣人用着杀气腾腾地语气斥责道:“这是你该问的吗!” 侏儒惶恐地谢罪说:“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好了。”女子语气缓和了一些,“此人还有用,上面让我留着。你乖乖办事就行了。” “属下明白!”侏儒诺诺地退下了。 上官琳儿转身过来,心里轻声感慨着:“纪淼,你做事还真是掐准时机的呀!” …… 一个下午,泪灵和东方氏带领着众人找寻了很久,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戴悲也好,未笑也罢。回到客栈时,泪灵又不见李缘和易策,石佑还躺在常意的身边,一切都是那么令她不安与失落。她有感觉,有些事,隐隐地,不对劲。 说不上来问题在哪里。于是她也学着李缘心烦的时候那般,上了屋顶,想看星星,可是,今夜,是满月,星星的光辉被月亮遮挡了。 常意上来了,很憔悴。 泪灵让常意坐下,拉起她的手,拍拍说:“常意啊,石佑……哎,辛苦你了。” 常意的心情也很低落,她摇摇头:“没事,我愿意。” 泪灵看着常意那双单纯善良的眼,不禁感慨:“石佑有你真是幸运。” 常意脸颊绯红:“jiejie说笑了,你有李缘哥哥不是也很幸运吗?” “meimei,这样叫你可以吧?”泪灵很温柔,“李缘吗?或许仅仅对我来说是吧。” “jiejie?”常意有些不解。 “没什么。”泪灵勉强地一笑,“今天他也不知道去干嘛了……唉唉,你说我在这里瞎担心什么!” “jiejie……”常意扑哧一声笑了,“没想到jiejie还有这么小女人的时候,看着泪灵的脸,常意笑开怀了。 泪灵正打算轻轻敲一敲常意的头,眼睛瞟到一只镖从非常远处飞来,泪灵目测距离至少有数里远,可速度却极快,几乎要和空气磨出火花来了。“好厉害的人。”泪灵感慨一下,在镖快要到时候,眼睛看着镖,刹那间她的眼际之间冒出微微的光芒,镖即刻在泪灵眼前几十厘米处静止了,泪灵伸手拿下镖,发现镖是可以旋开的,里面有一张纸条。常意也凑过去看,看完,连忙说道:“jiejie,不要去啊!” 泪灵看着镖飞来的方向,犹豫片刻,轻声说:“常意,答应我。今晚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常意猛地摇头。泪灵看着常意,恳切地说:“好好照顾石佑,明天要保护好他,我会没事的。答应我,向我保证,你什么都不知道。” 常意很犹豫地点点头:“嗯,我保证。” …… 隐逸的山林,清脆的水声,寒气不能左右隐者,他醉卧在长廊上,很是惬意。只见一个童子走近,恭敬地报告说:“师傅,明天就是元宵了。” 隐者眯着眼,声音很苍老:“我知道。计划已经铺排下去,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泪精灵啊,祝你好运了。” —— 长安的元宵前夕,在李隆基的要求下,官府还是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明日的灯会,似乎没有一丝为东都陷落而产生的紧张感。在连家大宅里,节日的气氛也浓烈了许多,张灯结彩的。数日前,他们和殒的密谈达成了某些计划,还算顺利。薨长老本来打算在长安过过元宵的,结果临时有一些事,又离开了。 许斋,这一位许氏的领导者,天生有着一张猎食者般地鹰脸,他不是很喜欢板着脸那种人,时不时幽默几句,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眼神和想法总是令人琢磨不透。如果说伍桥子有着强大的搜集情报和整合信息的能力,那么许斋,无疑是个制定策略的谋略者。 连客婆婆,无臻很奇怪,为何连氏的掌门者会是这样一位和蔼的人,她一直是一张微笑的脸,无论何时何地。年龄虽大,色容也衰败了不少,可是,总觉得有一种令人温暖的感觉,这种人,为何也要对付泪精灵呢?无臻在空中,时不时地这样想。 是夜,许斋敲了敲许墨的门,无人应答。觉得有些奇怪,许斋便去找连值,可是这连值见到许斋就躲,许斋知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叫住了连值。 “你跑什么啊?过来!” 连值止住脚,慢吞吞地走来,勉强地一笑:“许爷,我要去茅房,很急的。” “你知道吗?你每一次说谎的时候,左手都会不自觉地挠一下大腿。”许斋示意了一下连值的左手,“说吧,什么事瞒着我?” 连值犹豫着,再看着许斋的神情,心里想着没办法了,瞒不住了,便吞吐地招了:“这个……墨儿姐她,去罗布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