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院内练马

    张以一大早在练箭的时候，小越跑进院子说有人找他，他应声后进了屋。来人是周府管家，说大掌柜请他去府上，当面答谢他虾子渠一行，务必请先生去一趟。看到管家恭敬有加的样子，张以点头答应了。

    看到周家大门前搭起的灯棚，张以知道自己又大了一岁，想起曾经这个时候，身边的同学都在唱：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他摇头笑了笑，跟着管家大步进了周府。

    “公子高义，这次帮了周家大忙，老夫谢过了”周兴很客气拱手。

    张以作揖还礼，在周兴示意下落坐。周兴要人上茶，然后朝管家点点头。张以看到管家推过一个小箱子。

    “这是一百两，是上次的酬劳”周兴看张以不动声色并收起箱子。眉头皱了一下，旋即又笑道“公子果然爽快之人，公子大才，可否屈就，到我周家货栈？”

    “小子无籍之人，周掌柜抬爱了”张以仍然不动声色。

    “老夫可以帮你落籍，还有你身边的小孩，还有.....刘家”周兴说完只盯着张以，他感觉到这个年轻人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那小子在此谢过周大掌柜了，以后但听大掌柜吩咐，还烦请大掌柜接我大哥一家相见”张以恭敬起身。

    当周兴亲自送张以走出门后，回到客厅，管家跟了进来。

    “小小年纪，如此淡定，真不简单，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周兴看着管家，见管家摇摇头。“果州是我周家两代人心血，记住，小心总不会错，我观此子，有龙凤之姿，不可限量”

    “老身几十年，也见过些人物，看此子小小年纪，如此做派，还真看不透”管家也附和。

    “先看看吧，安排他在城西那两进的院子，就说我送他的，对了，挑一匹马给他”周兴又吩咐管家。

    张以在元旦那天搬进了新家，两进的院子，单房间就有十二间，后面的院子很大，还有马棚。小越很兴奋，围着新家到处打转，当他看到马棚里的高头大马时，更是大叫着要上去试骑，乌黑的大马毛色鲜亮，在果州这种好马并不多见。张以知道以后要多一项训练了。

    外面虽然很热闹，从元旦到初四，张以都没有出门，现在在院子里骑马不会摔下来了，不过还很生疏，他觉得骑马比他考车牌难多了，这个高大的活物令他摔了好几次。小越又出去了，孩子的天性就是贪新鲜，和隔壁的几个孩子都混的很熟了，晨练完就跑了，说街上的肺灌好吃，去晚了就卖玩了。

    张以练习一阵骑马后，换了衣服回到书房看书，书房是他临时布置的，就在大堂隔壁，周家管家还送了些书过来，大部分都没什么新意，只是多了些杂书，令他奇怪的是，居然有一本《武经总要》军事书籍，他对这本书倒是有兴趣。这本书是讲用兵，训练，攻防，兵器，还配有插图。

    “张公子在家吗？”听到外面的声音，张以放下书走出书房，看到周冬玉和一个丫鬟在前院张望。

    “周大小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张以笑着问。

    “你不欢迎我？”周冬玉还是一贯的直爽，言语间好像和张以随和了很多，都开始你我相称了。

    “蓬荜生辉啊，只是屋里少些搜检，怕慢怠了大小姐”张以抬手请两位进屋。丫鬟递过一盒蜜饯和一包糕点。

    “这一个人关在屋里，不觉得闷，也不出去走走？”周小姐问。

    “疏懒贯了，再说我在果州也没熟人，一个人在家自在”张以取出茶具准备沏茶。

    “我不是熟人莫？”周小姐打趣道“不是还有梁大小姐？”看着张以正襟危坐的沏茶，“我约了蓉儿去游灯会，看你有空，不妨一起去热闹些。”

    张以沏好茶，然后帮周小姐斟茶“我就不凑这个热闹”笑了笑，俊逸的面容让周冬玉觉得很温暖平和。

    “是要梁大小姐来请吧？”周冬玉虽然是开玩笑，但心中泛起一丝酸意。这几天她经常想起眼前这个人，有一种很想走进他的感觉，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很想去亲近却又害怕去接近。好几回想到第一次见面，将他训的低头认错，脸上都会出现一抹红晕。

    “周小姐说笑了，实在是我不喜吵闹，怕失了小姐兴致”张以说的是实话，倒不是借口。“改天我准备好，二位不嫌弃过来品茶”

    “那你倒是早些准备，梁县令过了元宵就去金州任知州了，梁小姐要走啦”对于这个消息，周冬玉没什么好隐瞒的。

    张以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摇摇头“那是好事啊，这果州毕竟单调些，换个地方也换了心情”

    对于这个长的和他meimei几乎一模一样的梁小姐，他有种天生的亲近感，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差点用去拍她的头，后来他设计了一件旗袍送给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以前小妹最喜欢要他买衣服，说他的眼光好，他总是笑小妹说不是眼光好，是免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