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微弱
“顾倾颜，孩子醒了，他很好。” 另一间病房，丰臣零坐下来。床内的人儿动了动，伸出稚嫩的手，小手摩挲摩挲着大手，他把眼从与大人的对视中移到丰臣零的大手上，小小力气的慢慢摸着看着。 “爸爸。”弱声弱气的声音打在丰臣零的心弦上，孩子玩着他的大手。“爸爸，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喜欢向晨？” 在小孩子叫着他爸爸的时候，丰臣零心底涌上一种莫名的情愫，心底流动着动容，把他的话梗得说不出来，直到孩子的目光更迫切，他嗓音沙哑的开口。 “叔叔在这。” “爸爸，你的样子好狼狈，好丑。” 顾向晨小手依旧恋恋不舍的抓住丰臣零的手不放，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丰臣零忍着心里的难受低笑出声，“叔叔本来就难看。”另一只手摸着孩子的额头，他的发，“快点好起来，叔叔答应你，只要你好起来，叔叔就不让你mama去做保镖了，封杀。” 这孩子让他看着心疼，什么看都那么亲切。不管那小人儿以前多挑衅他，还是现在的乖乖模样，都让他感觉倍感亲切，像是有亲缘在流动，说不清的感觉。看到他，他觉得他一点都不讨厌小孩。 看一旁没动的粥，丰臣零眉头聚拢。 “小鬼，叔叔喂你吃东西。” 小鬼默默应允，他这才端起碗来，吹了热乎乎的粥，送到顾向晨嘴边。 顾向晨小口小口的吃，吃一口看丰臣零一眼，生怕他从视线离开。不时还带着浅浅的笑。他吃得很慢，光是看着丰臣零了。 “爸爸你也吃。”吃了几口，他突然不吃了，“你吃一口我吃一口。” 丰臣零无奈，终于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碗里的粥。 丰臣零给他擦了脸，洗了手，顾向晨还是从头到尾尾随他的视线活动，走到哪视线跟到哪。 生病的孩子很粘人，丰臣零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就一直这样相视无语很久，小家伙困了，眼睛一直挣扎着张开闭上，他依旧不肯睡，抓着丰臣零的手不放。 丰臣零轻捏他嫩嫩的脸，柔和极尽放低声音，“乖，睡觉。” 他摸着他的脑袋，安抚着他睡。 没有爸爸的孩子真叫人心疼，尽力的哄着他，丰臣零忽然感觉，能哄着孩子也是一种幸福。那么安详那么温馨，他渐渐便被带入父亲的角色。猛然清醒，他的脸色便陷入一阵失落的失望中。 或许是他从小缺失父爱，感触比较深。可是他的家在哪，他的亲人在哪？至始至终他都感觉自己只是一个人，如果不是还有落少他们，他就快要过上原始人的生活了。 “爸爸，我醒来的时候，你要改变形象，我第一眼要见到你，还有顾倾颜mama。” 透着nongnong的睡意，顾向晨仍不忘提醒丰臣零收拾那一身邋遢打扮。连孩子都嫌弃他这幅模样，应该是很吓人。丰臣零含笑着答应，顾向晨才放心睡去。 几乎是很快的速度，丰臣零走出病房，打了电话叫人送了衣服过来。打完电话，他突然危机的意识到什么，他是那么迫切的想要变成全新的自己，让小家伙能第一眼看到。生怕他睁开眼，他还是那副老样子而失望。 丰臣零失魂落魄的坐在座椅上，他这是什么了，这么容易被事件所影响，尤其是被病房里那个小鬼影响。他开心他也开心，他皱眉他也跟着着急不开心，尽量想要满足他的所有要求。 在几乎想要离开a市的时候，有个小鬼牵绊住了他。 病房是vip病房，所有设备配套齐全，连带洗浴的房间都很健全方便。洗浴一新出来，床头坐着的人让他一愣。她瘦了，脸上浮肿。睡着的时候还没觉得怎样，醒来看起来很明显，一点精神也没有。 “顾倾颜，对不起。”他一直想说这句话，她只是没精神的回了句孩子没事就好。 她看孩子的目光眷恋担忧，自责，心痛，浓的化不开。 “我让丰臣漫带了套衣服，你去梳洗一下，不然孩子会吓着的。他说醒来要第一眼看到你，别让孩子失望。” 顾倾颜身上也还是昨天的衣服，因为穿着衣服睡的缘故，皱巴巴的，人一点精神也没有。她也没吃任何东西，一醒来就往儿子这边跑。 坚持如她，听了丰臣零的话，乖乖的去了梳洗。她不能让儿子失望，不能让他心疼。每次她晚归或者超过时间没能吃饭，儿子都会流露出心疼，但是他从来也没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她的儿子最关心她，如果没了他，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楚家，物件摔打乒乓声作响，楚南天一张老脸黑得黑不隆冬，如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晚上。楚夫人没有规劝，只是坐在客厅一旁，游移着想心事。楚南天上去一个巴掌，就打得楚夫人一个脑袋嗡嗡作响。 “爸，你怎么这样。”楚若凡赶紧过去护住楚夫人。 楚夫人平时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很怕楚南天。生气要安抚，不高兴要哄，这次反常没有这么做，自然引起楚南天不满。 半张脸红透，她不言语，默默的继续坐下。 “好啊你司亚楠，你摆脸色给谁看，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断。” 楚南天气头上，打人上瘾。楚若凡充其量只是一个劝架者，在楚南天面前说话不上分量。但他在家的待遇要比楚夫人要好得多，楚南天从小到大从来没打过他，他想干什么他都处处随他，但是决不允许他干涉自己的事，包括打楚夫人。 楚夫人被打习惯，逆来顺受不敢吱声，完全是被楚南天压着打。在外面装恩爱夫妻，回家挨打是常事。 “爸，妈哪里做错了，你干嘛打她。” 楚南天阴霾着，嘴里发出狠声。 丰臣零，我一定要把丰臣氏都夺过来，让你一分不剩。今天的屈辱，他迟早要讨回来。 “若凡，你跟那老头谈遗产的事了没有？” “爸，我接近爷爷不是因为他的财产，爷爷老了，该享受天伦之乐，难道你眼里只有钱。楚氏有花不完的钱，何必还要夺丰臣氏。丰臣氏是爷爷和丰臣零一手养起来的，这些年你没有，也不让我跟爷爷有任何联系，这次你让我去照顾爷爷，我以为你只是良心发现，难道你只是想让我哄爷爷，夺爷爷的财产？我们根本连照顾爷爷的义务都没有，我们拿什么勇气去分。” 啪，楚南天恼羞成怒扬了楚若凡一巴掌，“滚。” 一巴掌过后，三人都错愕了，楚南天青紫着一张脸，闪过一丝悔意。楚若凡则眼带受伤，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这个养育了他这么多年的父亲，他第一次打他。 他摸了摸出血的嘴角，冷涩的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有这样的父亲，是该幸与不幸。 随手拿起当早的报纸：十八年前凯联失火造成二十五人死亡案，真相浮出水面。 往下是内容：据爆料，十八年前凯联大厦倒塌非系大火，而是工程偷工减料，有相关材料证明，幕后指使乃当时年轻的楚氏集团总裁楚南天出谋。 据知，当年凯联一夜大火，致使深夜留守看守工作人员二十五名员工，一夜被大火烧死。后来被人爆料，经查，凯联大厦工程当时乃是楚氏集团旗下一个建筑公司包揽工程，当时刚刚建设完工，大厦陆续营业。 由于工程偷工减料，致使大厦一夜倾倒，部分坍塌，消息第一时间传到楚南天耳中，即被封锁。楚南天怕被追责工程作假，以及一系列大额赔偿，害自己破产，便指使自己人伪造成大厦失火，命人放火烧大厦。本来未倾倒的大厦，因为火势蔓延，全数倒下。 事件后来被定性为意外大火所致，楚南天逃过了工程作假嫌疑，一系列赔偿全数被保险公司背黑锅…… 内容往下还有详细的介绍，整件事受牵连的人广泛，被媒体一一爆出。 “风大，这次有人在这个时候发出这个消息，恐怕并不是空xue来风。”黑人男子幽幽走进来。 被尊称为‘风大’的人，闲坐在转椅上，黑瞳冷酷嗜血。 “小孩怎么样？” “今早醒了。那个丰臣氏总裁可不简单，这回楚南天要吃苦头了。要是让他知道那孩子是他的，恐怕他对楚南天这个父亲更加恨之入骨。小at受伤，这次at被打击到了。” 后面的话让‘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略低下头，不让黑人男子看他表情。 “派人保护他。”‘他’，是指小孩。 黑人男人摇摇头出去，这次如果不是有人先出手，风大也会让楚南天倾尽半个楚氏集团。可惜丰臣零也不是软骨头，不是省油的灯，他也会做得很好。 楚氏集团，股东会议上，楚南天对着某个经理大拍桌椅。 “什么，银行的人暂停贷款，我这里还有好几个很多个亿的大工程，已经进展到一半，如果不能按期完工，毁约的责任谁来付？我不管，你一定要给我想办法。给我去联系投资商。” “董事长，现在负面新闻一出，投资商都纷纷表示要退出，找不到投资人。” “滚。”楚南天朝那人厉喝。 “楚董事，这件事你怎么摆平？如果当初没有做这种事，新闻怎么会爆出这样的新闻？这一切都要你负责。”一董事开口问责。 “就是，当初一直抢着丰臣氏集团好几个大工程，为了打击他们，出高价得标，我们已经不堪重荷。我说什么来着，要慢慢来，看形势。这下可好，资金抽不出来，银行也不肯贷款，我就知道，我们楚氏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得到那些标，这一定是丰臣零故意的，害我们腹背受敌。”另一董事分析。 这么一说，另一名董事也道，“是啊，当初丰臣氏招标价格老是外泄，原来是这么回事。楚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好的干吗弄伤人家的孩子，这下人家报复了，我们也跟着遭殃。” 一些人都对楚南天表达着不满，楚南天听他们一说，脸色都变了。这下他终于相信，姜并不是老的辣。丰臣零果然不可小看，当初是他低看了他。这消息也一定是他出的。先不说现在的投资问题，当年的事件至今被挖出来重提，他心里隐隐不安。 丰臣零的人力消息果然与众不同，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都能挖出来。 *医院* “宝贝，给大爷笑一个。” 一群人围着病床，好不开心。顾倾颜丰臣零、落展鹏司礼零，还有顾萧寒也在，随着小孩醒来，大家都围着床聚拢。 “落落，是我在生病耶，是我不正常还是你已经失常了，性取向变了。我是不卖笑的。” “……”又来了，落落这个称呼很rou麻好不好，落展鹏一副鸭梨山大，众人爆笑开来。 “落少，你又带坏了一个纯洁的孩纸。”司礼零‘夸’着落少。 落展鹏一脸黑不隆冬，什么叫他带坏，那小子本来就不纯。 不带这样欺负他的。 “九球，你带飞行棋来了吗，我要跟你还有礼零叔叔，还有爸爸mama玩。”顾向晨又把脸转向顾萧寒。 “我被抛弃了。”落展鹏无限委屈，“小鬼，飞行棋只能四个人玩，而且你的身体不能活动，买了你也不能玩，气死你。”落展鹏得意洋洋。 顾向晨瞪他一眼，“我跟mama一伙，爸爸、礼零叔叔、九球各一边。落落，你帮我削水果。” 把他当奴仆了，他堂堂落少，当然是不……看到四个大人射来的犀利眼神，落少吞下不满，嬉皮笑脸，他当然是‘愿意’了。 “吃吃吃，快吃小鬼头那个。”在司礼零举手的时刻，落展鹏失望的看到某零居然换了另一个飞机走，居然不吃小鬼的灰机，灰机灰溜溜的走了。 “落落，我要吃榴莲。”某人邪恶的叫道。 “……”某少瞪眼，“你不是不吃那个吗。”那个好臭，他才不要去拿。 “mama喜欢吃。”某人无辜。 落展鹏怏怏起身，好吧，那小鬼是故意的。生病的人惹不起，他不要找死了。 司礼零和丰臣零都护着他，他的顾倾颜宝贝又是小鬼的妈，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哎这世道变了，天不蓝了，树也不绿了，女人也玩不起了，孩子得罪不起了，他落少还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义。屈原，你等我。 吊了一根针管在脖子处，落展鹏气喘吁吁回来，一副有气没力要上吊的样子。 去了那么久，两手空空回来，还一脸幽怨，别告诉他们买不到。 “小鬼，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两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那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我答应帮你给你mama去卖榴莲。”某人想着词汇。 这也算好消息？ “那坏消息呢？”落落啊落落，别吞吞吐吐的样子。 “坏消息就是……”落展鹏一张变形的脸，像考试吃鸭蛋一样，不敢告诉家长。果然接下来没好事，“我在超市逛了一大圈，结果口渴，去卖了瓶水，回来就忘了。” 是很杯具，回到医院才记得。 “又跟美女搭讪了几句是吧？”所以忘掉。 顾向晨一脸黑线，看着某少点头。 可恶！都是坏消息好不好。这带回来的消息让人哭笑不得。 “落少，你居然敢耍我和儿子。”说时已有人危险的凑近他，掐着他的脖子，害得落展鹏连连败退。 “饶命啊顾倾颜宝贝，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救命啊，丰臣零，阿四……啊，出人命了……”病房里到处是落展鹏逃窜的声音。 “可恶，我义务为你的破调查公司，去东家找狗，西家找鸡，深更半夜不睡觉，去逮人家婚外情，你就这么对我……” ‘粉拳’哗啦啦落在某少的身上，情景叹为观止。这什么像孩子在过家家呢？ 这两人，他们认识吗？丰臣零、司礼零很是压力的看着颠倒形象全无形象的人，一次次抽搐嘴角，还有顾萧寒也无语了，不过没人想帮落展鹏，谁叫某人光顾着搭讪美女，忘了买东西。集体默契的给他判了重丰臣。 叫你去买锅忘了买锅，去买盐忘盐，这样的家伙不揍他揍谁？ “女侠，不敢了，饶命。”被一顿‘毒打’，落少终于支撑不住了，嘴里讨饶。 “mama，揍他！”小鬼可没顾倾颜客气，在边上吹风。 “落落乖，落落不哭，落落知道错就好。儿子，叔叔已经知道错了，你看，叔叔从昨天就一直在医院照顾你还有mama，儿子不要生气了。”顾倾颜学着儿子的口气，调皮嬉笑的搭在落展鹏背后，抱着他的脖子，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发，安抚着某少。 闻此，落展鹏立马内牛满面的抱着顾倾颜，“还是城宝贝最好。” 不过，貌似打他最狠的人是她吧？她比较腹黑，打完拿糖哄他。 “落落，你拿针管来做什么？”顾倾颜拿下绕在他脖子上的针管，好奇的看。 有气无力的落少这才啜咤着，“这就是我说的第二个坏消息啊，我打算上吊自杀，结束我了无生趣的一生。”他应景的做着抹泪状。 “这是好消息。”大家异口同声，惹得落展鹏又扑到顾倾颜的怀里嗷嗷‘大哭’。 老妈好狠啊，老是逼他相亲，没办法他只得装病，这下老妈不敢逼他相亲了，可是他又不能明目张胆玩女人了，向来无女人不欢的他，在外面露头藏尾怕这怕那的，岂不被别人笑话死。 不死，还留在这世上做什么，还不如找根面条上吊。 “展鹏，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你就自由了。”丰臣零安慰着他。 只要他生个孩子给落mama带，他在外面玩什么，落mama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落展鹏扬起‘梨花带雨’的脸，“不好吧，我舍不得伤害女人。” 不管喜不喜欢，都要个你情我愿，最好是不要伤害彼此。他虽不专情，也不会强扭。你娶了人家，人家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去伤害对方，这就不对了，他有他的坚持。 “可怜了我们家落落，难怪这么花心，还是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顾倾颜感叹，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落少绝对是别人眼中完美的清人，这么多年，经历那么多的女人，竟没有哪一个死缠上门的，还时常招来爱慕的目光，这就是功力啊。 “顾倾颜，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 嗷，说完就哀嚎了一声，急忙避开顾倾颜的夺命掌。 顾向晨再也看不下去了，勾勾手示意落展鹏过去，落展鹏滴溜溜着眼睛，窜到他旁边。 “落落，有人跟踪你。”顾向晨在他耳畔小小声的说着。 落少一个激灵坐起，顾向晨又开口，“是个女的。”这回他不再瞒着大家说，一伙人大眼瞪小眼看着他们，一副定是惹了什么情债的眼神。 “落落，前段时间你在医院装病，不是有个女孩吗，经常在走廊外面往你的病房门口看，可是她不敢走近病房，她是不是怕你啊？那个jiejie超漂亮，像动漫里的美少女，有点小小的婴儿肥，眼睛灵动灵动的，留着漂亮齐下巴的短发。mama说那个jiejie叔叔一定会喜欢的。”顾向晨留着口水说。 所以，落落，好奇心吓死人，去查吧，这样就不郁闷了，省了那根面条吧。 “布丁？”丰臣零扬起一丝饶富兴趣，“展鹏，你又有艳福了。” 那不是三年前某个夜晚，被落展鹏吃得干干净净，然后逃掉的布丁吗？小丫头终于担心他，自己跑出来了？ 三年前，某少言语挑衅她，然后某丫头果断给他拍了与女人的限制级，照片最后落在丰臣零手里欣赏，某少怒，果断吃了那丫头，丫头这一跑就是三年。落少找她找得好苦，果然听完顾向晨的话，落少就不淡定了，又是握拳头又是咬牙切齿状，精神头都来了。 丫的，敢跑回来，有种就别跑，有种当初就死命拒绝，有种就别那么享受。不行，他现在就去找那丫头。 落展鹏风急火燎转身出去，结果背后冷不丁遭袭，人高马大的他被打晕，倒在丰臣零怀中，丰臣零将人丢给司礼零善后。 人啊，也有伤风的时候，某人说是聪明，到关键问题上，就智商低得让人不忍再打击。找了三年找不到的人，既然对方为他而出现，与其满世界的去找，还不如守株待兔，来得效果要好。 为省事，丰臣零直接将人打晕。 “哎，又多一个住院的，能不能同我住一个病房？”顾向晨幸灾乐祸的欢呼。 “不能。”丰臣零和司礼零异口同声。 好吧，顾向晨委屈妥协。为了落落的幸福，让落落自生自灭去吧，玩装病一点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