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绝技相争
多年前,紫界的父亲紫云和雷风的父亲**是生死之交,两人都是一派之主。就是当年的一场大祸,令到紫界父亲生死,**失踪。这场大祸都是拜青龙决所赐。 话说紫界父亲这天在派里练武,突然,一把细小的声音对紫云说:“紫云,你知道青龙决的秘密吗?”紫云一听,心中大惊,他心想:青龙决在我派中,自从父亲死后,一直不给我练习。他说后山祖屋不要碰,所以我只是学了一下平常的武功。 紫云想到这里,立刻对那人说:“你是什么人,竟然来我昆仑派惹事?”只听那人说:“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把青龙决交出来就行了。”紫云说:“我不知道什么青龙决,黄龙决,我们没有。” 那人说:“你不用欺骗了,青龙决就在你们后山祖屋里。”紫云说:“放屁。”紫云说完,一掌击向那人。那人侧身闪避,逃离现场了。 过了很久时候,昆仑派被灭门了,而后山祖屋也被乱翻一通。最后紫云死去,紫界也流落街头。过了没多久,江湖上竟然出现了青龙决,而得到者却是黄衫派的薛仁。 大厅中,连呼指薛冰清是紫黑杀神门下,众人皆惊。连呼说:“你既是紫黑杀神门下,我也不加为难,但你得说个明白,你师父叫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薛冰清说:“你输啦。”“你说十招认不出我的门户宗派,就让我走。” 薛冰清说:“你好好一个大男人,怎地这么无赖?”连呼说:“你最后这招灵熬步,还不是紫黑杀神所传?” 薛冰清说:“我从未见过紫黑杀神,他们这点微末功夫,怎配做我师父?”连呼说:“你无赖也没用。”薛冰清说:“紫黑杀神的名头我倒也听过,只知他们伤天害理,无恶不作,欺师灭祖,残害终酿,乃武林中的无耻败类。” 薛冰清说:“连呼怎么把我跟这两个下流家伙牵扯在一起?”众人均知天大的谎话也有人说,但决计无人敢当众肆意辱骂自己的师父,这才相信薛冰清不是紫黑杀神一派。连呼说:“小姑娘,算你赢了。” 连呼说:“我很佩服,想请教你芳名。”薛冰清说:“不敢当,叫我清儿。”连呼说:“你贵姓?” 薛冰清说:“那就说不得了,我既不姓连,也不姓童。”这时厅中接连数人已输给薛冰清,余下的指令上人重伤未愈,只有杨秀清出手才能截住她,各人自往他瞧去。杨秀清哈了一声。杨秀清缓步而出,神态故作轩仰潇洒。 杨秀清说:“下生不才,想请教清儿几招。”薛冰清说:“那些骑骆驼的美貌姑娘,都是你一家的吗?”薛冰清其实并未亲眼目睹,只是泛舟湖上时,听紫界说过,此刻来个信口开河。杨秀清说:“你见过她们吗?这些女子统统加在一起,也及不上你一半美貌。” 薛冰清听杨秀清称赞自己,也自欢喜,脸上微微一红。薛冰清说:“你倒不像这些老头儿那么蛮不讲理。”杨秀清武功了得,又仗着那位威震天下的叔父撑腰,多年来横行北道,胡作非为。 他天生好色,派人到各地搜罗美女,收为姬妾,闲居之余教她们学些武功,因此又算是她们的师父。但今夜遇见薛冰清,见她虽年龄尚幼,实在是生平所见的绝色,自己的众姬妾相比之下直如粪土。 薛冰清说:“我要走啦,要是他们再拦我,你帮着我,成不成?”杨秀清说:“要我帮你吗?那也成,但你得拜我为师,永远跟着我,嘻。” 薛冰清说:“就算拜师父,也不用永远跟着啊。”杨秀清说:“我的弟子可与别人不同,都是女的,永远跟在我身边。”薛冰清说:“如果你真的本事了得,我拜你为师那再好没有,免得我给人家欺负,只是。” 杨秀清说:“莫非你要试试?”薛冰清说:“不错。”杨秀清说:“好,你来吧。不用怕,我不还手就是。”薛冰清说:“怎么,你不用还手就胜得了我?”杨秀清说:“你打我,我欢喜还来不及,怎舍得还手。”通海后心想:这小姑娘武功不弱,就算高她十倍,不动手怎打败她?难得会使妖法? 薛冰清说:“我不信你真不还手,我要将你两双手缚起来。”杨秀清说:“哈,缚吧。”杨秀清毫不犹豫,解下腰带。薛冰清见杨秀清双手叠在背后,任由反缚,仿佛有恃无恐,心中暗惊。薛冰清心想:唉,只好行一步算一步。薛冰清说:“怎么算输,怎么算赢?” 杨秀清突然伸出右足,点在地上。以左足为轴,鉆地赫然被杨秀清右足尖画了一个圆圈,圆边一般粗细,整整齐齐,印痕深刻盈寸。画这圆圈已自不易,而足下内劲如此了得,杨秀清功力之高可想而知,连童天霞,连呼等人也感佩服,薛冰清更是俏脸微微色变。 杨秀清说:“谁给推出了圈子,谁就算输,好不好?”薛冰清说:“要是两人都出圈子呢?” 杨秀清说:“算我输好拉。”蓦地,静夜中传来一声大叫,正是紫界的嗓音,带着惊慌愤怒,似乎遇到极大凶险。薛冰清情急关心,不禁骇然失色,一颗心直往下沉,她自己尚且未能脱困,如何分身救紫界? 紫界给子翁立偷袭,倏觉对方如狼似虎的张口咬向自己,不由得惊呼狂叫。电光火石间,紫界来不及多想,摇头一撼,猛撞子翁立前额。安元风心想:那紫界发起矛来,倒非同小可。 紫界脑海灵光一闪,想起先前咬死蟒蛇颈,方脱困的情景,当即依样画葫芦,故技重施,反咬子翁立。 子翁立被咬得血花四溅,剧痛下猛力推开紫界。紫界失形急堕,重摔地上,犹觉惊魂未定。子翁立心想:妈的,竟被臭小子反咬一口,差点阴沟里翻船。子翁立并指连点xue道,止住流血。 子翁立说:“小贼,谁指使你来偷我的宝蛇?”紫界直觉体内潮热不减反增,越催越烈,心中惊怒交加。紫界说:“放在房间里害人的毒蛇,原来是你养的,我已中了蛇毒。”紫界冲动起来,可没想到强弱悬殊,暴喝一声,飞步过去,举拳与轰。
紫界说:“跟你拼了。” 子翁立武艺何等了得,见紫界虽来势汹汹,然而破绽百出,左手横拨隔开他的拳势。右掌当胸拍去。幸好子翁立一心要吸紫界的鲜血,并不急于取他性命,故而手下留情,未用全力。但紫界已觉奇痛刺骨,跌跌撞撞向后震退。 子翁立说:“宝血,果然是我的宝血。”子翁立竟伸出舌头,去舔净在手上的鲜血,状极享受。紫界见子翁立神态如此可怕,吓得毛骨悚然,心胆俱裂。紫界心想:哇,嗜血如狂的疯子。 紫界心想:不宜久留,速逃为妙。一直冷眼旁观的安元风,哪肯放过紫界,人影一闪,拦住去路。 紫界心想:若被他拦住,今晚休想逃跑得了。紫界蛮行勃发,拼着捱踢受痛,不顾一切的冲入安元风腿势最密集之处。安元风啊了一声。 紫界长驱直进,终成功抢近安元风身前,双爪齐出,搭肩锁腰,动作快速熟练。安元风身娇玉贵,从未遇过这种脱胎换骨,来自蒙古摔跤,仿佛街市地妚扭打的野蛮招数,化解不了,心中着慌,登时手足无措。 紫界奋起神力,把托住架起的安元风掷了出去。亏得安元风功底不弱,凌空数翻卸去力道,恢复平衡,稳稳着地,不致出糗。安元风心想:这是什么功夫?险些着了他的道儿。紫界把握时机,全力往另一方向冲去。 两名亲兵拔刀出鞘,雄猛欲绝的暴斩紫界。紫界俯首弯腰,仅差毫厘避过刀锋,仍被削落一小撮头发。此起彼落,另一亲兵已挥刀砍至。 紫界使出鲤鱼翻身。紫界未及挺起,只得双臂撑地,身形倒置,双腿交错逆踢,急密强劲,两名亲兵连受痛击飞退。紫界刚站起,子翁立已从后杀到。 子翁立十指劲气如钩,却只扑了个空,抓中残影,紫界早已无心恋战,身形疾展,亡命奔逃。子翁立说:“小贼跑不了,快还我血来。”紫界轻功了得,此刻只想摆脱敌人,更是抖擞精神,在花园中假山化石之间左穿右插,子翁立一时倒也追不上他。 说也奇怪,紫界疾走中,体内那股草热之气竟沿着周身经脉顺流运行,渐上正轨,越转越急。紫界身法不断加快,眼看就要抛离子翁立。子翁立心想:小贼怎能中我一掌而不受伤,更跑得这么快?对了,是朱蟒宝血开始发生功效了,可怒也。 只见越过围墙,借助王府的复杂环境掩护行踪,紫界便可逃之夭夭。子翁立当然不会任由他扬长而去。 子翁立吐气扬声,狂催功力,尽注入双掌前轰。轰的一声巨响。 紫界甫在围墙的另一面着地,乍听惊心巨响,背后石壁赫然地爆破,凌厉烈劲不断鼓胀,从裂缝投射而出,震荡之猛,仿佛翻天覆地。 无数颓垣败瓦,山崩地裂倒塌而下,其势足以令紫界生葬活埋。紫界心想: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