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跟我玩阴的?
冲进来的这一群人,都是园中看护。“一、二、三……”漠飞扬手指点点数数,差不多都到齐了。 “诸位兄弟,有话好说!”漠飞扬道。心中想的却是:来得这么齐,一定有人策划! “有话跟几位老爷、老太爷说去!” 这时,人群往两边分开,小小房间,又进来五个人。却是漠成修、漠时宏、漠时展、漠成远和漠显平。 漠成远当先喝道:“好你个漠飞扬,上午咆哮大宅,下午就盗窃灵果。你想造反吗?” 漠时宏“哼”了一声,“我说他来路不正嘛,得好好盘问他!” 漠飞扬道:“什么盗窃灵果,我怎么听不明白?” 负责延泽园内层的漠时展道:“下午我们清点灵果,发现少了一颗‘孔雀灵’。有人看见你曾在内层附近徘徊,又说你神色慌张,藏了一只盒子回到这里。所以我们断定,就是你偷了‘孔雀灵’。你还有什么话说?” 漠飞扬问道:“何人看见?” 漠时宏道:“怎么,你还想杀人灭口么?” 漠飞扬道:“我只想跟那个人对质,究竟什么地方、什么时间看到了我?” 漠成远道:“那个人跟你无冤无仇,绝不会故意说谎陷害你。” 漠飞扬道:“那倒未必,有钱能使鬼推磨!也罢了。可是我在外层巡逻,如何能进内层?” 漠时宏道:“内层一向平安无事,难免管理有所松懈;你又不算外人,进去了也不会惹人注意。” 漠时宏这么一说,漠时展倒有些尴尬了。 漠飞扬叹了口气,“看来人证、时机都有了。可是,最重要的物证呢?空口无凭,就能定我罪了么?” 漠成修道:“不错。所以,我们要在这里搜一下。你不会阻拦吧?” “阻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敢阻拦?”漠时宏冷笑道。 漠飞扬有些迟疑,但事已至此,也只好任由他们搜查了。 漠成修一声令下,众看护们忙四处翻找起来。漠飞扬脸色凝重,一语不发。 一个看护走到床边,弯腰在床底摸了起来。漠飞扬忙跑过去,道:“床底没什么东西。” 漠时宏高叫道:“让他搜!” 那看护把手伸到最里面,过了一会儿,拉出一只小盒子! 漠飞扬大惊失色,一把将盒子抢过来,紧紧抱在胸前。 “就是这只盒子!”漠显平冲口而出。 漠时宏喝道:“快拿来!” 漠飞扬神色慌张,道:“这……这里面是……是我爹娘的遗物,不能让外人看到!” “快拿来!”漠成远也嚷道。 漠成修走过去,将盒子劈手夺过,就要打开盒盖,漠飞扬惊慌失措道:“不要……不要……” 漠成修将盒子打开,突然脸色微变,将盒子重又关上! 漠时宏得意地笑道:“漠飞扬,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说着走到漠成修身边,也打开了盒子。 突然,他的笑声僵住了。 漠飞扬以手遮面,仰天长叹! 众人都蒙了。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不是那“孔雀灵”? 漠成远也好奇地走过去,将盒子里的东西抽出来。 一张画!画上两个赤身裸体的人,一男一女,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只是笔法拙劣,墨迹还未干透呢! 呆了老半天,漠成远才挤出一句话,“这……这就是你爹娘遗物?” 众看护一阵爆笑,漠显平却全然惊呆了。 漠飞扬摇了摇头,叹道:“有什么好笑的呢?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的!我不好意思让你们看见,所以才谎称父母遗物。我真是个不孝子!惭愧,惭愧!” 漠时宏看看漠显平,眼神中充满疑惑。 漠时展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孔雀灵’呢?” 漠飞扬接道:“展叔公,傍晚我也看到一个人影,偷偷溜到那边显平兄的屋前,还把什么东西藏到梁上去了,不知是否跟‘孔雀灵’有关?” 漠时展一听,便出了屋子,往漠显平的住屋走去。众人都跟过去。漠显平神色迷惘,有些惴惴不安。 漠飞扬走到门边,拾起地上一块小木片,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漠显平,漠显平不解其意。 在漠显平住屋前,门口屋檐下,有一道横梁,上面隐隐放了一个小包裹。漠时展让人取下,拆开看,果然是那“孔雀灵”! 漠时展大怒,道:“漠显平,你怎么解释?” 漠显平骇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明明…… 漠时宏知道自己的孙子玩砸了,但证据确凿,他也不好说什么!在这里,漠时展和漠成修是长房的人,巴不得他们二房出事呢。想从他们手下把孙儿捞出来,只有求助于二太爷漠时英了。 当下漠成修等人将漠显平带走了,一时小丘上又恢复了宁静! 佛央从炼魂石中出来,笑盈盈地道:“小坏蛋,你的演技不错嘛,我都差点被你骗过了!” “其实我是个演员,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漠飞扬笑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漠显平那小子想陷害我,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喽!”漠飞扬道,“跟我玩阴的?他还嫩了点!” “你怎知是他?” “漠成远说那个目击者跟我无仇无怨,那就不是漠显平;但刚才盒子找出来,他却说就是那一只,他从哪里看见过?再说,能进入我屋子的,也只有他了。钥匙就是他给我的,预先留一把也不是难事。” “难道他一开始就有心害你了?” “不错!无缘无故给我这美差,还特别安排了单人房间,天下真有这么便宜的事?我知道这不会是成广叔安排的,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留上了心。” “他为何如此处心积虑对付你?就因为那天你闯进园子来?这事能有多大?” 漠飞扬笑道:“他只是个棋子,背后还有cao控的人呢!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确定。” 佛央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又怎么知道他进来过?” “这才是关键!”漠飞扬捏出刚才那小木片,“我每次出门,都会在门缝底下塞上这小木片;如果有人推门进来,木片就会掉到地上。外人不会注意到,关门离开时就不会把它塞回去。所以,我只要一看到木片掉在地上,就知道有人偷进来过了。再仔细一找,自然不难发现床底下的盒子。” “原来如此!那你干嘛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将那灵果放他床底下去?” “笨蛋!他有我的钥匙,我哪来他的钥匙?”漠飞扬笑道,“其实这也是个破绽,漠显平可以据此替自己开脱:如果真是他偷的,为什么不藏屋子里?就是不知道他想不想得到!”
“坏蛋,你真是个大坏蛋!”佛央笑道,“竟然有那么多事瞒着我!” “谁瞒你了?我做这些事,你都看得到的,包括……我画那张春宫……哎,怎么又打人了,别打,别打……我是说,你躲在那石头里,都不关心人家……” 过后几天,漠飞扬都没见到漠显平,听说他被禁足了几日。偷盗天灵果,只是禁足几日,处罚算轻的,想来他爷爷求了漠时英,这事就算过去了。 如果是我,还不知怎么个死罪呢。身份不同,这待遇就天差地别了。不过,出身只是一个方面,自己人不行,神也救不了! 再过几日,漠显平又在园子里出现了,但整天垂着头,萎靡不振,没了往日的威风,且常常跟着丁伯,学习怎么种植灵物。 漠飞扬有时碰到他,他就赶紧避开,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这天,漠飞扬在园里巡逻,经过小山丘附近,听得漠显平在跟人说话,忙躲到边上。 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对漠显平道:“这包东西你拿着,什么时候有了机会,倒进他喝的水里!” 漠显平却道:“你跟少爷说,这事我办不了,另找他人吧。” 那人道:“怎么,你怕他了?” “是,我怕了!他实力比我强,脑子又比我好,我怎么跟他斗?什么时候被他玩死了都不知道,我犯得着搭上自己的小命么?” “少爷交代的事,你敢不听?” “我就不明白了,以少爷的地位,何必跟他怄气?平心而论,这漠飞扬也算个人才,真把他灭了,对我们漠家也是个损失。” “既然你帮他,那就是跟少爷作对了!” “兄弟,你这话说的,不是太难为我了么?我哪是帮他,只是自己无能,帮不了少爷的大忙而已!” 那人“哼”了一声,甩手离去。 漠飞扬心道,果然有人在背后搞鬼!那个少爷,究竟是谁?他猜了一个人,只是不能肯定。 那人走后,漠飞扬就悄悄跟着他,出了延泽园,到了大街上。那人并未察觉,一路走到一家酒楼,到二楼选了一个座位。 这家酒楼叫“迎贵居”,在当地较有盛名,一向人声鼎沸,生意兴隆。漠飞扬混在人群中上了楼,那人也没看见。 漠飞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注意观察那人的动向。 一个小伙子见这里有空,一屁股坐到前面,问:“我能坐下么?” 漠飞扬心想,你已经坐下了。为免引起那人注意,便默然点头。 那人一直盯着楼梯口,好像在等什么人。过了一会儿,一个肚子圆鼓鼓的壮硕汉子上来,坐到了他前面。 漠显泽的一个手下! 原来如此!那个所谓的少爷,果然就是漠显泽!想想漠显平属于哪一房,就不觉得意外了。 那二人交谈了几句,很快就起身离开。漠飞扬也要返回延泽园,刚站起来,对面那小伙子突然笑道:“嘿哥们,我看你很顺眼,交个朋友怎么样?” 漠飞扬这才细看那人的长相:眼睛细长,眉毛斜飞,鼻梁高挺,唇角上扬,一张脸似笑非笑,天真而又不羁。 这张脸,好似有些眼熟! “这样看着我,我会脸红的。”那小伙子笑道。 “你是?” “我叫易痕,容易的易,痕迹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