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重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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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嵘旨疑惑的打量着面前羸弱的少女,她身上带着伤,恍若风一吹就能倒,但眸子里却满是欣喜和震惊,那是看到至亲的神情。 他认识这个女子么? 花落依也愣了一下,这个人长得跟师兄一模一样,但他看自己的眸子满是警惕和冷漠,不,这个人不是师兄,师兄已经死了,被李熙玄跟朱允儿害死了。 她咬了咬牙,才要往前走,便看到前面角落里奔过来一群侍卫,齐刷刷的围在男子身后。 “大人,老爷让小的请大人回府,京城来了圣旨,要护国公带家眷即刻进京!” 护国公?她记得这个人,护国公聂阑是支持李熙玄的,此人虽然年纪不小,但是能征善战,替他立下汗马功劳,但据她所知,护国公被赐封九江,而夜轻歌一死,李熙玄便急着要护国公进京,难道是怕了她以命换来的那个诅咒? 呵…… 她突然觉得通体舒爽,李熙玄,你也会害怕的么? 冷笑着,她缓缓抬头,打量着面前的男子,眸子描摹着她熟悉的轮廓,从眉眼到唇角,最后滑落躯干。 真的跟师兄一模一样。 可惜,他应是聂阑儿子中的一个,而不是自己的师兄。 “大人!”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泣道:“罪臣之女花落依,见过大人!” “花落依?”聂嵘旨咬着这几个字:“花落依不是应关押在牢房么?” 侍卫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人,是那几个官媒在落依身上搜不到银两,便想将落依拉、拉到青楼……”她咬着嘴唇,似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果然聂嵘旨眉头一蹙,怒叱:“父亲不是吩咐过,不准给囚犯动用私刑!” 侍卫们低头,不敢多嘴,花家满门抄斩,犯的可是谋逆的罪,不管该不该,谁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花落依,看管你的人呢!” “大人,她们要落依买酒,她们还在里面……那……那……”她羞红了脸,不敢再说下去。 聂嵘旨冷哼一声,牵着马走过来,伸手将她捞到马背,无意间碰触到伤口痛的她咬紧牙关,而背后的男人已经策马疾驰起来。 风,卷来男子柔和的气息,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因月光更显华美,而这却逼得她想哭。 师兄……终还是见不到你,而今空余下悔恨,但没关系,这仇恨,她一定会让李熙玄加倍奉还! “包围这间青楼!” 一声令下,侍卫提枪包围了这里,聂嵘旨带着她疾步走上三楼,在她的指认下,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子里一片狼藉,娇喘一浪接着一浪,白花花的躯体起伏动作,聂嵘旨脸色一沉,踏步走了进来。 三具身体忘我的纠缠,丝毫不觉有异,地上丢着两身官媒的公服,还有押解犯人用的锁链。 “嗯……啊……” 其中一人分神望过来,那婆子见床边立了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喜形于色伸出手来:“公子,你好俊,来……” 聂嵘旨脸色终变的一片漆黑,提剑一挥,那肮脏下流的手斜飞出去,带起一片腥红。 “三个人,全杀了!” “可是大人,这两个是官媒……” “看犯人都看到了青楼,杀!” 一个杀字,冷肃而利落,不消一刻,三具动作的身子,便化作三具冰冷的尸体。 花落依垂下眼皮,她并不觉得这些人可怜,终不过是善恶有报罢了! 聂嵘旨提着她又回到牢房,关门落锁的那一刹那,她扯住男子的衣袍,仰头道:“大人,老夫人的顽疾,落依能治!” 据前世的记忆,护国公府的老夫人一直身患恶疾,终日头疼,眼睛也几乎看不清东西,老人家整日生不如死,看了许多大夫也不见好,人也渐渐没了活的念头,只想早日随老太爷去,闹得一家人都不安生,偏护国公又孝顺,更不忍心看着老母亲终日难受。 聂嵘旨低头看着她,右相的千金长得十分小巧,比一般的南方女子还要娇小,明明十六了,却像个十一二的孩子,但却胜在甜美可爱。 “你有什么目的?” “大人,我想活着,我只是一个女子,我想活着!” 她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若是今日聂嵘旨不答应,明日断头台上她就洒一片毒,纵使踏着一地骸骨她也要杀出去! 血海深仇,怎能不报?那些利用她,践踏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大人,不可,此人乃是重犯,谋逆之罪,非同小可!”
护卫忍不住出声,却见聂嵘旨俯下身子,常年握兵器的手指带着薄茧,轻轻擦过她的下巴,抬起这张还带着伤痕的面容。 黑眸清澈,带着点点渴求,红唇略显苍白,透出生硬的粉嫩,再大些,这便是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明日午时前,若祖母不见好,你还是得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这个死囚,或者说是因为不舍得美人香消玉殒,也可能只是因为初见时她眸子里的那分委屈,亦或者是祖母的病无人能解,他也只不过是想试试。 “大人!”护卫惊呼。 “谢大人!”她虔诚的俯首:“若不见好,落依甘心赴死!” “带她回护国公府!” “是!”奎狼有些不甘心的扫了她一眼,终还是将她从牢房里提出来,带回府中。 护国公,当朝第一公,府邸更是金碧辉煌,俨然是缩小版的皇宫,聂嵘旨带着她走进府邸,路上迎面奔来一个女子,扑进他的怀里。 “二哥,你怎么才回来?” 五小姐聂凤蕾撅嘴撒娇,冷不丁的看到后面的她,皱眉上下打量一番。 脸上还有青肿,衣服也很一般,瞧着十分碍眼。 “二哥,这是谁啊?” “一个奴才罢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揉揉聂凤蕾的脑袋,换来小人儿咯咯咯一阵轻笑,进而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祖母睡下了?” “哪可能?祖母自生了病,就没睡好过。”聂凤蕾撅嘴:“二哥,你说过要给我带江南的苏绣的。” “嗯,在后面车里,你先去挑吧。” “吔!二哥最好了!”聂凤蕾欢呼一声,转身看到花落依,皱眉将她狠狠的推到一边,提着裙摆欢快的奔了出去。 聂嵘旨在外冷肃,在meimei面前,却是一位温柔的好哥哥,这一切落在她的眼中,却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 曾经师兄,对她也是这般…… 那柔和的眉眼在落到她的身上时,又换做初见时的淡漠和疏离,时刻提醒着她,这人不是师兄,而是高高在上的护国公二公子,而她,只是一介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