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重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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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小捣蛋,快醒醒,乖,太阳晒屁股喽!”男人轻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这是师兄的声音,除了家人,师兄是这世上最惯着她,宠着她的人。 “还睡,不乖哦。” 那声音轻轻的,甜腻腻,让她瞬间想起师兄那张俊美柔和的面容。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这一觉睡得好沉啊……她想着。 “药库,师兄给你戴在身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哦。” 药库?巫族的药库么?那东西怎么可能戴在身上? 来不及细想,钻心的痛袭来,一桶凉水兜头浇下,她生生打了个哆嗦,终于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牢房,几个脸色狰狞的官媒立在一边,恶声咒骂:“小贱人,竟然敢装死?不过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明日午时你就得上断头台了!” 瞧不见师兄,难道方才是在做梦? 还有……断头台?牢房?难道她还没死?不,不可能,她眼睁睁的看着李熙玄捏碎了她的心脏! 疑惑的时候,来自另一个人的记忆侵入脑海,她一怔,便知道了,她重生了,这具身子名唤花落依,是右相花剪秋嫡女,李熙玄上位,曾经他的敌人全部发配大牢,右相因为是太子党羽,因此被下了大牢,而他远在九江的家人更是全部落入牢房,嫡系亲族全部诛杀! 呵,原来她又活了,以花落依的身份! 既然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便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即便真的要死,她也要让李熙玄跟朱允儿陪葬! 她想着,不自觉的浮现一抹冷笑,啪的一巴掌落在脸上,打掉了那一抹笑容,半边脸火烧火燎。 “笑什么笑?以为你还是右相府的千金么?告诉你,你今天只是一个阶下囚,啧,还是相府的人呢,身上连点油水都没有!” 官媒怒骂着,她却淡漠的抬起头,冷冷的盯着这两个婆娘。 二人被她盯的一哆嗦,这小丫头片子瞧着柔弱娇小,可这双眼睛,漆黑之中透着怨毒,像毒蛇的芯子,让人心惊胆寒。 “啐,这什么眼神,打得轻了!” 其中一人紧接着扬起手,这小蹄子眼神过于恶毒,让她害怕,下意识就想打到这小丫头示弱,却被身边的婆子出声制止。 一只肥腻的手扣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牵带着锁链哗啦啦作响。 “长得还不错,既然身上没银两,也不能亏待了我们姐妹!”婆子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人嘿嘿笑出声来:“今晚把这小贱人送到花满楼接客,明天上了断头台,可就赚不来这份银子了!”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似是这样便能出了气,让她们越发痛快。 她们将她从牢房里扯出来,押着往外走去。 夜色深沉,她们捡着最阴暗的巷子,两人推搡着她,踉跄着从后门入,粉脂的香气扑鼻而来,夹杂着男人女人们轻浮的调笑。 这里是青楼。 她蹙起眉头,任由两个婆子推搡着,进了一间房间。 镣铐并未解下,这具身躯过去骄纵过于羸弱,又关了许久,病怏怏虚弱无力的任人给她清洗身子换下衣袍,虽然眼角还有青肿,但是已经勉强能看,两个婆子似是很满意,将她丢到床上,镣铐锁在了床头。 开门的时候,她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丢给两个官媒一锭银子,那官媒还道:“这可是右相的千金,若不是犯了罪,哪里轮得到官人您!” 那胖子摆摆手,一脸兴奋的搓着手走进来,关上屋门,眼睛盯着她,满是yin光。 花落依眯起眼睛,冷冷的盯着这个胖子急不可耐的解开衣衫,扑了过来。 肥腻的气息,让她作呕! 她忍着反胃,摸上发梢,好在刚才打扮一番,终于给她留下了几件趁手的武器! 握紧了钗子,她一边侧头躲开男人肥腻的舌头,一边找准了xue位,狠狠扎了下去! “唔!” 利落的捂住胖子的嘴,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胖子被她扎晕过去,翻着白眼不省人事。 她冷哼一声,扯了扯锁链,链子锁的很紧,扯动之间,哗啦啦作响。 她皱了皱眉,冷眼盯着门口,想着,若是有药库里的榼藤子,就算这身子弱到连只鸡都提不起来,也不会任人宰割成这幅样子! 下一刻,一截盍藤子赫然出现在掌心,紫色的叶子勾缠在木色的枝条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水汽。
这、这是! 她倏地想起那个梦,想起师兄温柔的声音,半晌,眼中泪光涌动。 “师兄……” 哽咽间,猛地抬起眼皮,她飞快的扯下一片叶子,将汁液挤进这个胖子的嘴里。 半晌之后,屋子里传来胖子的声音:“嗯,进来领走吧!” 两个婆子一喜,高兴的推门走进去,层叠的窗幔后,胖子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脸色潮红,夜轻歌缩在角落里,衣衫不整,正低头哽咽着哭泣。 两个官媒冷笑一声,想着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也有今天,不免通体舒爽。 掏出钥匙骂骂咧咧的将锁链解开,婆子才要伸手,却猛的觉得脊背针扎一般的痛,她惊叫着回头看去,去见哭哭咧咧的小丫头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手里紧握一根发簪,簪子已经深深的刺入皮rou。 “你……小贱人……” 来不及说完,她便一头栽进床铺,而那一个婆子也早在不知不觉间,晕厥过去。 想动她?即便没了巫族圣女的能力,她也不是任人宰割之人,要不然,李熙玄为什么还要在朱允儿的帮助下,才能抓住她? 而今,药库在手,巫族千百年来传承的药与毒皆在她掌控之中,这些人,就更休想动她一根毫毛! 她想着,冷笑着在屋子里点燃了合欢香,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没多时,屋子里传来男人女人的喘息呻吟,她笑笑,踮起脚,自来时的路,退了回去。 新月如钩,光华凌冽黯淡,她低着头匆匆行走,间或听到马蹄声便停下,靠着墙角尽量缩减自己的存在。 “那边的,是什么人?” 花落依一怔,抬眼望去,夜色下男子跨坐高头骏马之上,黑裘翻飞,亮出一抹红到刺目的里子,像是四溅的血。 而她却怔怔的立在那里,内心震惊、激荡,最终化作无尽的委屈。 “师兄……” 你还活着么,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