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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新的客人

      苗瑞纳春停顿了一下,看看马俊丽有什么反应,但此时马俊丽已呆若木鸡,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大家都以为苗润春可以收手了,因为马俊丽明显败了,但苗润春又讲话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马总编,尤总编去世,你完全可以搬进尤总编的办公室办公,可你为什么不去,而是叫农村部的三个人去呢?你是不是怕搬进去也有什么不测呢难道你就不怕农村部的三个人有什么不测吗?你作为一个共产党员,报社的总编,你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吗,你把不测的风险留给了别人,你会觉得很安心吗?还有,尤总编一整套的办公桌椅你不用,你自己又买了一套,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浪费吗?你那一套办公设备都是高档的,你觉得你合适用这样的高档的办公设备吗?”

      “我那套办公设备不是花报社的钱买的,而是朋友送的,你问问财会我有没有花报社的钱。”

      这是马俊丽好像找到了反驳的理由,声调也特别的高。

      “朋友送的,那我要问问马总编了,朋友是花自己的钱买的呢,还是花公家的钱买的呢,他是送给你个人的呢,还是送给报社的呢,如果是送给你个人的,你不能把你个人的一大堆东西放在我们报社的办公室里,请他把东西拿走,如果是送给报社的,我们报社也不需要他的接济,他的这笔款项在他们单位是怎么下的张,是写送给报社吗?我们是叫纪检委查一查还是叫检察院查一查,还是叫审计局审计一下啊?”

      马俊丽坐在那里一声不吱,她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本来她的头脑是非常简单的,既没政治水平,也没业务水平,也不懂什么政策,就是会说几句眼部前的磕碜话,什么开房啊,什么性感啊,我好想你呀,拥抱啊,一涉及深层次的问题她就不懂了,很多字都是念白字,很多话都是只知齐声不知其意义,像苗润春这样的抢白她,她根本招架不了。

      “我看这样吧,今天润春也很激动,语言有点坚硬,马总编有点接受不了,你们就别往下说了,有些意见可以会后交流,我看今天的会就到此为止吧,你看怎么样?”

      李总编看着马俊丽说。

      “散会。”

      马俊丽有气无力地说。

      人们都带着一种严肃地表情离开了会议室,而马俊丽呢,当身体台起来的时候,眼泪哗的一下子就下来了,好像她到此时才知道这总编并不是好当的,当王培中给她买的沙发抬进办公室的时候,她还一脸自豪,那意思是我有朋友,我买办公用品没花单位的钱,你们什么也说不出来,可就是这办公用品的事叫她大受尴尬了,苗润春的一系列提问,叫她无言以对,因为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多说道。

      自打这次会议以后苗润春就不上班了,也没请假,马俊丽也没敢问因为什么不上班,她怕自己问了以后再遭到苗润春的抢白,她觉得报社的人们水平都是差不多的,也没看出谁有多大能耐,不就是一天写几篇稿吗,但自从遭到了苗润春的抢白,她觉得报社的人们差别大了,有的人看起来平常,其实是含而不露,没到关键时刻是看不出来谁有水平的。

      一连十几天报社都没有开会,恐怕是马俊丽不敢开会了,报纸开印前马俊丽叫李总编看版样,李总编说我眼睛看东西不得劲,你年轻,多cao劳一把吧,版样我就不看了,马俊丽也没说什么,她就自己看,可他懂得什么,她哪能看出报纸有什么问题啊,所以她看版样,等于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基本上就是编辑怎么编,报纸就怎么印了,编辑们也越来越松懈,因为你编好了马俊丽也看不懂,而编好了是要费脑筋的,谁愿意费那个无用的脑筋啊,差一不二就完事了,干工作完全成了事务性的劳动,报社作为一个*门,正向一个生产部门转化。

      但这几天总算平稳,苗润春不上班了,也没人和马俊丽吵架,她的这个总编当得也算太平。单位是太平了,王培中那边却不怎么太平,他已经连续给她打几次电话了,总想和她在一起吃饭,她总说太忙了,没时间,王培中就说你当总编就把我忘了,没时间搭理我了,我的六万多元的办公设备就算白买了,马俊丽说不是不想搭理,是实在没时间,有时间她一定会请他吃饭的。

      王陪中又来电话了,说什么时候请他吃饭,马俊丽说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一定请。马俊丽心里也明白,吃什么饭啊,就是干那事,但和王培中干那事也不是一次了,当副总编的时候就干了多次了,要不王培中为什么老请她吃饭啊,这回说买办公用品就买办公用品,五六万啊,这也不是一个小情,王培中心里也明白,所以这回不说是他请她了,而是叫她请他,那言外之意是你该犒劳犒劳我了。

      和王培中云雨过后,马俊丽说有点事想和张书记沟通沟通,问王培中选什么样的时间和地点,王培中问她是什么事,她就把单位的闹心事说了一边,王培中说即便没有单位的闹心事你也应该和张书记沟通了,这事应该是你主动,而不应该是张书记主动,马俊丽知道王培中的意思,张书记提拔了她,她应该对张书记有所回报,其实她已经回报了,只是没和王培中说,这样的事怎么能和王培中说呢,那样就会叫王培中觉得她是一个破鞋,说不定以后王培中就不穿她这个破鞋了,她得装清纯,叫王培中觉得只是和王培中一个人好,起码不能承认也和张书记好,至于他心里怎么想那就随他便了,反正自己是不能承认,只不过他觉得工作上的是还是他点子多,所以想求他一个主意,至于男女的事,她是老成熟了,在张书记面前她也不会拘谨的,如果是拘谨,就没有那次座谈会的发言了,事实上在她和张书记第一次打了麻将以后,她就直接和张书记联系了,而不是通过王培中,她的窗帘总汇又有了新的客人,而不只是王培中一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