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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9强烈反击

      “我们买编辑机有必要吗,印刷厂是免费排版啊?”

      “但我当总编总得干点啥,你说一点变化都没有,也不好看啊。”

      “那也行。”

      李总编点头说。心想,你自己一个办公室,叫我和微机员一个办公室,亏你想得出来,但我绝对不表示反对,我连班都不想上了住哪个办公室还有关系吗?你咋对待我我会咋对待你的,你对我好我都不想干了,况且你还对我不好,这样我就好下决心了,以后报社的事与我无关,无论兴衰成败,但凭你的能耐能把报社办兴旺吗?如果你办兴旺了,那就说明市委没看错人,说明市委是公心的。

      办公室的问题解决了,马俊丽也和农村部的人谈了,农村部的人也没意见,开始搬家,李总编到农村部去了,暂时编辑机还没有买进来,李总编是一个人一个办公室。

      李总编用的还是原来的办公桌椅,三天以后,马俊丽把自己的办公桌椅及办公室的一切物件都搬到了别的办公室,她自己新进了一套办公设备,包括一个老板台,一个老板椅,一个接待椅,两个单人沙发,一个长条沙发,一个书柜,一个茶几,一个衣帽挂,一个穿衣镜,一台新电脑,所有物件都是高端产品,表面都是油亮油亮的,显得办公室金碧辉煌,这些个东西加在一起估计得五六万元。

      马俊丽没有和李总编商量买这些东西的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吴总编商量了,按理说马俊丽直接就搬到尤总编的办公室就行了,不用添置任何办公设备,添这些办公设备是一个很大的开销,即便想添也应该班子成员研究一下,不能马俊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因为这是以万为单位的,不是三百五百。

      但李总编什么也没说,就当没看见,马俊丽也什么也不说,就当什么也没买。

      又过了两天,马俊丽拿着一个打印好的材料叫李总编看,说:“我写了一个材料,你看看行不行。”

      李总编接过了材料,一页一页地翻了起来,大概的内容是对报社的人事业务进行地调整,李总编觉得这些调整都不相当,但她既然已经把材料都打印出来了,看来也不是真心想征求他的意见,而是要走一个过场,所以李总编说:“我看挺好的。”

      “那我就在会上宣布了。”

      马俊丽说。

      “行。”

      报社召开中层以上干部会,马俊丽讲话,今天是照着打印稿讲的,看来准备十分充分,讲了一个开场白以后,讲人事调整,其中一条是把一版的责任编辑苗润春调到三版做编辑,这个调整使大家很愕然,因为谁都知道苗润春是报社的头牌编辑,是高级记者,业务能力是很强的,怎么会叫他做三版的编辑呢?大家都下意识地看了苗润春一眼,以为他会提出异议,但苗润春没有吱声,这马俊丽还真能压住茬,看来能力是由位置决定的,大家都说马俊丽没水平,但马俊丽做出这样不合理的决定也没人提出反对啊,位置决定权威,看来这总编确实是什么人都可以干的。

      下面讲版面编排。

      “一版要求必须都是横题,不许有竖题,一版文章不能少于十篇。”

      马俊丽侃侃而谈,像是一个业务老手。

      马俊丽讲完了,还做出了一个亮相的动作,如庖丁解牛,如土委地。

      “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可说的。”

      她趾高气扬。

      “我可以说两句吗?”

      苗润春发言了。

      “可以。”

      马俊丽看了看苗润春,有迎接挑战之意。

      “马总编把我从一版调到三版,我就不说什么了,谁都知道一版是重要版面,把我调到三版说明我不胜任一版,我能接受这个现实,但马总编所说的一版必须都是横题,不能有竖提不知道是根据什么说的,今天早晨的人民日报一版就有竖题,不知道人民日报是不是违反了什么原则,你还说一版文章不能少于十篇,不知道又是根据什么,今天人民日报的一版就是八篇,是不是人民日报又犯了错误,请马总编给一个解释。”

      苗润春不温不火地说。

      “这,这,这是领导班子决定的。”

      马俊丽有点不连捋了。

      “我说两句。”

      李总编发言了。

      “今天在开会之前,马总编叫我看一个材料,就是她手拿的那个材料,我一看是关于人员变动和业务变动的一些想法,但我觉得有很多想法不太切合实际,但我也没有提出自己的意见,为什么呢?这个材料在形成之前没有和我研究,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我觉得马总编是有自信做好这个材料的,如果我提出自己的意见是对她积极性的打击,马总编新官上任,我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第二,尤总编去世了,马总编接任了总编,大家可能会想我有想法,其实我没什么想法,我的年龄大了能力也有限并没有接总编的意思,为了证明我没有这个想法,所以我不能轻易否定马总编的意见;第三,马总编刚刚接任总编,报社领导班子的团结很重要,如果我否认了马总编,恐怕马总编也不高兴,这样不利于报社领导班子的团结。基于上述三个理由,我没对这份材料做出评价,但既然苗润春提出来了,马总编应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能说这是领导班子决定了,这就是马总编一个人的决定。”

      李总编也不温不火地说。

      马俊丽的桃花粉面有点挂不住尽了,嘴巴上下掀动着,却听不见声音出来。

      “是谁给马总编出的这个主意呢,报社的工作就靠这样的人出谋划策吗,这个人可不可站出来为马总编解释解释呢?”

      苗润唇的语气有点凌厉了,看来他不想就此罢休。

      没有人站出来替马总编讲话。

      “既然没人说,我还说两句。马总编上任以来开了两次会,做了两次讲话,但出现了两次错误,第一次她说了一句叫不卑不亢(坑),大家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反正我是不知道,今天她又提到了一位名人叫周韬(倒)奋,大家知道这个人谁谁吗?反正我是不知道,虽然我从一版到了三版,说明我业务水平下降了,但我还是要告诉马总编,那不叫不卑不亢(坑),而是叫不卑不亢,你提的那个名人也不叫周韬(倒)奋,而是叫周韬奋,作为一个报社的总编居然念出这样的白字来我替马总编有点汗颜了,希望今后要加强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