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章 当长工
郭谨言也没再说什么，凡凡的样子不是推辞，而是她真的因为某些原因“戒了”。郭谨言觉得他是该好好了解一下凡凡了。 不过郭谨言一不留神，凡凡已经去选酱料去了。郭谨言也跟了上去。 “小姑娘，帮我看看这个生产日期，我忘记戴老花镜了。”挨着凡凡的一个老伯拿着一罐辣酱对凡凡说。 凡凡看了看，“保质期是一年，还有十个月过期。不过这是烧烤酱，不是平时做菜用的，做菜还是这个好。”凡凡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罐辣酱。 老伯笑了笑说他要是就是烧烤酱，孙子要请同学们去怀柔姥姥家的院子里烧烤，顺带蹭西瓜。但是那小子说自己不会挑东西，就拜托他这个爷爷帮忙，这下连采购的钱都省了。然后夸凡凡是个好孩子，一定在家里经常帮忙要不怎么知道哪个酱炒菜好吃。 凡凡被夸的不好意思就顺便帮老伯选起东西来。 郭谨言不是不尊老爱幼，而是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了，凡凡的东西还没买全，回去还要花时间做，这样下去吃上午饭都下午了。于是他走到凡凡身后提醒凡凡，“加快速度，我饿了。” 凡凡似乎没有听见，还在专心挑选。 “小姑娘，你叔叔叫你呢！” 不知道这老伯是不是有意的，反正郭谨言认定这是个心黑的老伯。他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哪里像凡凡的叔叔？ 但是郭谨言忘记了他是长得不老，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但他沉稳内敛中又外放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让他更显成熟，而凡凡又恰好长得“幼齿”，今天的打扮更是像个中学生，牛仔裤，白球鞋，白绿格子衬衫，马尾辫。 郭大侠看了那老伯一眼，不顾世俗的目光，把他的“小侄女”一把抱起放进了购物车里，推着走了。留下膛目结舌的老伯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凡凡也不禁感叹郭谨言真是霸道，不过在郭谨言“不求最好，但求最快”的催促下，把要买的东西尽量捡她买过或者有印象别人说好的买，倒是真快了不少，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去排队结账了。 凡凡有心报答郭谨言，自然是一个人在厨房团团转。 先做的是软凉粉，按照一碗淀粉八碗水的比例，搅出来的凉粉软的入口即化，放在凉水里镇一下，再舀上蒜水陈醋生抽香油辣子芝麻油黄瓜丝做的凉汤，再放上花生碎，加上几颗炸过的大豆，用勺子舀着连汤带粉一口一勺。 第二道菜也是颇有家乡味的一个小杂烩，因着凡凡吃素她自己改良了一下，没了rou丸子，只有土豆，豆腐，粉贝，黄豆芽，西葫芦，西红柿，倒是红红绿绿，有白有黄的看着有食欲。 凡凡又切了两根黄瓜和半个美心萝卜码在盘子里，再配上一小碟黄豆酱。 主食是从超市带回来的馒头，凡凡本来想做点来着，但是郭谨言家里一下没有置办那么多东西，还有就是两人根本吃不了那么多。 也算不得丰盛的饭菜，郭谨言吃的挺香，倒不是因为这是自己小媳妇做的要捧场，而是凡凡做的挺地道，满满全是家乡味。 凡凡也吃的不少，一是生病时候吃的基本是清淡的已经淡而无味的白粥，二来她累半天出了力气确实饿了。 所以凡凡准备的午饭两人竟然基本上吃光光了。 凡凡看着只剩馒头和黄瓜的饭桌问郭谨言“是不是不够吃？” 郭谨言顿了顿问凡凡“晚饭吃什么？” 晚饭凡凡废了一把力擀出两碗面来，还是做了颇有家乡味的鲁，豆干，油炸豆腐丁，金针花，木耳，和韭菜，味道不错还挺有嚼劲，虽然没rou也别有风味。郭谨言吃的意犹未尽，又吃了两颗茶蛋，然后做了个决定。 “凡凡，与其在食堂打工，不如给我打工，除了发工资还管食宿，而且工资比食堂高很多。” “行。” 凡凡答应的轻松，郭谨言还以为要费些口舌。不过凡凡接着说道，“我不要你的工资，但是你要洗碗洗菜。” 凡凡觉得郭谨言可不会答应洗碗这种事，那天她亲戚来串门还是照样她洗碗。 “为什么不要工资？” 郭谨言一问，凡凡一副果然就是这样的表情。“就当我还你人情加还你钱，买衣服的钱，看病的钱，还有你对我的照顾。” “碗不用你洗，只做午饭晚饭，如果你愿意，打扫屋子另算，做好了还有奖金。”郭谨言不是没听清楚凡凡话里要跟他撇清的意思，不过他也想清楚了，慢慢来，但首先要做的是把凡凡留在身边。 凡凡想了一会儿突然抓到一个她一直忽略的重点。 “郭谨言，你家很有钱吗？” 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郭谨言卡了一下，凡凡这是希望他有钱还是没钱？还是说他要有多少钱才合适呢？最终他还是那招避重就轻“怎么？怕我付不起你工钱？” 凡凡也意识到自己问人家家底太莽撞，郭谨言有没有钱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只是觉得你家如果是普通家庭，还是省着花别浪费父母血汗钱。” “老郭给的钱我要是不花他会不高兴的。” 郭谨言说的是实话，但是凡凡却是一脸不信。对此郭谨言提出跟凡凡打一个赌。若他说的是真的，凡凡无条件给他当“长工”。 虽然不信，但是看着郭谨言胜券在握的样子，凡凡说她不打，郭谨言想当黄世仁，她才不要当白毛女呢！不过她不想欠别人什么，于是凡凡做了个决定，“郭谨言，我不要工钱让你白使唤一个月，洗碗打扫我也包了。但是一个月后，无论是人情债还是银钱债我都不欠你的，如何？愿意的话从明天算起。” 郭谨言看着凡凡有种受气小媳妇要熬成婆的感觉？凡凡似乎不怕他了…… “凡凡，嘴里和我说的是要重新开始，可你做的怎么是划清界限要分道扬镳的样子？” 被拆穿的凡凡心里尴尬，面上还要装淡定，扯了一句“我们需要一个平等的起点。” 郭谨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凡凡，最后点头算是允了，凡凡的心里却也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