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牙人恶行
孔月娥忙行了一礼，道：“大娘好。” 妇人拿了一个盘子，道：“闺女呀，你帮我看看，我这茶可是霉了？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这眼睛呐不好使了。” 孔月娥上前嗅了嗅，只觉得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被自己吸入胸腔，这不是霉味呀，正纳闷间，忽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悠悠醒来，只觉周围一片漆黑，她定了定神，发现右前方似乎透出了一点光亮，正欲爬起来，才觉得身下肌肤被刺扎得难受，用手摸了一下，似乎是破的竹席。忽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穿衣服，她用手摸索了一下，真的是一丝不挂！她大吃一惊，心下暗道，这是什么地方？忽想起了之前发生了事情，香茗呢？是啊，香茗呢？她之前不是一直在找香茗的吗？她不禁“哇”地一声痛哭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事呀？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矮胖的男人拿着一支蜡烛走了进来，蜡光跳跃，那张油光闪闪的脸上溢满了猥琐的笑。 孔月娥惊恐地缩向了墙角，拿起床上破破烂烂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斥道：“你干什么？” 那人把烛台往旁边的窗台上一旁，“嘿嘿”一笑：“唉哟，不用捂了，你这身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每一片肌肤都被我摸遍了，味道比我想你中还好。”说着，一边yin笑向孔月娥走来。 孔月娥见状，尖叫一声，指着他道：“你，你不要过来，你信不信我撞死在这墙上？” “哈哈哈哈！”那人仰天大笑，“撞死？你不要你那宝贝儿女儿了，那小丫头可真是绝色呀！” 孔月娥一时忘了手中的破被子，被子掉了下去，雪白的上身露了出来，“你，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没怎么，你放心，这么俊俏的小姑娘，我可舍不得打她一下拧她一下，你乖乖的，我保证你女儿活得好好的，不然嘛，哼哼！”他那胖肥的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 孔月娥“扑通”一时跪在了地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那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赤身裸体的女人，眼里闪着色欲的光。他用手托起了孔月娥的下巴，“这个嘛，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不会伤害她。” 孔月娥低头不语，她心里很痛苦，若是她一个人，她早就想一死了之，可是，她实在舍不下这香茗啊，一直以来，香茗就是她的心肝，她的rou，她的全部希望。她叩了一个头：“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哪怕你要我作牛作马，我也愿意。” “这个没问题，好了，小娘子，你现在就把爷伺候舒坦了，你女儿会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说着，他就探出手来，狠狠捏了一下孔月娥的的腰部，“手感真好啊，哪里像生过娃的女人？” 孔月娥突然站起身来，“你现在让我看一眼我女儿，否则，我就立即死在你眼前。若是你让我看了她，知道她还活着，你想怎样我都行。” 胖子思索了一下，“好，你等着。”说着回转身，把房门锁上，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是胖子的声音，“你娘在里面，快叫。” 接着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娘，我是香茗啊，你真在里面吗？” 孔月娥一下子跑到门前，使劲拉门，可是门纹丝不动，她从门缝里望去，真是香茗啊！只是香茗衣服上沾了很多泥污，一副脏兮兮的模样，再也不是平日里那个整洁俊俏的香茗，“香茗，娘在里面啊。” “娘！娘！”香茗哭起来，她扑到门上去，使劲拉着门，企图把门给拉开，可是门纹丝不动。 “好了，见到你娘了，走！”胖子凶狠地说，一面拖着香茗向旁边走去。 香茗双脚在地上踢腾，无奈人小力量小，只得由着胖子拖着前行。 里面的孔月娥看着心都碎了，这好好的日子，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李爽才走了没几天啊！李展，你若泉下有知，看到我们这般，你可会难过？ 不一会儿，胖子又回来了，他把门打开，又反锁上，“孔月娥，过来，老老实实把老子服侍舒坦了，才有你娘儿俩的日子过。” 孔月娥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是香茗告诉他？她坐在床上没动，心里充塞着满满的绝望。是死？还是屈辱的活着？香茗，香茗怎么办啊？这些词语不停地敲打着她的胸腔。 胖子带着得意的狞笑，缓缓朝孔月娥走了过来，他踢掉鞋子，朝着孔月娥压来……孔月娥惊恐中本能地扬起抬起脚踢去，正中男人下身，男人“哎哟”一声惨叫，一下子站了起来，左右开弓地狠狠向女人脸上扇去，不一会儿，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她没有哭也没有叫。男人打累了，恨恨地站了起来，走出门去。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香茗的哭声。 一个声音自门外传来，“小娘们，我本不想打你的，无奈你有个不识相的娘，不想打你也得打了！” 接着她似乎听到了脚踹在女儿身上的声音，随后是女儿倒地的声音，夹杂着女儿的哭声，随后又是脚踢在人身上的的声音，不一会儿，女儿的哭声就弱了下去…… 孔月娥脸色苍白，她趴在门上乞求道：“大哥求求你，不要打我女儿了，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求求你，求求你，她只是个孩子……” “哼，你现在才知道？不让老子痛快，这小娘们儿一定不会过得痛快！”男人骂骂咧咧拖着香茗走远了。 不一会儿，男人又返回房子，这一次，孔月娥没有反抗，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由男人在她身上发泄。事后，男人躺在床上，疲惫地喘息着，“以后给老子省着点，不然有你们好看！” 男人走了，孔月娥全身酸痛，又加以饥肠辘辘，上一次吃东西，还是跟香茗一起吃羊双肠，距离现在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她圆睁着双眼，看着黑暗的屋顶，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嘿，你这个烂货，睡得倒挺好！” 孔月娥睁开眼，看到一个瘦高的三角眼站在自己床前，乜斜着眼睛看着她，她一动也不动，木然地看着他。 “我看是昨儿个张伍把你摆弄舒服了是吧？今儿个让我曾大也来尝尝味道，你好生伺候着，不要坏了爷的兴致。”说着便爬上床来。 曾大一定是好多天没有洗过澡了，身上各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很快在屋子里散开来，羊身上的腥臊味，猪身上的sao臭味儿，还有隔夜的酒菜味，久不清洗的口腔的臭味……孔月娥似乎早已麻木了，她一动也不动，由着曾大摆弄。过了许久，曾大站了起来，一边骂骂咧咧向外走，“娘的，像个死猪似的，一动也不动！败兴！” 过了会儿，他回来了，拿了半块饼进来，向着孔月娥一扔：“烂货，这个给你吃。” 孔月娥已经近乎虚脱的身子一下子来了力气，她真的太饿了，整个身体已经变得软绵绵的，几乎连抬起头的力气也没有了，她慢慢地爬起来，跪坐在床上，抓过饼，狠狠咬了一大口，没怎么咀嚼就咽了下去，很快便被噎得剧烈咳嗽起来。只吃了两口，就把饼吃下了一半，她忽地停住了口：“曾，曾大哥，拜托你把这点饼拿去给我女儿吃好吗？” 曾大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神色：“现在才想起你女儿？要是等你想起她，她早就饿死了！行了，你吃了吧，看你饿的样，那另一半饼就是给她吃了。” 孔月娥不再作声了，默默地把另一半饼给吃完了。 待男人走远，孔月娥才仔细察看了这个小屋子，屋内光线黯淡，即使是在白天，不仔细看，也看不出屋内情景。她看了很久，才看清楚周围的一切。屋子是用大块的石头砌起来的，看起来很坚固，一般人绝不可能破坏得了。坑坑洼洼的地上脏乱不堪，里面除了一张用石块支起来的破破烂烂的木板床，就是两张破得不能用的凳子，另外就是一些肮脏的干草。门板很厚很结实，从外面锁了，从门缝里露进一点光来。屋子正对床的墙上，有一个小小的正方形的窗户，大概只容人伸出两只手去，想从窗户爬出去绝无可能。她又使劲去扒门缝，可无论怎样努力，门只能打开一点点的缝，从那仅有的一点缝看去，外面是一片衰草。孔月娥绝望地退回到床上，颓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