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纸条刺木板
西门霸道根本不多做解释,人便转身离去,独留禹子玉和西门雪两人看着地上这一堆纸条和着一块块木板,怔怔无语。 禹子玉学着西门霸道之前的样子,以两根手指从地上夹起一张纸条,内力灌注,却是一下子用力过猛,内力灌注多了一点,那纸条承受不住,直接化作了粉碎,在半空里如花雨一般缓缓落下。 “这是怎么回事?” 西门雪也夹起了一张纸条,内力灌注下没有破碎,但往下刺时,却没有穿透木板,甚至都没有插进去,刚及至木板上,那纸条便柔软了下来。 看着空中的纸屑和柔软的直不起来的纸条,禹子玉心里反思着自己和师父之前动作的差异。 认真说来,两人的动作没有区别,那么,就是内力方面。 而师父,本来要训练他的,也是对于内力的掌控。 纸条轻薄,可以说脆弱至极,所以需要灌入内力来使其坚硬锋利如利刃。 但若用力稍稍过度,纸条都会碎成碎屑,所以,必须控制好力度,若力度用大了,就会如他刚刚那样纸条化成碎屑。 但若是力度用小了,那柔软的纸条在插到木板上时根本插不透坚硬厚实的木板。 那么,如何把握这个力度? 禹子玉想着,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唯一能想出的,就只有试,力度从小到大,慢慢的加重,找到适合的力度。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禹子玉又拿起了一张纸条,内力缓缓的灌注。 柔软的纸条渐渐伸直变硬,仿佛不再是纸条,而是铁片。 慢慢的,纸条彻底直了。 禹子玉心里一喜,却不想,心绪波动下,手上的内力也产生了一丝波动,然后,那纸条再度化作了一堆碎屑。 西门雪看明白了他的方法,也在一旁慢慢练着,掌握着其中的力道,两人互不干扰。 禹子玉夹起了第三张纸条,心神高度集中之后,内力才慢慢灌注了进去。 他的情绪没有波动,因为他已经心如止水,内里一片平静,平静得仿佛一汪幽潭。 慢慢地,纸条直了,却没有碎,禹子玉继续灌注内力,纸条渐渐变硬,渐渐变得锋利。 忽然,纸条又碎了。 禹子玉毫不气恼,反而激发了昂扬斗志,又夹起了第四张纸条,再接再厉起来。 第四张,碎了 第五张,碎了 第六张,碎了 …… 第一百张,禹子玉看着两指之间的纸条,坚硬异常,散发的锋锐之气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 他有种预感,这下或许能成。 禹子玉夹着纸条,往地上木板猛刺了下去。 “噗嗤”像是利刃切进豆腐一样,那轻薄的纸条竟然轻易的插进了木板,彻底穿透进去。 禹子玉心里微微一喜,但面上却是异常的平静,他又拿起了一张纸条,内力灌注,却没有如前一张纸条那样顺利的坚硬锋利然后刺进木板,而是在灌注内力的途中再一次的碎成了纸屑。 禹子玉知道自己还不够纯熟,对内力的掌握还不够好,之前只是找到了极限所在,所以心里无喜无悲,拿起纸条一张接着一张不停地练了起来。 就在禹子玉第一次成功之后不久,西门雪也终于第一次成功的以纸条插透了木板。 然而,她也如禹子玉一样,在这第一次成功,之后的几次无一例外的全都失败。 太阳缓缓越过山头,朝着西方落下。 白云渐渐染红,红霞渐渐红遍了天空。 夕阳西下,暮色沉沉,晚风徐徐吹起。 禹子玉随手夹起一张纸条,内力灌注,然后往木板刺下,轻易刺了进去。 他终于做到了可以每一张纸条都刺透木板。 但是…… “还是不够!” 想起师父夹起纸条就往下刺,瞬息间就做到了这一切,而他至少要花三个呼吸的时间,禹子玉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明白自己虽然可以做到了,但离师父的要求还差的很远,还需要继续练才是。 旁观西门雪,她比起自己来虽然稍有不如,但十次中也能有七八次成功,也算不错了。 剑山上,众人一起用过晚餐,便各自睡去。 一夜无话,到得第二日,早上太阳刚刚升起,禹子玉便起身出来到了昨日那一堆纸条木板前,却不想,师父西门霸道也在此处。
“师父!” 轻轻叫了一声,禹子玉便夹起纸条自顾自练了起来。 眼见一张纸条插进木板,西门霸道缓缓点头,道:“子玉,好了,你直接进入下一个阶段的修行吧!” 禹子玉一愣:“师父,我才只能勉强做到纸条透木板,还不纯熟,为何就要进入下一阶段的修行?” 西门霸道大手一挥,一阵强风吹过,地上的那堆纸条齐齐被扫到了另一边。 然后,他又拿出了一堆纸条,还是和之前那堆纸条差不多,只是,西门霸道这次拿出来的这一堆纸条却明显比之前那一堆长了不少。 这是要如何练? 还是纸条透木板? 禹子玉心里刚刚升起了一丝疑惑,便见西门霸道右手拿起一张长纸条,然后左手拿起一块木板,那纸条就直接朝木板刺了过去,穿透木板,从另一边刺了出来。 他用手拉着,只留短短的一截在最开始的那一面,然后,那长的一边他又如开始那般朝木板刺去,拉了过去。 这…… 这是女工吗? 禹子玉不自觉的想起了女工,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和那女工针线活一模一样。 只不过,和那针线布匹不同的是,这里的针线是长纸条,而布匹是木板。 禹子玉看着西门霸道以纸条在木板上来回穿插,绕了十来圈,那纸条终于只剩下了一点点纸头在外面。 “这……爹,我们今天练这个吗?”西门雪不知何时也出来了,她看着西门霸道一针一线般的刺着纸条,面露惊容,忍不住问。 “不是你练,是子玉练!” 西门霸道丢下这么一句话,人便转身,背着手慢慢远去,独留禹子玉和西门雪两人面面相觑。 这,可不是一般的难。 但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纵然再难,禹子玉也相信自己能做到。 他拿起了一张长纸条,艰难的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