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破城

    夜里，在杭州的某个屋子里，一个男人站在窗前，看着空中圆月，同样的情景在BJ，武汉，苏州也有。青龙寺内，那老僧正在入定，却突然睁眼，双手颤抖着合十。窗外乌云遮住了明月。

    几人几乎同时叹息。

    “长安界石，没了。长安，失守了。”

    张远之从梦中惊醒。这梦吓人了，他看见了那道壁垒被兽群冲垮，长安城被围了起来，百姓惊慌失措只能听指挥躲进钟楼里，进了门，人就不见了。但是，只跑了很少一部分人，长安城，被攻破了。

    无数守城军奋力抵抗，他们只为让百姓活下来。一时间，大地龟裂，风雨大作。房屋全都倒塌，烈火在水中越烧越旺，不时有水凝成冰刃向兽群飞去，这群畜生皮糙rou厚，受了伤也不停下前进。

    兽群所到之处，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除了守城军，不同百姓甚至连全尸都没有。

    一时间，长安城生灵涂炭，宛如炼狱。

    张远之头皮发麻。钟楼下仅剩的守城军将幸存的百姓送走后，相互对视，淡然一笑，然后一起将边上有着近五人高的巨大石头击碎。

    瞬间，巨大的能量将长安抹平，张远之也被震醒。

    窗外，风雨大作，惊雷炸响于天际。张远之不敢去细想梦里的场景，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穿好衣服冲了出去。他只有一个念头：去钟楼看看，这只是个梦。

    一路上，他车速很快，好几次超速。待到钟楼下，他身子好像掉进了冰窖，东南角的空地处，站了一群人，这些人穿着粗布麻衣，头顶是一道土墙，地上三三两两的有着几堆火。

    他下了车，撑着伞缓缓向人群走去。几个站着的汉子，穿着传统的甲胄，见他走过来皱着眉拦住了他。

    “这位公子，我们这里不接待外人...你能听懂我们的话吗？”为首的男子瓮声瓮气，脸上有一道刺目的伤疤。

    张远之看着人群，思索片刻：“这就是守城军吗？”他们身后并没有多少人，几乎全是老人孩子和妇女。细细数去，不过五十来号人。

    “阁下是？”为首的男子闻言，向他拱手，态度明显好了很多，“长安界石崩塌，我们借着界石的力量来到这里，却不知这是何处，隐约间有种故土的感觉，公子，敢问这里还是长安吗？”

    张远之不敢报名字，梦里那个少年的话让他有点担忧，只是说到：“将军不必害怕，这里很安全，我认识你们的张将军，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公子腰上的是太极扇吧？”人群中传出一道十分清冷的声音。张远之循声望去，只见一女子身着襦裙，长发及腰，面容姣好，身段婀娜。那深蓝色的襦裙外面却是有着一件披风。

    “公子，是太极扇吧？”那女子又开口了。

    张远之回过神，拿出扇子，愣愣点头：“应该是，我不知道它叫什么。”

    为首的男子忽地皱眉：“敢问公子来自何处？”

    张远之只说长安。眼前这些人怎么看都是古代人，衣着也好，打扮也好，行为也好，说话也好，无处不流露着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