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金锋 沧澜
“世人称先祖，人屠、杀神，皆以为先祖弑杀，可谁又可知，先祖杀俘，乃无奈之举。 长平一战，秦胜，然秦军粮，仅余十日，如再给予降兵，不足五日。又不可放，放，赵人筹粮，以廉颇为帅，再雇之，前功尽弃。只能杀之，断赵之退路，杀之责，先祖担之，遭世人唾弃。 然吾与先祖不同，吾处之时代，乃始皇统一之时代，又历汉，百姓皆以汉人自居，不分秦赵。 吾杀之对象亦为异族，是故百姓拥戴。 吾之兵书也与先祖有所不同，先祖皆是谋定而后动，刚柔并济，用兵如神，奇时，如陡峭，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正时，堂皇大气，居中调度，摧枯拉朽。 可惜，吾只学得其一，得其正，又辅以，汉开国元帅淮阴候用兵之法，得以稳字，少用奇计，书中也多数记载吾自创阵法，与前人阵法，也可称为阵解。 其中可分为五行阵，八门阵，金锁阵，以及吾所创之四象阵……。” “哎，两册兵书，一封武道详解，如若猜得不错，这一本应该是家传武学了，可是现在的自己真的适合走这一条路吗？算了先看看吧！”秦凡拿起最后一册书籍，轻叹一声，再度看了起来 “《金锋》是吾祖历战场所创，后经祖辈代代雕琢完善。 练金之气，锋锐异常，适者可成极致之气。” 秦凡刚看到第一页，就停了下来，脸上也露出回忆之色，心中暗自想到 “金之气，先祖号杀神，祖父号西儒、异族称为西魔，看来和这本书多多少少有些关系，毕竟白虎在西，且主杀。” 一想到这里，又重新拿起书，不过心中又迟疑起来， “万一，真是自己想的那样，看了之后，忍不住诱惑，真成了弑杀之人怎么办。 毕竟自己可没有先祖，祖父那样的控制力。” 想着又放下，不一会又拿起，踌躇不以，突然正在熟睡的秦曦发出一道梦呓 “阿兄，小曦怕！” 秦凡猛然回头，看到又熟睡的秦曦，心中也猛然惊醒， “是呀，自己不是一人，还有小曦，在这浑浊的世道，没有力量，如何生存，不求名扬于世，也需安安稳稳。 而眼前就是自己力量的来源，多少人望而不得，自己却迟疑不定。 不管了，以后不管是武道，还是兵法都要学，而且宋国的文风颇甚，也得学学诗词歌赋，一方面看看和自己已知的是否不同，一方面也好掩饰自己会武的信息。 以后就以文人身份面见世人，起码也比普通百姓好得多。 虽说不一定能靠文考取功名，最起码也能做个书笔小吏，让小曦可以有富足快乐的生活，毕竟宋国目前来看，文人地位也不低。” 想明白之后，又重新拿起书籍，认真的研读起来。 一刻钟后，秦凡放下书籍，也从书籍最后一页，拿出一张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页，也仔细对比过，是祖父的字迹，。 上面记录了另一篇功法，是祖父怕后世子孙和他一样，不能过度习练《金锋》，特意以一城之功，向上一任吴王所求。 功法名叫《沧澜》，可感水之气，男女皆宜，只是相较而言，比不上《金锋》，只属于玄阶中等，而《金锋》却是地阶中等。 秦凡另一只手又拿起《金锋》，看着手里的两本书，也为自己最初的无知而可笑，还以为是功法原因造成了先祖与祖父满身杀孽，看过之后才知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不由得思索起来。 原来书中不仅有两篇功法，也记录了功法等级，大致分为，天、地、玄、黄四大等级，每种等级，又分高、中、低三类。 等级越高也越难练，《金锋》在经过秦凡祖辈历代完善，本应达到天阶，可功法中的极致之金，太难练出，家中先辈，大部分也只是修成普通金气，再加上修炼还需要看人，就连自己祖父如此惊才绝艳之人，也只能止步塑身，固被祖父定成了地阶中等。 至于《沧澜》，能让祖父以一城之功来置换，可以想象玄阶中等的功法，也不是什么大白菜，虽不如地阶、天阶，但也算是不可多得了。 想了片刻，也下定决心 “要学就学最好的，不行到时候再换。” 放下《沧澜》，重新打开《金锋》研读起来。 房间内，也只剩下秦曦的轻微呼吸声和秦凡的翻书声。 次日 天还未亮，秦曦还在熟睡之际，秦凡已经赤裸着上身，端坐在院里，露出干瘦，白皙的皮肤，稚嫩清秀的小脸也被渐渐转凉的天气冻得通红，双目禁闭，身体也细微的颤抖着，口中咬牙念道 “感天地之气，纳于己身，行于周天……” 突然盘坐的秦凡双手动了起来，做出一些奇怪的姿势，一会指天，一会握拳，几分钟后，重新放回丹田位置。 刹时，蒙蒙的天空中飘来一些，金色的光粒，一粒一粒的融入到秦凡身体之中，本还颤抖的身躯，也平静下来。 稚嫩的脸颊上再没一丝通红，有的是淡淡的金色光芒，随着光粒的逐渐增多，靠近秦凡的木桌遭了殃。 只见一道道金粒，从远处飘来，在经过木桌时，瞬间留下一道道痕迹，盏茶过后，本还安静放在一旁的木桌，渐渐被肢解，一块一块的散落一地，如果仔细查看上面的切口，可以一眼看出是利刃所致。 一刻钟后，金粒逐渐增多，密密麻麻的涌入秦凡身体，秦凡稚嫩的小脸，也露出痛苦的表情，额头密布的冷汗，紧皱的眉头，咬紧的牙关，颤抖的身体，都足以说明，此时他所受的痛苦。 又半个时辰过去，秦凡颤抖的身体渐渐恢复平静，脸上也慢慢恢复了平静，柔和起来，身体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看上去，像一尊代发修行的小活佛。 随着天空越来越亮，秦凡端坐在地已有一个时辰左右，天空中的金粒也没有因为天明而失去光彩，依然执着的涌入秦凡身体。 突然，秦凡平静许久的双手再次动了起来，天空的金粒也随着秦凡双手越来越快的舞动而变得暴躁，抱成一团，散发出刺眼的金光，一举融进秦凡瘦弱的身躯。 刹时，天空中的金粒消散，而秦凡又痛苦的皱起眉头，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痛苦，紧咬的牙关中也流出一丝刺眼的红色。 而秦凡的腹部却发出刺眼的金光。 “砰” 伴随着一身轻响，腹部刺眼的金光消失不见，紧促的眉头再次舒展开来，脸上的痛苦也伴随着一滴冷汗的滑落而有所缓解。 “呼” 盏茶过后，秦凡张嘴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目，一缕金芒，一闪而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嘴角微微上扬，握紧拳头站起身来，抬头看向初升的太阳，大声笑到 “我成功了，哈哈哈！……” “阿兄，你在笑什么？”秦曦睡眼稀松的站在门前，看着哈哈大笑的哥哥，糯糯的问道 得意忘形的秦凡，听到秦曦的声音，脸上的笑容瞬间戛然而止，回头看向小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颊微红，露出些许尴尬，柔声道 “小曦，你怎么醒了，是阿兄吵到你了吗？” “没有，是小肚肚饿了！”秦曦看到哥哥害羞的样子，脸上也露出可爱的笑容，露出浅浅的梨涡，伸出小手拍了拍小肚子。 秦凡看到瘦弱的秦曦，满心疼爱的走过去，摸了下秦曦蓬松的头发，怜爱的说道 “小曦，阿兄给你做吃的，你想吃什么？” 秦曦享受般的缩了下脖子，把手指放在嘴里，歪着脑袋，想了起来，不一会，仰起头，害羞的说道 “阿兄，我想吃蒸饼，就是那天吃的那个，可好吃了。” “好，阿兄带你去买，顺便买几件衣服。”秦凡眼神复杂的看向秦曦，心中暗自一叹 还这么小，就这么懂事，明明昨天看见别人吃rou，还装作没看见，慢慢走开时，不停的扭头看去，眼睛里透露的不舍，以及不停的吞咽唾沫，都能想到小姑娘是多么渴望吃一次rou。 然而，却在自己准备大出血时，却懂事的提出吃馒头。 又揉了下她的头发，柔声道 “小曦，阿兄先给你梳头发，洗脸，然后带你上街。” “嗯！”小姑娘的大眼睛瞬间变成月牙，高兴的点点小脑袋。 一刻钟后，兄妹两手拉着手，一路高高兴兴走在汴梁城中，一路走走停停，兄妹俩四处打量，秦曦纯粹为了好奇，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看见好吃的会下意识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强忍着不舍转头，看见表演的，也没有逗留，只是转头不停地张望。 而这一切，都被作为哥哥的秦凡看在眼里，心疼的同时，也仔细打量四周，也被汴梁的繁华弄得眼花缭乱，庆幸自己当初选择的是宋而非越。 随着两小一路走走停停，看到的越多，秦凡心里也越没底，直到看到馒头铺，眼前一亮，很快的扫了一眼四周，心中暗定，拉着meimei走到小摊前 “老板，来两个蒸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