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念子怀孕，章信义妻女来寻人。
黄元霸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诸葛先生说：“归根结底，责任还在你岳父身上，杨大毛以前和章信义在同一个军队里待过，杨大毛喜欢吹牛，就说他们的祖先，那位明代大将军，当初是带着一大批珠宝来到这里的，只是珠宝被埋在山上，到现在也没人知道具体埋在哪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章信义倒是暗暗记在了心里。加上最近外面疯传，有一张藏宝图，谁要得到就能获得价值连城的财宝，这张图恰巧又被徐总司令得到，徐总司令本想亲自寻宝的，只是那张图纸上没有标明具体位置，一时也不知去哪里寻找，加上他还忙着打仗，寻宝的事就暂时放下，没想到，章信义偶然看到这张图，看着图纸上描述的像是杨大毛描述的这个山谷，所以他就把这张图偷了出来，带着来寻找杨大毛确认一下，杨大毛一看就说是你们这里，章信义才回去骗了几个人陪他来挖宝。” “那你是怎么说服徐总司令派人来阻止这事的？” “没什么，我就是告诉徐总司令，那张藏宝图是假的，是他的对头故意放出来的，目的是要扰乱他心思，让他只顾寻宝，无心管理军队，这样他的对头就会趁机侵吞他的地盘。” “那他不理会这里就行了。” “我跟徐总司令说，不能传出这张藏宝图是假的，可以借刀杀人，就是把这张图设法让他的另一个对头得到，在对方全力寻宝时，他就能如法炮制，去侵吞对方的地盘。而这些的前提就是不能再让章信义继续在这里寻宝，如果章信义在这里找不到宝物，藏宝图是假的事也就会传出去，那藏宝图就成了废纸一张，什么作用都起不到了。” “所以徐总司令就立即派胡副官陪你一起来。” “是的，只是可惜了你的岳父，从此要瘸了一条腿，不过他是咎由自取，章信义承诺他寻到宝物会分给他一部分，所以他才会全力配合章信义寻宝。” “他活该，为了一点财物，就罔顾镇上人的性命，他还欺骗他的女儿，是为了全镇人的生命才这么做的，他根本不配做镇长。” “也别这么说，最后他还是护着你的，只是我没想到，我离开这段时间，你就演了这么一出大戏。” “诸葛先生，都怪我没忍住。” “你没错，我还告诉你一句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通过这次对话，杨大毛在黄元霸心里的形象彻底灰暗起来，他看不起杨大毛，如果不是念子，他早已和杨大毛撕破了脸。 黄元霸盖房子，全镇的人都来帮忙，准备盖两间，他们自发多盖了一间，比以前的房子更高更宽敞更白亮，盖了厨房和猪圈，鸡棚，拉起了大院子。这些都在一个月内完工。 镇上盖好的那天，在全镇人夹道欢迎下，黄元霸和念子回到了家，他俩看到猪圈里有两条已经怀孕的老母猪，鸡棚里二十多多只老母鸡正排排蹲着下蛋，厨房里锅碗瓢勺齐全，米缸里的米满满的，红木做的八仙桌和椅子，实木的大床和梳妆台，大床上被褥铺的整整齐齐。 黄元霸看着这一切，感动的热泪盈眶，这是他第一次在这镇上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温暖，念子扑在黄元霸的怀里就哭了起来。 生活慢慢回到了正规，黄元霸和他那帮朋友的情义也已经生根发芽，他们没事就喜欢跑到黄元霸家聊天玩耍，黄元霸家的猪圈和鸡棚要是坏了活着漏水，还没等他俩发现，他们就已经给修好了。 念子也欢迎这些朋友，每次来她都热情招待，还会挽留他们留下吃饭，再忙再累，她都感到开心。 过了没多久，黄元霸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经常会有人在他家院外烧香，甚至还有人摆上供品，黄元霸开始不明所以，直到有一天，他抓住正在烧香的黄沙和黄漠兄弟两，他问他俩这是做什么，黄沙说她俩在祭拜祖先。 “为什么要在这里祭拜？” “因为我们的祖先在你身上啊。” 黄元霸听了顿时无语，他想起崔有运说过他们的祖先附在他的身上的话，他把崔有运叫来，让他赶快去跟大家解释清楚，别再做这样荒唐的事情。 崔有运无奈的说：“我早就已经跟他们解释了，我告诉他们，那是我情急之下编造的谎话，可他们不信，他们宁愿相信谎话，也不相信真话。” 黄元霸也感到无可奈何，只能先由着他们了，以后再寻找机会解释清楚。 生活安定又幸福，黄元霸却逐渐感到了无聊，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突然有一天，玉门镇传开了一个谣言，黄元霸和念子结婚多年，念子还没怀孕，是因为黄元霸不行，最终这样的话传到了黄元霸的耳朵里。 黄元霸回到家，气呼呼的对念子说：“我们需要生一个孩子。” 正在做饭的念子说：“好，我明天就回家问我娘，我俩怎么样才能生出一个孩子。” 说这话的黄元霸已经二十岁，身高长到了两米，体格健壮，天庭饱满，浓眉大眼，脸部线条像被雕刻出来，怎么看都是个帅气的男人。念子也已经十八岁，已经发育成熟，身材纤细丰满，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他俩站在一起，镇上的人看见没有不称赞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念子就回到娘家找她娘去了。黄元霸坐在家里，哪里也没去，等待着念子回来。 等到镇上的人都吃过晚饭，准备上床睡觉时，念子才回到家里。念子一看就黄元霸，脸就红了起来，像熟透的桃子。 黄元霸问：“你娘告诉你了吗？” 念子说：“虽然我娘说我现在生孩子还是早了点，不过最后她还是告诉了我。” “那应该怎么做？” “你先去把身体洗干净。” 黄元霸没有耐心烧热水，就用凉水把身体冲洗了一遍。 “然后呢？” “我娘说了，要想生孩子，两个人就要睡在一张床上，一个被窝里。” 黄元霸迅速跳上床钻进被窝里。 “接下来怎么做？” “要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 黄元霸从被窝里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扔了出来。 “全部脱光了。” “我娘说了，男人对于那事天生就会。” “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可我是个男人，哪会知道。” “你把眼睛闭上。” 黄元霸闭上眼睛。一会，一个光滑细腻的身体钻进他的怀里。 那晚，他俩通宵没睡，念子被折腾的精疲力尽，早晨，当念子强打精神准备起来做早饭时，又被黄元霸拉回被窝，“今天我俩什么都不做，就待在床上。” 没过多久，念子就怀孕了，念子怀孕初期的反应特别大，不但面色变得蜡黄，吃下任何食物都会立即呕吐出来，短短几天就已经瘦了一圈，镇上生过孩子的妇女告诉念子，必须要吃东西，不然生出的孩子会不健康。 念子的毅力非常人能及，为了孩子的健康，她就不停的吃东西，吐了再吃，哪怕那东西看了她胃里就冒酸水，她也会强忍着吃下去，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黄元霸为了给她补充营养，偷偷杀了一只老母鸡熬汤给她喝，她一边喝着鸡汤，一边眼含泪水念叨着，“从明天开始，每天又要少了一个鸡蛋。” 这种反应一两个月后也就慢慢消失了，念子也可以正常的吃东西了，黄元霸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对于生孩子这事，他俩都是第一次面对，手忙脚乱，心里慌张也是正常的。 玉门镇好像打通了与外界的通道，不断有小商贩来到他们这里贩卖些一些日用品和一些稀奇的小玩意，他们带来了火柴和煤油，这些普通却又极其实用的东西改变了他们的生活，镇上的人通过这些东西也了解着外面的世界在发生着怎样的变化，所以他们不排斥那些外来的商贩，甚至还会受到热烈的欢迎。 这天，商贩又来了，他们带来了商品和一对母女，这母女俩衣衫褴褛，灰头垢面，商贩说这母女俩是他们在沙漠里捡到的，母女俩看到商贩就问他们是去玉门镇吗？商贩告诉她俩正是去玉门镇，母女就恳求他们带着她俩，她俩是很远的地方来，就是要去玉门镇的，结果路上遇到了土匪，财物被抢劫一空，土匪还要留下她俩做大小压寨夫人，母女历尽千辛万难才逃了出来，没想到又在沙漠里迷了路，幸亏遇到了商贩。商贩心善，就顺路把她俩带到了玉门镇。 这对母女到了玉门镇，先借来了水清洗一下，当她俩洗去脸上的灰尘，露出了两张清雅秀丽的脸庞，母亲年纪大了，看着还是风韵犹存，女儿看着还未成人，薄薄的嘴唇似张非张，挺翘的鼻子，细长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水晶般明亮而又纯洁的大眼睛，马武看了，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止是他，旁边的胡杨童长安都有相似的感觉，因为女孩那双眼睛，犹如两潭幽深的泉水，正悠悠的从他们脸上扫过。 妇人双手扶左膝，优雅的往下蹲一下，“给各位请安了，我俩是来寻人的，麻烦知道的还请告知。” “你要找谁？” “章信义，他是我的相公，是他托人带信给我母女，来这里跟他团聚。” “章信义是谁？不认识。”童长安说。 崔有运悄悄打了童长安一下，“看你傻里巴机的，章信义就是章师爷，你忘了。” 童长安恍然大悟，说：“原来是那个狼心狗肺，不得好死的家伙，那家伙还真是好运，竟然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和女儿。” 马武举起双手，往前跨出一步，说：“我知道。” 妇人一听，面露喜色，说：“那还麻烦这位小爷带我俩去找他。” 马武说：“好，我带你们去。” 马武转身走去，妇人拉着女孩连忙跟上，崔有运他们又跟在母女后面，一起向埋葬章信义的地点走去。 走到地点，马武指着面前的小土堆，说：“章信义死了，就埋在这里，这里以前是茅厕，可惜了。” 妇人一听，面如土色，身体摇摇欲坠，女孩急忙扶住妇人，轻呼一声，“娘。”声音清脆如黄鹂鸟的声音。 妇人歪着头，闭着眼睛，等到心神稳定她才睁开眼睛，她哀怨的看着马武，问：“还请小爷告诉我俩，我相公他是怎么死的？” 马武说：“他是掉进茅坑里淹死的。” “果真如此？”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不信你问他们。” 马武用手指着跟来崔有运那些人，崔有运他们一起点头，证实马武说的都是真的。 妇人双眼微红，“嘤嘤嘤”哭泣起来，女孩看母亲哭，也跟着哭起来，这一哭，把马武的心都哭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