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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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一个人,张显儿没来由的来了兴趣。 “瑶姑娘一直这么清冷吗?”张显儿开口,打破了院中那原本郁结的哀伤,这句话她就是顺口一提。 “瑶姑娘?”童家这汉子不解的看着张显儿,有些想不通他们怎么会对瑶姑娘感兴趣。 “瑶姑娘也是一个苦命人啊!”倒是童家夫人抢先开口,身为女人家,她对瑶姑娘还是无比同情的。 据她所说,瑶姑娘在很小的时候,父母便齐齐消失,了无音讯,其实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村子里消失的人就没有人回来过。 当时瑶姑娘还年幼,那么小的年纪,尚不醒人事,如果没人照料的话,迟早落得一个夭折的下场。 彼时朱祖余一家子孙也是消失不久,见瑶姑娘不由地哀上心头,所以也多得他对瑶姑娘照顾,加之村子里的人物伤其类,也乐意对这苦命的孩子伸出双手,无非是多一双筷子的一个问题。 从小瑶姑娘,就是这么吃百家饭长大的,朱祖余待她更是胜过了亲生。 “想不到转眼间,瑶姑娘就已经出落得如此美丽,亭亭大方。”童家夫人慨然一叹,有些哀伤地说道:“时间真快,我也老了……” 说到此处,她仿似想起了什么一样,沉吟了半晌,开口缓缓道:“在你们之前也不是没有外人来过,以前就来过一个,但好多年前的事了。” “以前听人说瑶姑娘救过一个书生是不是?”说着,童家夫人推了那边继续沉默的汉子一把。 “嗯!”闷哼哼的声音。 “书生?”楚阳眼前一亮,若有所思。 “听人说的,那时候我还不大,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瑶姑娘倒是保养的真好,容颜依旧。”说着童夫人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暗自神伤。 这个车拐弯拐的有点急,楚阳没想到童夫人竟然因这个说起了相貌,这没来由的话语,一时间让他有些哑然。 “那书生?”楚阳有那么一些急了。 “哦哦哦,你看我这人!”童夫人说着故作生气的轻拍了一下嘴巴,用一种很是暧昧的眼神看着楚阳道:“瑶姑娘确实是个大美女啊!” “听人说那书生是晕倒在村外的,瑶姑娘应该是去远处的采摘野菜的时候,碰见的。”说到此处,童夫人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瑶姑娘不仅人漂亮,心地也善良,当时见这书生可怜就带回来了,好像那个时间点也是初冬,还下雪了。” 说到这里童夫人就说不下去了,转而看向了自己的丈夫,对于瑶姑娘知道的,她也没有童家汉子知道的多,也就是这么一些寥寥数语而已。 “唉!”有些烦闷的搓了搓脸,汉子也不知道自己的婆娘,怎么会对眼前这两个公门中人有如此好感,就算他们保了孩子一条腿,但是长久以来的隔阂与仇视,依旧让他不乐意搭话,只是对于张,楚二人没那么反感。 但童夫人已经都大差不离的说了,也就没什么刻意需要保留的了。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村子里但凡年长一些的都知道。 “是一个雪天没错。”用那一双糙手揉搓了几下脸面,迎着童夫人的眼神,汉子接着开口。 二十多年以前,罕见的古水县内有下了一场大雪,天地之力,非人力所能抗衡,他记得当时的天气就比现在还冷。 瑶姑娘那会儿应该也就是二十多岁的青春年华,碰到这书生的过程和夫人说的一般无二,确实是出村采摘野菜的时候碰到的。 中间发生了什么其实无人知晓,但是料想一个昏迷的书生,又是冰天雪地的又能发生什么。 所以大家只当时瑶姑娘心善,看这书生可怜,怕冻死于荒野,就给带了回来。 “那天瑶姑娘用两根粗木做了一个简单的拖行工具,就这么一个人把那个书生拖了归来。”汉子眼中略有回忆的色泽浮现。 本来按村子里的情况,外人是不能进村的,可瑶姑娘毕竟是全村人看着长大的,对于她大家有一些特殊的情感在里面,都有一些爱护之心,就没有过多的阻拦让她将这个书生带了回来。 这书生也是命好,带回来后其实很快就苏醒了,这时候才发现这书生是因为行路途中,偶感风寒,长时间拖着导致加重,实在扛不住了晕倒在那个地方的。 原以为只是因为冷饿晕倒的,等他醒来就要送出村子的。这样一来的话,就不能赶人了。 “村长当时很是反对,要把这书生送出去,记得当时他还和瑶姑娘吵了一架。”汉子轻叹一声,继续道:“但是瑶姑娘执意坚持,加之村子里人虽然排外,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还没有到觉得外人皆该杀的地步,半推半就下那书生也就住在了瑶姑娘处。” “孤男寡女?”楚阳开口。 “孤男寡女!”汉子转头,很有深意的看了楚阳一眼,继续道:“这事差点气死村长,但架不住瑶姑娘哀求啊,本来是想让村子里后生照看的。” 童家汉子眼神的那种深意让楚阳略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不再插话。 对着楚阳轻微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他便继续讲述了下去。 也不知道这书生得的什么病,眼瞅着他的面色一天比一天红润,每回村长只要说起该出村了,他都是脚软无力,头晕眼花,就算是赖在村子里了。 久而久之,村长也就不说了,主要是回回村长说的时候,瑶姑娘都不搭茬儿,她那点小心思,能瞒过村里的老人吗? 因此书生便在村子里常住了下来,虽是短短几个月时间,却也相处融洽。那书生看上去呆头呆脑了一些,胜在人老实,朝夕相处的,两人互生情愫也实属正常。 对于村子里大家来说,虽说对于外人心里有那么一些排斥,但那段时间大家都看的出瑶姑娘的笑容明显比以往多了起来,也算是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些事。 “果然日久生情……”楚阳咧嘴一笑,这么古老的桥段他竟然碰上了。 “也算是吧,孤男寡女的相处一片小空间里,且瑶姑娘未经人事,心思单纯,有此结果实在不足为奇。”汉子轻微点头,继续道:“倘若一直这样,其实也是件美事,但世事岂能皆遂人愿。”
就在瑶姑娘与那书生你侬我侬,村子里大家已经默认了这事,甚至期盼着什么,由衷为瑶姑娘高兴的时候,有一天那书生竟然消失了。 “你不知道当时瑶姑娘疯了一样找这书生。”汉子声音略显沉闷,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不好看。 瑶姑娘救起这书生的时候,就听这书生说过,本是赴考学子,因路途遥远,与同伴走失迷路才会晕倒在那里的。 最后是村长知道了这事,才告诉瑶姑娘,这书生是去赴考,实现心中抱负去了。因不忍离别伤心,临走就只向村长告别,发誓定不负瑶姑娘,长则两三月,短则数日时间就会回来。 因他说过自己本是赶考的学生,加之也向村长打过了招呼,没有不告而别,村子里众人对这事也是深信不疑,更是由衷的为瑶姑娘高兴。 打那之后,瑶姑娘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村口等着,寒来暑往,无一日断绝,看的真叫人心疼。 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回回日落时分都是瑶姑娘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回家,初时大家也都在等,毕竟那书生临走时说两三月,不短却也不长。 大概就这么等了一年时间吧,还是不见那书生的踪影,瑶姑娘脸上的笑容也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天天的消失,直到有一天她脸上看不见笑容时,她也便不再等了。 “哪有什么誓言啊,瑶姑娘也是傻,那书生忒不是个东西,竟然消失了。”童家汉子愤恨的骂了一声。 “好多年前瑶姑娘就已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了。”汉子沉吟了片刻,对着张,楚二人道:“也不单单是你们进村后刻意如此。” “不过瑶姑娘也是个痴情人啊!”童夫人适时开口,脖子微升,很是痛心地道:“都被人这么对待了,还每天一个人去村子后侧捏碗,可怜啊!” “捏碗?” “对啊,我们村子不是靠着制瓷换些生活物品嘛,听说以前村子后面那块空地是瑶姑娘带那书生常去的。自那书生后,她一直一个人仿造一只残次品,这么作贱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楚阳不再出声,一只手托着下巴沉思了起来,暗自摸了摸怀中这半只瓷碗。 “要我说啊,瑶姑娘就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童夫人适时的添上了这么一句。 略作沉思,那原本木讷的汉子,再次开口,对着张显儿如是说道:“负心尽是读书人啊!” 只是童家汉子莫名的将“负心”两个字咬的很重,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楚阳。 这暗戳戳的一幕,楚阳看在眼里,不由眼皮轻跳,卧槽!关我什么事! 至于张显儿,早在楚阳说出日久生情,咧嘴一笑的时候就已银牙轻咬,神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