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执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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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 放我的手在你手中握着, 就这样柔柔地靠你的肩, 你的肩在我的腮边沉默着, 一如远处那座孤独的山。 沉默是你与生俱来的良伴么? 即使在你肩上留下我的粉香, 和着满溢的热血与柔情, 也不值你把它来跟我相换? 抑或蓄一片如云秀发, 着一袭浅紫丝缎长衫, 舞于夕阳曾照的那个深院, 能舞去你眉边欲语还休的风霜么? 从绛珠的传说中轮回千年, 遇着你是宿命或是偶然? 愿素手采莲瓣剪一叶兰舟, 任桂桨划心儿碎千片也无悔怨! 有缘千里来相会,这是空间上的缘。为什么数百年前,上千年前的某个人,思想、情怀会与你如此相似?为什么不曾谋面,不曾晤谈,心中竟是这般亲切,又是这样喜欢。为什么月亮像是她的凝视?为什么轻风像是她的呼吸?心有灵犀千年相通,这是时间上的缘。在亿万年的时光长河中相逢于今生今世,在众生芸芸的红尘人海中际会于此地此处,无论男女长幼,无论贫富美丑,这一段尘缘足堪珍惜。缘是天意,也关人情。盖因有情而后结缘,或有缘而后生情。倘若无情,如何有缘?即便有缘,也是孽缘。 究竟什么是爱?爱就是笼罩在晨雾中的一颗星。爱是充实的生命,正如盛满了的酒杯。爱情的散步就是天国的跳舞。爱情是情人之间的一层面纱。爱情高出一切尘世的考虑。满意的小屋胜于无情的宫殿,爱情所在,一切俱足。爱情难以遮掩,它秘藏在心头,却容易从眼睛里泄露。在青春热情所在之处,海水不会冷却,天地不会使爱情变得冰凉。当你爱上一个人时,你的rou体在旅行,你的心却总是休憩在爱人的怀里。外貌美丽只能取悦一时,内心美丽方能经久不衰。你要从爱之中去培养你的内在美,不要在镜前去陶醉你的外在美。男人爱慕一个女子是爱她现在的样子,女人爱慕一个男子是著眼于他未来的前途。书本之中最奇妙的书,乃是爱情之书。我曾加以细读,只有几页是欢愉,全篇却都是痛苦,其中还有一节是别离的叙述。真爱就是盲目的忠诚,死心塌地的低首,绝对的唯命是从,不顾自己,不顾一切,无言不听,无言不信,把整个心、肝、灵都交给他去主宰!但是只凭感情冲动所造成的爱,有如建筑在泥沙上面的塔,它总不免要倒塌下来。爱情究竟是什么?仍然没有一个人能解答。 爱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我们却用生命去诠释它。 漫漫长夜漫漫风,明月投注下她满腔的柔情,却尽数洒落在了那深不见底的悬崖里。也许爱情便像这缕遗失的月光,多年的多年以后才被人发现。可是,缘分,那善变的缘分,早已擦肩,发现了又有什么用,此时的我们,已经我不是我,你不是你, “天龙令?!”西门艳颤抖着双手去触碰南宫陵心口的玉质令牌,那上面有一道细长的剑痕! 一阵不合时宜的清风吹过,令牌随风飘散。 它竟已为北冥剑的剑气震碎! 南宫陵对此倒是不甚惊奇,使他意外的是胸口一块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白色软布,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天龙令里竟然暗藏玄机! 西门艳也瞧见了,她不动声色地高声说道:“竟受了这么重的伤!”说时取出一方锦帕,轻柔地替他包扎起左肩上的箭伤来,顺手把那块白色软布塞进了南宫陵的衣服内袋内。 “当啷”一声,北冥剑长剑落地。 南宫陵和西门艳相视会心一笑。 在那一刻,时光仿佛停止了流转,岁月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爱情惯于从回顾过去与憧憬未来中汲取养份。 “我不知道,是否,还在爱你。”西门艳的话语断续而飞扬。 美丽开在她的脸上,爱情开在她的心中。 如果你是石头,便应当做磁石;如果你是植物,便应当做含羞草;如果你是人,便应当做意中人。 南宫陵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鼓励地看着她。 他在等,等她倾诉这些日子的愁苦与悲凄。 “如果爱着,为什幺会有那样一次分离。”西门艳回首起那次不堪的离别,低垂着头, 轻轻玩弄着衣角,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爱人离开他心爱的对象便不能生活, 因为她过着既是两个人的,又是半个人的生活。 “那不怪你,爱情本没有对错。”南宫陵温柔地注视着她,因为爱,茫茫的黑夜里仿佛有 了正午的阳光。 在精神的领域里,真正的爱能不断的产生奇迹。 “我不知道,是否,早已不再爱你。”西门艳低下羞红的脸,手不再摆弄衣角,却开始 在地上画来画去。 “今夜的你很美丽。”南宫陵伸手掠了掠她垂下的如云秀发,眼角的笑意愈聚愈浓。 爱情对男人而言,只是生活的一部份。但对女人而言,却是一生的全部。 女人有一句赞美她的话便可以活下去。 果然西门艳小巧而秀气的鼻子轻轻一皱,眼睛笑成了一条细线:“可是如果不爱,为 什么记忆没有随着时光流去。”她轻声说着,同时,手在地上画着。 爱人的心,一定全部装着她心爱的那个人。 他是她灵魂的最后之梦! 南宫陵微笑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精神的沟通用不着语言,只要是两颗充满著爱的心就行了。 “每次回想起你的笑靥,我的心都起伏难平。” 一个女人的痴情爱恋,它的特征是——无穷的顺从。 她爱他爱了一世之久,他是她唯一想吐露心事的人。 “但是可恨,可恨一切都已成为过去!”西门艳的手指在地上凌乱地画着。 “你最好把我忘掉吧!”她说,手指同时重重地画上一笔。 婆娑的夜晚一如从前那样美丽,可是究竟是天意的作弄,还是人为的破坏,一切竟已物 是人非。 南宫陵一愣,看着她在地上画出的东西,心被震得“突突”乱跳,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起身紧紧地抱住了她,仿佛想把她整个人都溶入自己怀里。 假如她说的是真心话,为什么地上画了许多个重复的“陵”字? 爱情是一个光明的字,被一只光明的手,写在一张光明的纸上。 可想而知,多少个没有他的日子里,她用着世界上最轻的声音,轻轻地唤他的名字每日每夜。写他的名字,画他的名字,梦见的也是他的发光的名字。在她的脑海里,他的名字就像日月星辰,灯火钻石,似缤纷的火花,如明亮的闪电,像原始森林的烯烧。她把他的名字刻在永远不凋的生命树上。随着她思念的增长,这植物也渐渐长成了参天的古木,他的名字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于是,她轻轻地唤他的名字,写他的名字,画他的名字,梦他的名字,刻他的名字,在她心上。 纯洁的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他们相拥而泣。 南宫陵感觉到西门艳可爱的战栗,微妙的颤抖,多么羞怯而温柔的拥抱! 明暗交替的火焰拼命舞动着他们稍纵即逝的青春,辉映出围观者莫名其妙的神情。 令人感到最快乐的瞬间,莫过于两个人诉说着任何人都听不懂的话,任何人均不知道的秘密与乐趣之时。 不肯原谅女人细微过失的男人,永远不会享有她那美好的德性。 南宫陵已原谅了西门艳么?或者爱,没有原谅与不原谅之说? 又或者,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过,从何谈爱的宽恕? 爱人而不被人爱是最大的不幸。 对一颗爱情上受创伤的心来说,世界上其余的种种还算得了什么? 真诚的爱情永远不是一条平坦的大道。 真正的爱没有什么爱得多爱得少,它是把整个自己付出去。 第一个在少女眼中点燃爱火的男人,他是再快乐不过的了,但同时也是再危险不过的。 南宫陵便是这样一个既幸运又危险的人。 “够了!”空中一声愤怒的咆哮。 女人是非常完美的恶魔。北冥剑已被她折磨得近乎崩溃。 不过痴情的人总是又聋又瞎,西门艳沉浸在南宫陵怀里,除了他,哪里还听得到其他人的声音,即使是她有名无实的丈夫。 “艳妹,我的妻,回来好么?”绝望的他颤抖着唇,低声下气地祈求道。 婚姻是青春的结束,人生的开始。 两人的结合不应成为相互的束缚,这结合应当成为一种双份的鲜花怒放。 爱情本来可以而且应该永远和婚姻共存。 但爱其实并不温柔,它太粗暴、太专横、太野蛮了,它像荆棘一样刺人。 爱假使过于强烈,就不会天长地久。 “天下还有这样的男人,纵容自己的老婆向别人投怀送抱!”角落里一声嗤笑。 双目尽赤的北冥剑瞪她一眼,以牙还牙:“你还不是没管住你未婚夫!” 南郭瑾脸色一变,哑口无言。 天生万物中,放出最大的光明的是人心,不幸的是,制造最深的黑暗的也是人心。 歇斯底里的北冥剑已如一头受伤的困兽,丧失了理智。 欢乐的回忆已不再是欢乐,而哀愁的回忆却还是哀愁。 冷绛雪一边注意着他的举动,一边游目四顾,希望能找机会救南宫陵出去。 此时此刻,南宫陵和另一个女人拥抱,她竟然还想着如何把他救出去! 仙仙公主只是不断地冷笑,眼神在若隐若现的火光映照下,复杂得难以名状。 北冥萧痴痴地望着玉人在抱的南宫陵,脑中一片空白。 “昨天吻过我的幸福,今天已经化为乌有,我获得真诚的爱情,向来总不能持久。”她不禁悲哀地想道。 如果说“喜欢”不需要理由的话,那么“憎恨”也就不需要什么依据。 修罗魔宫的人似乎不屑于对付这些女人,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只要有了仇恨,一个女人就抵得上十个男人。 悲哀是爱情的证据。但是,深深的悲哀是判断力不足的证据。 爱情在有限与无限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即使爱只给你带来了哀愁,也请信任它。 倘使一个女人没有一种幻象,使她觉得能完全驾驭那个爱她的人,那就是这个男人爱她爱得不够,她就非要试试自己的力量不可了。 于是北冥萧迈着轻盈的步子,向尚自沉醉在温柔乡里的南宫陵走去。 不知为何,那一刻的她竟然心如止水。 但是有人比她更快。 随着一声始料未及的痛苦哀号,西门艳那黑瀑般的如云长发,已经被北冥剑用力揪起! 做哥哥的始终要比meimei快一步。 北冥萧愣愣地望着西门艳那随长发而被揪起的痛苦而扭曲的脸,开始明白她每日每夜都过着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不健康的爱是一个深渊,那张著的血盆大口会吞没所有身陷其中的人。 然而不及北冥萧细想,周遭的火把已尽数熄灭。 情牵一线的冷绛雪,趁着混乱击灭了所有的火把。 剩下的,惟有纯洁一如既往的白银月光,和命如悬丝的轩辕云龙身上七星龙珠发出的妖异而璀璨的碧绿光芒。 可是冷绛雪却没想到她会弄巧成拙,南宫陵那孱弱的身子已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向了他身后的悬崖! 黑暗中,他看不见北冥剑击来的掌影,而北冥剑却能清晰看见他那被龙珠光辉映照下的绿色脸庞。 于是他倾泻出长久以来因为他而产生的痛苦郁结,向他击出了致命一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