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两个小家伙
青城的那一场雪下得很大，小别墅院落里那一棵梧桐树落了积雪。 我在厨房忙碌着灶台上的关东煮，透过厨房的窗户望去，大概那一棵梧桐树要撑不住了吧。 沉着思绪嗅了一厨房飘香的关东煮，小姑娘从外面跑进来跟我说今天是平安夜，给我买了一个苹果。 下了一场大雪，小姑娘的脸上红扑扑的，和她手里送上来的苹果一般。 “mama，平安夜要吃苹果哦，我给你和弟弟都买了一个。”小姑娘特别欢快，一转头又问我弟弟怎么还没回来。 “你忘了小家伙在大舅舅那里了？”我笑着说。 小姑娘才想起来，却把手里的苹果往我跟前伸了伸。 一声巨响，苹果掉在了地上。 看来雪真的很大，梧桐树还是不堪重负的塌了。 “mama不过平安夜，也不过圣诞节，我们过中国的传统节日就好啦，苹果很好吃，但是平安夜买苹果会很贵的哦，平时几块一斤，现在几块一个。”我耐心的说。 小姑娘似乎不明白，我只笑着把苹果收起来。 “今天吃关东煮，你喜欢的，等下次不下雪了，mama带你去小诺阿姨那里吃。” “好呀好呀！” 还真是个小姑娘，怎样都开心。 我们坐在餐桌前吃晚饭，小姑娘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弟弟。 “元旦节，我们去江城就可以见到弟弟了。” “嗯嗯！” 小姑娘总这么郑重其事。 雪停的那一天，我叫了人清理了院落里掉落的梧桐树枝。 我和小姑娘要去江城过元旦节。 要过节了，我给家里的司机大叔和阿姨每个多发了一个月的工资做过节费。 平时我在外地工作都是司机大叔和阿姨费心照顾两个小家伙。 司机大叔送我们去机场，小姑娘活泼好动，见我有些疲惫，转头和司机大叔有说有笑，一声一声“李爷爷”的喊着。 我心想，陆靖忠都没有听到她喊爷爷多少次，倒是司机大叔占了便宜。 季林谦派了人在江口机场接我和小姑娘。 许久没见到小家伙，小家伙又壮实了一些。 “mama？”小家伙似乎不太记得我。 也是，年纪还小的小家伙，才两岁多而已，能有什么记性呢。 我觉得有些心酸，抱着小家伙应声。 “mama，我也要抱弟弟。”小姑娘一把子伸着手。 小家伙也不太认得他jiejie，大眼睛扑棱扑棱的，充满好奇。 不过是半天的功夫，已经玩到一块。 小家伙追在小姑娘身后叫jiejie。 季林谦从公司回来，季林皓也刚好赶通告结束回来，身边还跟着他的小助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听说上一个小助理因为结婚换工作了，公司新招了一个小助理，今年夏天刚毕业。 对哦，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 “我们家小助理在江城没地方住，我们家也不缺房间，我顺便带回来了，顺便一起跨年。”季林皓说得理所当然。 我笑而不语。 小姑娘已经跑过去拉人家的手让人家小助理陪她玩。 “去吧去吧，我小外甥女超可爱超乖的。”季林皓笑着。 小家伙还是跟在小姑娘后面喊jiejie。 小助理一下子要照顾两个小家伙了。 我问起季林谦小家伙的情况。 季林谦也很爱小家伙。 “都好，不过陆睿一和林君彦都没有放弃要做亲子鉴定，我这边严防死守。” “他们还肖想我姐和我小外甥？不要脸啊！”季林皓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我扔给季林皓一个眼神，让他闭嘴，听季林谦说。 “现在可以躲着，等孩子长大长开了，多少也会像其中一个，到时候怎么也瞒不住，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季林谦问我。 “尊重孩子的意见，我会慢慢跟他说这个事情的，我相信他会接受的，不接受也没有选择，谁让我是那么自私的一个母亲呢。” 其实我也可怜我的孩子，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事已至此。 我转头看着玩得很开心的两个小家伙，却还是在心里默默的叹气。 陆睿一也好，林君彦也罢，从来都没有最好的选择。 跨年了，电视上放着某一台的跨年演唱会，其实我和季林皓都收到了邀请，可我们都只想陪着孩子，一起拒绝了上跨年演唱会，现在变成看转播的那个人。 小家伙吃着饼干，跟着电视上的俊男靓女咿咿呀呀。 小姑娘说没有季林皓好看。 一句话给季林皓说得心花怒放，把人脸捧过来就狂亲。 “小舅舅！不要啦。”小姑娘还是拒绝的，虽然也很喜欢小舅舅。 转身扎进季林皓小助理的怀抱里，问小助理季林皓的情况。 “漂亮jiejie，小舅舅在外面是不是也会乱亲别人啊？” 一个问题，小助理答不上来。 季林皓觉得小姑娘变坏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又锤着胸口做伤心欲绝的模样。 “舅舅亲亲。”还是小家伙挽救了这个局面。 欢呼的这一个跨年夜，在夜里沉寂。 小家伙睡在我身边，小手还抓着我的衣襟。 软软糯糯，甚是可爱，我忍不住亲了亲。 柔和的小夜灯照耀着，我看着小家伙，还是小小的模样，却在他的眉眼间看出了那个人的模样，胸口一阵窒息。 也许我不想要答案，但是答案会一直在。 还记得小家伙出生在阿城的祭日，他继承了阿城。 “呜呜~”小家伙不舒服的叫着。 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也许他们也会很快就知道答案了吧，我能看得出来，他们一定也可以。 我睡不着，在这个夜里。 小姑娘在清晨敲我的房门，还抱着季林皓给她买的玩偶小熊。 “mama，弟弟还没醒嘛？”小姑娘问我。 小家伙从被窝里探出头，虎头虎脑的笑着。 两个小家伙又玩到一块了，滚在被窝里。 亲姐弟就是好，怎么样都能玩到一起。 我坐在梳妆台前，一脸慈爱。 季林皓叫我们去吃早餐，他说我越来越有母亲的味道了。 呃…… 我都生了两个孩子了，大的都四岁了，现在才说我越来越有母亲的味道，那就是我的失职了。 小姑娘一把跳到他身上，而我只能抱着小家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