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龙泉(1)
李星云坐在龙椅上,望向殿内的女帝。 “臣,李茂贞,请旨发兵伐梁!”女帝看向御台之上,龙椅之上的李星云,拱手一礼,开口道。 李存礼转过头盯着女帝,他怎么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准。”李星云看向女帝,点点头,开口道。 …… 散了朝,众臣各自退去,女帝没有回后宫,而是去点兵聚将。 “陛下。”镜心魔嘿嘿一笑,凑到李星云身边。 陆林轩手捧着浮尘,看向镜心魔,又看了看李星云,开口道:“师哥,我去玩了。” “去吧,注意安全。”李星云看向眼前的陆林轩,开口道。 “知道啦。”陆林轩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大殿。 李星云手抚额头,看向眼前的镜心魔。 “陛下,通文馆的圣主张子凡到了。”镜心魔看向眼前的李星云,恭敬的开口道。 “张兄到了啊,我知道了。”李星云点点头,随后他看向眼前的镜心魔,开口道:“你去点齐千余将士,要信得过的,准备随我去晋地。” “是,陛下。 陛下这是要?”镜心魔试探性的开口询问道。 “如今国家尚处危难之中,这龙泉宝藏,也是时候取出来了。”李星云看向眼前的镜心魔,开口道。 “陛下英明。”镜心魔看向眼前的李星云,拜倒在地,开口道。 “走,你找方凉亭,带我温壶美酒,我去迎迎张兄。”李星云看向眼前的镜心魔,开口道。 “臣,镜心魔,遵旨。”镜心魔拜倒在地,开口道。 …… 漠北。 坚实的木质营墙围绕着整座大营,营中尽是各种营帐。大营位于广袤的草原上,周围是茫茫的草原和蓝天白云,马匹的嘶鸣声不时在营中响彻。营帐搭在草地上,采用骨架结构,覆盖着毛皮或者厚重的羊毛毯子。 营帐旁,篝火的熊熊烈焰闪烁着温暖的光芒,给整个军营增添了一份光明。 不时能看到一队队壮硕的骑兵在马匹上驰骋,举着武器和盾牌,或是巡逻,或是出入军营之中。 大营之中,气氛十分凝重,压抑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沉重,阴云笼罩,天空灰暗而压抑。阳光透不过云层,给人一种压抑和沉闷的感觉。仿佛天地都变得阴冷而寂静,生机正逐步消散。 大营中,身披皮甲的士卒的表情和动作都显得凝重万分。他们眉头紧锁,不少人面容之中流露出忧虑和沉思之色。交谈声可能很低沉,甚至几乎没有言语的交流,只有沉默和沉思。 此刻,漠北陷入了一场空前的浩劫之中。 内战。 在所有的天灾人祸之中,战争是最可怕的东西,因为他会让人们亲身感受到秩序崩溃的可怕,只有人类,才懂得如何完美的消灭人类。 耶律阿保机的弟弟们又一次造反了,这些所谓漠北王那天不造两次反?但很显然,这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远不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耶律阿保机,乃至他的贤内助述里朵的对手。 但这一次不同。 漠北王耶律阿保机失踪,人不知在何处,到现在也没找回来,整个漠北阵营的战力天花板,奥姑耶律质舞,连同幻术大师大贺峰,两人不知所踪。 但即便如此,有着耶律塔不烟和耶律塔不花两姐妹,乃至其余漠北高手与武将相助,深谋远虑的述里朵本应轻松平定耶律剌葛的叛乱。 但这一次,耶律剌葛的很多决策出奇有效,一夜之间仿佛换了个人,换了个脑子一般,硬是和述里朵打的有来有回,难解难分。 述里朵的大帐之中。 述里朵头戴毡帽,穿着一身貂绒紫衣,坐在大帐之中的主位上,手里还拿着一卷兽皮纸,此刻,她面色凝重的读着纸上的内容。 在其背后,挂着一张虎皮,以及一张雕弓,帐中,一大批忠于耶律阿保机的武将,乃至耶律倍,耶律尧光等人皆在。 世里奇香一身长发飘飘,侍立在述里朵身后。 “耶律剌葛的背后有高人,这个漠北的叛徒!”述里朵读罢战报,愤怒的将手上的兽皮扔在地上,愤怒的开口道。 “王后息怒。”世里奇香与一众漠北武将纷纷劝诫道,但事到如今,除了劝王后息怒,他们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前线战况不利,数次大战,本应以压倒性优势战胜耶律剌葛的述里朵一方连战连败,损兵折将,以至于到了今天这般士气低落的地步。 “母后,前线指挥的大将很多时间死的不明不白,此事当严查,这不是叔叔他能做得到的。”耶律倍从人群中站出来,看向眼前的述里朵,开口道。 说来也离谱,很多漠北武将在战前莫名其妙的死在大帐之中,死法离奇古怪,不少漠北士卒甚至以为是邪魔发难,亦或者是长生天降下了神罚。 死去的武将皆是七窍流血而死,他们死在帐中,而他们护卫在帐外的亲兵甚至没有任何的察觉。 就仿佛真是厉鬼索命一般。 “莫非,这世上真有鬼神不成!”述里朵一只手不自觉的攥紧,喃喃自语道。 此刻,恐惧已经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谁都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还能维持住军心不散,已是述里朵手段通天。 对于述里朵而言,这一段日子十分不好过,原本准备跟李克用合作,皆是趁着中原内乱之际,不说拿下完整的燕云十六州,也起码要夺下一部分燕国土地,同时,利用通文馆除掉耶律剌葛,为接下来的战略目标做准备,谁曾想耶律质舞人还没到太原,李克用已经让李星云弄死了。 晋国一朝变天,她亲生女儿耶律质舞连同麾下高手被李星云扣在了太原,她们还因此得罪了李星云。 随后,便是耶律剌葛又一次起兵反叛,他带人围攻了耶律阿保机,虽然据传回的情报说,耶律剌葛没能杀死耶律阿保机,但此刻耶律阿保机依旧处于失踪状态之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耶律剌葛这个蠢货就好像……让人夺了舍一般,统兵,战略水平不知为何比之之前高了不止一个水平。 这场战乱已经让漠北遭遇了重大的损失,其中包括人口的损失,军心的动荡,士卒死伤惨重等等。 这一系列的人祸让述里朵心都在滴血。 …… 另一方面。 耶律剌葛的大帐之中。 此刻,耶律剌葛坐在大帐之中,饮着美酒,奎因掀开营帐,走入了帐中。 “好朋友,你来了。”耶律剌葛cao着一口怪异的口语,看向走进来的奎因,开口道。 “奎因,见过漠北王。”奎因看向眼前的耶律剌葛,拱手一礼,开口道。 “哈哈哈……”听到漠北王三个字,耶律剌葛很是受用,他看向眼前的奎因,开口道:“漠北人会记得每一份友谊,朋友,你真是长生天的宠儿。 我的草原有你一份,待我成为真正的漠北王之后,我也封你做王。” 他看中了奎因的实力,更重要的是,奎因手眼通天,说杀述里朵麾下的大将就杀,这让他在战场上无往不利。 “封王便不必了,在下是为了朋友情意而来,漠北王这般说,便是侮辱我奎因了。”奎因故作豪爽的看向眼前的耶律剌葛,开口道。 “哈哈,朋友,长生天不会白白的赐下牛羊,最鲜美的水草要靠着最锋利的刀剑来夺取。 朋友,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该如何报答你呢?”耶律剌葛看向眼前的奎因,这一番话,便有试探之意了。 “报答,不如等到咱们擒下述里朵之后,再说?”奎因打着哈哈,看向眼前的耶律剌葛,开口道。 ‘你已经是冢中枯骨了,还寻思着报答呢?’面上虽然恭敬,但奎因在心底还是不屑的想着。 耶律剌葛唯一的作用,就是帮助大唐削弱漠北,如果削弱的不够,还可以让漠北和刘守光碰一碰,三百年间,这样的肮脏手段袁天罡不知用了多少次,已是得心应手。 “好,好朋友……”耶律剌葛看向眼前的奎因,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但一切都被掩盖在他粗狂的外表下,以及桀骜不驯的气质中。 …… 洛阳宫前。 张子凡一身道袍,身上绣着阴阳鱼图案,手持铁扇,扇上花纹复杂,铁扇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既为他添了几分儒雅,又为他添了几分冷冽。
少年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身姿挺拔,可谓玉树临风,不得不说,张天师还是很有姿色的。 远处,李星云一身朱红龙袍,身披金丝长袍,背着龙泉剑,自宫门内而出,亲自来迎。 “臣,张子凡,参见陛下。”张子凡见状,便要下拜行礼,却被李星云拉住。 “你我兄弟之间,何须这般俗礼。 来,张兄,跟我来。”李星云拍拍张子凡的肩膀,拉着他的手,开口道。 对他的张兄,他的心底是有一份愧疚的,但他现在还没法说。 “嗯。”张子凡点点头,李兄还是这般……讲义气啊,哪怕当了皇帝,也没忘记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 ‘李兄真好……’ 一对黑甲骑兵拉着一架华贵的车架往此地而来,车价前几匹骏马皆是毛发纯白,张子凡一眼认出,那是专属于天子的车架。 李星云拉着张子凡,往车架的方向而去。 “陛下,这……”到了车架前,张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云,开口提醒道。 他是臣子,上天子的车架,不合适吧。 “张兄,请。”李星云对张子凡的提醒置若罔闻,他一跃至车架上,看向眼前的张子凡,开口道。 “嗯,李兄。”张子凡感动的点点头,同样跃上车架。 这一幕,被很多人看在了眼里。 ‘张子凡圣眷之隆,可见一斑啊。’很多人在心中感慨。 车架缓缓驶过热闹的洛阳。 洛阳城内的道路宽阔而繁忙,车辆络绎不绝。马车、驮着货物的骡车、马匹穿行其中,车轮奔驰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城市之中。 人们行色匆匆,来往穿梭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商贩们摆设着各种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着路人驻足购买。人们争相交流、讨价还价,商谈生活琐事或者交易事宜,街头市井充满了喧嚣的人声和谈笑声。 路边两侧,各色的摊位陈列着美食、手工艺品,吸引了不少行人围观。偶有耍把式卖艺之人,不时引起人们的惊叹,欢呼。 见车架驶来,路边百姓纷纷跪拜行礼。 “吾皇万岁万万岁!” 人们高呼着。 “陛下,我听说,又要打仗,且这一次,是岐王统兵?”车架缓缓启动,张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云,有些好奇的开口询问道。 “是啊?”李星云看向眼前的张子凡,开口回答道。 “看来陛下已然是胸有成竹。 却不知,咱们现在是往何处去啊?”张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云,又看了看移动的车架,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回晋国。”李星云看向眼前的张子凡,开口道。 “啊?”张子凡看向李星云,也是懵了。 我才刚从太原来到洛阳,这就又回晋国了? “去将龙泉宝藏取出,以为大唐之助力,此次,还要访一位贤才,张兄与我同去吧。”李星云看向眼前的张子凡,开口道。 “嗯。”听到“龙泉宝藏”几个字,张子凡也知晓了其中利害,他带着几分打趣的开口道:“原来这龙泉宝藏真的存在,却不知是何物? 我已经好奇已久了。”张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云,开口道。 “想来是些金银之物,还有传国玉玺。”李星云看向眼前的张子凡,开口道。 李星云坐在车架前,又想起了上一次自己坐这车架的场景。 这车架到目前为止李星云一共只做过两次,一次是称帝时,另一次便是现在。 上一次是和陆林轩一起啊…… “唉……”李星云想到这里,低头轻叹一声。 ‘张兄,我真该死啊……’ “怎么了?”张子凡见李星云面色凝重,不由得有些焦急的开口道。 “对了,张兄,我还有一事,要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