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斯安威斯坦极限测试
“滴..滴..连上了，你听得到吗？” “听得到”露西有些慵懒的声音在通话频道响起， “嗯，我这边也没问题。目标是谁？” “你的三点钟方向”，我顺着看过去，一个身穿西服的公司员工握着扶手，正在一下一下点着头，看起来应该是在打瞌睡。 “嗯，明白” “骇入中...，好，准备好了吗？三、二、一...上”随着露西声音发出，那个公司员工插槽中的芯片便向身后弹出，我立刻启动斯安威斯坦，身边的一切事物仿佛都慢了下来。我快速移动到他的身后，接住弹出的芯片，一击脱离后若无其事的走到一旁。 “怎么样？” “刚刚那个是初级班，下一个要来真的了”露西一边回复着我，一边在车厢内搜索着下一个目标。 ‘也许可以利用这次机会，重新测试下自己的极限耐受。虽然后续危险的情况还是需要免疫抑制剂来提升义体的性能，但是这一次如果有可能，还是需要尽量避免在平常的任务中过度使用。这样子在后面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才更有可能活命。等待露西下一步指示的空当，我快速思索着， “可以肯定的是，上次面对他的时候，自己的状态已经很差了。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准备。看来要加强锻炼了...” “那边聊的正欢的...大卫...大卫，你在愣什么神？”见我没有反应，露西不满道， “啊，抱歉” “下一个，那边那个聊的正欢的西装小姐，毫无警觉。”“Gotcha。”（俚语，gotit的缩写） “正在看超梦的也很好下手”“太简单了，入门级别就不必了，我们提速。你跟得上吗？” “小鬼，狂什么。okay，下一个来个重量级的，你回头” “屮.”一个看起来恨不得快要顶到车厢顶部，身形如同相扑选手的人出现在我的身后，几乎挡住了车厢内的照明光线。 “这...他不是荒坂的人把？” “是荒坂雇佣的保镖哦，准备咯，三、二、一” “哎哎哎，等等！...”“上！”说罢，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就弹出了这座rou山的芯片。 我立刻启动斯安威斯坦，跳起来抓住弹出的芯片后，闪身躲在一个立柱后面。 ‘呼，这位真的是重量级啊...’ “不错，时间还有富裕，继续，你十点钟方向抱着公文包的地中海...” “好” 一个、两个...几节车厢过去，我启动了12次斯安威斯坦，十二个不幸的“公司狗”失去了它们的芯片，而我却感觉状态良好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好。 果然，自己还是变强了的。这让我对接下来的计划更有信心。 “好了，下一站我们下车。” ... “怎么样，我还有两把刷子吧？” “嘛，你分走两成性价比确实不错？” “不是三成吗？” “开个玩笑嘛。” “怎么样，换辆车继续？” “可能要换别的路线了，这时候车厢里应该有人察觉到了，我们得把..哎？你在流鼻血唉，你还好吗？”露西转过头看向我，停下了接下来的话，问道， “哎，流鼻血？谁？我吗？”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面，才发现鼻血已经控制不住地淌了下来，弄得我一身一地都是。紧接着，一阵晕眩感朝我袭来，我感觉天地都在旋转，露西...也有好几个， “喂？喂！” 这是我在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她的呼喊。 希望这一次别是脸着地，因为醒过来的时候真的会蛮疼的。 ---分割线--- “情况有多糟？” 再次恢复意识的我，听到露西的声音，仿佛是在询问什么人一般。 随着意识的清醒，我发觉自己好似被绑在什么上面，口鼻上面罩着一个仿佛呼吸机一样的东西浑身的酸痛感也一并涌入我的脑子，现在的我感觉动动手指都难。 不过好在，露西还在，自己应该不会有事。 “菜鸟常见的错误”一个不算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大概已经反应过来了自己的情况。 “植入完毕后，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他用什么免疫抑制剂？有医保吗？” 车上另一个人向露西询问道。 “不知道。不过看他样子不像有。” “有能联系上的家人吗？或是紧急联系人这些？” “都说了不知道，不过父母应该是有的吧”我从露西的声音中听出了一次不耐烦， “之前可是荒坂学院的‘高材生’呢” “荒坂学院？怪不得有钱装这个。” 似乎是察觉到我已经醒过来了，露西向我询问道“感觉怎么样？” “有点恶心...”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所以，你用什么牌子的抑制剂？” “我不想用...”毕竟，确实现在我已经知道免疫抑制剂是什么东西了，但是还是心存侥幸，也有想尝试下身体极限的想法，所以根本没有准备。 “噗哈哈哈哈~”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十分滑稽的事情，一阵如同鹂鸟叫声般清脆好听的笑声传入了我的耳中，我努力试图抬起自己的头，让自己好能看到她的身影。 “认真的吗？真是个疯子~” ‘呵’我也试着想要勉强的笑笑，可是脸部肌rou好似拉着全身肌rou撕裂一般，最后也没能笑得出来。 嗯？我向急救车窗外望去，车辆已经驶过了【夜之城急救中心（NightCityMedCenter）】， “等一下，我们开过了...”露西向急救车里的另一个人说道， “咔”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一个冰冷的金属物抵在了我的太阳xue上。尽管是“昨日重现”，这种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仍然让我紧张得出了一身汗。 “这小子身上的义体值不少钱，如果你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的话...” “从活人身上取？你这是沦落到和清道夫合作了吗？”露西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戏谑， “少废话，不然我连你身上的义体一起要了” “呐，大卫”，露西停下与车里另一个人的交谈，看向我说道， “看来我们只好八二分咯” “什？...” 只见露西突然站起身来，背靠车门拉开了车锁，用脚用力的把捆着我的担架车向前踢去。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吃痛之下，抵在我头上的枪也掉在地上。 这时，露西跳上我的担架，四肢撑在我的身上，一脚踢开了急救车车门，带着我“连人带车”往后一悠。在惯性的作用下，载着我们的担架车便从急救车上飞了出去。 “咦耶！！！~~~太棒了！”露西兴奋的叫出声了来，利用身体的摆动，带着我们的“车”左右躲避后方飞驰而过的汽车和前面车里射出来的子弹。 路上的霓虹灯在她的脸上、瞳孔中划过。一瞬间，我仿佛感受不到此刻所处的危险，感觉不到义体后遗症带来的疼痛。霓虹灯也在我的视野中划过，而我视野里的她，还是那么美艳动人。速度带起风让她粉白色的秀发四散飘动，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她看向我，脸上依然保持着刚刚的笑容。 就在这一刻，我明白了重来这一次的意义。 ‘不要让这笑容消失’ ... “呲呲呲...”不知道就这样滑行了多久，随着露西的一阵脚刹，我们停了下来。速度带来的肾上腺素激增也在回复正常水平。过度使用斯安威斯坦的副作用和晕“车”让我险些吐出来。 “喂喂，你还好吗？” “麻烦...带我...去找里佩尔...我的义体医生.....呕-” “嗯？” 我最后还是没能忍住。 ---分割线--- “呦，大卫。你看起来糟透了”这次恢复意识以后，周围总算是相对熟悉的环境了，我看向里佩尔， “你没事吧？义体好玩吗？”他有些坏笑般的向我发问。 “额...” “你用了几次？” “十二...不，十四次...” “嚯哦！！！真的假的啊？！军队那帮人估计都受不了这种折磨” “本来没啥事的，突然开始流鼻血...然后就昏过去了” “他竟然连免疫抑制剂都不用，你没给他吗？”露西问道， “嘛，当时觉得没必要，估计玩两次就会哭着跑回来求我拆掉”，里佩尔翘了个二郎腿，解释道， “真是个坏人。快把药拿出来吧。” “好好。不过，这个可不还价昂。这可是正八经的行货，可以吗？” “里佩尔你个死要钱的混蛋..”刚刚恢复过来，我扯着嗓子转过头咒骂着他， 他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那当然了，现在看了斯安威斯坦我也捞不到了，手术可是免费给你做的” ... “这些能买多少？”露西往桌上撒了一把芯片，大概有十几二十枚的样子。 里佩尔点了一下，说道“也就一周的量吧。” “就这么点？”露西问， “不然就去找别的医生啊...但估计你最后还是得落到清道夫手里”，里佩尔幸灾乐祸地笑道。 “醒了就赶紧起来，我去外面等你”露西没有再搭理里佩尔，自顾自地走出了诊所。 “看来你是不准备拆了？”露西出去后，里佩尔收敛了脸上地笑容，稍微正色地问我。 “嗯，不拆了。” “还是不敢相信，我从没见过一天能用这么多次的，民用版的都没见过” “你一定是皮紧了需要松松，或者...” 里佩尔没有接着往下说，话锋一转， “如果你还在乎自己的狗命的话，一天最好不要用超过两次，撑死了三次。不然就算你身子撑得住，脑子也得给你烧了，一定会侵蚀你的人性的。” “你是说会变成赛博精神病嘛？” “不错。不如说你今天十多次竟然还能或者回来已经是个奇迹了。我听说你这个斯安威斯坦的前主人用了两次就疯了。你现在知道这东西有多危险了吗？” 是啊，确实很危险。力量总是伴随着风险的，没有它，我连在夜之城起步的资格都没有。看来，后面要好好感受和分析一下这个东西了，至少在【决战】的时候，也得能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样才能清晰地判断局势，把大家都救下来。 我摸了摸自己脖颈后裸露出来的斯安威斯坦， ‘这已经是我的力量，我的一部分了。我会征服你的，我不会疯。’ “回见了，里佩尔” 说罢，我便也站起身，离开了诊所。 ---分割线--- 走出诊所后，我发现露西靠在路牌下抽着烟。看到我后，她笑了笑，指了指路边的长椅。 “怎么样，都处理好了？”我俩并排坐下， “嗯，好了” “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 “我倒是还可以继续的...” “你休想，我可不想给赛博疯子做保姆。” “在必要的时刻才使用斯安威斯坦，你还有大把别的工作可以去做” “经历了这些，你竟然不想着把我踢开吗？毕竟，像是个累赘。” “嗯.....至少，你得帮我把我今天花掉的赚回来吧？” “哈...好的。我确实也需要钱。”哎，心里苦啊。得照顾老妈、升级义体准备决战、还有月亮的约定。真的任重而道远。 “那就这么定了。” “你确定今晚我们就到这了？其实也不是很晚，是不是还能找些别的工作？” “今天我累了，放弃吧-” “好吧” “跟我来”露西站起身来，向我说道， “有什么安排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 嗯。我也想再看一次，再和你在月亮上漫步一次。 哪怕只是在超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