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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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变得有些强烈，晒得人有些不舒服，可是cao场上踢足球的、篮球场上打篮球的学生好像没受到一点影响，仍然拼命地来回奔跑着。 快走出树荫的时候，曹秋霞把伞打开插在了扶手上，然后把面巾纸递给刘保说道：“拿着点，一会热了擦汗用。” “我的呢？”王雪不高兴地说道。 “我还有呢，你要用的话随时拿。” 刘保推着曹秋霞和王雪走出了学校大门，三个人沿着小路向潮白河走去。 由于天气太热的缘故，路上没有人。 “王雪，你家里是哪里的？放假了准备什么时候走？” “刘保没和你说，我家就在学校里吗？我爸是高三体育老师。” “哦，他没有和我说过，原来你们还算熟悉了！” “就是随便聊聊天。” 一路上，刘保什么话也没说，因为王雪在，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田野里的一行行秧苗已经长了起来，嫩绿的叶子在风中来回摆动着。 一辆火车轰鸣着驶了过去，烟囱里冒出股股的浓烟。 刘保三个人来到了河边，岸边柳树低垂的枝条触及到了地面，鲜嫩的叶子郁郁葱葱。 河水由北向南缓缓地流动着。 一群野鸭“嘎嘎”叫着飞向了远处的芦苇荡。 河岸边长满了杂草，一朵朵黄色的野菊花簇拥着布满了岸边。 王雪欢快地跑到柳树下折了几根柳枝编成帽圈戴在了头上。 “我也要，你去给我做一个。”曹秋霞对刘保说道。 “戴它干什么，全是树毛子。” “我就想要一个。” “那你等一下。”刘保把轮椅推到一棵杨树下，前后推了推，确认安全后走了过去。 王雪戴着柳枝编成的帽圈笑着问道：“好看吗？”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刘保一边折着柳枝一边说道。 “你不是答应过要和我交往的吗？” “那也是考上大学以后的事。” “现在只是在一起玩玩，说说话不行吗？我们都已经认识了。” “不行，我不喜欢你和我们两个在一起。” “我喜欢就行，不准再说我，否则我就告诉曹秋霞，我喜欢你。” “好了，我不说了行吗？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我问你到底好不好看？” “好看。”刘保心不在焉地说道。 “其实曹秋霞比我漂亮，要是她没有瘫，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们。” “不准你在说这个，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就是跟你说吗，不会当着她的面说的。” “最好不过。”刘保说完，拿着编好的帽圈走了回去。 “告诉你，我想做的事从来就没有罢手过。”王雪狠狠地说道。 刘保来到曹秋霞身边说道：“你戴它干什么，苦啦吧唧的味。” “你给我戴上。” 刘保把曹秋霞戴着的帽子摘下来，发现她的头发已经遮盖住了头上的疤痕，乌黑的头发依旧那么柔顺。他把柳枝编成的帽圈戴在了她的头上。 曹秋霞摸了摸戴在头上的帽圈问道：“好看吗？” 刘保走到她的面前看了看说道：“特别好看。”他盯着曹秋霞红扑扑的瓜子脸看着。 “你看什么呢？没看过啊？” “看看都不行吗？” “王雪在呢，多难堪。” “谁让你愿意让她跟着来的。” “王雪活波开朗，多认识个朋友不好吗？” “不好，我们和她根本不熟悉，而且也不了解她。” “以后接触多了不就熟悉了吗？” “你真傻还是假傻，我们两个在一起开开心心多好，有她在多不方便。” “我真傻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她是冲你来的。” “别瞎说，她冲我来干什么？” “你心里不知道？” “慧慧，你怎么又来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要照顾你一辈的，你怎么还不信！” “我相信啊！可是我也说过，你如果变了，我也拦不住，不就是个王雪吗？以后也许还会有张雪、李雪出现，难道我就一直躲避吗？” “你到想的开。” “有时间看看《荆棘鸟》那本小说。” “我看过，被誉为澳大利亚的《飘》。” “我真要刮目相看了，看来你最近读了不少的书。” “不是最近看的。” “那什么时候看的，你不说很少看书的吗？” “都是以前看的，很久很久以前看的。” “既然你看过，你就应该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时候，王雪笑着跑了过来，她对曹秋霞说道：“你戴着这个帽子真好看，像个天使。” “你也很好看，你才是天使呢！我可是断了翅膀的天使。” “可惜没有相机，不然咱们两个拍个照，留作纪念该多好。” “是，可惜了。” “只能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你们渴不渴，我带水了。”曹秋霞拿起水壶问道。 “我还真有点渴了，可是没有杯子怎么喝啊？” “我带了两个，你用一个吧！” “那刘保呢！” “我们两个用一个。” “你们可真好。” “当然，我们从高一到现在一直都很好。” 王雪听了，似乎有些心酸地说道：“真羡慕你。” 曹秋霞笑了笑说道：“羡慕啥，我都站不起来了。” “别灰心，没准哪天有奇迹发生呢！” “你也相信奇迹。” “当然相信！” 曹秋霞和王雪开心地笑了起来，可刘保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你都那么长时间没来上学，这次期末考试，居然考的还那么好。” “好啥，还差很多呢！” “还不好，你都没怎么上学，都能考进前五十名，那要是来了，岂不是要考第一了。” “怎么可能，我上学期玩命学才考第四，都累死我了。” “要不说爱情的力量太大了呢！” “你瞎说什么呢！”曹秋霞的脸马上变红了。 王雪看着刘保说道：“刘保，你说是不是？” “你别瞎说行吗？” “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给你们唱一首歌好吗？” “好啊，你想给我们唱什么歌？”曹秋霞高兴地问道。 “嗯，就是在大街上经常听到的那首《偏偏喜欢你》。” “你会唱粤语歌？” “当然，我老家可是广东的。” “怪不得你长得像南方的女孩子。” “你长得也很像啊！” “我可不是南方人。” “那你是哪里人” “陕西米脂知道吗？” “没听说过。” 刘保插话道：“貂蝉的故乡，米脂多美女都不知道。” 曹秋霞惊奇地看着刘保说道：“没想到你还挺厉害，这都知道。” “难怪你长得这么好看，原来和貂蝉是老乡啊！” “好了，你赶紧给我们唱歌吧！” 刘保说道：“广东人也未必都唱的好听。” “哦，看来你也会唱了？” “虽说唱不好，肯定比你强。” “你会粤语吗？” “不会。” “那你就别吹牛，我有先天优势。”然后王雪讲了一堆曹秋霞和刘保听不懂的粤语。 “你讲粤语真好听，以后有时间教教我。” 刘保不屑的说道：“现在都在普及普通话，粤语有什么好学的！” “我觉得好玩，况且学了也没有坏处，也算多学一门知识，有什么不好的。” “秋霞说得对，以后我有时间就教你。” “王雪，你快唱吧！” 王雪清了两下嗓子后唱了起来：“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她唱的很忘情，时不时看着刘保。 刘保开始看着别处，可听着听着，不禁看着王雪，觉得她唱的确实好听，嗓音洪亮，韵味十足，他也不禁随着哼唱了起来。 王雪唱完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太热了，唱的不好。” 曹秋霞连连鼓掌道：“好听、好听。” “你没发现你身边那个人也会吗？” “我听到了，可是他一直再哼哼，听不清唱得是什么。” “那我们就让他唱一遍怎么样？” 曹秋霞看着刘保说道：“没想到你也是多才多艺的人，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我就瞎唱的，没有王雪唱的好听。” “唱一个吗！求你了，我想听。” 刘保有些不好意思道：“以后再给你唱，今天嗓子不舒服。” “刘保，你就唱吧，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在吹牛？”王雪激将道。 “好吧，那我给你们唱。”刘保走到了曹秋霞前面，深情地看着她。 王雪跑到曹秋霞身边搂住了她的肩头看着刘保。 刘保鼓了鼓勇气开始唱了起来。 曹秋霞一下子听入了迷，刘保原来唱这么好听。 王雪终于知道刘保还真不是吹的，这首“偏偏喜欢你”唱的比她好听多了。 刘保唱完，曹秋霞和王雪一个劲地鼓掌。 “以前你怎么从来没有给我唱过？”曹秋霞撅着嘴说道。 “一直没有想起来。” “你学过粤语，为什么不让我学？” “我没有学过，只是经常听MP3学会了唱粤语歌。” “MP3？我怎么没见你有过？” “那是以前的事了。” “哦，你是不是会很多粤语歌了？” “也不是很多，就几首吧！” “那你有时间必须唱给我听。” “没问题。” “秋霞，今天不就有时间吗？风和日丽，还有我们两个这样的美女观众，就让他唱几首呗！” “我不想唱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是不是渴了，喝点水。”曹秋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后递给了刘保，刘保喝了一口又给了曹秋霞。 王雪拿着杯子说道：“诶、诶，你们两个注意点，我还在呢！” 曹秋霞笑了笑说道：“怎么了？我们又没干什么啊！” “你们用一个杯子喝水，递来递去的，还说没干什么，你们至于吗？共甘共苦的样子。” 曹秋霞听了，笑着说道：“那你说怎么办？要不然你们两个用一个杯子怎么样？” “我才不和他用一个杯子呢！” 曹秋霞对刘保说道：“水也喝了，你再给我们唱一个吧，好不好？” 看着曹秋霞期盼的目光，刘保不想扫了他的兴，又唱了一首“念亲恩”，其实他是想唱那首“一生何求”的，但由于王雪在，就改变了主意。 曹秋霞听完刘保唱的歌，眼睛似乎变得更明亮了，脸上全是幸福的笑容。 王雪心里有些酸楚，但没有表现出来。 刘保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曹秋霞向他点了点头。 “你唱歌那么好，为什么每年的联欢会你都不上去唱呢？” “我只想唱给你听。” “可是你也没有唱给我听过啊！要不是今天王雪唱歌，我都不知道你会唱歌，而且还唱的那么好听。” “本来我打算考上大学后再唱给你听的，那时候才是我唱的最好听的时候。” 一旁的王雪有些失落，无精打采地跟在一旁。 刘保推着曹秋霞，沿着原路往回走。三个人一路上各有心事，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