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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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门金瓦,雕梁画栋。 皇家别院在冬日的白光照射下更显庄重,两边的树木枝桠光秃,地上却不见半片枯枝败叶,守卫们面目森然,看上去和门口的两座石狮并无不同。 这里是明月王朝权利的巅峰,一片了无生机的样子,其实却是暗潮汹涌。 外头冷风肃然,流云殿内自是暖玉生香。金榻上坐着的正是明月国现任的国君,慕容连城。虽已年近四十,却仍是英姿焕发,眉宇间七分凉薄,三分疲惫,目光炯炯,不怒自威。 而他面前垂首而立的,便是新晋的护国大将军独孤云里和他将过门的妻子,沈寒烟。 “爱卿保家卫国,劳苦功高,朕有意要将锦儿许配给你,你倒好,瞒着我订下婚约,枉费我一片苦心。”独孤连城幽幽说道,冰冷的脸看不出喜怒。 “多谢陛下厚爱,只是微臣早已心有所属,只求能与相爱之人携手到老,平平淡淡了此一生,还望陛下成全。” “心有所属?坊间关于你和风家丫头的传言早已是人尽皆知,朕也以为你心有所属的会是她呢,怎么,莫非是由于风家而迁怒于她?” “坊间流言做不得数,我与她不过曾有些一起长大的兄妹情分,但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我虽不愿迁怒,但也早已与她恩断义绝。” 慕容连城定定地望着他片刻,终是开口:“好吧,你既心意已决,我也不好横加干涉,只求爱卿娶得佳人也要心念朝廷,锦儿那边我自会帮你去说,你且放心。” “多谢陛下成全。”一对璧人双双下跪。 出了流云殿,两人相携而走。日头升高了些,冬日的太阳明晃晃的刺眼,却拨不开阴凉。御花园里梅花正艳,给这寂寂深宫添了一抹暖色。 沈寒烟今日穿的一袭杏色的水杉,墨色长发披至腰间,只在发尾以一根碧色的发带系着,衬得一张小脸愈发莹白似雪。她很瘦,背上的蝴蝶骨隐约可见,寒风凛冽她却浑然不觉,衣抉飘飞,翩然若仙。 “近日天凉,回去多添几件衣服吧,就算不为你自己。” 寒烟怔愣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半响才轻轻低头,“嗯。” “独孤云里!”远处女儿家娇俏的怒喝传来。慕容锦提着裙摆一路分花拂柳气势汹汹地赶过来兴师问罪。 “公主殿下。”沈寒烟微微伏了伏身。 慕容锦匆匆瞥了她一眼,未置一词。只是扯着云里的袖子问:“我早就求父皇替我向你转达,我喜欢你,想让你做我的驸马,难道父皇没跟你说吗?”慕容锦虽贵为公主,可这直率泼辣的性子却是远近闻名。 “陛下确有提及。”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这个女人?本公主难道还比不上一介草民?” “公主金枝玉叶,自非常人可比。只是微臣已与沈姑娘许下终身,不敢辜负,还望公主见谅。”云里面不改色,淡淡回应。 来时的气焰不复,手里的袖子也松掉了,慕容锦直直地望进他眼里,不一会儿两颗大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你骗人,根本不是因为别的,你不愿当我的驸马,无非是你不喜欢我,也不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是仗着公主的身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已,他们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真心。以前那个风清清对你胡搅蛮缠,你明明就待她不一样了,如今换了我却成了无理取闹。 “公主千金之躯,日后定能找到比微臣强过百倍的男子。” “哼,你无需口是心非,你放心,就算我是公主,你不愿娶,我也不能强嫁。” “微臣不敢。” 许是被云里公事公办的态度伤到了,慕容锦狠狠看了沈寒烟一眼,没说什么径自离开了。 而沈寒烟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眉头都不曾皱过半分。只有在路过东宫的时候,步伐微不可分地慌乱了些许。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世人总是偏爱仰望背影,却不肯拥抱来人。这巨大的深宫犹如一滩急湍汹涌的漩涡,各自追逐,却永无宁日。 东宫宫墙高耸,外面戒备森严,即使走的近了听,也听不见宫墙之内一丝一毫的声响。东宫中的当朝太子慕容洵,是当今皇后的独子,传闻他不喜见人,整日在宫中埋首苦读,钻研奇兵异法,帷帐之内便可决胜千里,是圣上的倚望。也传闻他性情乖戾,喜怒无常,曾因一语不合便杖毙了身边服侍多年的宫女。传闻很多,不辨真假。东宫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真正认识他的人才懂。 她算不算认识他的人呢?沈寒烟默默地想。耳鬓厮磨,肌肤之亲,她曾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如今想来,也许她从未认识他,只因他不允。他不允许任何人去认识或者接近那个真实的他,她认识他的千百种面具,唯独不曾一睹他真正的脸孔。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云里放缓了步伐等她,她察觉了,会意一笑。 “想吃凉拌豆腐,鲫鱼汤。”她长得清丽冷艳,可是开口间眉心微蹙的撒娇模样,一下子就成了邻家小姑娘。云里点头,与她一同回去,郎才女貌,看起来分外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