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南征三
河池城里鏖战一夜。清晨的时候，一抹阳光照耀大地，城里副将把主将杀了，率军投降了。 原来守城主将是布政使王代的女婿普彪，一个酒囊饭袋而已。副将是被右偏将王延打败收编的土匪头子高万维。被普彪的岳父指派辅助他女婿，高万维一直看不上普彪，就知道吃喝玩乐，流连花街柳巷之徒。凭什么压自己一头，不就是因为出身。昨晚被定北军破城以后，普彪只能拼命抵抗，高万维可不想陪他死，于是杀了普彪，率军投降了，还帮助定北军围剿城里的普彪嫡系。 宁山省府桂城的王家大员还在调兵遣将准备过几日和定北军在城外决一死战的时候。岳文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领五十万大军把桂城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桂城的王家人和守军都傻眼了，惊的目瞪口呆，宁城屠城才五日就兵临城下了，简直闻所未闻。 城内右偏将府书房，王延正在和儿子王旭谈话。 “旭儿，你觉的桂城守得住吗？” “爹，桂城有二十万大军，又据城死守，能等到援军赶来吧！” “你觉的凉王可能让来城的援军赶来吗？” “这……难道凉王还有什么后手。” 王延捋捋胡须，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旭儿，凉王打过败仗吗？ 王旭低头回忆了半天，抬起头摇了摇。 咱家就你一根独苗，莲儿还有身孕，真要到城破的那一天，我们家可还有活路，凉王对待琅琊王氏是什么态度。 爹，你的意思是……。虽然王群，王代那些族叔对待我们一般，可……。 王延站起身，过去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旭儿，以前我们围剿过的高万维在河池城哗变了，他现在就在定北军中。你娘和小莲的意思，不能跟着王氏族人陪葬。” “爹，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您说吧！怎么办。” 第二天白天，王旭借巡查敌军的名义，带着一名亲兵绕了一大圈，奔定北军大营而来。 王旭还是很谨慎的穿了一身便服，走到军营门口抱拳。 “这位军爷，我是高万维高将军的远房亲戚，听说他在这里，特来探访。麻烦军爷通报一声。” 守门的两个军士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两个人还算正常，细作也不敢大白天来啊！ 一会高万维就从军营里骑马出来了，看到王旭很是激动。王旭悄悄打了一个眼色，高万维下马来到守门军士面前。 “二位兄弟，我是高万维。王爷打池河的时候投诚过来的。这二位确实是我远房亲戚，劳烦行个方便，一会就送他们出来。”说着递过去一锭银子。 两名守门军士乐呵呵的接过银子说道：高将军职责所在，多包涵。千万不要乱跑，让我们难做。 明白！明白！ 岳文枫正在看南洋水师的军报，小虎进来耳语了一番。岳文枫就让春花跟着去了。 高万维营房，两人相谈甚欢。小虎带着春花推门进来，两人赶紧站起来。 “末将见过王将军，花将军。” 春花打量了一下王旭，开口说道：你是王延的儿子，准备献城的。 王旭：是的将军，我家只是王氏远支，不想玉石俱焚，还望王爷收留。 春花从袖中掏出来递过去一张纸。两人一看，是大风军部委任状。擢升王延为宁山行省正三品副都指挥使，王旭，高万维为正四品左右偏将。 小虎在旁边补充道：王爷说了，城破之时，委任状就是使用之日。 两人一脸兴奋之色，赶紧抱拳施礼。 末将，明白。 三日后的深夜，桂城南城门，今天正好是王旭当值。子时让不少兄弟都去偷懒去了，王旭带着七八个亲兵悄悄抬起城门杠，慢慢的打开了南城门。按照约定的方式，举起火把向左转三圈，向右转三圈。 东门，老将王延正在巡视。守卫东城门的虽然是王延麾下，可人家不是王家人。王延和守将刘铁旁敲侧击半天，人家就是不松口，看看时辰马上子时了，约定时间到了，不能等了。王延打了一个手势，旁边的亲兵就捂住刘铁的嘴巴，一把匕首就插进了对方后腰。附近的人纷纷动手把刘铁的亲信解决掉，经过一番苦战才夺得城门控制权。 高万维进攻南门，乃儿不花在东门外，子时已过。难道是诈降还是不顺利。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看到了火光挥舞的圈。 “勇士们，给我冲。” 万马奔腾的气势，把地面都震的微微颤抖。 3天，岳文枫只用了三天就斩杀五万人，俘虏十五万。杀的桂城刑场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把琅琊王氏在桂城的家族连根拔起。 川蜀行省武德城临时行宫大殿。武宗皇帝端坐在上，后面的珠帘一左一右坐着小杨太后和大杨太后。高公公和杨将军站在二阶分列龙椅两侧，大殿正中文左武右列在两边。大殿内正在早朝。 小皇帝缓缓开口：凉王所奏一概照准，不知各位卿家对宁山行省按察使和新设火药司司正可有合适人选。 门下省平章事骆沉：陛下，朝廷选人用人尤为重要，应格外慎重。微臣保举一人出身河东薛家的礼部主客司郎中薛挚，可堪大任。 御史中丞汪淼心里咯噔一下，自从凉王节节胜利，收复不少行省以后，京城的四皇子就恼羞成怒，把原本关在天牢的朝廷大员都处死了。本来武宗陛下登基，为了彰显仁德封驻守拉藏高原的远支宗室甄桐郡王为一等亲王，封号福王。朝廷主要是为了安抚少数民族地区的镇守军队，还擢升福王殿下的岳父原鸿胪寺卿肖仁蒲为新的中书令。还擢升六部尚书为正一品，以求平衡。自从新中书令上任以后朝廷的三省就风向有些变味了，听说河东薛家靠了过去，看来确有其事了。 尚书省尚书令郑秉公：陛下，骆大人深思熟虑，所言有理。臣附议。 户部尚书慕容间：陛下，微臣以为选人用人应该首选吏部才对。 御史中丞汪淼：慕容尚书所言极是。选官不问吏部，还要吏部干什么。 中书省中书令肖仁蒲：汪大人此言差矣！六部都归中书省管辖，我是同意骆大人所提人选的。 吏部尚书岳正平：陛下，微臣不敢苟同肖大人所言。上官把下官的活都干了，还要吏部做什么，干脆把吏部撤了算了。 肖仁蒲有些恼羞成怒，你…… 尚书令郑秉公：岳大人如此藐视上官可不合礼法。 礼部尚书杨馥宇：郑大人，我身为礼部尚书只知道广开言路，乃圣君之道。还未曾听说过趋炎附势也是藐视上官。 门下省平章事骆沉：杨尚书所言未免太言过其实了吧！ 众大臣面面相觑，自从前太子改封怀王，现在又形成新的朝堂格局了。大殿上火药味十足啊！ 钦天监监正玉虚子：陛下，对凉王所奏组建大风军部火药司，微臣颇感兴趣。可举荐自己的徒儿清风子任司正一职。 珠帘后的两位太后看看大殿群臣没人反对，示意了一下武宗皇帝。 武宗轻轻开口：准。 大风突遭大变，朝廷武将损失惨重，京师武侯世家大部分被灭门。只好请解甲归田，归乡养老的来充充门面。文信侯是健在的唯一一位一品军侯了。 文信侯武阳乾顶着满头白发出列说道：陛下，列位同僚。凉王前线平叛颇有成效，已经收复宁山行省快一半了，现在已经兵发来城，宁山省府桂城已经回归正朔。朝廷应该早定按察使人选，恢复宁山法治。 国子监祭酒刘文和：陛下，微臣举荐吏部考功司司正汪慎升任宁山行省正三品按察使。 刑部尚书薛守仁：陛下，汪慎才二十多岁，如何担当封疆大吏。还是薛挚老成一些，更为合适。 朝臣看着这位薛尚书，国家有难的时候闭门不出，称病休养。现在后方安定就跑出来了，果然很世家作风。 由于兵部尚书暂时空缺。兵部侍郎吴沧只好说道：陛下，臣身在兵部，最知前线兵事。敢问薛尚书凉王殿下才十八岁，难道凉王殿下也是太过年少。收复的各大行省都指挥使和军部主将不少都是二十多岁，难道薛尚书是在含沙射影凉王任人唯亲，不懂得知人善任吗？ 这位侍郎大人不得不说也很杀人诛心。不少文武大臣听罢！都冷哼一声，垂手不语。这位薛尚书额头冷汗直冒，凉王殿下的眉头他可触不起，只想给薛家捞点好处罢了。 刑部尚书薛守仁赶紧说道：陛下，两位太后，各位大人。微臣可万万没有此意啊！ 工部尚书封宗胜：薛尚书和几位大人，我提醒诸位一句。现在是太丰朝，不是景顺朝，新朝就要有新气象，还抱着老黄历过日子吗？朝廷依旧论资排辈吗？陛下，微臣举荐工部屯田司郎中温玉潮升任火药司副司正。 小杨太后觉的封尚书所言有理。缓缓开口：封大人所言极是，哀家十分赞同。如果太丰朝还论资排辈的话，把哀家和太皇太后置于何地，陛下置于何地。肖大人以为如何。 中书令肖仁蒲脸色难看极了，小杨太后这话可是天大的压力，形势已经如此。只好悻悻的回道：太后所言甚是。 最后武宗皇帝下旨封汪慎为宁山行省正三品按察使，清风子道长为大风军部从三品火药司司正，温玉潮为正四品副司正，即刻上任，不得有误。 太皇太后寝宫大杨太后拉着小杨太后的手说道：伊容以后你就多多辛劳国事，哀家是看好你的。国事艰难，哀家都有些心力憔悴了，遇事多和凉王商量。 “姑母放心，伊容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