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辉煌延续
天上仙，左右飞天，恍如隔世，扣人心弦；台下观，白露为霜，叹为观止。 随着碑亭的竣工，合村又恢复了平静。 大家都这么认为，继续回去劳作。 不过有一点确实不一样了，就是今后再去给地里浇水的时候确实不用再跑到善河边去取水了，修水渠的时候首先就在田地里修了一座蓄水槽，专门用来解决田地的灌溉问题。 所以曾经需要肩挑背扛得重任就逐渐变成了引水自流的事情了，人们逐渐发现种地不再像过去一样了，他们现在能比以前更轻松的完成这件事了，那么余下的时间来做些什么呢？ 对于修成水渠这件事，大部分人是没有意见或者说是特别支持的，但确实是仍有一些人很有意见，这些人有：一些专门去善河边大量取水然后回村里售卖的，村里人称他们为水管子；还有一些呢也是专门去善河取水，但他们的水取来不是给人喝，而是专门拿来受雇灌溉用的，人们称他们为地浇子。 因为村子不大所以村里只有两个水管子，这两个水管子分处两地，从整个村子看正好一个在村东、一个在村西。说来这两个水管子本来是本村一户姓程人家的兄弟两个，生的一身好气力，不论下田干农活、还是上山打柴都十分的得心应手。因而这户程家通过努力积攒了一些积蓄，有了积蓄就有了新想法，于是程家就用积蓄买了一口大缸和一些瓦罐，自己上山伐木做了一辆平板车，然后靠绑在车上的瓦罐从善河运河水到村自己家里的大缸中，这样就在村子里做起了贩水的生意。但后来因为程家出现一些变故，程家兄弟便分了家产各自在村子里经营贩水生意。 而有人看到村子里贩水能有这番作为，便也学着程家兄弟的样子搞来一辆车子配以数个瓦罐，村子不需要那么多的水贩，他们就另辟蹊径，往地头跑。还别说真的有人需要他们帮助灌溉自己的田地，这么一来村里又多了这么个地浇子的行当。 随着时间一长从各地来合村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人们在这里建设自己的新家、开辟自己的农田越来越多的人需要水。这时水管子这行早已不是光程家一家在从事了，许多人看到了日渐增长的需求也纷纷加入进来，不过规模上来说还是程家兄弟做的最大，尽管程家兄弟早年分家各自经营但都站稳了自己的脚跟，以至于后来的人们在建房屋的时候都选择靠近这两家水管子的地方修建。虽说需求水的地方多了，可对于地浇子们来说可高兴不起来，人是相对集中的，但田地是相对分散的，而且随着开垦的地越来越多，离河近的地已经被开垦的所剩无几了，这就使得地浇子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他们是最先希望改变这一切的人。 对于水需求将会长期持续增长这种情况水管子们也能切身体会到，一开始是窃喜但不久就变成了忧虑，因为自己已经从过去每天去河边打两次水变成了每天去五次，这个量已经是自己难以承受的量了，尽管他们增添了人手与运输车。于是之后修建水渠的计划就应运而生了，这事对于居住在村东的居民是十分赞成的，而在村西则有一些异样的声音： “我们程家从事水贩已经三代有余，合村能有今天也有我们的一份功劳。” “你们这样会毁了我们的家业，我们今后可如何为生？” 这一声音没能阻挡下大家的意志，水渠如期完工。水流顺着管道如期而至，即使是程家也不得不感叹这项工程的伟大。 从此水管子与地浇子便成为了过去的书页。 挥手告别，扬长而去。 村东程家。 “你还打算回田里去么？” “回不去了，那里早已不属于我了。” “当初我准备做贩水生意的时候是下了血本的，自从我们分家以后我就把我得的那份田地卖了，几经苦辛才搏来这些产业，现如今.......” 洋洋洒洒，飘零细雨。 “现如今你要另起炉灶，日月换新天了。” “呵，这你倒是说我心坎里了” “我自己也清楚，贩水这买卖做不长久，只是我还没想好就这般......” 似熊酣睡，如狼哽咽。 似鹰坠落，如雀高墙。 似象呼扇，如虎打困。 如虾剃须，似蟹缚甲。 如渠骤雨，似烛狂风。 如蛇盘，似龙潜。 在天做得凤凰，立地也做鸳鸯。 作罢，身轻如燕。 起身，抖落灰尘。 背了把斧头，带了些干粮上山去了。 合村变了，变得成熟了。 人们自从省下了去河边打水的时间，节约了给水管子和地浇子的钱。 就能做更多自己喜欢的事了。 比如自从上次在碑亭旁看过‘天仙’‘飞天’的表演后，都疯狂的爱上了这个表演，年长一些的不方便舞动，但他们见多识广，对舞者的动作、姿态、服饰、道具等分析的头头是到，引得不少人都驻足聆听，拍案叫绝；年轻的小伙子们可没有耐心，找了几个高桌石凳就cao练起来。 最后大家决定在村里举办一个戏院，可以让喜欢的人来学习，也可以满足看客的期待。 住在村西的程家虽然还到善河把水运回家里，但也不做贩水生意了： “这也是门传下来的手艺，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时局发生了变化，手艺也可以再精进的。” 家里的大缸现在还剩一半水。 “这个水缸是当年程家两兄弟共同做贩水生意的见证，如今传到了我们这代缸的主人早就不在了，缸也补了又补但一家人的裂痕还是没有弥补” 清澈的河水还在缸中回旋，荡漾着水缸的内壁，内壁上有许多修补过的痕迹，最可怕的是水缸外壁上有一道到底的裂，像一道闪电一样贯穿缸身。 有人敲门。 “程管。” “你那还有没卖完的水么？” 三言两语过后，程家的门关上了。 不久之后水缸里的水被舀光了，村西程家的人推着水车往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