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两点一线
书迷正在阅读：诸天：霍格沃茨的转校生、肝在末世加点升级、传世归来之命运、我家师伯真是深藏不露啊、黑萌小妻：高冷男神哪里跑、让你等救援，你改造火星？、妖王盛宠：重生之国民影后、战锤：我的母亲圣吉列斯、人生超市、无限诡异游戏
鼠标轻点，恩培勒VPN再度链接。 进入等待状态。 三秒钟之后，郑京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来电人：马春花。 “你给我把通讯录上的名字给我改回来！” 预料之中地，从手机里传出来的，是魔王女神酱好气又好笑的声线。 号码是郑京“转生”前女神就提前输进去的，人名填的是“敬爱的女神”。 郑京觉得这个称呼完全跟当事人对不上号，于是过几天给它偷摸改成了魔王女神。 刚改完的瞬间，通讯录上的本人就闪现在了他面前，然后勉强照顾了一点他的情绪，重新标注为“沐浴在光辉之下的女神。” 虽然手机被别人轻易抢走确实有点不爽，但既然随时随地能瞬移过来，想必对方基本不会主动打电话过来。所以只要郑京也不打回去，就等于不会打草惊蛇。 那么接下来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某人试探性地将备注改成了魔女。 事实证明对方是真的没打电话，只是又一次瞬移到了郑京面前而已。 乖乖交出手机，拿回来的时候号码旁边是“励志女神”。 当时的郑京已经听（女神本人）说了拿到某个聊天室发言权有些困难的事情，于是把这个标注当成了魔王酱的自我砥砺。 现在想一想，涉及到位面折叠这种大事，单位面能级的神祇想要加入多重位面级别是难度不小…… 职场升迁什么的郑京完全不在行，他觉得自己也不太可能优秀到会被女神时刻盯着的程度。那么之前两次的失败，应该是触发了什么关键字，对方顺着预警程序过来。 总共就那么几个字，最刻意的只有一个（或者两个），某人上一次试探也是故意冲着那两字的，今回当然也要同理。 结果不用说，近音梗，一次成功。 当然也有可能是魔（王女）神那边实在懒得为这种小事折腾，所以装作没看到罢了。 但现在这通电话…… “还是说，非得我自己来？” 郑京坐在办公椅上稍微战术后仰了一下，“只有这件事？” “当然不是，折叠规则被触发的时候，应对响应机制是从最接近的神来执行的。” “听起来我应该先去剃个光头，再顺便拎一把竹剑。” 然后郑京就不出意外地仰面飞天脸着地了。 不等他爬起来，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办公室，而是直接被带入了熟悉的女神转生空间。 刚才那隔空一拳可真够要命的，从各种方面都是。 郑京熟门熟路地凭空摸出一听可乐开罐，然后面带悲悯地注视着女神的方向。 “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卡车，刚才那下也远远到不了要你命的程度。”身着单色露肩短裙的女神毫不客气地鄙视了回来，“刚才我给你讲的，就是字面意思。” 没错，确实是字面意义上的，字面意思。 就像“大家”都知道的那样，在上一个和式RPG位面里既能呼风唤雨，又能统治世界的女神，在目前增多重折叠复合位面里，明显属于无限接近“转正”状态的（神系）职场新人。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就跟她之前没事干会主动下凡扮演魔王一样，但这里郑京很识趣地就当成真的听了。 总之他身为二次转生的例子，是不能也不应该真的把自己当成普通黑暗组织小干部来看的。 而且如果（他）King真的是后者的话，反而不太可能这么“轻易”就直接遭遇这种程度的BUG。 那个叫做黑客帝国的电影里，第一部尼奥看到“重复场景”的前提，最底限也是吃过药丸拔过管的“觉醒者”对伐？ 作为一个进入第三周目的老手，其实郑京倒也并不怕触发什么新的规则，或者由于前面通关和路线选择的原因，在新的周目又会冒出什么新的隐藏剧情之类。 真要是这么有规律就好了。 已经见识过复活系，时空系神灵的前提下，真正可怕的不是“没有规律”，或者说 “没有规则” 吗？ 比如说平白无故就发来短信已经登记好随时可以跟自己结婚的邪神，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改了通讯录备注就会出现的熟人女神可怕多了。 而且，能够让邪神都要老实按流程来的，更上一层的“存在”，岂不是加倍恐怖。 “首先，保密是必须的，而且即使将来你周围也出现其他有意无意的触发者，你们也不能共同讨论以及合伙试探。虽说也未必一定会受到什么惩罚，但据说相关系统的自动响应反击机制是随机的。” 啧，果然如此。 女神坐在自己随意变出来的沙发上继续解释，郑京给自己弄了一把低调普通的木质靠背椅，像个中学生一样垂手端坐倾听着。 “……估计你也已经猜到了，这种交错BUG的最大问题，或者说最坏状况是，普通位面的人无意中进入了高能级位面，或者后者的战斗意外波及到了普通区域。那些能在论坛讨论，能一边看战斗直播一边刷弹幕的，虽然在个体实力上确实还是普通人没错，但他们本身却已经称不上普通了。” 这种明明说了什么却好像没说，在无关的地方着重强调，实际上明显在遮掩真正关键的话术，怎么好像最近在哪里碰到过？ 对了，那位钻石之心不受伤的老好人上司。 两个小干部同时请假，肯定比一个小干部独自前往帝都某总局触发BUG的几率大得多。 不是1 1，而是1×1？！ “你又在偷摸玩什么前前世的烂梗？给我专心听讲！” “不不，我这个刚好有个奇怪的事情想要问您一下，” “我完全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说，而且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循序渐进？先把折叠的事情给我搞清楚！” “好好好，是是是，对对对。” …… …… 其实听讲本身真不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郑京之前多少是有点故意，因为他觉得魔王酱才是欺骗他的那个罪魁祸首—— 上一世烂俗的被陷害勇者脚本先放在一边，这次明明是说好了只要当个反派小头目就能随便摸鱼，结果还没等摸到，就直接触发了个“世界真实”，怎么看怎么像史诗级任务模板的前置开头，无限流主神还不会安排必死任务呢！ 但硬要说不满对抗啥的吧，他倒也没类似想法。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卖家秀买家秀差别多大谁不清楚？入职之前吹得天花乱坠做几休几多少薪多少假之类，实际上进去了996，007都是你的福报，咬紧牙关撕心裂肺安排个团建旅游必定购物团起。 看对面的女神也只是还没进入体系内的编外人士，指望她能靠得住，真不如自己去上树更现实一些。 “你直说我是外包客服就好了。” “不不不，尊敬的女神大人，优秀的客服从来不动拳头。” 类似的对话多少还会蹦跶出来一两次，但反正不影响整体沟通，再说魔王酱从上辈子就是熟人了，基本的人情往来也得懂。 所以在郑京端正了自己的位置之后，到底谁发的结婚短信这事就被糊弄过去了…… 啥？ 有人问魔王酱来不是为了解决BUG的吗？ 别逗了，能看到一个BUG，就证明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早就有了成百上千的。 多重位面正规神系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魔王酱一个区区见习客服又能干啥？来回传话都有五成以上的几率传不对好呗？ 这件事，其实就算开始的时候有点迷糊，在灌下一听可乐，跟魔王酱唠几句之后，郑京就已经想通了。 他自己是为啥来这里的？ 当肥宅太闷，当勇者太累，宁可扮猪当个小反派…… 不就是个乐子人吗？ 魔王女神跟他没差多少，以此类推，原本这里的位面众神，都这心态的话，纯纯就一个乐子人混沌系统呗。 根本不需要执着于所谓的对和错，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 没准能在这锅杂烩里坚持下来的，先前再正经现下也正经不起来，更不用说以后。 那未来有没有希望？ 不能说没有。 连他这种反派小BOSS都是位面救世主出身，未必其他人的“过去”就比他差不是？ 大半夜灯火通明胜似烧烤的战斗现场看直播的各个点赞，黑灯瞎火甭管哪个组织的一般兵穿套最朴素的黑白骷髅装，被眼神不好的看见铁定觉得撞鬼。 事实上这里有鬼什么事儿啊，不就是情报不足想象力丰富自己吓唬自己嘛。 走近科学式的半隔离半曲解，存在就多少有它的道理咯。 总之，第二听可乐没喝完，郑京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魔王酱没再跟着。 稍微摇摇头，开群投票罢，先把本职搞定了再说。 要是在恩培勒混不下去，组织铁饭碗摔了只能去打零工的话，咸鱼的梦想可就完蛋了。 新剧本不下发，就接着当King呗~ …… …… “想当星辰仙女，先学被我打！” 屏幕上的King仰天长笑，华服少女们含泪捶地。 上半集恰到好处地结束，中场广告时间。 “本节目由XX眼影赞助播出，你想像国宝一样引人瞩目吗？请选择……” 区电视塔这两年是真的堕落了，什么破广告这么不靠谱还往上放？ 点掉播放器窗口，阿符愤愤不平地弹了一下鼠标。 今天并不是播放星辰仙女年番的日子，阿符刚才看的是录播，昨天他在早上播放时一边看一边录下来的。 现在是复习时间，直播当天再看一遍巩固，第二天加深印象自行重播复习的 复习。 身为星辰仙女系列动画的大（龄剧）友，阿符对十几年来的星辰仙女剧集如数家珍，期期不落。 虽然没有买盘和周边支持吧，但他一直有录，而且有传播啊。 前两年身体还好的时候，甚至还有在网上搜字幕，然后跑去视频网站生rou里贴的狂热拥护行径呢。 只不过那些生rou经常被人投诉删除，给他打击特别大，来之不易的劳动成果被轻松毁于一旦，这种憋屈的现实让人怎么干的下去啊？ 所以后来阿符就不配合传播了，只自己看，两三个以前积极参与讨论的大友群也顺势踢了他。 这大概就是成长的痛罢，阿符那段时间时常这样想。 没有同伴，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但最令他无语的问题在于，星辰仙女这两年的作品本身越来越不好看了。 少女们的身材曲线一点都不夸张，泡泡裙下也再没有紧身的安全裤，近身搏斗的场景少了很多，远距离发招对轰的纯动嘴静止画面遍地都是。 最可恶的就是那个King，明明就是个小干部，好几年了每次故事初期都有他。 这是动画三渲二技术成熟了，做好的模型舍不得扔也舍不得改是不是？ 阿符可是个动漫高手，最擅长的就是rou眼数动画帧数。 什么动画有没有认真做，在前中后起偷了多少懒，用了多少兼用卡，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再这么下去，星辰仙女迟早泯然众人，又一个被资本压榨过度毁了的良作，这个业界到底是怎么了？就没有能专心致志一分钱一分货做东西的专家匠人了吗？” 阿符已经记不清这段话是谁说的了，有可能就是他自己，至少他确实在好些论坛的好些帖子里复制粘贴过。 偶尔会得到不错的共鸣，但大多数时间不是被直球嘲讽无脑复读，就是被阴阳怪气白嫖还多事。 什么叫白嫖？电视台免费放的，我家交了有线电视费的，凭什么还得花钱买了别的才算爱好者？ 阿符愤愤不平过，后来连论坛都懒得上了。 当然他也忘记了，之前热衷于混群的时候，他自己本来也不怎么上论坛说话。 总之，三月份的天黑的有些早，看了一整天动画的阿符觉得肚子有点饿，最近便宜外卖又吃的有点腻，家里的垃圾攒了好些天好多袋也差不多该扔了，所以套上外衣，下身还是加绒睡裤，慢慢腾腾地出门下了楼。 出单元转弯走了几十米，在某栋楼后面垃圾桶集中点丢下了那些塑料袋，头顶的路灯正好一晃，虽然没有全灭，但也rou眼可见地暗淡了下来。 阿符住的小区已经起码二十多年的历史了，物业水平一般，虽然不至于什么都是坏的，但垃圾桶（堆）这种僻静角落，雇工们明显就来的不勤。 明明天还没全黑，周围便莫名地显得有些僻静。 当然这些三次元的琐事是影响不到阿符的，他只是略微甩了下刚才被垃圾袋们勒得微红的手指，就转头走向了回家的路。 太阳已经彻底沉下去了，就来回这么几步，确实比刚出门的时候天色又暗了几分。阿符不紧不慢地走着，眼前四五米远有什么东西嗖地从小路上蹿了过去，他也没看清楚。 明显比野狗小，可能比野猫也小，但又似乎比黄鼠狼大。 阿符的视力一般，盯了一天电脑屏幕之后眼睛有点酸，注意力也不太集中，没能力也不太想具体去分辨刚才是咋回事。 结果没走几步，又有东西在差不多远的地方反向从路上穿了回去。 好像还是刚才那一只。 但阿符也拿不准，懒得管，继续走他的路，心里想着要不要去超市转一转，看看有没有打折的吃的卖。 超市旁边那个小食堂其实也没很美味，就是从傍晚开始经常有些贴了降价签的，比平常价格便宜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袋子摆在窗口旁边。 有外卖啃的阿符一般不会去碰的，但后半月囊中羞涩的他多少也会去拎些回来。 “今天……要不也……怎么回事？第三次了吧？这是来回搞什么呢？后面有东西追？” 兜里钱越少，自尊心就越高，盘算是否靠特价填肚子时候的阿符最为敏感，这一次他看清了，跑过他眼前的是黄色的，尾巴蓬松，耳朵又不尖的什么。 比黄鼠狼大不少，但确实不是猫，至少尾巴肯定不像。 “反正至少不是老鼠……咦？又……” 这一次，那只动物明显偏了方向，不再直穿马路，而是歪歪斜斜向着阿符的方向跑了过来，速度也比刚才慢了不少。 仔细回想一下的话，其实前三次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的。 不会有狂犬病吧？不是饿急了要咬人吧？ 阿符顿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甚至有点往后退，甚至转身跑的意思。 “迷茫的路人呦，这个世界……需要你的帮助……” 哈？幻觉吗？什么古老的拉人桥段？ 看着径直走到自己面前一米多远便停下的未知名动物，阿符暂时不想跑了，但同样也不想靠近。 “……帮助……不是参战……我来读……对了，你刚刚看的，那些小女孩的助手……” 那不是星辰仙女们的萌物吗？早期作品里没它们主角组还无法变身的，虽然后来有些系列开始边缘化……等等，我想这个干啥？不如说现实里有会读心的动物才更加奇怪甚至可怕才对啊！！ “……她们……现在有危险，我被击中……远离了战场，路人呦，能不能帮我……” …… …… 恩培勒line聊天群，业务主群。 ACE：“话说这两年，是不是星尘仙女们的精灵们越来越低调了？” Queen：“这也没办法，毕竟那种比我们首领还强的精灵，以及能变身成帅哥还跟星尘仙女们谈恋爱的精灵风评都不太好。” Jack：“风评？什么风评？论坛投票还是直播互动统计？” King：“都有，也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精灵界的真实位置，或者说投影点已经锚定了。而且不止是星尘仙女系列，有些来打和连者的合作伙伴据说也生活在那个精灵界。” ACE：“这么说也对，怪不得有时候我看隔壁区的视频会觉得眼熟。” Queen：“估计是他们人口比较稀少，或者是我脸盲，总觉得一开始星尘仙女们每人一只，现在一个队总共才有一只了。” Jack：“我记得哪一届星尘仙女的成员里，就有一只精灵直接变身出来的女生加入来着，是不是这样一来就更少了？” king：“不好说，因为我记得那正好就是变帅哥谈恋爱的那届，没准可能还是平均数最大的一届。” ACE：“如果精灵们也是人还好说，长命种当然也没问题，万一反过来的话，估计就是少子化了。” Queen：“为啥不能是城市发展太快，出来的就不想回去呢？” jack：“你们不要讨论得越来越现实好不好？明明是萌物相关为什么要转进到社畜话题里去。” King：“就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们别忘了，虽然大部分精灵都是站在英雄们那边，但其实跟咱们同行合作的暗精灵也是有的，认真算一下的话，无论比例和数量这几年都隐约有上升的趋势……” …… …… 综合位面服务器日志： X月X日：1，突发BUG已解决。2，昨日视频转换顺利完成，反馈良好。3，精灵界日常跨区申请批准。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