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吉鬼实在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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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闹钟响起之前，佐藤仁义就已经醒了。 因为给那两个一区来的保安官透露了两句话，他被警察署的长官放了三天假，到今天才能回警察署上班。 街上的车子极少，路上的学生会成群结队的去上学。如果年纪再低一点，国中、国小的学生们则会有专门接送学生上下学的校车。 毕竟最近几年的失踪案实在太多了，家长们都在担心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家的孩子上。 与之相比，学校就开始要求学生们成群结队的上下学，这样就能保证学生在上下学路上的安全。 “早上好，佐藤，要用我的车上班吗？”一名巡警道。 “不用了，反正也不远，就当是锻炼身体。” “那你加油啊！” “嗯，再见。” 这名巡警是佐藤仁义的同事，他的工作自然是负责照看学生上学路线的安全，为有需要的学生予以帮助，以及尽量把落单的学生拉回人群中。 这也是警察的工作，普通但是重要。 看着那些说说笑笑、三五成行走在一起的学生，佐藤仁义觉得，这个世界简直糟透了。 两年前他只是一个见习警员，在一次外出任务中，他发现了一具残缺的尸体。尸体身上没有一处器官留下，就像被狼啃食过一样，连rou都没有多少，只剩下了骨头架子。 经过调查，失踪者名字叫做米野三郎，是浅井镇一个五金店家的孩子。 死亡时不过十多岁，爱打棒球，看资料是一个不错的少年。 可正当佐藤仁义准备继续调查下去，并且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受害人的家属时，来自上级的命令让他们这个案子移交给保安署。 米野三郎案的资料和尸骸都被保安署的官员拿走，大家谁都不许再谈这个案子。 接着又过了一段时间，佐藤仁义听说那个案子已经结案。 他们是这么对受害者的家属解释的：这是一起失踪案，米野三郎仍未找到。 简直是离谱！ 佐藤仁义走到警察署，先是找到自己的工作岗位，然后向上级报备。 “很好，很有精神！” 上级是一个中年油腻男人，他拍着佐藤仁义的肩膀，笑着说： “您休息了三天，大脑也该休息好了，下次可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 “我明白了。” “那好，回到您的岗位工作吧，今天您也要加油啊！” 佐藤仁义于是回到自己的办公间，坐在椅子上，查看今天又有谁家的小猫丢了。 他所在的第二调查课里，几乎没有调查犯罪的时候。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他的工作是调查失踪的居民、走丢的小猫和入室盗窃案的凶手。 当然，最后一个入室盗窃案，如果造成了人员死亡，那就得归保安署来管理了。 总而言之，没有出人命的案子就归警察署来管，出了人命的归保安署管。 警察署偶尔还会协助保安官们，比如在人手不够时充当司机、在扫山寻找尸体时帮忙。 这样一看，警察署和保安署的区别简直就像是战争时期的正规军和伪军。 “看楼下，今天又有保安官来了。” “听说是一区保安官，还是个外国人。” “外国人？真的？多少年了，51区还是第一次来外国人呢，哪个国家的？” “据说是华国的，不知华国是哪个国家？” 佐藤仁义的同事把手上的案子丢在旁边，一边泡着咖啡一边低声讨论。 案子缓一缓也无所谓，反正要紧的案子也不归警察署管。故而警察们在上班时间摸鱼闲聊，当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佐藤仁义讨厌这种摸鱼，认为这是在亵渎警察的职业。 然而没一会，课长进来让他们整个二课去大厅集合。 到了大厅，警察署长官正在和一个年轻的保安官说着什么。 警察署长官年纪已经很大了，他原先是一名保安官，一生庸庸碌碌混到了51区保安署副长官，在保安署退休后，又被警察署请来当正长官。据说在退休前，他还是一名B级保安官呢。 佐藤仁义直直看着那个年轻的保安官，他很羡慕那个保安官。佐藤仁义年轻时的梦想就是当一名保安官，可惜他相貌平平、成绩一般、特长没有、空有理想和信念，最后只能成为条子叔叔。 保安署只会招收从保安官大学毕业的学生当保安官。 保安官大学全东京只有一所，就在东京一区，只有全区升学考试中的前十名才能考上保安官大学，可以说是条件苛刻。 或许那个年轻保安官就是华国人吧？佐藤仁义心想。 警察署长官当了一辈子保安官，也算是保安官们的老前辈，除了华国保安官，又有谁能够让他与其谈笑风生呢？ 等人到齐了，佐藤仁义左右看看，惊讶起来。 此时大厅了已经不只有调查课们的同事了，还有其他课室聚集在这里，小小的大厅此时容纳了一百多人。 这是要做什么？号召大家去找保安长官家走丢的猫吗？ 佐藤仁义疑惑不已。 而这时，那位警察长官上前一步，对着一百多人道： “今天把大家聚集出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情。这件事不仅前一任长官没做过，恐怕自51区警察署成立以来就没有做过。“ 警察署长官道：“前天，一位保安官死在火车站。这名保安官来自一区，人家带着任务而来，却死在了自家人的地盘上。具体原因我暂时还不知道，但这无疑是保安署的失职！” 台下小声讨论起来，此时很多警察才知道，原来有个一区的保安官死在了51区。 佐藤仁义则陷入了震惊之中，一区派来的保安官本来就很少见，自己三天前才遇到两个，结果这就有个一区保安官死了，该不会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吧？ 警察长官继续说：“保安署人手向来不够，所以我们警察署必须要出力，给保安署的朋友们一点帮助，比如调查那位保安官的死因。”他高声道：“我们要从保安署的每一位保安官开始查起，排查他们是否与死者有过接触，案发当天的行程！” 此时台下一片哗然！ 这是要警察署派人调查保安署吗？这也太刺激了吧！ 这能行吗？ “大家请放心，既然我让大家去调查，那么就让大家放手去调查。这次行动已经有人背书了，许可由一区的高层下发来的，保安署长官寺岛长官已经同意了！这一点，我旁边的这位保安官王先生可以作证。” 这时，站在一旁的年轻保安官走了出来，道：“我可以作证，你们的长官所说的话，全部属实。事实上，这次行动就是由我带来的，命令是保安总署和警察总署一致决定的，请各位放心！” 佐藤仁义完全懵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两大暴力机构的最高单位竟然都同意了这个行动！ 在51区死的究竟是谁？ …… 浅井镇，浅井神社。 苏井开始搜集起有关大河悦子的信息，准确来说，是开始寻找那只在大河悦子口中怪物的信息。 他去问了许多在浅井镇上生活过的神官巫女，尤其是那些最近才进入神社工作的神官。 最后苏井把他们口中的信息整合在一起，得出了一个结论，真要听了他们的话，《远离科学》都能多拍好几集。 一开始还好，人家巫女小jiejie都不信有什么怪物。苏井让她们讲讲镇上的风言风语，也就是什么“半夜倒在街边的醉汉，第二天发现时，人已经被怪物吃了半张脸。”这种程度。 到了后来，甚至有神官主动跑来陪苏井唠嗑，发展到了“非处女童男不吃”“酒吞童子”说那只怪物长得“满脸毛、雷公嘴、尖嘴缩腮”。这特么不就是孙悟空的形象吗！ 如果不是大河悦子亲口所说，苏井才不会继续查下去呢！ 苏井自穿越以来，一直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毕竟这个世界就像是前世的网文小说，文化昌盛但有断代，历史有重重迷雾让人找不到起源。 虽然有一定的现代科技，但如果把苏井的生活说CD市流小说，那也有失偏颇。 你见过一直待在神社当神子的都市流吗？ 你见过特么没有互联网的都市流小说吗？ 白鸟则有些不理解苏井的做法，道：“您搜集这么多资料，这是要写小说吗？” 神子前几年曾突发奇想，说是要写什么小说，但最终因为懒癌晚期而一直没有动笔。当时的他折腾了几个月，最后只留下了一本十五万字的大纲和设定。 白鸟看到神子再次搜集资料，还以为他要搞什么设定，准备写本小说。 “才不是写小说呢，写小说死路一条。” “那您这么做是？” “我在寻找这个世界的真相，以及那些隐藏于名为‘世界’的冰山之下的秘密！”苏井故作耍帅。 白鸟：“……” ……神子这是到了中二病的年纪了吗？ “对了，吉鬼呢？我这资料这么多，快让他来帮我整理一下。” 白鸟一愣，想了想道： “吉鬼他好像是在找什么樱花……” 旋即她摇了摇脑袋，叹气道：“吉鬼实在是太蠢了，马上就要到六月了，这里哪还有樱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