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调查保安署

    王师把车开到保安署，就看到了那栋与保安总署有几分相似的保安大厦。

    这时候，大厦里的人数比上一次来时少了许多。

    死了一名来自一区的保安官，他们必须要派人去调查，还要派人去驻守火车站。

    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稳定军心和维护治安，还是为了应付随时可能会来的，东京一区派遣的专员。一区的保安官死在51区，高层必然会派专员来查。

    这件事情，不仅51区保安署着急，连王师也很着急。一区的专员一来51区，很有可能就代表着他就得从51区回到一区。

    这不符合华国把他送到这里来的目的。

    那么，就必须要在专员到来之前，先做点什么来弥补。

    “我要去敛尸间，去检查昨天那位保安官的尸体。”王师直接出示证件，道。

    “有申请吗？”女人问。

    竹野提前就预约好了，但王师则完全不在乎这一点，直接道：

    “我有证件就可以了，还需要什么预约！”

    “那里是保安署的机密所在，有很多重要资料，必须要申请和预约。”

    “我是来自一区的保安官，请通融一下。”

    “那也不行！”

    王师冷笑，从口袋里取出一把手枪。

    女人见状，有些慌了，道：“你、你干什么？”

    “时间紧，任务重。现在，找个人带我们去敛尸间！”王师想了想，又道：“顺便，把这件事情通知给你们长官。”

    说着，王师直接指了一个男人，道：“就你，请现在就带我们去！”

    男人心中大呼倒霉，又害怕这个一区保安官真的会开枪，只好无奈答应了。

    竹野一辉在一旁看着，眼睛都快冒出崇拜的金光。

    之前他和石黑一起来时，简直是来受气的，被人家各种理由推诿。

    现在王师直接把枪拿出来，人家反倒不敢说什么。

    “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您很厉害，很有胆魄！”说着，竹野把自己之前的经历告诉了王师。

    王师听完，反而对竹野道：“厉害吧，不过你不要学就是了。”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我后台有人，不管是51区还是一区，都不太可能会因为这种事情来制裁我。”

    竹野一辉笑容一顿，他想起来了王师的身份——华国人。

    别说王师还没做什么，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恐怕到最后也只是拍拍屁股走人。

    可恶啊！

    四个人走到敛尸间，那男人把他们带到写着石黑的尸体前，在得到王师的允许后，才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王师把盖在尸体上的白麻布掀开，确认了石黑磐岩的身份。

    石黑是以完整的身体躺着，被人安置好了分开的尸首。全身乌青僵硬，皮肤上满是尸斑，脖子处不再流血，但断口已经变形，可见的残忍让在场几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有什么发现吗？”

    “果然是大骸，错不了。”王师道：“我想，石黑应该是被大骸偷袭，被它从背后斩断了脖子！”

    “可以判断出那只大骸的实力吗？”

    “不能够确定，但至少是B级以上，看来51区的保安官分析的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王师把白麻布又盖上，道：

    “51区大概已经向一区汇报了这件事，就把他送到一区，让专家去分析吧。”

    竹野点头：“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时，林檎走进来道：“51区的长官，寺岛石信长官来了。”

    话没说完，一个大胖子直径走了进来，笑道：

    “听说您进来的时候动枪了？”

    “怎么，您要向一区告发我吗？”

    “怎么可能，我只会去告发那些能告倒的人。”

    说着大胖子笑了起来，道：“而且您的证件我已经看过了，您的请求我也知道了，合情合理，合法合规，没什么不妥的。”

    两人聊了几句，便没有再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

    “请问贵署保安官赶到车站时，难道没有碰见个值得怀疑的嫌疑人吗？”

    “比如说？”

    “洗手间我已经去过了，满屋子的血，凶手的身上应该也溅到血液了吧。”

    “不，我想凶手身上应该没有多少血。”

    寺岛石信解释道：“这是根据现场的血迹和死者倒地姿势推断出来的。”

    “那手上的血迹呢？这个你们考虑了吗？”

    大骸用手，一击斩断了脖颈，手掌上不可能不沾血。

    寺岛石信笑着道：“您看过洗手间的水龙头吗？那上面发现了一些残留的血迹。我推断，凶手在杀人之后，还从容不迫地洗了洗手，甚至还有时间去整理仪容。”

    “也许吧。”

    王师没有否认寺岛的说法，毕竟这种东西，只需要再去现场看一看就行了，寺岛完全没有说谎的必要。

    “现场有其他线索吗？”

    “暂时没有。而且您觉得，即便是有线索，凭我们的力量就能找到行凶的大骸吗？”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那只大骸为什么要杀死石黑？”

    ……或者说，大骸是如何进入的火车站？这一点王师没有问出来。

    “……不知道。”

    王师道：“可以给我一些资料吗？”

    “当然，只要不是太过分。”

    “请把那天进出车站的所有人员名单和资料，全部交给我一份。”

    寺岛石信皱着眉头，看上去有些犹豫不决。

    王师：“怎么，难道这也是机密吗？”

    寺岛石信于是道：“当然不算，只是进出人员中还包括许多驻守在那里的保安官，这些信息则是另一套体系来记录。这样吧，我明天可以带来给您。”

    “那就只有这样了，拜托您了。”

    “您还有什么需求吗？”

    王师想了想，道：“请您把石黑那几天看过资料、行踪及其见过的人，麻烦都找一下，也许凶手的线索就在其中。”

    “这不可能！”寺岛石信道：“资料简单，我可以带您去。但是他的行踪和接触过的人这两点，工作量太大了，保安署的力量远远不够。”

    王师想了想，道：“好吧，那这两点我会请警察署的人帮忙，希望贵署到时候能够配合。”

    寺岛石信闻言，笑了起来。

    石黑磐岩那几天，天天往保安署跑，行踪什么的虽然工作量大，但不难。

    “您这是让警察署来调查保安署？”

    王师笑着道：“东京警察的工作，本来就是找人、以及把人送到火葬场这些简单的事情，不是吗？”

    “您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找到那只大骸吗？可就算找到了，我们也不一定能抓住它啊！”

    “无妨，能知道这只大骸的身份、相貌，也行。”

    “难道警察敢来调查保安署？”

    “所以需要您配合。”

    寺岛石信憋了半天，道：“好。”

    第二天，王师就开始了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