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包子味的糖葫芦，二次下馆子
下午一轮烈阳当空，车间活似大蒸笼。 工位上，苏牧全神贯注着手头的工件。 【1级钳工（91%）】 新工件熟练度涨得很快，距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这会已经比之前一整天的熟练度都高。 老李看向苏牧的眼中有着高度赞许，这才上手一级工件小半天，苏牧组装起来已是很熟练，甚至透出几分轻松。 而当他转头看向麻子时便板起了脸。 麻子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看了眼苏牧心中很是羡慕。 要是自己也能有苏牧的天赋该有多好。 时间流逝，下班之前，苏牧总觉得今天有些平静，就好像有些事没有发生。 下班的铃声响彻之际。 【1级钳工（96%）】 有点小可惜，没能在下班前达到一级钳工圆满。 这会苏牧也想明白了下午平静的原因，因为今天胖子没来找事。 此刻，远在隆乡县机械纺织厂里学习的陆浩打了几个喷嚏，胖子伸手耸了耸鼻子，心想难道是有谁在惦记自己。 最近胖子心情很好。 因为蹭饭胖子和秦芸有了更多接触的机会，两人也算有了些可以聊的话题。 加之两次蹭饭后胖子为人谦逊了些，这也让秦芸对他有些许改观， 虽然依旧厌恶，但看胖子时还是顺眼了一点点。 县城学习的两天时间里，胖子也厚着脸皮去找秦芸，今天中午他更是赖着脸皮和秦芸一起吃了饭，还逛了一小会街。 当然这只是胖子的一厢情愿，事实上是他一直跟在人家秦芸屁股后，直接搅了秦芸的兴致。 “这次多亏了苏牧！” 胖子虽然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但他是个真小人，丢了面子便要针对苏牧，但一旦苏牧帮到了他，他也会毫不犹豫感谢苏牧。 至少这会胖子已经在心中将苏牧当成朋友了。 眼下县城工厂要扩招，这对于普通工人而言是一个大好机会，胖子琢磨着可以让他那副厂长爸安排一下，把苏牧调整进县城的工人名单里。 …… 两人路过集市时，苏牧买了一根冰糖葫芦，淼淼咬了一口，糖衣很甜，里头的山楂好酸。 但很好吃，是她吃过最好吃的冰糖葫芦。 街巷口，平日两人会在这分开，这一次苏牧没有离开。 “再走走吧。” “好。”淼淼低着脑袋。 教师宿舍楼再望时，淼淼止住了脚步，神情透着几分慌张。 “苏牧，就到这里吧，我们明天见。” “好，明天见。” “苏牧，你等等。” 身后淼淼喊住了苏牧，苏牧回头，淼淼见四下没人，将冰糖葫芦没咬过的一面伸来。 “苏牧这是你买的，你也吃一口吧。” 苏牧看了眼做贼似的淼淼，下一秒故意咬在了淼淼吃过的部分。 “真甜，还有包子香味，真好吃。” 淼淼轻啐一口，脸颊飞起两抹红晕，转身走入了宿舍楼中后。 苏牧看着姜淼淼逃也似的离开后，抿嘴一笑。 转过身去时，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糖葫芦里的那山楂可真酸。 回到集市，苏牧径直走入了胡兰馆子里。 “我要一碗香辣鳝鱼面。” 听到有人点香辣鳝鱼面，店员诧异望来一眼，记起了正是这人昨天点了爆炒黄鳝后只吃了几口。 香辣鳝鱼面上桌后，苏牧起筷从碗里夹起一块鳝鱼头，鳝鱼头开口很小，昨天并不是偶然情况，这馆子里的黄鳝的确不够新鲜。 苏牧将这一段鳝鱼头放在桌上后，又夹了一块黄鳝放入口中，一咀嚼眉头便皱起，腥味还是太影响食欲了。 之后他吃了一口面条，眼眸微亮。 但不是面条有多好，而是面汤不错，苏牧能吃出这面条不是清水煮的，应该是用猪大骨熬制的高汤。 苏牧将面条吃尽后付了钱离开。 不多时，店员将面碗端入后厨，壮汉本打算问一嘴那吃鳝鱼面的客人有何反应，这还没问出口，他就瞧见那一碗剩下不少鳝鱼的面。 壮汉一问得知还是同一人后心中大为恼火。 在他看来苏牧根本就不爱吃黄鳝，但是每次来都偏偏要点，分明就是来捣乱的。 “那人明儿要是还敢来捣乱，你就告诉我，我非得好好问问他。” …… 东边村口，驴车旁的吴大牛正来回踱步，眼巴巴望着村外的路。 下午他在村里打听了一下苏牧家的住址，前去一看后大牛很是震惊。 因为苏牧并非大牛想象中的大户人家，相反那院落很是破败。 看着家庭比他自己家都要差不少。 但就算这样，苏牧今天仍敢将四十多斤的鱼直接给他，这得是多大的气度和魄力，这会大牛心中简直对苏牧的敬佩到五体投地了。 不多时，晚霞下一道哼着小曲的人影走来，大牛一瞧，使劲招着手。 “苏师傅，苏师傅！” 苏师傅？ 奇怪的称呼，苏牧瞧见驴车就知道是大牛，但他可没收大牛为徒弟。 苏牧走来后，吴大牛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的毛票和硬币，很是郑重用双手递过，“苏师傅，今天卖了四十六斤三两的鱼，一共二十五块三毛五分，您点点。” “你喊我苏牧就好，看来今天的鱼卖的不错，还有你我之间就不用敬称了。”苏牧收下后没有去清点。 笑着从中取出两张红色的一块、一张五毛、一张一毛和两枚一分的银币递过。 其中三毛钱是退回的定金，两块三毛二分是大牛帮卖鱼的钱。 大牛一看连忙摆手，“苏师傅，这钱我不能要您的，您教了我卖鱼的窍门，今天还没收我鱼钱。” “在商言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大牛你帮我卖鱼，这钱就是你应拿的，你要是不收以后我可就不找你卖鱼了。” “好，我收，我收。” 大牛一听，急忙双手接过钱。 “大牛你今天卖鱼可顺利？” “嗯，苏师傅你教的很有用，今天大牛我卖鱼很顺利，苏师傅伱的口碑正好，其中一大半都是苏师傅你的老顾客。”大牛憨笑着，一提到卖鱼顿时就兴奋起来。 当下就将今天卖鱼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说到关键处时，大牛很是激动，不厌其烦说了好几遍才罢休。 苏牧静静听着，不时点点头，之后大牛又请教了几个卖鱼的问题，苏牧一一解答。 “大牛，你吃饭了吗，正好我要回去烧菜，一起吃点吗？” “不用了，苏师傅，我媳妇孩子还在家等我回去呢。”大牛咧嘴一笑，语气透着几分得意。 大牛还等着回去要向媳妇好好炫耀一番，怎么会留下来。 “那好，明天见，以后的拿鱼的定金都定为一块吧。” “好，苏师傅，那我们明天见。” 看着大牛驾驶着驴车匆匆离去，苏牧心中不免有几分羡慕，家里有老婆孩子烧饭等着回家，大牛可真幸福。 他得加把劲了，得尽快将淼淼拐回家里来暖被窝。 一想到那画面，苏牧嘴角便不禁微微上扬。 回到院子里，晚霞还在，趁着天还没完全黑，苏牧拿起柴刀往山上走，他打算砍几根竹子用来编织地笼。 若是不出意外，黄鳝的销路就要打开了。 他得开始着手布置地笼捉黄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