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八级钳工的潜力，一切都在苏牧的预料中
苏牧双手不停歇，台虎钳，螺丝刀，锉刀，羊角锤等工具苏牧手中切换自如，虽说做的并不是什么太难的工件，但这手上功夫很稳。 寻常人没个一两年很难得到这个程度。 老李看得心中诧异，待得苏牧手上的工件做完，他喊停了。 “小苏，你先停一下，你先看我组装一遍，等会你自己来试试。” “好的，师傅。” 老李手中工件的属于一级工件，难度在一级钳工的范畴。 见到这一幕，车间里的老钳工先一愣，然后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心中感慨老李运气真好。 这么快就带出一个学徒，等苏牧出师，老李下个月的奖金就有着落了。 转念一想，不少老钳工们纷纷看向自己带的学徒，多少有些郁闷。 “你们看看人家苏牧，和你们同一批入厂的，人家都开始上手一级工件了，你们还在这半吊子。” “还有你，你入厂比起苏牧还早，技术也不见长进，都给我用点心。” 不多时，老李组装了一遍后将一批零件交给苏牧。 苏牧当即开始动手，老李则是在一旁看着，越看老李越觉惊讶，这工件在一级工件里也算是中等难度。 但此刻苏牧上手后虽然有着几分生涩，但却没有出现什么纰漏，而且从他对各种钳工工具的使用来看。 苏牧的基本功扎实出乎老李的预料，完全不像是入厂才几个月的学徒。 在老李惊讶间，苏牧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为了不显眼，他故意放慢了速度，有时还有意卡滞几下。 饶是如此，当他将完成的工件交给老李时，老李还是满脸震惊，没上过学的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说了三個好字。 “好，好，好！” 老李拍着苏牧的肩头，之前竟是没发现，这小子简直就是天生的钳工。 以前带他的老师傅说起过这个世上是有天才的，老李有些不信，钳工可没有捷径走，手上功夫都是要靠时间磨出来的。 天才也得从拧螺丝开始。 但这下他有点相信了，这才几个月啊，这小子也才看了一次，就能将一级工件完成。 日后说不得能见证这小子成为八级钳工！ “都是师傅你教得好。” 老李眉开眼笑，此刻在他眼中苏牧有潜力成为日后的八级钳工，能被八级钳工拍马屁，在整个隆乡县也没几人了吧。 苏牧这边一点就会，老李也就放手了，麻子在不远处眼巴巴望来，很是羡慕。 组装一个工序更复杂的工件，钳工技能熟练度提升的更快。 一个新工件涨得熟练度几乎是旧工件的两倍。 有了这一新发现，苏牧心中一喜。 上午的时间在挥洒汗水间很快流逝。 午间铃声响彻，苏牧还未走出车间，远远地就看到姜淼淼朝自己招手，吃饭时有人等着是很幸福的事。 苏牧抹了把汗水，大步走去。 老槐树下，苏牧将饭盒打开，白白胖胖的rou包子一出现，那香味四溢，淼淼眼睛瞬间就直了，开始暗暗咽起口水了。 明明昨晚才吃了包子，但此刻丝毫没有影响。 反倒是有了对比，淼淼食欲更好了。 “来，淼淼你尝尝看，小心烫。” 话音刚落，淼淼就被烫到了，她像是小狗似的哈着气，吐着舌头，好一会儿凉些时，一咬咬下，浓郁的汤汁在口腔中绽放。 淼淼当即就闭上了眼，一脸的满足，“好次，这rou包子好好次。” …… 时间往回退上些，大牛在街巷口停下驴车后多少有些忐忑。 苏牧就这么将鱼都交给了他，要是自己卖不出去该怎么办？ 先试着吆喝一声吧。 “卖，卖鱼喽，鲜，鲜活的鱼，肥美新鲜~” 喊了一声，大牛还有些放不开。 但还是有一名大爷闻声走来，直到走到跟头时，大爷发现不是苏牧后有些迟疑。 “大爷我这，我这都是刚钓上来的活鱼，您要什么鱼，我给你算优惠些。”大牛挤着笑容，说话有些僵硬。 大爷一听，又看了眼那肥美的鱼，有些意动，但他之前都说好了买鱼要找苏牧的。 “我记得这摊位之前是另外一个小伙子在卖鱼吧？”大爷疑惑发问。 大牛憨厚一笑，但他也记得苏牧说过，若是有人问起这个会是一个好机会，当下他将苏牧告诉的话说出。 “大爷您记性真好，今天他，他家里有些事，我今天是来帮他来卖鱼。” “哦，这样啊，难怪这鱼瞧着不错，那给我来一条鲤鱼，就和之前一样就好。”大爷瞧见大牛一愣，便补上一句。 “就是来一条一斤上下的，我之前来那小伙子都记得的。” 大牛一听，心中对苏牧更是敬佩，同时也默默记下这位大爷买鱼的习惯，是一斤左右的鲤鱼。 “大爷您看，这条鱼是一斤一两，收您六毛三……六毛二，帮您抹去了零头，您拿好，慢走！” 大爷拿着鱼离开了。 瞧见这一幕，大牛顿时松了口气，然后给了自己一巴掌，苏牧都再三提醒过，格局要大点，不要在意那些小钱。 自己差点就又要犯错了。 顺利做成一桩生意后，大牛心中有了几分底气，吆喝也渐渐放开了，见到客人上门，大牛很聪明。 见到客人第一句便说自己是帮苏牧卖鱼的。 听到这句话，那些苏牧的老顾客们纷纷安心了，也没有多想，他们一眼就能瞧出这鱼作不了假，和之前苏牧卖的一样肥美。 “嚯，今天还有这么大一条的草鱼啊，这等多重啊？”一名大姐眼眸一亮，发现了盆里的巨无霸。 “大姐，这条草鱼我之前称了，有个八斤三两重。” 一听这有八斤多重的鱼，不少人好奇看来，将板车围了个好几圈，顿时大牛更紧张了，他卖鱼来哪里遇见过这样的大场面。 同时此刻的大牛心中无比震惊，之前苏牧从未卖过这么大的鱼，莫非这一切都是在苏牧的预料当中。 顿时，大牛心目中的苏牧形象更高大了。 “小伙子，你这条草鱼可真大啊，瞧着也真肥啊，伱给我来两条七八两的鲫鱼吧，我回去炖汤喝。” “啊，好，好勒。” 大牛一紧张，说话就打转，也有不少人能瞧出大牛是在刻意学苏牧说话，只是有时候太过僵硬，反倒令人有些忍俊不禁。 才一会儿就被好几个老顾客笑着调侃了几句，说他们只是来买鱼的，让大牛不用那么紧张。 每当这时大牛则是挠挠头，憨憨一笑。 “给，您的鱼，您，您拿好，慢走。” 若说苏牧是收放自如，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那大牛则是憨厚老实，这份憨厚老实恰恰是大牛的优点，会给买鱼的人莫名的安心。 吆喝声中，一条条鱼被卖出，不知不觉间盆中的鱼眼瞅着就要见底了，就连那条巨无霸也被镇上的一个馆子买了去。 此刻已是下午时分，大牛清楚自己与苏牧的差距很是明显。 换做是苏牧来，哪会卖这么久，老早就收摊离开了。 不过饶是如此，大牛还是欣喜若狂，此刻他身子都在轻微发颤着，鱼卖的实在太快，太顺利了。 这让此刻的大牛感到很不真切，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似的。 昨晚妻子的话还回响在耳边。 “哪有人一上午就能卖出几十斤的鱼……你别被人骗了还给人家数钱去……” 若非是手中紧攥着的一沓钞票，大牛都难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呼。 大牛长出一口气，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有痛觉后，他却咧嘴一笑。 这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马上就能卖完鱼。 等回去，他非得好好和那贼婆娘说说！ …… 蝉鸣声依旧，老槐树下。 “淼淼，你挺久没回过炭山村了吧，这周要不回去看看？” 回炭山村？ 姜淼淼眼眸有着追忆，脑海里浮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这道身影高大，记忆中他总是傻笑着，一直也对她很好。 但后来他和父亲闹得不可开交，他们一家人搬到黄桥镇，就与他有关。 淼淼很快就猜到了苏牧的想法。 她也的确很久没见过那人了，但是她不觉得苏牧能改变那人。 而且到时有那人在说不定只会让他们间的事情变的更糟。 但因为是苏牧提出的，淼淼心中有着期待，于是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