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假期的意义
买车票。” “不急，买回来再给也可以。” “没事，多退少补，你帮我买票还能让你垫钱吗？没这一说。” “李哥，那先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 “李哥，你哪儿人啊？” “山东泰县。” “就是爬泰山那个地方？” “嗯呐。” “李哥，我大舅和大舅妈都在济南建厂局上班，我们算半个老乡吗？” “算呀，你们家亲戚真多。” “踩铃，你家亲戚不光多，还分得够散的，BJ的，南京的还有济南的，还有哪有亲戚？” “小姨在桂林呀。” “没了吧。” “没了。” “只有过年才能聚在一起一会儿，还不是每年都能聚齐。” “这样也挺好，过年可以出远门就当去旅游了。” “一会儿到家我表妹肯定会问你这问你那的，你小心回答。” “不会吧，晚上回去再洗洗，怎么都得1点多了吧，熬夜你们不怕早衰呀？” “我怕我表妹不放过你。” “怎么的还讹上我啦？” “听说你是B大的，两眼放光，再听说你帮阿新补过课，她也想让你帮她补补。” “我说踩铃，我让你尽尽地主之谊你就这么占我便宜是吧。” “你现在已经是我表妹的偶像了，怎么着也不能毁粉丝吧。” “白天我们到处逛逛，晚上回来给她补补呗。” “有你这句话佳佳还不得飞上天呀。” “我说你非得来南京呢，原来南京也有亲戚。” “哎，这不是巧了吗？” “我的分上Z大也可以，但是专业不是我喜欢的，这就是赶上了好吗。” “你好像黑了又瘦了。” “大晚上的，这你也能看见，能不能不总说大实话。” “N大军训辛苦吧。” “嗯，别提了，我整个人训下来都快废了。” “你怎么不装晕倒，至少可以休息一天。” “我没你鸡贼，你们就好了，为什么大一暑假才训？” “谁知道，我还不愿意呢，占用我暑假时间，听师兄说一般都是8月中旬到8月底去怀柔进行为期两周的军训。” “那是有点不地道啊。” “你今天没上课呀？” “嗯，逃几节课没事儿，没人管。” “胆肥了啊。” “让你在BJ上学你不选，不然我能这一顿奔的吗？” 诗懿脸一红低下头，姚健也意识到自己说这个话有点太直白了，清了清嗓子，“李哥，还有多远啊？” “马上就到了，不超过三分钟。” “踩铃，我一会见你舅舅和舅妈叫什么？” “叫叔叔阿姨呀。” “你确定不是跟着你一起叫？” “你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哎呀，叫什么不一样，亲切就行了。” 车子开到楼下，诗懿抬头就看见舅妈和佳佳在窗台上看了。 “几楼呀？” “三楼。” “那上去吧。” “嗯。” 一进门，诗懿就介绍了，“这是我舅妈，表妹佳佳。” 又指着姚健，“这是我高中同学，姚健。” “好的，欢迎欢迎，来我们家就当自己家一样，先看看房间，你住诗懿的房间。” “给您添麻烦了，那我也随诗懿一样叫您舅妈了。” “哈哈，可以可以，这样叫才不见外，你小舅也快到家了，要不要先洗洗，我教你用水。” 诗懿拉着佳佳，“你妈像个老师吗？” “不像，像个旅馆的老板娘。” “我也深深的觉得。” 等姚健洗澡出来，舅妈早就切好西瓜让他在客厅享用，诗懿帮姚健把衣服拿到洗衣机里洗，“健哥，过来教你用洗衣机。” 佳佳跳起来，“健哥，我教你用。” 诗懿和姚健相视一笑，“好的佳佳，先谢谢你教我用洗衣机。” 正说着，小舅回来了，“12点半了怎么都不睡觉？” “爸，表姐同学来了，我刚教他用洗衣机。” 舅妈笑盈盈的拉着姚健，“叫小舅。” 小舅马上拍他肩膀，“来来来，吃西瓜坐着聊。” “哦。” “小伙子考到哪上学了？” “B大，生物工程专业。” “好学校，我看你个儿挺高呀。” “嗯，1米88。” “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我是独子，我爸做生意的，我妈是H医院的医生。” “挺好呀，怎么想到国庆来南京，你父母知道吗？” “知道的，本来高考那会儿就和诗懿约好她读R大的，但是填志愿的时候她却填了N大，这不我也没来过南京，正好诗懿在这里上学，就想着来让她尽尽地主之谊。” “你们高中三年都是同学？” “嗯，她从一进咱们班就坐我前面，一坐就是三年，所以我们很聊得来。” “那就是缘分呀，你打算玩几天呀？” “我拜托李哥帮我买了6号晚上回BJ的票，具体时间要等拿到票才知道。” “那就玩足6天吧，我来安排。” “不用了，明天诗懿带着我搭公自己车出去转转i就行了。” “她才刚来就去学校关了一个月，不识路。” “爸，我也想和表姐她们去转转。” “啊，这样啊。” “你不问你表姐愿意吗。” “表姐，我也想和你们一起。” “行呀，刚好你带路。” “那这样吧，你派个车，我带这三个孩子到处转转。” “舅妈，你不用回学校呀？” “我今年不做班主任，不算忙，6号回去也可以。” “那赶紧睡觉吧，明天一早先去中山陵、明孝陵、灵谷寺、音乐台和美玲宫。” “那就麻烦小舅了。” “客气什么，赶紧睡觉，明天小李9点到楼下等你们。” 诗懿在床上辗转难寐，暑假才见的面，才不过月余又再次见面，只是地点在南京而已，但是姚健的到来着实让诗懿很难自在。 8点不到，大家都起来了，佳佳还哼着歌，“佳佳，我同学来而已，你有那么激动吗？” “呵呵，有你激动吗，一夜没睡。” “我哪有，就是睡不踏实而已。” “行了，我妈我爸都对他影像不错，你就放心谈恋爱吧。” “别瞎说啊，毁我形象。” “表姐，要是他跟你表白你就马上答应他，可别瞎端着啊，错过了可找不到那么好的了。” “江苏妹子也和BJ妹子一样的早熟吗？” “表姐，我可聪明了，一看就知道你同学都追你到家了。” “佳佳，你老实告诉表姐，你是不是早恋了，我保证不告诉舅妈。” “没有，还处于暗恋的状态。” “这么早就暗恋了？你才14岁。” “我就是喜欢学习好的，我们班很多人都喜欢他好吗。” “那你就努力学习，争取和你那暗恋的对象考同一所高中。” “我可以吗？” “努力就可以，等考到同一所高中就努力考同一个班，这样等考上大学了再去表白，你比别人的机会都大。” “表姐，万一我和你的情况一样不是很惨吗？” “我什么情况就惨了？” “万一我暗恋的人考进了QB，我进不了，留在了南京，不是和你现在的状况是一样的吗？” “佳佳，我突然觉得你好可怕，这么有眼力见儿怎么不把心思全都放在学习上，进个年级前十名，让你那暗恋的对象也膜拜一下你。” “表姐，你才可怕，说不过你。” 大家都出来吃面条，吃完面我们准备出发了。 诗懿和佳佳就随便挑了两口，姚健把一大碗都吃完了。舅妈可开心了，“诗懿，你觉不觉得我心情一好厨艺就大增。” “舅妈，你怎么不说是姚健捧场。” “不是呀，挺好吃的呀。” “健哥，你就说实话吧，是舅妈做的好吃还是大姨做的好吃？” “呵呵，踩铃，你这么问我还怎么住在这里呢？” “诗懿，和你大姨比我是比不了了，我只能和自己比。” “姚健哥，你就直说吧。” “各有不同：大姨做的味道大多偏重，舅妈做的味道就清淡，我喜欢吃面食，都可以接受。” “听听姚健说的话，就你们俩个难伺候的主儿不懂欣赏我的厨艺精髓，吃清淡对身体健康。” “健哥，你还想吃吗？我的没怎么动过筷，要不你也别浪费了。” 姚健斜看了一眼诗懿，“我吃撑了，吃不下了，倒是可以去洗碗。” “哎呀，姚健喜欢你就多吃点儿。” “真不用了舅妈，我吃不下了。” “舅妈，你的厨艺自己还没点儿数吗？人家也就是客气客气。” “不是舅妈，我就是还想留点肚子一会儿吃点儿南京小吃。” 诗懿使坏不成，不甘心的把碗收到厨房，姚健立马也进厨房，小声的说，“踩铃，我千里迢迢来这找你，你就这样整我是吧。” “我看你左右逢源的样儿，我舅妈做饭可难吃可难吃了，我们都打算一天三顿吃食堂的。”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刚也是硬着头皮吃完的。” “不好吃你就不吃呗，干嘛勉强自己。” “我一男的怎么能和你们女的一样，你舅妈得多难受啊。” “那你接下来就只能自讨苦吃了。” “你不替我想想辙。” “我看你刚才那一激灵我都自愧不如。” “我那招用一两次还行，用几天恐怕就不灵了。” “那就赶紧洗碗，见招拆招。” “诗懿，你们在厨房干嘛呢，赶紧的小李都到楼下了。” “嗯，来了。” 四人有说有笑的出发了，三个女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姚健负责背个大包，里面装的全是水和伞。 “我就说你们能不能不欺负姚健，看看人家是来这里旅游的，可不是来这里当苦力的。” “没事儿舅妈，就当提前军训了。” “哎哟，健哥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真不好意思了，我的水我自己拿吧。” “踩铃，你这是以进为退呀，我能好意思让你拿吗。” “姚健哥，你为什么总叫表姐踩铃？” “她每天都踩点进教室呀，堪比我们学校的上课铃，预备铃的时候还没看见她，上课铃刚响就看见她一条腿先迈进教室。” “表姐好厉害，一秒不多，一秒也不少。” “这功力没到W中你锻炼不出来。” “李哥，我们的路线是怎么样的，确保不走回头路吧。” “对，就是中山陵-----音乐台-----灵谷寺-----美玲宫-----明孝陵。” “景点很紧凑啊。” “就是顺路，马上到中山陵了，我把车停在停车场，你们需要自己走上去，我就在山脚下的石凳上等你们。” “好的。” 因为是国庆，哪哪都是人，有好几次诗懿都被人群挤散了，幸好姚健麻溜的又把她找到。 “你能不能紧跟着我们，怎么那么容易就被别人挤跑了呢。” “舅妈她们来了好多回了，走马观花的看，我这是头一回来，必须认真看看。” “你得速度看。” “我边看还得边想想老挂传给我的秘诀，看看能不能对得上号。” “拿A就算了，非得叫那劲儿干嘛，再说了，就你那脑子能不能想想别的事儿。” “就只能想我开学的必修课，那个思修我感觉又回到高中政治，还外加了一点法律的东西在里面。” “那个我们也上，都是大课，老师choucha十几个点名，没到的就惨了。” “你们宿舍真的那么破吗？” “哎，一言难尽呀，和隔壁的宿舍伙食都比不了，我都去蹭了黄敏和老挂好几顿了。” “我的还行，但是我参观了一下鼓楼校区，宿舍就非常不怎样了。” “明天去参观你们学校怎么样？” “不是先去景点吗，我们学校6号再去也可以呀。” “我就特别想看看你学习生活的地方怎么样，怕你不习惯。” “开始是不习惯，还天天洗冷水。” “怎么不去洗热水？” “等的人太多了，现在天热先洗冷水吧。” “听我的，回去就别再洗冷水了，对女生多不好。” “你和我姨说的话一样的，还不让喝冰饮料。” “你可能做不到吧，喝常温的就行。” “我也是这么回我姨的。” “表姐，你们快点儿，上台阶都得累死人了，你们还有力气说话。” “来了。” “下次，我必须挑个周末再来一次，这儿都是人什么都看不见。” “你和谁来？” “肯定是同学呀，本地的肯定不会去的，一般去都是外省的。” “男的女的？” “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班的男生我还不太认识，女生就认识我们宿舍和隔壁宿舍的，我们宿舍两个本地的和一个延边的，隔壁三个本省的，一个广东的。” “几个女孩结伴来这个地方太偏了，得有几个男生伴着。” “男生不是还不认识吗，认识了人也未必就和我们去，就算去也未必大家时间一致。” “等明年暑假我召集另外9个一起过来，你再陪我们一起去不就了你心愿了吗？” “你不是要军训吗，哪有时间？” “军训不是8月中吗，我一放假就过来有时间呀。” “但是我想回家看我爸妈呀。” “这个以后再想想，不着急。” “行了，佳佳又在喊了。” 最后一站明孝陵，诗懿的腿已经走麻了，姚健推着推着走了一圈，今天买的6卷胶卷全都照完，路过学校附近的冲印店，姚健去洗相片顺便又买了10卷柯达。 “相片什么时候能拿？” “明天中午以后都可以。” “那不急，我们玩回来明天肯定又照好多相片，洗的时候顺便再拿。” “嗯，照得好的还可以多洗几张。” “舅妈，现在六点，我们去食堂吃吧。” “不去外面吃吗？” “我累死了，就去食堂吧。” “佳佳，学校食堂好吃吗？” “比我妈的强多了。” “那就集体吃食堂。” 小舅的饭卡好多钱，随便刷，四人摆了满满一桌，吃相十分堪忧，李哥匆匆吃完就往外走，“李哥，着急去哪？” “去帮你买票，估计这几天的行程都满，再不买票你回去就悬了。” “哎哟，我都把这个事儿忘了。” “嗯，那就辛苦你跑一趟。” “买好了，我明天早上给你拿过来。” “嫂子，明天早上几点到楼下？” “9点吧，人多都得走得早。” “好的，明天早上9点我准时在楼下等，那我先走了。” “辛苦你啊。” “妈，我好困。” “吃饱了没有，吃饱了我们先上楼洗洗，你和姚健在校园转转再回去，不然上楼排队洗澡也是等，还不如先去散散步。” “哦，我上次和老舅转了一下，没什么人。” “现在放假，会稍微热闹一点。” “那舅妈你们先上楼，我们转转就回去。” “好。” 走在校园的路上，两边都是梧桐树，晚风吹得叶子轻轻地摇曳，昏暗的灯光下就只有诗懿和姚健两人的身影。 “还记得有一次我问你有没有你印象深刻的人和事吗？” “记得。” “当时你没有回答我，现在有时间可以想想了。” “嗯，十人帮，辉哥，老挂，三年时光历历在目。” “你的心还真大。” “哎，我人缘不错，我考上大学辉哥还给了我个红包呢。” “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他偷偷给的，我当时也意外啊。” “多少钱啊？” “500块。” “哎哟，两个月伙食全搭给你了。” “嗯，我送了他一个200块的棺材，这可是抛砖引玉呀。” “辉哥上学那会儿就是偏爱你。” “我也深深的觉得。” “我这次来是想确定个事儿的。” “确定什么？” “你说呢？” 诗懿的心啊，都快跳出来了，低着头，红着脸，说话都有点不自然，“嗯，你想确定什么？” “咱们高中三年同班同学，前后也坐了整整三年，学校的、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儿也和你经历了不少，我们的生活有相同的经历，学习有共同的目标，兴趣也十分相似，一动一静的性格也很互补，我想你该明白的。” 诗懿久久都不能说话，因为她已经无法自由呼吸。 “踩铃，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高三分班考的时候我已经做了你不进一班的准备，如果你不进一班那么你考BJ的大学就希望就不大了，我们很可能就分隔两地。谁知道你实力挤进一班，我想你选BJ的学校肯定有戏，可是我没想到你高考发挥很好，分数也挺高的，我以为你肯定读R大了，但你却选了南京的学校，我们最后还是分隔两地。你说距离会不会产生美？” 诗懿一直低着头听姚健说，“既然已经选择了两地，我来之前都想好了，你可以考BJ学校的研究生，四年对我们来说就算是个考验吧。” “嗯……我……” “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是你军训累我也不忍心总让你打电话给我，有时我踢球晚了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会想要是你读R大离我就近了，随便坐个车几站地儿就到我们学校了，即使没公交打车也就十几块的事儿，我们周末可以干很多事情，可惜你不在。我有想过给你写信，但是提笔却不知道写什么，我知道老挂喜欢你，辉哥高三的时候把他换到秦剑的位置就是因为他把望远镜借给你看球，他的小心思辉哥怎么会不明白。” “你怎么知道的？” “来南京之前故意去蹭了老挂一顿饭，我就直接和他说国庆要去南京看你。” “他说祝我有乘兴而归。” “老挂把Q大写信地址让我妈转达给我。” “你写信给他了？” “没有，还没时间写，也不知道写什么。” “你是要给他写信吧？” “嗯，等过段时间吧。” “我的心你是明白的，对吗？” “哦。” “要不咱俩好吧。” “啊？” “啊什么？” “这算不算早恋啊？” “都上大学了，谈谈恋爱怎么了？” “这不影响学习吗？” “都上大学了，学习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不该有别的事儿想想吗？再说了，分隔两地你怎么也得想想研究生读个QB吧，实现你的人生理想呀。” “嗯。”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直接了？” “嗯。” “我怕不直接你就给别人拐跑了。” “嗯。” 姚健拉着诗懿，搭着她的肩膀，“踩铃我问你呢，你别老是嗯嗯嗯的。” “我紧张，害怕。” “紧张我可以理解，你在怕什么？” “我怕我以后和我姨的命运是一样的。” “我能和你姨爹那杂碎一样吗？” 姚健拉着诗懿的手，“踩铃，我们一起三年同学，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诗懿想着，该来的还是来了，本来她就欣赏姚健，现在算是两情相悦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没有吃过单相思的苦，“嗯，那就好呗。” “什么？你大点声儿。” “嗯，好呗。” “你再大点儿声。” “回家。” 姚健一路拖着诗懿的手，让她大声回应自己，但是诗懿调皮，却总不愿大声说出来，两人你追我闹羡煞了旁边的路人。 “咱俩好的事儿先别让我舅和舅妈知道。” “怎么的？还不好意思呀。” “哎，以后的事儿还不一定呢。” “我觉得你舅舅和舅妈就挺支持我们的呀，总给我们留空。” “哎呀，你真是讨厌。” “可惜了，我以为这次就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六天，谁知是四人世界呀。” “我也不识路好吗，下次等我混熟了就可以住我们学校的招待所了。” 到家才10点，舅妈和佳佳已经睡着了，小舅坐在客厅喝茶。 “小舅，我们回来了。” “嗯，今天够累的吧。” “我先洗，姚健你和小舅吃西瓜。” “嗯，小舅，西瓜好甜。” “明天给你安排了南京博物院、鸡鸣寺、雨花台，玄武湖、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小舅，真是行程紧凑。” “你们先看着，如果对哪几个地方特别感兴趣你再和诗懿单独去一次，我派车送你们，等你们想回来了我再让人去接你们。” “不用小舅，太麻烦了，原来我们在BJ的时候也有好几个玩得不错的同学，他们也没来过南京，刚刚还和诗懿说了等暑假他们也想来旅游一次，大家都没来过，感觉这六朝古都还是有很浓的文化气息的。” “是啊，小伙子我看你就不错，有文化，有内涵还有胆量，从BJ都追到这来了。” 姚健刷一下脸就红了，“嗯，本来高考完了就该和诗懿说明白的，但是一直没机会，上大学了我的课也多，她就忙军训，也没有合适的机会说，这不赶上国庆，我逃了几节课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过来，就是想和她说明白，今晚舅妈就给了我个机会说，然后就说明白了。” “说明白就好，这两地是麻烦了点，但也考验人啊，我这外甥女从打小就听她妈的话，人也乖巧懂事儿，到哪都招人喜欢，这个小女孩总要长大的，温室的花也总有经历风雨的一天，我这样比喻还恰当呀？” “小舅，我和诗懿高中三年都很聊得来，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和爱好，这次鼓起勇气来也就是怕分隔两地怕她在N大被人拐跑了，您也知道N大人才济济，不输我们B大。” “能这样想就对啰，有没有想过毕业了来参军？” “没有，我学的生物工程专业只读到本科是不够的，我还会考研，将来毕业了可能更多的是往研究方向走。” “那可惜了，现在的部队培养人才也是往高精尖的方向走，毕竟祖国更需要建设嘛。” “哎哟，聊什么那么起劲儿，姚健该你洗了。” “哦，那小舅你们聊，我先洗洗。” 诗懿走过来，小声问，“老舅，刚和他说我什么了？” “就说你好，让他好好珍惜。” “屁，才不信你。” “不信拉倒，我去睡觉。” “老舅，你先别告诉我妈，求你。” “我不说，但是你也得注意学习啊，别谈了恋爱就不管不顾了，混毕业容易，但是人家也是有抱负的人，想和优秀的人肩并肩必须自己也要成为优秀的人，懂了吗？” “哎呀老舅，我是那对自己放松的人吗，放心吧，绝不耽误学习。” “行了，这次你们单独的时间少，等他洗完出来再聊会就去睡觉了，明天行程还是很满的。” “嗯，知道了。” 把小舅推进房间，姚健也刚好洗完澡出来，“小舅呢？” “睡觉了。” “才十点半，你想睡觉吗？” “11点睡吧，顺便等衣服洗好晒完再睡。” “嗯，你说我们写信是不是有点浪费时间，最好是定个固定时间我们电话联系，不然总听不到你的声音。” “就周五和周日吧。” “行，周五我回家你也回小舅家，周日你回学校我也回学校，其他时间我们就认真学习，这样电话费省了，还不耽误学习我们又可以联系了，一举多得呀。” “我打你手机还是你家电话？” “打我手机吧，然后我按掉再打回给你。” “不至于吧。” “双向收费的，你打给我我也要花钱，我打给你只需要我花钱。” “嗯，那几点打呢？” “晚上9点吧。” “如果平常有事找你呢？” “能有什么事？不会的题我还能教你呀？” “我是说万一。” “你直接说万一想我了，怕我也给别人拐跑了是吧？” “你呀，永远都那么讨厌，睡觉。” “不等晒衣服了？” “你自己忙吧。” 有爱的日子时间永远都嫌不够，每天的行程都很满，总统府、颐和园路公馆区、浦口火车站、夫子庙，夜游秦淮河、新街口的每个商场，地道的小吃、N大校园…………而离别的日子，小情侣因为彼此的信念而没有那么的依依不舍，挥手道别再转身离开，其实心爱意会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