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目标从未缺席
假期过完，宿舍的姐妹们都回来了。 “老幺，每次你都最晚。” “在我舅学校吃完食堂才回来的。” “不至于吧。” “我舅妈6号就回学校了，我表妹今天和我吃食堂，先送她去学校再送的我，转了半个南京城了。” “姐妹们，快过来看看我从上海带了什么回来。” “我的汤二姐，雪花膏你也带十几瓶回来？” “10块三瓶，我买了50块钱，准备寒假带回老家。” “老二，你也太有心了吧。” “我老家的亲戚大多没文化，很多人没到过所谓的大城市，我好不容易到一次上海，不买点儿礼物回去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我有两个初中同学关系不错考到了NLG，还有一个不受我待见的高中同学考到NS大，国庆我逛街的时候居然在新街口碰到了，真是缘分啊。” “老幺，怎么哪都有你同学，NLG的男的女的？NS大的肯定是女的。” “NLG的都是男的，我们留了电话，周末可以约出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至于女的上学的时候就爱挤兑我，我可烦她了，就没必要认识了。” “广西的男生我可能不会考虑了，不想嫁太远。” “周大姐，你好现实啊。” “家庭原因，我妈也不想我找个外地的。” “钱程，你和周丽是不想找落后地区的，如果是上海的，你们保证奔过去。” “也可以这么说。” “诗懿，你那同学来了住哪啊？” “我舅他们学校招待所。” “你们都去哪逛了？” “我也不识路，我舅妈带着表妹、我和我同学一起逛的。” “不是吧，居然不是二人世界，看来你们俩真是没戏。” “都说是同学了，关系好，你们又不信。” “现在信了。” “有相片吗？拿我们看看。” “有，但是我放在我舅舅家了，下个星期我拿几张来给你们看。” “我好期待呀。” “我倒没有特别期待，又不是一对儿，帅与不帅都没有新闻可挖。” “汤慧，你好理性，我觉得是不是以后还有待发展呀，也有可能是早晚的事。” “万一我们学校诱惑太多，被我们学校内部消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啊。” “我前两天带我同学到我们学校转了一圈，他感觉不错呢。” “再不错BJ人也不会考出去，也就嘴上说说。” “对，要是不看户口这一茬，估计会有很多BJ人考到其他的地方去，而不是要出去的时候就是出国留学，太悲催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考研的想法。” “考也是考本校本院本系的吧，这样比较容易考。” “我想考回BJ。” “姐妹们，才大一刚开学就想着四年以后的事儿，先看看思修吧，我一个理科生打死都不想碰文科类的科目。” “这个是公共基础课，所有人必修啊，我也头疼呢。” “打起精神来吧，保证不缺课，考试前总该有划重点的时候，到时再没日没夜吧。” “就怕考的科目多，没日没夜都轮不上这思修啊。” “还是重在平常吧。” “脑子两个月不用是会生锈的，这句话看来是真理。” “你们有没有觉得我回家闭门7天白了一点了。” “老大，你那是从黑变黄，不要太自我陶醉。” “钱程，我哪得罪你了，尽说实话。” “老大，我错了，先睡了啊，明天早起呢。” “我也睡了，就是这风扇的风是热的。” “那快点睡着就感觉不到热了。” “老二，你这种阿Q精神我十分欣赏。” 大学生活正式开始，每天都是教室----食堂-----宿舍来回折腾，说实话，课业也挺繁重的，线代，经济学，统计学，国贸，房产金融，近代史纲要…………一学期要修满30多个学分，平均15门课，除了选修几门开卷考，其他都是闭卷，想要取得好成绩还是得很努力的。 天气渐渐转凉，再也听不到厕所里的嚎叫声，因为没人敢洗冷水澡了，一下课，诗懿就马上去吃饭，然后马上又去洗澡洗衣服，因为冷，也没和宿舍的姐妹们去教室自习，其实一个人在宿舍还是很惬意的，没有人打扰，看书的效率也极高。想到明天就是周末了，是诗懿和姚健相约打电话的日子，诗懿本能的就想快点回小舅家。 宿舍十一点准时熄灯，舍友们10点就回来了。 “老幺，躲宿舍干嘛，让你和我们去教室自习就那么难吗？” “我怕冷，洗完衣服就直接上床了。” “那你是真怕冷啊。” “你就该考海南的大学，一年四季都是夏天。” “我觉得应该考有暖气的地方，我觉得现在的衣服好难干呀，感觉穿在身上都是用自己的体温把衣服捂干的。” “老幺，我和你有相同的感觉。” “在北方习惯了衣服今天洗明天干，哪经历过一星期衣服都不带干的，收回来都有股怪味儿。” “我们这还算好的，我听我舅说他们学校有些男生的衣服都凉到厕所了。” “都没地儿凉了还洗什么呀，收回来全是厕所味儿还穿身上我也是服了。” “关键是还经常没热水，男女都得洗冷水。” “我天啊，谁有勇气拧开那个笼头呀。” “我觉得军校的女生都是猛人，洗冷水估计都不叫事儿吧。” “老二，你家在延边，是属于吉林省吧？东北三省到南京估计应该不怕冷吧。” “我皮厚都觉得冷好吧。” “老二，我第一次听到你老家的名字，其实你老家很靠近朝鲜了。” “嗯，所以我老家的人除了说东北话还会说朝鲜话，也就是会说韩语。” “韩剧你能不看字幕就能听懂吗？” “那当然，其实朝语和韩语虽然有区别，但是除了一些发音和一些字面意思可能会有些不一样，其他大多都是一样的，毕竟是一个民族的嘛。” “你在家说什么话？” “看和谁说了，和老人家说朝语，和我父母说东北话，有时和隔壁邻居说着东北话又窜到朝语。” “哎，好羡慕你啊，有语言环境，天生就会说两种语言。” “不要羡慕我，其实我们老家经济是很落后的，什么信息都闭塞，想要体面的出去读书就是唯一的出路，所以我很努力的想要出来看看。” “汤慧，我觉得你意志力好坚定。” “我们那里也做俄罗斯的进出口，但是也还是很穷，因为我们有天生的语言优势，所以很多人都去了韩国打工。” “老二，你能出来不容易啊。” “老幺，你呢？” “我的老家也是个经济、文化都比较滞后的城市，没地铁，没大型连锁超市，打车不超过100块就能把整个城转一圈。” “南京也没地铁好吗，你说江苏的省会居然没有地铁，实在可笑啊。” “南京其实挺大的，没地铁确实不方便。” “天知道我们毕业的时候能不能修个地铁。” “不然想感受一下坐地铁的滋味还得去趟上海。” “老二，你去上海都上哪转了？” “我买了份地图，下了车就买回去的火车票，就是晚上上车天亮到的慢车，这样可以省一晚住宿，然后住火车站附近有私人招待所，单间小小的45元一天的那种。那个大姐倒是很热情，我把想去的东方明珠，博物馆，南京路，外滩，复旦大学，同济大学，城隍庙这些景点都问了一遍，她就告诉我先去哪坐什么车或者地铁能到，我去过的地方我就用笔画个叉叉，代表我去过了，不懂的路我就问人呀，就是那些人说话有时我也不怎么听得懂，如果一直听不懂我就换个人问，就这样一个人过了六天。” “私人旅馆你也敢住呀，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 “所以也睡不踏实，我去的时候就把招待所的通道都走了一遍，基本熟悉情况了我就续了五天的费，晚上睡觉我开着台灯，用衣服盖在灯罩上遮光，然后放个杯子放在门边，只要有人进来我就知道。” “老二，堪比特工啊，你不读军校可惜了。” “就算是一次经历吧，怕是怕了点儿，好歹也是一次锻炼。” “我长那么大都没出过省呢。” “周丽，你不是吧。” “老幺，属你经历丰富。” “我未满15岁就独自踏上北上的列车，三环内可以独自去很多地方，会倒地铁，怎么样？阿行啊？” “老幺，你这句阿行啊学得很地道嘛。” “那是，我的语言天份是很好的。” “坐地铁好玩吗？” “我们班很多人喜欢坐地铁思考问题，BJ的地铁就两条线：直线和环线，环线上有几个大站是可以中转的，从环线倒直线就很方便，我是有座就喜欢坐一圈，大概一个多小时吧，没座就想马上回家，高峰期能把在车箱里的人挤到外面去。” “有那么可怕吗？” “一点不吹牛，我也没去过上海，老二明年五一你带路，我们四人结伴行上海。” “上海我去过了就不想去了，去别的地方可以。” “现在才12月，还有5个月时间琢磨。” “这次老大老三你们就不该回家，随老二去上海该多好。” “我爸妈就是普通工人，没钱让我出去旅游，老幺你的五一计划要实施，我得从下学期开始找家教了。” “Money钱，你怎么计划？” “我就省伙食费吧，家教我不想干，我打算参加学校的话剧社。” “老大，你每月伙食多少？” “五六百吧，我妈说每星期都回家，按每星期150给我，如果我这星期兜里还余50元，那来学校的时候我妈就只给100，反正就是凑够每星期150。” “好会过日子。” “所以，我说我哪里都没去过你们还别不信，我高考完填志愿真的有一瞬间是想填上海的学校，但是看看我的家庭环境，我不该那么自私，抹抹眼泪只能填N大，毕业了找份高工资的工作，好好的孝敬我爸妈，然后再满足自己的心愿。” “老大，你的心愿是什么？” “到全国各地转转。” “老二你呢？” “我一个月600，我也是打算下学期找家教的，周丽，咱俩一起呗。” “我800，用完了就找我哥拿点儿，平均每月有1000吧。” “老幺你呢？” “我每月800，我妈一次性全存我卡里，我大姨和小姨在我来上学前每人给了我2000，现在我的卡里有好大几千呢。” “还是你富有。” “目前是，但是放假了我就变穷人了。” “怎么说呢？” “从南京回广西待几天，从广西去BJ待段时间，BJ的车费多贵呀，还没算外头吃的，再从BJ回广西待几天，和同学聚聚，又从广西来南京，你们就算算车费，一次就得小2000了。” “那确实，你的钱也不经花呀，打算做家教吗？” “没有，我打算读双学位。” “老幺，我瞬间好崇拜你呀。” “只是有这个想法，还得看大一的成绩吧，具体我还没找杨老师了解。” “那辅导员呀？” “哦，我好像就看见他几次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谁不是呀，大学不就是这样吗。” “我觉得大学少点目标就不能自律，咱们既然都有目标了就朝着目标奋进吧。” “1月考完就放假了，老二我帮你买回去的车票呗。” “你帮我去排队我怎么好意思，我自己买行了。” “怎么可能，我舅会叫人买的，你cao那个心干嘛。” “哈哈，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我觉得下学期找家教都晚了，寒假就该找了。” “周大姐，你就那么迫切吗？” “迫切，我要挣钱！！” “你是上门补呢还是让孩子送到你家？” “看情况吧，现在还不知道呢。” “还有一个月，咱们把手头上的考试先干完，家教的事儿有N大的招牌，还怕不起价吗？” “说到家教费N大的一小时多少？” “至少也得100吧。” “少了，至少也得120吧，150就最合理了，在BJ普通大学也有80，重点大学120，QB的180呢。” “180是天价了吗？” “是行价吧，我表弟原来找的几个老师都是QB毕业的来帮他补数理化，因为是长期补，都要150一小时了。” “老幺，你表弟那个长期补是什么概念？” “就是按年补，补到他会考完。” “一个星期上几节课？” “数理化英一周都是两节，我表弟没有周末，尽拿来补课了。” “花不少吧？” “算吧，补四门，每门两次，每次2小时，一个月9600，原来不补英语，后来觉得英语快要跟不上了又补了。” “哎，省下那些钱给我去旅游该多好。” “就这么补，成绩也就勉强而已，我姨都愁死了。” “你表弟也该争点儿气了，考哪个学校了？” “明年才考，这不上星期我给我姨打电话还问他排名来着，还是在250名左右徘徊。” “W中250名大概能考什么样的学校？” “普通本科吧。” “那就不冤枉这几十万了。” “你不觉得有户口没上QB很浪费吗？” “是有那么一点儿，但是照他这个情况，能上个二本就行了。” “哎，我都心疼那钱。” “老幺，你姨在BJ干嘛的呀？” “开美容院。” “那是老有钱了。” “还行，我在BJ就没吃过苦，而且绝对的自由。” “怎么就绝对自由了？” “没人管呀，我姨早上10点就去店里了，中午我和表弟吃食堂，下午在我们放学前我姨给我们做好晚饭，她随便吃点就去店里，有时忙起来没时间给我们做晚饭，我和表弟就只能在外面吃盖浇饭，然后我回家学习，我表弟自己骑车去老师家补课，我姨要忙到凌晨一两点才回来。” “哎哟，那是够自由的。” “哎，感觉真好，很考验自制力呢。” “嗯，确实是，我当时就一心想考QB，特别努力。” “你的分Z大也能上。” “嗯，但是专业是什么档案学吧，没有我喜欢的，也是为了买个保险，如果选Z大我高出不到20分，N大高出快30分，所以选N大，再说我还有亲戚在这里，我妈就更坚定来南京了。” “你这分在BJ，除了QB、FD、SJ、军校和语言类学校，其他你都能上啊，怎么没选R大呢？再说了BJ也有亲戚，还有那么多同学。” “我妈说我这分填BJ的其他学校就亏了。” “嗯，你妈说得也有道理。” “我自己也想换个学习和生活的环境，其实在BJ很无聊的，总是一个人待着。” “有钱又自由，我也想一个人待着。” “送走孤独是用钱也赶不走的，不要羡慕。” “老幺，听你那么一说就知道你是有故事的人。” “什么故事也没有，纯个人感受。” “也是，总一个人待着也是很无聊的。” “你就不能出门找个同学逛逛吗？” “老二，你还不知道BJ吗，出门一小时能见面的就算是近的了，再说了，周末谁不在家学习，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人出门的。” “也是呢，难怪你想跑了。” “但是上了大学后，我才发现还是BJ的生活适合我，过惯了有暖气的日子，不夸张的和你们说我来的时候本来想什么都收拾个三两件就行了，后来我妈说了一下这里的天气，我爸又给我买了个28寸的大箱子都觉得不够装。” “我作为一个东北人也不习惯这里的气候，但是我来了这里几个月，我的皮肤变白皙了，脸上的疙瘩都少了。” “就是这里的水土好呗，适合你。” “远隔千里我们都能成同学和室友，这可是天大的缘分啊。” “好开心。” “明天周末，老二去我舅家吗？” “不去了，我得好好看看书，再琢磨琢磨家教的事儿。” “老二，我下周陪你过周末，我外婆病了，我妈要去照顾她，我明天回家把厚衣服带回家洗，星期天早上早点回来陪你。” “老二，你的厚衣服我明天帮你拿回我舅家洗，估计两天干不了，下周干了再拿回来给你。” “好幸运，碰到你们做我舍友。” “有空教我们说说生活中基本的韩语呗，让我们也洋气一把。” “行了，别挤兑我的朝语，睡觉。” 周末，周丽和钱程搭着诗懿的顺风车回家，一路上和李哥聊得可开心了，“李哥，我过年回去学做一道五味鸭，开学你送诗懿来的时候，我送到门口给你尝尝。” “哟，你可以呀，那我就等着那一天了。” “李哥，下次来的时候别急着走呀，去我们学校转转，我请你吃食堂。” “哎哟，李哥，你运气超级好，多少人想让我们钱小姐请吃饭，她都没请，难得她主动说请你吃饭呀。” “是吗，那也等下次有机会。” “我们1月份就考试了，等考完试放假你不是要来接诗懿吗，就那天我请你吃饭吧。” “还有一个月吧，到时听首长安排。” “再安排不都是你来接诗懿的吗？” “年前的事会多一点，到时看时间吧。” “好的。” “我比较期待周丽的五味鸭。” “我邻居做这个可好吃了，我寒假一定要学会。” “我寒假学会做一道川菜-------辣子鸡。” “可以呀，目标和我一致。” “呵呵，我想学很久了。” “你弄好拿来，我们让汤慧多打点饭，在宿舍吃一顿全rou宴。” “好的呢。” 回到家，诗懿第一件事就是全身大洗，热热的水就是舒服，把头发吹干，一个大字躺在床上，居然没吃饭就睡着了。 “表姐，起来了。” “哦。” “哦什么？你电话。” “谁呀，帮我挂了，晚点我打回去，正睡觉呢。” “姚健哥的。” 诗懿跳起来瞬间清醒，“几点了？” “快九点。” 诗懿到客厅，小舅和舅妈都在，“喂！” “怎么那么半天才接呀？” “我刚睡着了。” “才几点呀，就睡觉了，你不是病了吧。” “没有，不是还有一个月考试了吗，这几天复习有点晚了。” “吃饭了没？” “没有，到家6点洗了个澡，衣服洗了还没晒就睡着了，刚刚佳佳叫我才醒的。” 小舅和舅妈捂着嘴笑诗懿，诗懿和他们挥手，让他们赶紧进房间，别老在客厅听她讲电话。 “我们这也忙死了，我觉得宿舍的床小了，感觉我一翻身要掉下床的感觉。” “你不是又长高了吧。” “没有，就是感觉一伸腿就顶着床边了，我现在只能斜着睡。” “哈哈，睡对角线呀，真有你的。” “我们宿舍一进去就是脚丫子味儿，特别是我上铺的兄弟，一星期不带洗澡的，光洗脚有什么用，说他几次了就是不改。” “先说洗澡不是得等吗？” “等就等会儿呗，又不是一个人住，得照顾下大家的卫生习惯吧。” “好怀念BJ的日子呀，想洗什么洗什么，第二天准干，现在都不敢洗衣服，洗了又不干，晾个三四天感觉差不多了就收回来挂床头，感觉有人气衣服都干得快点。” “你就洗洗内衣裤得了，秋衣秋裤两天换一次，外裤三天一换，毛衣穿一星期，厚外套也穿一星期直接可以拿回小舅家洗呀。” “现在就是这样的，再帮我们宿舍老二拿厚外套回家洗，每个星期一大包，扛出学校我都快疯了。” “让你舍友骑车驮到大门口呀。” “下雨天就驮不了。” “哎哟，你说你是自找的吗。” “后悔死了，绝对自找的。” “赶紧努努力，考研回BJ。” “这学期快结束了，感觉学得好杂呀，好像什么都学但是没有一门专业性很强的东西。” “你这是有什么想法？” “想读双学位。” “你忙得过来吗？” “要等大一下学期才能定下来吧。” “如果我有这个打算，我现在就得努力了。” “我稍微了解了一下就是我们学院有双学位，我想学一个会计专业。” “那么拼呀？你最好先看课表，双学位上课是晚上和周末时间上课的，有些是假期上课的，人家用几个月的时间学的东西你要用零碎时间学，还要修满学分，参加同样的考试和论文，我觉得你可能会很累。” “嗯，这个我不怕，我是觉得不学点真本事心就慌。” “慌什么？” “你也知道我是小城市来的，万一你家人也跟贾老太太似的看中什么户口之类的，我们不就没戏了吗。我是想多学一点，然后学历再高一点来弥补这方面。” “你说你傻不傻，完全没必要，又不是捧着户口本结婚，开心学习，身体健康最重要。” “你妈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儿吧？” “嗯，你暑假回来我就告诉她。” “我没想那么快和我父母说，我想先稳定下来再说。” “稳定什么？我不管，辉哥知道我们的事儿了。” “哎哟，你这嘴快的。” “辉哥给我打电话，说是回班里做一个学习心得的分享会。” “哎哟，怎么是你不是黄敏啊？” “你没看出来辉哥也偏爱我吗？” “还真没看出来。” “做完分享辉哥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他了。” “他怎么说？” “他说我们藏得深，居然让我们蒙混过关。” “你看你，毁我形象，真是讨厌。” “没事儿，都考上大学了，而且辉哥特别支持，说你回来请我俩吃饭呢。” “吃食堂呀？” “哪能让他请呀，我们请他下馆子呗。”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真是的。” “行了，我不说难道让老挂给你拐跑啦？” “人家又没和我说什么，别老说什么拐不拐跑的。” “他都打电话到你家留地址了，我再晚一步那就说不准了。” “嗯，我给老挂打电话了，他说你狠狠的去蹭了他两顿饭。” “你知道他抠门儿吧，让他多带我转几个食堂都不肯。” “你没让他来你们学校蹭一顿吗？” “说是下周来，我领他去我最爱的食堂大吃一顿。” “我直觉你是在得瑟。” “老挂和你聊什么了？” “瞎聊，说什么桂林旅游的事儿。” “桂林离L城火车有多远。” “两个小时吧。” “万一去找你怎么办？” “我热情接待呀，同学三年，坐在我前面一年半，天天虐我五子棋，这友情老铁了。” “他来蹭饭我就告诉他我俩的事儿啊。” “哦，说呗。” “那天电话他也问我了。” “你和他说了没？” “嗯，说了。” “哎哟，我说怎么突然要蹭我的饭了。” “后来聊了一下专业，他也打算双学位，应该会选金融学，以后的考研的方向是金融工程类，大一就把以后的方向都定下来了。” “聊这么多呀？” “还好吧，我们本来就聊得来呀。” “老挂就是性格怪了点，其他没毛病。” “做同学还好吧，做男朋友就算了，我比较喜欢阳光的。” “那次在我家聚会，你说你那两个硬性条件是什么了？” “头脑要好，身高要不低于1米75。” “你不觉得太苛刻了吗？” “这苛刻吗？” “你脑子不好还想找个垫背的陪你走完下半生，这合适吗？” “屁，你讨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