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拿捏（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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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003：拿捏 “谢什么？” “陈大少爷分的十二万干股呀。” “你当时不是反应得挺快的么，还教老陈做事来着……” “但十二万也太多了，都够做半个大乱斗了，而且我也没做什么嘛。”阿道，“其实我可以一分钱都不要的哦。” 陈钦倒是夸夸其谈了起来：“这就叫利益同盟，公司赚了钱大家都能分，这样才能所有人一起使劲把事业做起来，你虽然什么都没做，但现在咱家跟你堂叔的关系完全是在维系的，这些钱就是你应得的。” 说完感觉阿看着他：“哦，这就叫利益同盟啊。”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陈钦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看了看她又识趣地住了嘴，她愿意一分都不要，问题显然也不在这个上。 “你需要的时候我也会义务帮忙，不过一码归一码嘛……” 这样怏怏地说着，还好很快就上课了。 刚好上课铃响的时候，徐玲玲的飞信也来了。 之前陈钦的揶揄自然被她识破了――“这会才响铃吧？你三月的时候就说上课时间改成七点二十了，骗子阿钦。” “但你已经一周多没喊我起床了。” “干嘛啦，我也有想要睡懒觉的时候嘛……” 似乎是跟往常一样的一天，线上线下好像都差不多，不过陈钦发完飞信，转头一看，却发现阿也拿着手机在座位底下捣鼓屏幕。 陈钦心中突然一动，凑过去看了一眼：“看啥呢。” 一看好像也是在发短信，阿倒是没不让他看，但是好像稍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跟人发个短信呗。” “跟谁啊？” “网上的朋友，你也认识的。” “我认识？” “嗯……”阿收起手机，突然又笑了起来，“你猜是谁啊？” 陈钦莫名地有点紧张，挪了挪胳膊，一时间没再回答，然后这次对话就到这里为止了。 已经半年了，生活总之恢复了平静，其他事基本上也都挺顺风顺水的。 要说还有什么事不太如意……果然还是跟阿和徐玲玲那档子事了。 不管怎样，对初中生来说这种事还有点早，所以最后还是以共同的兴趣为契机，让彼此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回归了平常。 但毕竟已经发生的事不能当不存在，所以还是得把自己的情况跟她们说明一下。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所以也是等下次徐玲玲回来…… 要么吃个饭，要么去打一盘游戏什么的。 虽然想想还是有点无从下手，但总之到时候看情况再说，陈钦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结果自打今年三月，徐玲玲回香江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年中过节的时候徐玲玲忙着参加VOCALOID的推广活动，暑假刚好碰上H1N1大爆发也没来成，一转眼半年过去了。 日子虽然过得还算舒坦，但有时候想起这件事，难免会觉得有点坐卧不安，拖了这么久，感觉事是越来越难以说出口了。 而且不仅如此――最近陈钦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毕竟去年他就有点感觉到了，今年又有一些蛛丝马迹――比如说徐玲玲大概是在忙别的，忙完大概是看到了信息，然后就会给他回复一大堆，但这时可以看到阿也在拿着手机捣鼓着跟人聊天。 然后有时候会有些共同话题――比如阿早上在看《故事会》，晚上徐玲玲却跟陈钦说聊斋，比如他跟阿聊过最近发售的植物大战僵尸，然后徐玲玲却又会聊起迈克尔杰克逊十几年前跳的僵尸舞…… 等等，我前半年跟徐玲玲说过早晨响铃改成七点二十过吗？ 于是陈钦又狐疑地看了一眼阿，阿已经收起手机认真看书了…… 此时的陈钦大概真的有点错乱，不过当时阿虽然没说，下课后陈钦直接问她，她说：“其实也不是很熟啦，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之后等到中午回家，老陈那边也有动静了――大概是上次错过网游工作室的机会很不服气，这次从汉章回来，他还真挺在意这电商生意的。 昨天吃过饭，老陈跟卢校长琢磨了一晚上，又跟认识的律师谈了谈，给公司股权协议搭了个骨架。 然后跟着文校长、去给龙华的几个退休老领导送了点礼物，又去租了间小仓库。 而后，他自己也有门路，先跟阿里那边的关系人士聊了聊。今早打了个电话给那‘陆阿姨’，对方虽然也不是内部人士，但给老陈推荐了个SEO公司。 老陈一听这跟自家儿子说的一模一样，马上去咨询了一下，对方直接以私人关系提了点修改意见，老陈按照对方说的、当场搞了点修改。 到中午的时候，卢校长那店的订单量就已经比平时一天的都要多了。 除此之外，另外似乎也已经跟阿堂叔谈过了。 对面似乎很好说话，虽然具体走到哪一步了陈钦没细问，但回家后看到老陈眉飞色舞，跟娄雪梅聊着他可以让家里的小店同时卖小饰品和零食，互相吸引客户，一起搞优惠促销的未来前景。 陈钦回家后，他还罕见地给儿子这里上起了强度：“今天阿说什么了没？对了，最近她一个人怪可怜的，你有空多带点她爱吃东西嘛。” 大概老陈也知道这小姑娘帮忙不是图那点干股，虽然平日里他是更喜欢徐玲玲那一派的，但总之还是提了点建议。 于是下午陈钦包里装着油乎乎的塑料袋，背着两个卤猪蹄到了学校。 到后阿座位空着，预备铃响了后才从教室门口进来。 倒是昨天就说过了，今天下午教师节活动，她得跟着校长给上学期的优等生发奖状。 所以特地打扮了一下――今天换了套小西服，及膝陈钦上次给她买的格子及膝裙，裙子下面的纤细的小腿穿着大胆的白色丝袜，一进门班上的男生就‘哇哦’了起来。 而她似乎对自己的魅力并没有太多自觉，进门自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还问：“怎么样，好看吗。” 陈钦连说好看，也许是反应稍微有些夸张，少女微笑了起来，然后问道：“要不要摸摸看？” “……” 要说跟阿相处，似乎还是跟以前一样了，不过她之前不了解男女之事闹出过笑话，春节回家的时候据说是补习了一下，然后有时候会一本正经地说一些惊人之语。 她说的时候似乎没有自觉，陈钦听后连忙道：“你也不怕给人听到……” 又连忙转开话题：“对了，我奶奶又卤了猪蹄，让我带点给你。” “谢谢哦。” 阿把东西收下，陈钦端正坐姿，倒是老老实实听课了。 过了一会阿凑过来：“你在写什么啊？” 陈钦道：“我家那网店，正琢磨着起个什么名字呢。” 他倒是真的有事在考虑，毕竟现在虽然开始当个正经初中生了，但自家老爸要做电商生意，也多少得当回事，而对网店来说，什么最重要呢？ 建立于成熟的产业链上，做电商未必需要什么都会，或者说什么都自己做的话，说不定效率反而还不如适度外包。 如果做个完全靠流量吃饭的空壳子，等到别人也弄清楚其中的原理，那生意虽然还是能做的下去，但是在竞争环境下，想赚大钱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如果要在互联网之外，自己把握一个涉及到核心竞争力的节点，那会是什么呢？ 制造，或者物流？又或者销售、仓储？ 当然不是这些――在微笑曲线的两端，一端是核心技术，零食没什么核心技术，或者说核心技术在很距离成品很远的地方，本来也用不着造个零食非要把机器的设计图先画出来，这个周期太长了。 所以还是先从品牌动手，之前陈钦说让卢校长好好想想，不过电商用户群跟传统用户不太一样，卢校长和老陈一看就是老顽固，所以到头来还是陈钦自个想。 而想出来的名字…… “三只松鼠？” 阿看到的就是陈钦想到的名字了，这个是抄答案来的名字，陈钦马上道：“互联网用户跟普通用户不太一样，太严肃或者太活泼都不太适合……” 但阿却问题很多：“为什么是松鼠呢？” 陈钦道：“因为松鼠比较可爱嘛，女生喜欢，咱们这个网店卖零食和小饰品，将来肯定要以这些用户作为主要客户群体的。” 这就解释得有点勉强了，毕竟他扯这么多，其实就是抄答案，未来三只松鼠是赛道第一名，而且还把零食电商做上市了，不抄他抄谁。 不过人家这么叫，一大原因是他们是卖坚果的，陈钦现在强行解释，已经有点勉强了。 然后阿又问：“那为什么又是三只呢？” “这……” 陈钦有点出汗了，最后牵强地扯了一堆理由，阿听得似懂非懂。 等到之后上课，陈钦就正式开始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发起了愁，说起来最近徐玲玲在忙啥啊，消息大半天没回复。 不过还好，虽然当时觉得问题很大，但是之后这问题也没有持续很久。 先是课外活动，阿上台去给同学颁奖了，陈钦在台下看着，徐玲玲打了个电话过来。 “忙完啦？” “完啦，对了阿钦。” “怎么了？” “这个国庆节你怎么安排呀。” “到时候再说嘛。” “那到时候，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保密。” 陈钦问道：“那要回来吗？” “当然要回来了，总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徐玲玲风风火火的，说完就又挂电话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总算是又要回来一趟了，想到这两年多的事陈钦有些恍惚，看着主席台上站在校长旁边、端着奖状托盘的小姑娘裙子下的丝袜出起了神。 而后等到颁奖结束，教导主任在台上说校外安全的事。 阿不知道怎么回事，结束后急匆匆地回来了，在同学们的注目下坐在陈钦旁边：“对了陈钦，我突然有件事……” “怎么了？” “之前你说的话还算数吧？” 陈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裙子下的小细腿：“什么事？” “就你说的呀，我有需要的话，你也会帮忙的嘛。” 这事啊……陈钦问：“怎么了？” “你的机会来了，总之我也有件事要你帮忙。” “说吧，什么事？” “有个朋友，托我办件事，然后我要去一趟临安。” “什么事？” “总之我堂叔他们不是在横店跟拍戏的打交道么，那个朋友说要来试镜，所以我也得去一趟临安。” “‘那个朋友’是演员？”陈钦越发困惑，“我怎么不知道呢，你这个朋友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不是啦，就是白天我发短信的那个，是个女孩。”阿道。 陈钦吓了一跳：“她是哪的人？” “香江的。”阿道，“原本就是拍戏的，最近想到大陆来发展。” 陈钦听着又觉得有点奇怪：“该不会是……” “就上次你帮过的那个jiejie嘛！”阿道，“姓俞的那个，最近她们跳的那个编译器之舞还挺火的呢。” “哦……她啊。” 陈钦算是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最后问道：“那你需要我干什么？” 阿道：“不用你做什么，你得陪我去一趟临安嘛，校长都说校外要注意安全，我一个人可不敢去。” 原来是误会。 那姓俞的阿姨，就是老徐前任，陈钦通过徐玲玲听过她不少事。 虽然不知道阿什么时候跟她关系好起来了，不过仔细一想也正常，年会那天，她帮那俞阿姨说情，最后成功上了台，阿当时也在旁边。 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只是个误会而已。 想到这里陈钦暗自松了口气，抬眼却看到阿笑盈盈地看着他。 “怎么啦？” “你刚才是不是误会了？” 陈钦又有点心虚了：“也没啊。” 阿稍微碰了碰裙子：“现在想摸摸看也可以哦。” 陈钦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小姑娘的小细腿，最后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到头来还是有点被拿捏了…… 不过看来之前的胡思乱想果然还是想多了嘛，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呢。 之前因为自己做贼心虚，莫名地把事想到别处去了，现在看来果然还是想太多了。 总之陈钦放心了下来，而日子就这样平稳下来了。 之后的几天，老陈忙着跟阿堂叔把生意定下来了，而阿似乎果然是要帮那俞阿姨试镜，陈钦听说之后特地从其他地方关照了一下，果然是最近投资比较多，那俞阿姨也跑来内地拍戏，似乎是托阿亲戚说了情，然后时间就在这周周末。而阿果然也不需要他说情，只是需要他陪着去一趟临安。 而陈钦回头把这事告诉父母，老陈和娄雪梅自打那件事之后防贼一样防着自家儿子，也是二话不说就把事应允了下来：“也行，到时候咱们开车送她去！” “嗯，顺便咱们也要跟阿的叔叔谈谈那笔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