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救助中心
彪憨人生第三十五章救助中心抓住自己裤管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挨打的那瘦弱女孩儿,此刻那女孩儿鼻口流着血,已经说不出话来,只用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可怜地看着富贵儿。 见富贵儿低头看她却没有什么表示,女孩另外一只手僵硬地伸向自己的领口,扯开自己单薄的衣衫,那小得可怜的青涩果子便露了出来。 富贵儿并不知道这丫头的真正用意,但还是蹲下身,帮她整了整衣襟。围观的人群,见富贵儿蹲下身,帮小丫头整理衣襟,帮她擦口鼻上的鲜血,便再次议论起来。 通过议论富贵儿大体的明白,原来此前那壮汉,伸手托起这丫头的下巴瞅了瞅,见这丫头长得还不错,一只大手便伸进人家的怀里,小丫头一着急,便硾他一口,却也由此引来壮汉的一顿殴打。 富贵儿听了众人的议论,紧忙起身,走向跪在地上的壮汉,抬起脚来就是一顿狠踹。此时壮汉已经知道,这身着布衣的少年,所持金牌为宫中行走金牌,哪里还敢有半点的反抗,任由富贵儿一通暴风骤雨般地践踏,也只能抱着脑袋在地上装死。 富贵儿踹累了,这才返身回到小丫头身边,把她给横抱在胸前,这丫头也真的是瘦到了极致,抱她在怀如同在芦苇地抱着那羊羔一般。 富贵儿方哲向前行至一粥棚前,见许多饥民在这里买粥充饥,便停了下来,也买了一碗小米粥,另加两个rou馒头给小丫头。 这丫头也真心饿急了,不在乎那饭食冷热,把两个馒头塞进怀里,便埋头对付起碗中有些寡淡的小米粥。 “再来一碗粥,稠点,再来两个馒头,”富贵儿见小丫头,两三口便喝完了碗中的稀粥,正用小手颤抖着剐蹭碗底的米粒,这嗓子眼便难受得有些哽咽。 重新加了饭,小丫头这才有了正常吃相。富贵儿不忍看这丫头的面目,把脸转向一边,却见一个三十上下的女子,正跪在地上跟饭铺老板小声说着什么,看那女子衣衫褴褛,却也干净,虽然饱受饥荒,消瘦了一些,但面目却比一般的女子耐看了几分。 一胖一瘦的两个人说着话,女子脸上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一抹无声的眼泪流了下来,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还是缓缓地站了起来。那胖老板见妇人起身,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偷偷拽了女人的衣角一下,便朝粥棚的后面走去。 “我靠,这又是什么情况?”富贵儿嘴里嘀咕一句,站起身来,“方兄,您照看一下这丫头,我去去就来。” 富贵儿安排一下,抬步就朝粥棚后面走去。 “放开她,”正如富贵儿所想,此刻粥棚后,果然正上演着见不得人的勾当,那肥头大耳的胖子,正如同肥猪一般,用他的猪鼻子猪嘴拱着妇人白皙的脖颈,一双油腻的大手也在妇人身上肆意地游走。 听见有人呼喝,胖老板赶紧收手,直愣愣的瞅着眼前一脸正气的少年,那妇人的脸上却并没有露出喜悦之情,转头冷漠的看一眼富贵儿,便开了口。 “公子你若愿给我四个馒头,我也任由你……”女子身为良家,虽然被逼到绝境,但真要说出那羞耻的言语,却也说不出口。 “我靠,只为了四个馒头,”富贵儿心里暗暗悲凉,手伸进怀里一顿地摸索,抓了几颗碎银,走到近前,抓起妇人冰凉的小手,把手中的碎银塞到她手中,转身便走。 “恩人,救救我儿,”女子得了银子,旋即跪倒,一边哭泣,一边怦怦地磕起头来。 “快快起来,有话好说,”富贵儿把女子搀扶起来,那女子边哭边道出了心中的委屈。 原来这女子今日跪求胖老板赊他四个馒头,待以后找了买家得了钱财再还,那胖老板却欲用四个馒头换与女子苟合一次。 女子有一个十岁的孩子,得了重疾已经近月余,又逢降雪降温眼看着就不行了。只想弄几个馒头给这孩子,临死了也让这孩子弄个饱死的鬼,就算是黄泉路上也好用力行走,所以才狠心应了这胖老板的无礼要求。 “嗯,救,马上就救,”听了妇人的话,富贵儿这个前世的老好人,哪里还能说出个不字。 带了妇人走到粥棚前面来,那方哲见富贵儿一会儿的工夫,便带回一个面容姣好的妇人回来,脸上便露出了作为男人我懂的神情。 待富贵儿把妇人的遭遇跟方哲解释一番,那方哲还没有什么言语,一旁狼吞虎咽的小丫头便放下了手中的rou馒头,扑通一声跪地。 原来这小丫头有个双胞胎的meimei,也同样染了伤寒,这几日里也是滴水未进,平时meimei没病之前,两个人每天早早地排队,领那每日一餐的官家施粥,倒也勉强能活,可是如今meimei得了伤寒,一边要照顾meimei,一边要排队领粥,两边便不能兼顾,迫不得已小丫头才想把自己贱卖了。 妇人前面带路,富贵儿牵着小丫头的手,一行人行走百丈,便到了那用席子搭建起来的临时住所,住在这里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无力去抢粥的人,时至入冬,突然降雪,近几日每天都有大批的尸体从这里抬出。 妇人的儿子,小丫头的meimei,两个人此时便聚集在这里,富贵儿雇辆马车,把这两个孩子,一起搬上车,几个人这才远离南市,朝富贵儿的新宅子赶去。 富贵儿没有想到,本来只想买几个丫头小厮,却弄了一堆的重病号回来。 安顿好了这些人,请了郎中回来给两个孩子看了病,富贵儿安排那妇人给两个孩子熬药,自己抽时间把春喜儿给接了回来。 那方哲也是仗义的爽利之人,今日本来是邀请富贵儿去勾栏听曲的,但见了富贵儿这救人的壮举,却也真心地被感动,富贵儿回御膳楼接春喜儿,他便回去唤来了几个军伍里的好兄弟,一齐过来帮富贵儿收拾屋子。 方哲的妻子听说了富贵儿救人的事儿,也甚是感动,听说自己的男人结交的还是手持御赐金牌的人,更是觉得自己的男人如今攀上高枝了,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欣然一同前来。 下午陪着春喜儿上街一通的买买买,也真正见识了人家的财气。 有了众人的帮忙,这新宅大院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辉煌,富贵儿晚上亲自下厨,为大家备了一桌,也算是新宅里开了火。 按下富贵儿的新宅大院不说,且说红衣蕊娘那里,一夜未眠的蕊娘时刻关注着富贵儿屋内的动静,躲在隔壁并没有听到那床摇一夜的声响,心想这下是难逃暴毙身亡的命运,却不想第二天一早便听见了富贵儿早起出门的声音。 在屋里憋了一天,不敢出门见富贵儿,以免相见尴尬,等傍晚走出房间却听说,有好友前来约去勾栏听曲,一天未归,下午回来一趟,接走了春喜儿,却再也没有回来。
“难道这个小家伙要跑?”蕊娘听了小厮们的言语,心中暗暗琢磨。 这家伙若真的跑了,倒是省得自己麻烦了,只是这一次,主子毫不犹豫地便准备舍弃自己,自己的命运根本就没掌握在自己手里,若这一次真的就此丢了性命,那自己的一家老少也就跟着完了,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死不起的那种人。 “朱总监回来了……”蕊娘这里正在琢磨到底何去何从,却有小厮来报,那朱富贵又回来了。 “这厮到底要干嘛?不行,我得找他谈谈,”蕊娘支走了小厮,仔细地想了想,还是出屋敲响了富贵儿的房门。 “好兄弟,今儿勾栏听曲,可听得欢快?春喜儿妹子呢,她不在啊?”富贵儿把蕊娘让进门,这蕊娘也不客气,直接进屋找凳子坐了下来。 “当然欢快,蕊娘是来看我暴毙的吧?你那药力不成啊,本欲借着你那药夜御八女的,可就一次就不行了,”安顿好了春喜儿,富贵儿也没什么后顾之忧,此刻蕊娘进屋便开始了口舌之战。 “你真的没事?”这御膳楼的合欢香是自己从樊笼带过来的,整个御膳楼只有自己手里有解药,蕊娘是真心不信富贵儿服用那么大的剂量会如此地轻巧。 “人站在这里了,蕊娘不会怀疑我是鬼吧?哈哈哈……”富贵儿笑得放肆,完全没了昨日洗澡时的局促,那药的药力自己见识过,如若没有邵莹的毒经,自己可能真的就暴体而死了,人家既然都想要你的命了,你还跟人家客气什么。 假如今日蕊娘还如昨日那般挑逗自己,富贵儿会毫不客气的翻身上马,并且不带怜香惜玉的。 “好兄弟,蕊娘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见了富贵儿那冷漠锐利的眼神,蕊娘心里第一次见识到,这憨厚的少年内心藏着的魔鬼。 “你又做了什么补偿我的事情,让我能不计前嫌,你什么都没做,我又为何要原谅你,不要说你那身皮囊,我朱富贵没兴趣,”富贵儿这话说得硬气,言语里的怨恨怼得蕊娘,好一通的翻白眼。 “好兄弟,你我命运相近,都是人家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蕊娘说着话,难掩心中的委屈,泪水禁不住落了下来,这眼泪倒不是演给富贵儿看的,是真的感觉到自己走投无路。 “我逼你,是你逼我的好吧jiejie,你说逼人做什么的都有,给人下药,逼着别人x自己,你说你贱不贱?”富贵儿如今跟蕊娘彻底撕破了脸,什么难听的粗俗言语都说得出来。 “贱,是我下贱,是我不自重,好兄弟,jiejie只求你一件事儿。把jiejie留在你房中伺候你,如今那邵莹已经走了,以后这端茶递水,洗脚暖床,都由奴家来做,并任由好兄弟随意打骂责罚,蕊娘如有半点怨言,定让我不得好死……” 蕊娘言语真切,说着话,扑通一声跪地,头触在地上,久久不起,只是一味呜呜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