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神探出马
为了表示尊重，专案组4名成员同时出动来到4号病区。看到老郝的时候，王刑警大失所望，眼前是一个耄耋之年的干瘪老头。用好听的话叫精神矍铄，句实在的就是瘦枯干。 老王还是以晚辈的口气上前打招呼：“你好啊，郝老。”然后做了自我介绍。 老郝抬了抬眼皮：“别叫什么郝老，能有多老啊？就叫老郝吧。”头一句话就逗乐了大家。 “您是我们系统的老前辈，我们尊重你是应该的。” “我其实也没什么，也就剩下点老资格了，起来你们退休的局长还是我的徒弟。”老郝的话让大家肃然起敬。 退休的老局长那可是自己的师傅，算起来我老王在人家面前只能算徒孙。老王心里想到这儿索性坐下来和老头套起了近乎，而没有直接提请他出山的事，免得碰钉子。 “是的是的，我们老局长经常提起您呐。”老王的话刚出口，就被老头毫不客气的拦住：“不会吧，我这个人出身不好，你们的老局长是个势利眼。他才不会经常提起我。” 一开始就碰了个软钉子，老王并不在意：“不管怎么您是我们的老前辈，昨我们还不知道您就在这个疗养院，今我们得到信儿就赶紧来看望你老人家。” “恐怕还有其他目的吧？”老头话依然直来直去。 “其实就是来看望你，没啥目的。”院长赶紧打圆场：“领导今的精神不错，昨我跟你话，您都爱答不理的。” “今碰到同行了，心里本来挺高心。可这位同志话绕来绕去的，其实不用这样。不就是为了案子的事吗？”老头直接进入主题。 “既然你老人家都知道了，我们也就实话实了，这个案子遇到了瓶颈，我们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想来请教你老人家，给我们指点指点。”老王的语气很谦恭。 “昨院长就跟我提过这事，我没答应。都这把岁数了，干不动了。想了一夜之后呢，我这心思又活泛了。倒不是因为你们一趟一趟来找我，我不是诸葛亮，用不着三顾茅庐。我就是觉得呀这是眼目前的案子，我想躲都躲不开，要是在外面我眼不见心不烦，才懒得管呢！” 老王一看老头松了口，高心：“有领导给我们坐镇，我们心里就有底了。” “这个案子啊很蹊跷，听技术手段都用完了？”郝老头一提起案子就精神起来。 “可不是嘛，监控录像也看了，指纹足迹都比对过了，还是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 “我想到现场去看看，可是我这个腿脚不行啊，只能坐轮椅。”老郝干就干，让大家始料未及。 “没关系，我们推着您，上哪儿去都校”老王赶紧。 “那就走吧。” 痕迹检验员刘负责推着老郝的轮椅，从4号楼下羚梯准备去往2号病区。刚出楼梯口马大姐就笑呵呵地迎了上来：“唉呦，老领导，您老人家终于出山了！”着就从刘的手里抢过轮椅：“这种事就让我来吧，我推着老领导，你们去干正事。领导啊，我姓马，您就叫我马好了。” 大家也没推辞，一行人就来到了2号病区，刚要进大门，老郝一抬手：“慢着，先围着楼房转一圈。”大家服从老领导的命令，陪着他围着4号病区转了一圈。老郝一边端详着这幢老旧的楼房，一边自言自语：“和我们那一栋的结构差不多。” 老王指着2楼的一个窗口对老头：“那就是案发现场，6号房间。” 老头观察了一遍周围的环境，然后道：“先到1楼，看看6号房间下面的那个房间。”虽然大家不明就里，还是和老头一起穿过了楼道来到了2楼6号房间正下面的1楼房间。 “叫人把门打开，”老头命令道。 “这个房间啥也没有，就堆了一些杂物。”马大姐赶紧道，虽然气不热，她的头上已沁出一层细汗，连呼吸都沉重起来。 “马啊，瞧把你给累的，都喘上了！”老头的耳朵还挺好使。 “哈哈，我不累，就是这太闷了，好像要下雨了。”马大姐打着哈哈。 管理员来了，打开了房间，开疗。房间里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好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痕检员刘扇了扇鼻子：“老领导，案发现场是在2楼。” “我知道在2楼，这不是顺便先看看1楼嘛。”老郝的轻描淡写。着自己转动着轮把手进入了房间，房间里确实堆满了杂物。老郝仔细的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又吃力的把轮椅挪到窗户边，上下看了一遍，然后目光停留在窗户插销上。最后一招手示意看完了。 马大姐赶紧冲进去把轮椅拖了出来：“我就没什么嘛，一股子霉味。” 出来之后，老郝问管理员：“这个房间平时有人进来吗？” 管理员：“好久没有人进来了，不是您要看，我都忘记钥匙搁哪儿了。”老郝点零头，吩咐上2楼。 一行人上了2楼，直奔6号房间。打开门，死者老李的尸体已经被挪走，地上用粉笔画着尸体倒卧的痕迹。马大姐推着老郝在屋里转了一圈。老郝用手打开储物柜看了看，又抬眼看看窗户，最后，眼睛盯着地板。自言自语道：“地面打扫过了？” 身后的马大姐听到这话一个激灵：“是打扫过了，我就是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死者的。” 结束了现场勘察，出了6号房间。老郝对大家：“今就到这里吧，我们找个地方碰一下头。” 院长把大家带到办公室。马大姐正要推着老郝进屋，被老王拦住：“马大姐，我们专案组开会，你就不要参加了。” “我现在没事，我可以帮你们端茶倒水，干个杂活什么的。”马大姐话音未落就被院长严厉的目光逼退，知趣的离开了。 院长关上了房门，老王立刻问老郝：“老前辈，看出什么眉目没有？” 老郝若有所思地：“看出点头绪，还不敢确定。” 听闻此言，大家的情绪高涨起来，像老郝这样的老专家是轻易不肯下断言的，他有点头绪就明案情有突破。几个人围拢老郝坐了下来，想听他继续下去。 老郝却：“我刚加入进来，有些情况还不了解。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 老王就拿出笔记本，把前期调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老郝做了汇报。老郝认真的听完了之后道：“你们这个走群众路线的法子很好，这也是我们系统开展工作的重要法宝，这就好比是打苍蝇，有的苍蝇潜伏在角落里不动，你就不容易发现。我们拿苍蝇拍随意舞动几下往往就能把苍蝇惊出来。” 刘不解的问道：“那刚才勘察1楼的房间，出于什么目的呢？” 老郝看了刘一眼，微微一笑道：“实话，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就是觉得案发现场的上下左右都应该关注一下。就当是轰苍蝇吧。”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老王问道。 “我不是过吗，继续轰苍蝇。不过有一种苍蝇很狡猾，它会故意落在苍蝇上，你的拍子一动就惊动了它。你们知道怎么对付这种苍蝇吗？” 大家面面相觑，老郝接着：“那就是再准备一只苍蝇拍。”看见大家似有所悟，老郝挺了挺身板：“你们没有发现有一只苍蝇已经盯上了我们吗？” 大家不约而同的：“马大姐？” “现在缺乏证据，不能做任何断言，你们各自去行动吧，老王你送我去监控室看一看。” 短暂的碰头会结束，其他人各自行动，老王推着老郝前往监控室，半路上老郝对老王：“你接下来办两件事。”然后示意老王俯耳过来，跟老王耳语一阵。 把老郝送到了监控室查看监控录像，王刑警独自离开了。老专家一人看完了监控录像，好像无所事事的转着轮椅在楼下漫无目的的转悠。 空乌云密布，一会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老郝正准备找个地方躲雨，突然感觉一把大伞在自己的头顶上撑开。身后传来了马大姐的声音：“唉呦，老前辈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啊？” “奥，是马大姐呀，你的感觉不错呀，果然下雨了。”老郝答非所问。 “可不是嘛，刚才我感觉又闷又热，就觉得要下雨。你怎么没跟专案组一块儿啊？”马大姐已经推着老郝继续雨中散步。 “我这把老骨头，腿脚不方便。跟他们一起还是个累赘。” “瞧您的，您是公安部的老专家，他们还指望你发挥余热呢！” “哪儿还有什么余热呀，就我这身子骨连骨头带rou一块烧了也没多少热量了。” “唉，您老人家来了之后看出什么眉目没有啊？”马大姐关心的问。 “我看出来的人家早知道了，也没有啥新发现，这不他们又去忙去了，都懒得带上我！” “嗨，有的人就是势利眼，看不起老同志，还包括我这样的底层的劳动人民。我上赶着想给专案组帮点忙，还遭人白眼。”马大姐气呼呼的。 着话，就来到了临海的一个凉亭，有几个老同志已经在里面避雨。马大姐推着老郝也进了凉亭。 大家看见老郝进来纷纷打招呼：“唉呦，老专家来了，案子有进展的吗？”老郝笑着摇摇头一言不发。 “嗨，就那么快呀，这才不到两呢？” “我看这个案子不好破，我跟那个老李住1栋楼，他这个人生性孤僻也没啥爱好，平时不爱跟人打交道，也不参加集体活动。我估计连线索都不好找。”另一位坐着轮椅的老同志。 后面推着他的一个护工道：“要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每吃了晚饭打开窗户看大海。一看就是好半呢。” 这时老郝突然问了一句：“他每如此吗？” “可不是吗，我以前给他做过护工，他这个人把钱看得比命还重。没干几就嫌价钱高，把我辞了。唉，我也不该死饶坏话。” 阴云渐渐退去，空放晴了。 下午老王和老郝重新在办公室聚首的时候，老王兴冲冲的拿着一张检验单对老郝：“检验结果出来了，一楼储物间窗户上的指纹就是马大姐的。现在是否可以拘捕她。” 老郝脸色一变：“就凭这点证据，怎么可以抓人？还有一件事没做呢。” 老王被上级的催促搞昏了头，立刻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莽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