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穿梭者和间域
经过与杨悦一系列的交流之后，向鱼得到了很多有关穿梭者的信息： 杨悦的身份确实是穿梭者，不过同样作为穿梭者，向鱼和杨悦却有着很大的不同，最大的一点不同，是得到任务的方式：杨悦在苏醒过来之后，脑海中响起了一个自称为主宰者的声音，那个声音告诉了杨悦她接下来的任务，而向鱼则是在幻觉中见到了主宰者本人，并且接到了他的任务，但是二人的任务却是完全一样的——在这个城市之中存活七天，直到第七天的早晨八点，任务完成。除此之外，杨悦也不知道所有向鱼通过幻觉得到的消息，不如政府的轰炸计划，比如他们需要获得位于地下研究所中的研究报告、与杨悦的交流也让向鱼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的幻觉，似乎是一种他独有的信息获取手段。 “说起来，你的血脉能力是什么？”杨悦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的血脉能力叫做风行者，是一个可以cao控风的力量来帮助我作战的血脉能力，不过现在我只会用这个能力来给自己加速或者给对手减速。”杨悦的指尖浮现出一个青绿色的小光团，这种青绿色的光芒向鱼之前见过，自己当时救杨悦的时候，杨悦当时就是靠着这个能力来提升自己和他的速度的。 但是自己的血脉能力是什么呢？向鱼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自己救杨悦时候的情节，那道从身体里释放出来的黑白两色的光芒？还是说那精准的设计技巧，向鱼一时之间也有些说不好，但是自己的脑海中并没有出现任何与血脉能力这个词相关的信息。 “我不知道。”最终向鱼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 “不知道？这怎么可能？你解锁血脉能力的时候没有收到任何提示吗，就是主宰者的声音提示之类的？”杨悦惊讶地看着向鱼，向鱼给出的答案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她很清楚的记得，在自己解锁血脉能力的时候，脑海里有主宰者的声音出现：“穿梭者杨悦，获得血脉能力，风行者，血脉能力等级：1级”，向鱼之前救自己的时候，不论是射击时候专注的样子，还是最后释放出来的黑白两色的波纹，都绝对是使用了血脉能力的。 “好像没有.......”向鱼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 “你果然是个怪人啊.......”杨悦也学着向鱼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下一话题。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你是怎么计划的？” “啊.......什么计划？”向鱼被杨悦问的有些愣住了。 “就是有关我们下一步行动的计划啊，如果你的记忆没错的话，我们应该不论如何都要去那个位于市政中心的地下研究所一趟，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开始准备了啊？比如怎么去那里，去了那里之后要怎么下去之类的。另外我们还得带上西蒙叔叔和尹清溪jiejie对吧？”说到最后这一点的时候，杨悦看向向鱼的眼神有一些奇怪，她似乎在隐隐约约之间猜到了向鱼的想法——他并不想带上尹清溪和西蒙。 “唔，我想还是不带上他们了比较好.......”向鱼想起之前自己已经告诉了杨悦有关地下研究所和城市外围守军的事情，从杨悦的语气和神态之中向鱼能够感觉到，杨悦是想要带上尹清溪和西蒙一起前往地下研究所的的，但是在向鱼看来，尹清溪和西蒙真的很不适合作为这种末世情况下的同伴。 “为什么？”杨悦不解地看着向鱼，向鱼抬起头，看到了杨悦清澈的眼睛。 “我觉得.......他们不是很适合在末世之中作为同班。”向鱼的声音小了很多，此刻的他，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低着头不敢再看杨悦一眼，但是杨悦却直接弯下腰，侧过头看着向鱼，杨悦的行为吓得向鱼连连后退。 “那么你觉得我们适合末世吗？一个只有跑路能力的女高中生，一个动不动就会陷入到幻觉之中，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我........”向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杨悦的问题了。 “好啦，别瞎想了，我们就带上他们吧，大家都是同伴，没有把谁抛弃的理由，不是嘛？”杨悦说出这句话的神态和口气，都让向鱼产生了强烈的熟悉感，那种将要进入幻觉的感觉也再度袭来，不过这一次，向鱼强行控制住了自己，让自己没有进入到幻觉之中，自己每次进入幻觉，都会导致自己在杨悦面前失态，这一次他不想再这样。克制住幻觉之后，向鱼点了点头，对杨悦的提议表示了同意。 “我先下去啦，通知尹清溪jiejie和西蒙叔叔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不许跟我抢。”杨悦转过身，一蹦一跳地走向楼梯间。 “杨悦......”向鱼叫住了杨悦，杨悦转过头，不解地看着向鱼。“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认识吗？” 听到向鱼的话，杨悦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你猜啊。”杨悦没有给向鱼继续追问的机会，转身快步跑下了楼。 向鱼望着杨悦的背影，依旧没有想明白那个记忆中的“阿悦”与杨悦的关系，只不过现在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向鱼还有了其他的疑惑——穿梭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穿梭者这个神奇的身份啊，很有意思，至少根据我们目前推断出来的信息来看，很有意思。”就在向鱼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背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向鱼回过头，看到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在看到青年的瞬间，向鱼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与这个青年有关的记忆——青年叫做余穹，自己一般称呼他为小穹，这个青年是自己的几名挚友之一，也是一个智力超群的智者，但是与他相关的其他记忆，向鱼却完全没办法想起来了。 “在我看来啊，穿梭者这个身份，说穿了其实就是给主宰者打工的黑奴。”小穹推了推眼镜，开始同向鱼讲述起自己对于穿梭者的理解来。“首先哈，我们被主宰者拉进间域，是为了什么？”小穹看着向鱼，似乎是在等待着向鱼给出答案。 “对抗虚空之主。”幻觉中的向鱼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 “没错，就是为了对抗虚空之主，但是你也知道，这个虚空之主是个幕后boss级别的怪物，实力甚至远在可以很轻松地把我们从现实世界拉进间域的主宰者之上，对抗这样的存在，肯定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的，所以我们所经历的这些剧情，其实就是一个选择器，只有顺利地在剧情中实现了良性循环，并且在养蛊之中战胜了其他对手的人，才能够成为与主宰者并肩作战的战士，至于剩下的人嘛，要么成为了这些人成长路上的垫脚石，要么因为对抗不了太过困难的剧情而被干掉。” “但是剧情难度不是应该根据我们获得的点数总和来确定吗？那只要我们一直不提升自己，也不完成除了主线任务以外的其他任务，是不是就会安全许多了？”向鱼再度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理论上可行，但是你愿意吗？你难道没有发现，被选中成为穿梭者的人，内心之中都是有一些特殊的对于力量的渴望的，呃.......除了你，你老人家怎么被选进来的我也不知道。这种对于力量的渴望是穿梭者们成长最大的助力，就好像是你给拉磨的驴前面放了一根胡萝卜一般，就算知道自己是在拉磨，但是为了能够吃到胡萝卜，他们还是愿意不断地原地转圈。” “你对于自己的这个描述，还真是有点独特。” “这叫有清晰的自我认知，不像某些人，满脑子都是改变世界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有些时候我还真蛮好奇的，到底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上您老人家这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破性子。” “去去去，那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吗？我们继续聊我们的正事，穿梭者的事情说完了，来聊聊你对间域的理解。”向鱼连忙岔开了话题。 “间域嘛，这个我还真仔细研究过，间域最早设计出来，就是为了对抗虚空势力，在很多很多年前，虚空世界打通了它们与现实世界的通道，无数虚空生物借助这条通道来到现实世界，与当时现实世界之中的修行者展开了战斗，最终，修行者们击退了虚空生物，但是却没办法破坏掉这条通道，所以他们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办法——在这条通道上面加了一把锁，这把锁就是间域，也是现实世界与虚空世界的最后一道防线。”小穹又一次推了推眼镜，这是他在进行思考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一个动作。“但是后来这个世界因为一些变故跌入到了低法位面，修行者也不复存在，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能够保持对于虚空的战斗力，间域的主人，也就是把我们骗进来的那位主宰者抽干了现实世界最后的气运和法则，把现实世界直接从低法位面变成了无法位面。我知道您老人家可能对这种涸泽而渔的行为不是很理解，但是主宰者靠着从现实世界之中抽取的法则和气运成功将间域这个小地方变成了新的高法位面，这个高法位面在短时间内还是可以维持循环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之后，小穹深吸了一口气，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瓶咖啡，随后又递给向鱼一瓶可乐，两人碰了一下杯之后，小穹继续讲了起来：“这个循环的实现，也意味着人类与虚空的第二场战斗开始了，只不过这一次人类方的只要战力从修行者变成了穿梭者，而穿梭者则是主宰者选出来的专门对抗虚空生物的战斗力，这些穿梭者基本上都是在主宰者的培养下从普通人到觉醒能力，然后一级一级的提升自己的血脉能力，然后传承域，规则域，法则域一点点成长，最终变成一个合格的战士加入到虚空战场之中，当然后面这些大部分都是我个人的主观臆测，毕竟我们知道的信息实在是太少太零碎了，根本没办法拼凑出完整的信息来，不过我一定会想办法看到有关间域和虚空的一切消息的。”小穹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不错哦，我亲爱的小穹这个梦想还是很伟大的。”向鱼喝光了自己手中的可乐。 “狗向鱼！你叫我名字的时候不许加亲爱的！”小穹生气地瞪了向鱼一眼。 “好的，亲爱的小穹。”向鱼很开心的笑了。就在这时，向鱼面前小穹的样子开始飞速变化，他的身上出现了无数伤口，随后他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分解，一点点破碎，向鱼惊讶地看着面前小穹的变化。“小穹，你.......你怎么了？” “为什么？”逐渐破碎的小穹看向向鱼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不解，他努力地尝试着朝向鱼伸出手，但是他的手刚刚伸出去就化成了无数碎块，随后在空中消散。“向鱼，你到底，想要什么？”那是小穹消散之前最后留给向鱼的问题。伴随着小穹的消散，向鱼的幻觉也彻底结束，他跪倒在地上，汗水不断地砸在地上，刚刚的那一幕，过于恐怖和诡异，哪怕幻觉已经散去，向鱼仍然能感觉到从脊髓深处蔓延开来的寒意。向鱼用力地揉了揉太阳xue，强迫自己把刚刚发生的一切暂时忘掉，随后他艰难地站了起来，缓缓走向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