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默默挑选
“虽然这些都不是珍贵食材,不过我可是下了很多的心思,土豆泥我都是用手磨的,这样才能保证豆泥的软滑;牛奶可是从荷兰引进来的奶牛产的,一直都是冰泉水和天然绿草喂养的,虾仁也是从北海道每天空运过来的;这道皇帝菜每一根都是采取了菜叶dingl端最嫩的部分,以保证容易消化……” 善若凝不好意思地弯了弯秀眉,“真的不好意思,要你花这么多的心思。” 卜昊空若有若无地扫了江浩歌一下,语气很有含义,“认识了江大少这么久,他可从来都没有让我下过厨,今次他特别吩咐,我猜想这个人物肯定不一般,所以怎敢怠慢。” 一道目光横扫过来,卜昊空马上止住了话,转身离去,“好吧,我再去弄几道江大少喜欢的菜。” “不用了,”江浩歌叫住了他,“我吃这些就好了。” 卜昊空侧头说到:“今天有你喜欢的神户牛rou,还有刚刚新鲜空运到的海鲜。” “不用了,我陪她一起吃就好了。” 善若凝有些愕然地看向他,“这么清淡的菜式,你们男人应该不喜欢吃吧?” 他微微展开剑眉,拿起筷子,“我吃的这么美味,你吃的这么简单,不是存心要馋你吗。多个人陪着你吃,胃口应该会好点吧。” 善若凝轻轻望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体贴细致。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欣赏着夜景,气氛倒也轻松。 不过善若凝却觉得江浩歌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不过奇怪在哪里,她却又说不出来。 一顿饭,吃的倒也愉快。进餐后,江浩歌便把善若凝送回家里。 善若凝不想让池浩广抓到把柄,所以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便下车了。 刚进家门,一道阴骇的声音传来,“你还知道回来?” 池浩广像尊神一样坐在沙发上,脸上乌云密布,旁边坐着一脸得意的雪波。 善若凝撇了撇嘴,“你如果不喜欢我回来的话,我可以不回。” 想起今晚他一丝怜意都没有,她心里就觉得微凉。 “呵呵。”他干笑了两声,笑声像闷雷一样压抑,“这样的未婚妻,丢脸丢到银河系,我真的不想要。不过我仁慈,就算未婚妻再怎么不堪,我也不会把她抛弃。” “谢谢。”她违心地挤出两个字,“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去把今天拉下的家务做完。” “给我站住。”池浩广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扯了过来。 她无谓地望着他,眼中满是冷静,“不让我走,是想让我看你在大厅还是浴室?” 池浩广眼睛微眯,目光冰寒,“看来今晚你吃豹子胆去了,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你又不是皇帝,我为什么不敢这样和你说话?” 他的眼中涌起幽暗的怒火,冷冷一笑,“我只不过是走开一会而已,你就失踪了一整晚。做错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看来应该让你长一下记性。” 他站了起来,拿起桌面上的几瓶咖啡豆轻轻摇晃着,“女人做错了事就应该面壁思过,这是我订的家规。” 他把手中几种不同的咖啡豆,倒进一个盘子里,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 “为了不让你面壁时无聊,你把这几种咖啡豆分开来,重新装回瓶子里。什么时候分好了,你就什么时候去睡觉” 善若凝愤怒地站在那里,咬了咬牙。这几瓶咖啡豆合起来足有几千颗,一颗一颗地挑出来,要挑到什么时候。 她昨天做了那么多家务,今天那么早起来做早餐,又饿了一整天,身体都快要虚脱了。 她心底漫过哀凉,到底什么才能让她休息一下? 她抬眼望了池浩广那黑如墨水的脸,深深地吸了口气,拿着咖啡豆走到墙壁旁边,开始认真地挑选起来。 “明天早上我要喝咖啡,如果让我喝出咖啡里含有其他的味道,我要你把咖啡豆一颗一颗地吃下去。” 池浩广阴沉地望她一眼,搂~着雪波走了上楼。 经过过她身旁时,雪波幸灾乐祸地望了她一眼,眼中满是解恨。 善若凝看着池浩广的背影,心中恼火。她觉得遇上这样的男人就像被qj一样——反抗是痛苦,不反抗也是痛苦! 她发了一会呆,便开始一颗颗地挑着盘里的咖啡豆。 咖啡豆很小,她每次都得用指尖去挑起来,今早剥栗子而出血的手更加雪上加霜,一阵阵钻心的钝痛。 她忽然想起以前的生活,每天下班回来钻进自己的公寓里,弄两个喜欢的小菜,上上网,听听音乐,每天都过得那么惬意。 可是如今,这种生活却一去不复回,陪伴她的将是那个恶魔的身影。 清幽的灯光下,她仔细地挑选着…… 斗转星移,转眼已到半夜3点,大半的咖啡豆已经分开来了,再过半个小时就能全部分完。 想着一会儿就能睡上一觉了,她心中不禁涌起欢欣。 她喝了点水,准备上趟洗手间后把咖啡豆分完。 当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她忽然像座雕塑一样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这一次她真的很想哭,她从9点钟一直挑到现在,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可是咖啡豆又重新被倒回盘子了混乱了。 她站的腿都快要僵直了,撑不起来了,指尖也红肿了。 可是……这一刻又打回原形了,她真的欲哭无泪。 她抬眼望了一眼楼梯转弯处的雪波,心中涌起万丈的怒火。 这个女人好阴毒!别落在她手里,要不然她一定要加倍奉还。 可是眼前她只有忍受的份,要闹到池浩广那里,打扰了他的美梦,说不定会让她死的更难看。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强忍着怒意与难过,又开始默默挑选着。 雪波算准她不敢惊动池浩广,挑畔地扬起艳丽的眉毛,得意洋洋开口,“怎么?连吭也不敢吭一声?” 善若凝心中愤恨,但是输了场面不能输气势,她抬起头,冷冷开口,“不是不想出声,而是觉得没有必要。难道狗咬我一口,我也要咬狗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