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波特卡斯D露玖
“博加特老师，山贼大叔们、玛琪诺jiejie、村长、以及那个你应该已经认识的同龄人，萨博，他们对你的爱太随便了，很轻易就能给出来，好像不是你也没关系。” “你会这么想吧？你觉得他们只是对所有人都那样，所以不在乎这种不偏心的爱，这我也能理解。”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辜负波特卡斯·D·露玖的爱，你咎由自取！” 母亲？ 遗传了自己满脸雀斑的，那个女人。 看着走到面前满脸怒气的奎托斯，本想为自己解释一下的艾斯竟然不敢开口了。 因为他确实想不到讨厌那个未曾谋面的mama的理由。 “由于个人的原因，我也很讨厌罗杰那个男人。站在你的角度上来看，把儿子托付给一生宿敌，并且这个宿敌还是个粗线条的海军。” “或许还会有人羡慕他拥有这样洒脱的豪情，但我认为这样的父亲很自私，只是自以为走得潇洒罢了！” “可你的母亲做错了什么？” “艾斯，我问你，波特卡斯·D·露玖，这个女人做错了什么？！” 面对奎托斯的步步紧逼，艾斯仓惶垂下头，大脑混乱。 没错啊，mama她，mama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离世了。 而且，她—— “她为了你的出生将你藏在自己的肚子里两年，并且心甘情愿地死掉。” “她宁愿放弃自己剩下的所有生命来换取你看到这个世界，她做错了什么？” “那么多人都不希望看到你的存在，但唯独她拼了性命也想看到你好好地活着。就为了别人的风言风语，就为了那些陌生人不用负责的话，你就要辜负自己母亲的爱，莫名其妙地不愿意努力活下去。” “那不论是像刚才那样消极还是打算死掉都随你的便好了，你的mama替你死过一次，看看她会不会活过来再为你死掉一次！” 震耳欲聋。 意识到了什么的艾斯看着自己的双脚，恍惚地在心中凭空刻画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女人的脸庞。 不，应该是自己和她长得很像。 那应该是很温柔的一个女人，有轻飘飘的长头发，花一样的笑容和温柔的声音。 自己因为贪玩总是惹她生气，她当着邻里大声囔囔要把不听话的自己卖出去。 身为不受人待见的孩子没有人喜欢本来就不稀奇，唯一能当作伙伴的也只是另一个父母死掉的孩子。 可唯独她只是说说而已，她会真心喜欢自己。 她会抢先一步给自己做好吃的饭和准备温暖的床。 她会看着自己长大，一点一点地跟着变老，不知何时头发变白，额头也泛起皱纹。 艾斯忽然鼻子一酸，眼睛里面含住了泪：“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奎托斯的声音冷淡，“这种事情自己去跟你的mama说就好。” “还是，你也知道没有办法做到这件事情了？” 憋住眼睛和鼻子里面想要涌出的液体比想象中要更难一点，艾斯情绪激动，大口喘着粗气，却仍然不敢抬头看对方：“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给我好好抬起头满脸不屑地反驳我啊，为什么你会觉得抱歉？” “平时那么吊儿郎当，现在怎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艾斯，继承了D之意志的艾斯。” “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和我没什么区别的可怜虫。” 一直教训着艾斯的奎托斯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而是凑上来轻轻抱住了他。 这让艾斯略感意外。 “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决定用性命延续你的性命的那位女人，连一句mama也没听到过，依然感到幸福地死掉，就是因为你活下来了啊。” “无条件的爱，再也没有人会对你这么做了。” “为了波特卡斯·D·露玖，你要活得比谁都健康幸福。” 而艾斯听了这些话再也克制不住，泪珠像电闪雷鸣后忽然从空中掉下来的水滴一样一颗一颗愈滚愈快、在他的脸上和奎托斯的胸口处连成一片。 最终，泪如雨下。 ... 奎托斯有时候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很奇怪。 明明身边的家人随着利尔曼号葬身火海这件事过去了才两个月，明明他没有为此流一点眼泪。 偏偏，当看到那些记忆中的人和事，看到那些即将发生的悲剧，也许不管怎样努力都没法改变的悲剧时，他还是想要凭借自己的行动去尝试改掉剧本，书写和原作不一样的结局。 因为淋过雨，所以也想要给别人撑伞吗？ 就算在他身上发生的苦难如此之多，他也仍然看不得悲伤的花在身边蔓延。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如果什么都做不了，那么只做好自己也是很棒的一件事；要是可以改变世界，那么他现在就是要选择改变世界。 因为改动世界线获得相应的奖励也是顺便的目的，奎托斯仍然需要成长和变强，这样才能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再失去重要的人。 区别在于，就算什么也得不到，他依然热衷于救赎他人—— 这本身便是他救赎自己的一种行为。 【波特卡斯·D·艾斯的世界线正在发生未知的变化】 【世界线已波动！】 【受该次波动影响，波特卡斯·D·艾斯的性格已经发生未知的变化】 【正在评价此次波动等级...】 【评价完毕，此次波动等级为R级】 【已获得相应深红池能量】 【波特卡斯·D·艾斯对你的好感增加了】 【波特卡斯·D·艾斯对你的好感达到临界值】 【临界值已触发，提高等级可解锁？？？】 【波特卡斯·D·艾斯将你视为人生导师】 人生导师还行，日后找个机会把黑胡子的信息全都隐晦地告诉你吧，别再像上辈子一样傻乎乎的飞龙骑脸了。 不过，艾斯的性格发生变化，那他的人生轨迹还会像之前一样吗？ 如果没有被黑胡子交易给海军，没有在顶上战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了救路飞而被萨卡斯基一拳穿心。 活下来之后想要白胡子当海贼王的他，和想成为海贼王的路飞之间的矛盾就绝对避免不了了。 两兄弟之间必有一战，虽然... 比起有人死掉更能让人接受。 尽管一定会产生失去荣誉的输家，但活着，本身就赢了嘛。 再看下面一行提示： 【你已觉醒王的资质，提高等级可解锁？？？】 按照刚才自身的观感来看，原本一直游荡于体内的那股气终于在怒火中烧的那一瞬间倾泻而出，似看不见的风一样猛烈冲锋。 它们盘踞在以那头蠢蠢欲动的大野牛为中心方圆三米之内的空间，并由强到弱扩散至四周，还最终导致了十来头野牛承受不住，接二连三陷入昏厥。 毫无疑问，这就是传说中的，霸王色霸气。 我可没有什么率领天下的野心，为什么也会觉醒这个万中无一的能力呢？ 奎托斯翻看了半天，找到一个和觉醒之前不同的数据： 【智力之路≈6（ 2 3 1）】 果然智力路线提升了啊，还一次就是最高阈值六点。 要是再这么来一次，自己的道力值就达到了十点，和普通的海军士兵相差无几了。 奎托斯再看向个人仓库里因艾斯而获得的R级深红能量。 使用！ 【利尔曼·阿白的生命卡等级未达到最低要求N级】 什么意思？ 怎么这会儿钻了一个等级要求出来？ 奎托斯非常不满，深蓝世界能量连SSR级别都可以直接使用，深红世界能量却连R级都有限制。 就因为一个是消耗类型，一个总是存在，能可持续发展？ 压战力，又碰到这种事情了。 （剧场版RED已阅，确认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