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你疯了吗？” “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在确认奥哈拉岛上的学者，正在研究古代兵器的事实后消灭他们，为什么发动无差别攻击、绝对会席卷所有平民的屠魔令？” 听到属下汇报了关于萨卡斯基上岛后的所作所为后，库赞惊诧莫名，连忙动身也跟着上岸。 战火纷飞，后方的军舰陆续开炮轰击奥哈拉岛，等到库赞终于在西边的沙滩上找到萨卡斯基时，对方饶有兴致地带领着一大帮海军守在此处，俨然没有返回到军舰上的意思。 “库赞，你这样的人真是幼稚啊，即使活到一百岁也会相信世界上有神明的存在吧？” 见到库赞出现，叼着雪茄的萨卡斯基将脸庞隐藏在军帽下看不清楚表情，他推开众人走到库赞跟前。 “不要在他们面前妨碍我执行命令，乖乖地回到你那艘小船上睡觉，我会在事后呈给上级关于此次行动的报告中尽量为你美言的。” “不必了。” 库赞冷着脸，但还是立刻下令驱散了周围的海军，然后才怀着怒意看向萨卡斯基。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消灭学者，就要对拥有大量平民的这座岛发动屠魔令，你不觉得你的做法太极端了吗？” “所以我才会说你幼稚。” 萨卡斯基发出一连串促狭的笑声，在库赞的耐心几乎被他消遣光之前，他埋下头盯着库赞那双有些磨损的黑色皮鞋答非所问道： “库赞，你今年是三十二岁对吧？” 库赞不明所以：“那又如何？” “战国先生私底下和我说过，世界政府已经决议在最近几年的海军大会上晋升钢骨空先生为世界政府全军总帅，他则接过这个重任成为海军本部元帅。” “而在向全世界宣布这个消息的同时，他提名的我和卡普先生提名的你、泽法老师提名的波鲁萨利诺会一起晋升成为新的现任海军大将。卡普先生应该暗示过你吧？” “三十岁出头的海军大将，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原本以为我才会是最年轻的那个呢。” “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库赞再次强调，“回答我的问题，萨卡斯基！” “库赞，和你不同，我再过两年就四十岁了。到了我这个年纪，会发现所有的立场都变得和那些小孩子的观点一样，非黑即白。” “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 “年轻的时候我曾相信海贼之中也有好人，海军之中也存在着坏人，然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和人，现实告诉我，再烂的海军也比最人道的海贼更善良。” “既然选择了要走的路，那么就应该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才对。” “为了消灭邪恶贯彻正义，我们应该不择手段。” “所以，如果要动手，就干脆做得彻底一点！万一有学者混进平民的队伍，这次行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失败了，我们必须根除任何邪恶的可能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萨卡斯基，如果这次行动被有心人宣扬出去，对海军在平民心中的神圣形象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战国先生一定会慎重考虑关于晋升你成为海军大将的事！” “所以，我才会说你幼稚。” “？” 面对火冒三丈的库赞，萨卡斯基仰起头露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镇定自若地掏出几张轻薄的纸张递给他。 “这是？” 萨卡斯基的模样有恃无恐，库赞只能选择接过来，入目处便是： “关于奥哈拉岛特别行动的秘密任务——1.立即抓捕或就地处决考古学家妮可·欧尔比雅一伙；2.消灭奥哈拉岛上的所有学者，必要时允许现海军中将萨卡斯基使用一切非常规手段。” 这是假的吧？ 要是有这种狠辣的命令，那只能是世界政府那几位—— 纸张的内容简短却异常醒目，库赞猛然看向最后，那里果然盖着一个属于特殊团体的印章，它代表了世界政府的顶梁支柱：五老星！ “虽然这件事完全隐瞒了战国先生，我对他感到很抱歉，不过世界政府的命令确实是最高等级的吧？就算事后他知道了也只会夸我的决定做得好。” 萨卡斯基的脸庞上显露出肆意的笑容：“有了五老星的背书，我便没有后顾之忧痛快行事了！” “你...” 库赞顿时哑口无言。 ... “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啊，罗宾。” 与原作中奥哈拉岛事件有不同地方的是，不知为何由于学者和屠魔令而造成的这次动荡，发生时间整整提前了一年。 也因此，在海军的示意下，虽然以后会被人们称为“赤犬”的萨卡斯基和被人们称为“青雉”的库赞依然参与了这次行动，但CP9目前的长官斯潘达因却并没有跟随他们展开行动。 与斯潘达因不一样，萨卡斯基虽然也不把这些可能隐藏邪恶的平民当一回事，不过他并没有前者那么龌龊，在他人临死之前还要羞辱一番。 于是被五老星授予特别权限的他在确认学者们研究“空白的一百年”之罪证后，便直接发动屠魔令，并不再继续质问学者们，而是带着部下守候在西方的沙滩边封锁着岛上的人最后逃脱的可能。 这样的做法也让妮可·欧尔比雅认为没有被海军追究身份的罗宾，依然有时间在炮火彻底覆盖之前先一步逃离奥哈拉岛。 “真的好想抱着你说很多的话，和我唯一的女儿说很多关于你想知道的和我想知道的话。” “但mama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罗宾，你要好好活下去，替mama看到那个充满‘可能’的未来。” 欧尔比雅随即拒绝了罗宾数次想要留下来和她在一起的请求，面对急忙跑来、实际上算是自己救命恩人的萨乌罗再三托付，最终在炮火开始蔓延到全知之树周围前成功使得萨乌罗带着罗宾离开了那里。 她露出笑容，充满信心地对围上来关心她情况的克洛巴博士和学者们说道： “大家，不能就这么让全知之树上的知识被毁掉，我们行动起来吧！” ... “罗宾，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告诉我，奥哈拉岛是否有另外的出口？” 他们没有走多久，萨乌罗忽然问了罗宾一个奇怪的问题。 泪流满面的罗宾疑惑地指了指近在眼前的小沙滩，对方却告诉他此路不通。 因为他闻到了“萨卡斯基的气息”。 那是谁？令巨大的萨乌罗也感到害怕？ 既然海军是从东边开炮过来，那么西边一定没有人把守才对啊。 海军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吗？ 本来还自以为这样的逃跑路线很聪明呢。 慌乱之中罗宾不得已为萨乌罗指引了利尔曼号常常停靠的地方，同时也是奥哈拉岛上唯一的海岸基地——东方海岸。 不管了，按萨乌罗的话说，九死一生也得往那个方向走。 那里还没被炮火覆盖，实际上的距离也很近，虽然是发出炮火的海军军舰一头，但如果忽略掉海军这个因素的话，确实是最容易逃生的地方。 世道真是荒唐，什么时候，我们需要躲着海军走了？ 萨乌罗坚持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他们一路飞驰，很快就来到东方海岸边。 罗宾四处张望，除了远处似在雾中隐隐约约的海军军舰，没有发现她熟悉的利尔曼号。 阿白他们先一步离开了吗？还是... 罗宾正忐忑不安，萨乌罗忽然放下她，发出沉重的声音： “靠近这里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的感觉出问题了。真没想到你也加入了这样的行动。” “库赞，你对这次的攻击，感到光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