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甲磐扩张有套路，公子又让公主辱
此时的辛羽崇，正召集大臣商议和谈。 辛羽崇当然清楚，城里粮食还有七天，是仅给守军吃够七天。不臣服没出路，而和谈臣服，又不便自己提出，需要有人替他说，他好故作为难，不得已而为之。作为一国之主，他不能率先、主动臣服。 如今，敌军的劝降信，悄然遍布大街小巷，看来敌人已找到了内应。劝降信上说了各种奖赏，军士投诚奖赏，献出城门奖赏。还说，此战与军民无关，就是两王之战，只要投降，既往不咎。总之劝降信，写得挺有水平，既有诱惑，又有说服力。 粮草和人心，都面临崩溃。 国王会议结果是，国王被迫同意臣服。回复使者是，请求不割地，减岁贡和赔款。公主有婚约，需要退婚后“漱情”一年，其它停战条件都接受，并准备联姻和送人质公子。这番有限的讨价还价后，双方终于达成一致。 在粮食耗尽的前一天，两国在琴鸳城下，签订条约，羽曲史上第一个屈辱条约诞生。只因该条约，在琴鸳河畔园林签订，史称“河畔条约”。 条约虽不得民心，但挽救了数万军民的生命。条约再晚五天签，粮食耗尽，城就不攻自破了。 条约签订后，甲磐派宰相长磐家光入相，羽曲拜相，接着家光主持了羽曲的臣服之礼，一件件落实条款执行。 接着督促羽曲国送质子，必须是有顺位的公子，庶出的不要。与此同时，甲磐公主长磐彩绘，已从甲磐起程，日夜赶来，长磐家光已安排羽曲举行国王大婚。 长磐家光逼着国王辛羽崇送质子。辛羽崇便召见全部子女，包括六子和十二女及其生母。公子被允许携带幕僚，叶双恒有幸见到了国王，果然身材彪悍，一副猛男样，不像个弱君主。 辛羽崇扫视着诸子诸女，长久不语。 长子和次子，都是庶出。前者是辛羽崇贴身女仆的儿子，后者是贴身女侍卫的儿子。长子分管民部，管理国家钱粮，次子是贴身侍卫首领。两人不称公子，也没有继承顺位，只给了候爵，无法世袭，子孙要降爵，三代以后就没了爵位。 三女，沁阳公主，修建城墙立了功。 四子，辛羽洛辰公子，嫣晴王妃之子。 五子，辛羽洛恪公子，可鑫嫔妃之子。 五到十，是公主。 十一子年幼，庶出； 十一到十三，是公主。 十四子是公子辛羽洛韦，只有一岁多，是另一位妃子所生。 所有庶出女儿，都封了公主，以便将来联姻用。 一妃三嫔，以嫣晴为尊，本来册封贵妃，因其姐其母相继去世，丁忧期间未封贵妃，只领贵妃待遇。可鑫为嫔，生子洛恪。其余两位嫔早故。 一后一妃三嫔，所生三女，全封了公主，只有辛羽洛萱有封号，在羽墨大陆，公主有封号后，表明其也有继承顺位，且有食邑。 庶出都是辛羽崇和身边人所生，有女仆、女侍卫、女管家、民女等，没有名分，因身份不是贵族，无法封妃嫔。算下来，竟有三分之二都是庶出。 对于入质，辛羽崇心里有人选，洛辰最年长，洛韦才一岁。他暗示某人应主动报名，可惜公子平时娇生惯养，关键时刻，竟不能为国分忧。正当辛羽崇心中不快，辛羽洛辰站出来说：“禀父王，儿臣愿为父王分忧，愿为羽曲献身，甘为人质，以换国家安全，百姓安居。” 辛羽崇闻声望去，见是公子洛辰，语气坚定，大义凛然，听了大为感动。 不过他还是看了嫣晴王妃，见王妃轻轻点头，就当众宣布：“王妃嫣晴，教子有方，即日册封为贵妃。”条约里王后预定给了甲磐公主，现在封嫣晴贵妃，也算是平衡补偿。 母亲为国，放弃未来的后位，儿子为国，甘愿为质，算下来还是自己的一家三口，真心对自己。辛羽崇对辛羽洛恪十分失望，有小聪明，而胸无大义。辛羽崇后悔，没有与辛羽洛辰父子，平时多见面交流，虽然洛辰不是他希望的那样，高大威猛，马背上的王子，却能舍身为国，早些立为王储好了。 入质期限到了，洛辰与王妃告别，就被匆匆送入甲磐军营。文化老师陌籍、武术老师蔺冲，郦达、卫勤、辛玲珑和辛小芳等人都随公子入质。只有叶双恒，暂被王妃留下，商议对策后，再陪同公子入质。 甲磐此次武力臣服羽曲，逼迫联姻，再控制储君继位，将羽曲并入甲磐，巧妙通过两代人实现吞并。这一招很高明，体现了军事与政治的完美配合。 王妃嫣晴认为，作为一国之君，应能看明白甲磐的伎俩，没理由需她来提醒。 几天后，辛羽崇册封嫣晴为贵妃。 长磐家光筹备完婚礼，迎长磐彩绘公主到来，举办大婚。 婚礼当天，据条约，封为后。辛羽崇宣布，若其有子，取名辛羽洛威，封为储君，封号羽曲王子，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缺席玉封辛羽洛辰，为靖安公子，是为第二或第三顺位。具体第几位，要看长磐彩绘，能给辛羽崇生几个儿子。 婚礼上，长磐彩绘公主掀开面纱，露出了美丽的面容。她举止大方，高贵典雅，让叶双恒始料不及，更没想到的是，辛羽崇见到长磐彩绘的表情，让叶双恒预感不好，王妃和公子，地位恐不保。 转念一想，作为一国之君，在公开场合，表现出对联姻对象的好感，也是成熟政治家该有的表现。 婚礼后，羽曲国继承顺位，变为辛羽洛威、辛羽洛辰、辛羽洛恪、辛羽洛萱。辛羽洛韦，为避音近，已被迫更名为辛羽洛集，是最后顺位。作为王后所生的封号公主，沁阳公主辛羽洛萱享有继承顺位。祖制上允许王后所生，有封号的公主，获得继承顺位，仅此而已，没发生，封号公主继位的事。 婚礼结束不久，王妃嫣晴更觉得空落落的。听闻人质要随军走，便拜托叶双恒，快回公子身边。叶双恒则认为，是王妃本人处境更险，再三让她小心。 进甲磐军营见到公子，便遭众人一致埋怨，怪叶双恒动员公子入质。初来几天，大家尝尽了为质的苦涩和屈辱。这是，传令公子，甲磐王召见，于是众人陪同前往。 一到甲磐中军帐外，便听到皓悍国公子程友粮正炫耀：“我军横扫羽曲兵，一次就歼灭了数千人。那些羽曲俘虏被砍时，他们都尿了。哈哈哈！下次再打羽曲，我们打头阵。” 这番言语，刺激了郦达，想出手教训，被陌籍阻止。大家同为人质，都是仆从国，竟然如此大言不惭。再看公子辛羽洛辰，毫无反应。 琴墨国公子窦剑得，生的人高马大，来迟了，见洛辰坐在前排就说道：“羽曲公子你到后边站去，这座是给琴墨的。”郦达气不过，先来后到，琴墨也是仗势欺人，便要动手。辛羽洛辰却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的站起让位。 甲磐王带众公子，检阅他的近卫军。士兵铠甲锃亮、装备精良、人高马大，这番炫耀和震慑，给叶双恒留下深刻印象。而洛辰公子，毫无反应，对军事不关注，也看不出强弱，自然没有被震慑到。 近卫军离开，一队人马，奔到帐前。为首的是个戎装年轻女子，身材不高，略有些胖，白白净净，气质高贵，相貌不算顶级，与林玉菁相去甚远。她手里提着猎物，见到甲磐王，开口就问：“父王，新来的公子是哪位？” 这就是远近文明的骄横公主，长磐明步。 公子辛羽洛辰不失礼貌上前，自我介绍。 骄横公主长磐明步，用马鞭一指辛羽洛辰，又指马蹬下方说：“你跪这儿，让我下来。” 这局面，已经不是欺负了，是赤裸裸的羞辱。郦达和蔺冲要拦住公子，没想到程有粮和窦剑得，用剑顶住他们，来时两人的武器被收去，现在没法反抗了。 叶双恒担心，若处置不好，公子有危险。叶双恒正要开口解围，意外的是，辛羽洛辰没有不悦，慢慢走去，弯腰弓背，任由长磐明步，踩着背下马。 公子吃不住力，身子一沉，长磐明步险些跌落，叶双恒隐隐见，公主好像掉了东西。 甲磐王看着，高兴鼓掌，长磐明步将猎物举在甲磐王面前，炫耀成绩。能看出，长磐信玄对公主的宠爱和娇惯。 众人扶起辛羽洛辰，叶双恒悄悄捡起公主的失物。公子洁白衣服的背上，留下一个脚印。接连被程有粮、窦剑得和长磐明步羞辱，郦达回到寝帐怒道：“明天再遇到他俩，看我怎么教训他们！” 叶双恒说：“我们在这里失去的尊严，是因为战场的糟糕表现。今后一定要打败他们，在战场上羞辱他们。” 郦达嗤之以鼻：“幕僚先生，此去是做人质，我看你怎么在战场羞辱他们？” 叶双恒不想怼她。 公子读医书，厨娘和女仆辛小芳，生火做晚饭。蔺冲喂马，郦达磨剑，她气还没消。辛玲珑让公子换下衣服，这个脚印，踩碎了羽曲的尊严，必须洗去。 叶双恒让郦达跟着辛玲珑，郦达还在生气，见她不睬，只有自己去。出了营帐就看到近卫军开拔，国王带近卫军起程回国，军营交给公子长磐秀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