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到处临幸多庶子，主动请缨愿为质
守城新政令守住了琴鸳，王妃的声望上升，叶双恒主持公道，在奴群中也是声望鹊起。次日，敌军猛攻，守军的弓箭、滚木和雷石全部用完。百姓正在献出锅灶铁器，交给铁匠作坊，加工成箭头，制成弓箭、铁矛。 王妃常到城头，鼓励守军坚持。一天，两天，五天。终于，坚持就有机会，机会来了。 甲磐耗在琴鸳，其北方邻国翰畅，纠集盟国组成联军，乘机收复甲磐占领的失地，甚至一度攻入甲磐境内。此时，又值甲磐南线的战役打响，急需增援。 于是，甲磐主动提出议和。 王妃这才明白，这就是叶双恒所说，只要坚持住，就有的机会，议和。 然而，甲磐毕竟掌握主动权，提出的议和是有条件的。长磐使臣，在羽曲君臣面前，高傲的宣布和约条款。 一，臣服；国王辛羽崇，尊奉甲磐王为共主。羽曲臣服于甲磐，每年岁贡，上交钱粮。听从调遣，甲磐讨敌，必须派仆从军辅攻。 二，送质；甲磐撤军，要求带走人质，必须是有继承顺位的公子，庶子和有顺位的旁系，一概不要。 三，入相；甲磐即派人，任羽曲国宰相，帮助治理国家，巩固藩属关系，监督和约执行。 四，联姻；羽曲国王娶甲磐长公主，长磐信玄之妹，长磐彩绘为妻，并立为王后。 五，立储；即立长磐彩绘所生之子，为羽曲国王储，第一继承顺位。 六，赔偿；向甲磐赔偿钱两，两百万钱。嫁沁阳公主，予长磐信玄为妾。 七，割地；割让双方边境的瓦口关。琴鸳河的东河港等，其它羽曲国一侧的关隘和郡县，全部拆除，以便长磐军队，随时入境。 和约七个条件换长磐撤军，归还所占各郡府县镇。 国王辛羽崇，听了使臣的条件，气得将桌案拍碎。这里面，几乎没有一条，他能够甘心接受，说着要杀使臣，被众大臣拦下。 甲磐使臣毫无惧色，让辛羽崇想清楚，限三天答复，否则攻城灭国。 当天开始，甲磐停止了攻城。 王妃、沁阳公主，再次来到公子府正厅，听叶双恒，有何良策。 公子的文武老师、郦达、卫勤、辛玲珑等人，都在正厅端坐，他们对叶双恒的谏言，已有所佩服，之后叶双恒的建议，他们也都不再反驳。 首先是王妃告诉众人，南羽国果如叶双恒判断，对沁阳毫无诚意，完全就是趁火打劫。要求派援兵，结果遭到拒绝，见双方开战，原本订了亲，现在主动悔婚，好在沁阳并未让其接走。 南羽悔婚，沁阳嗨皮了几个月，如今听甲磐国王，也惦记自己。他虽不及南羽王年迈，但信玄五十多岁，是个大胖子，且相貌丑陋，世人皆知。 沁阳虽傲娇，却不拜金，几乎所有公主的理想，都是嫁给王子，而不是隔壁老王。由于不再待嫁，今天的沁阳去掉了头纱。 叶双恒进入纱帘内，待遇提高了不少。他第一次见到沁阳真容，那张天下第一的美艳脸，五官无比精致、精雕细琢，且布局恰到好处。若仙，却比仙子美艳，若妖，却比妖女妩媚。这张脸你就当是天神，亲自做的整容手术，还浑然天成，没有一丝不自然，特别是那美眸勾魂，绝艳摄魄。 不要说她是羽墨第一，就是放在现代地球，也是秒杀所有偶像女星，绝对银河系第一。怪不得羽墨大陆的各国公子，踏破铁鞋，挤碎门框，也要一睹尊容。 叶双恒阻止了她嫁到南羽，从贼兵偷袭中救了她，并未收到沁阳的丝毫感谢。叶双恒上前施礼，沁阳竟仍视而不见，不拿正眼瞧他。叶双恒也不计较，毕竟高傲是她的本色，已经深入骨髓。 对比王妃和沁阳，确有几分相像，这说明嫣家的基因好，能生出天下第一美女，洛辰公子也是帅哥一枚，说明辛羽家的颜值也不差。 叶双恒趁机多看美女几眼，抿了口茶说道：“甲磐之兵，军容齐整，久经沙场，经验丰富。此之精锐，连灭四国，故为虎狼之师。反观羽曲，正规军队只有败将溃兵，虽不说对敌闻风丧胆，但信心不足。” “你的奴兵，不是管用吗？”颜良问道，胳膊上还打着绷带。 说完，叶双恒又喝了一口茶，看着不懈的高傲公主，继续说道：“新募奴兵，斗志是高，但不能不吃饭。琴鸳的粮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配给之后，又坚持了一月有余，剩余粮食，供应军队，也仅有七八天的量。”王妃说道。 “草药已告罄，伤兵感染者较多。再拖下去，恐疫病流行。”公子好容易插上了话，他实际是不想看到战争。 “敌人提出议和，恐怕是遇了困难。我们只要再坚守，敌人可能自撤。”郦达主张拒绝和谈，继续死扛。 “甲磐形势有利，还会有降敌之臣，里应外合，投靠敌国，出卖琴鸳。羽曲坚守五月，无论军、粮、械、药都到了尽头。现敌先我议和，不可错失良机。现在敌还没有断琴鸳河水，一旦阻断，断粮断水，还能坚持几天。” 叶双恒又强调关键，别的可以不看，就看粮能坚持几天，若是粮尽再和谈，敌人一定就知道我们坚持不了了。 王妃也认为，形势并不乐观，关键是没粮了。 “俯首称臣，可以避免城破国灭，避免琴鸳生灵涂炭。只给人质，还可以娶人公主。其它条件，应能讨价。如果仆从辅攻，派兵去便是，出工不出力。入相，则可多分设职务，分割相权，宰相权大小，完全是看机构设置。以上条件，看起来苛刻，其实都有应对，并不伤筋动骨。只是联姻和王储之事，全在国王与您的感情。”叶双恒品着茶轻松的说道。 郦达紧紧攥拳道：“你想得轻松，王娶公主，立子为储。将来某日，甲磐可轻松控制羽曲。” “何止是控制，甲磐公主之子若是继位。甲磐利用君与相权，便可合并羽曲。甲磐征服多用此法，才有了今天的五国实力。”陌籍说道。 “不联姻可否？”女官也问道。 叶双恒笑道“联姻是甲磐，最主要的条款，讨价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其实甲磐公主娶便娶了，生不生公子，就不是公主所愿了。只要国王想明白，她就会无子，拿什么夺储？” 叶双恒想，生育子嗣，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来，甲磐公主强嫁国王，估计也好看不到哪去。国王提不起兴趣，哪里来的子女。 二来，只要国王对嫣晴王妃是真心的，自然不会甘心被敌国cao纵，就是不跟你要孩子。 在叶双恒看来，这问题最好解决，如果他是国王，这都不是问题，但他不是，他也不了解国王。 王妃不语，郦达也担心，两人都了解国王，虽然认为叶双恒的分析，有道理，理论上讲，的确不是难事，可总是心里不踏实。 女官为王妃续茶，问：“唯一问题，哪位公子去当人质。以及沁阳公主……” 大家又看叶双恒。 “先说公主，要先确定南羽退婚，需要走个外交礼仪。正式退婚，按习俗，应在家‘漱情’一年，以求反思自新，忘掉前任。长磐信玄推崇礼仪，一定不拒绝。所以公主婚事，可以先拖，然后一拖了之。” “按习俗，还真应该这样。”女官提醒道。 “怎么能一拖了之，人家如此惦记。”女侍卫长郦达不太赞同。 “甲磐王后仍然健在，人质公子，只要带去消息，将公主美貌一番描述。书中所说，甲磐国王对王后多有忌惮，只要利用女人的嫉妒心理。甲磐王后，一定会破坏婚事，到时候根本不用送公主。” 这么一说，王妃觉得非常可行，这样能再次挽救沁阳，避免她又沦为牺牲品。这美名太盛，也容易遭人惦记，实在是幸运中的不幸。 叶双恒近几月，读了很多各国书籍和内参，功课做得足。 “人质该如何？”王妃问道，她见叶双恒眼神异样，声音有些颤抖。 “至于人质，当然是我家公子。甘当人质，舍身救国，这是多大的储君资本。”叶双恒此话一出，让王妃心里一颤，她从没想过，让儿子涉险当人质。 沁阳公主，一直不拿正眼瞧叶双恒，听他如此建议，便没好气的说：“真是个好幕僚好军师啊。” “狗头军师！”郦达附和。 两位公子老师担心，羽曲曾是天下共主，臣服于昔日属国，臣民和贵族，怕是不能接受。 敌国甲磐，原属于羽曲的属国。通过一系列革新，逐渐强大，几十年来，征服合并了了4个国家，拥有5块领地，又收服了3个国作仆从。 那长磐彩绘公主，是甲磐王的最年幼的meimei，前面还有四个妹，均已联姻，为四个国的合并，出了全力。信玄的三个女儿，也已嫁人，都在仆从国为王后。 甲磐国联姻吞并的套路，一刻也没停下。完美的将军事与政治，结合起来，富有耐心的，实现稳步扩张。这种套路，兼并的国家，相对稳定，不易起叛乱。 王妃也赞同他们的意见，说：“从感情上，羽曲人不能接受，臣服属国。” 郦达还是坚持抵抗到底，如果真的城破，大不了殉国。 叶双恒却不屑的说：“国国之间，今天你做大，明天我强盛，没有永远的强大和弱小。只要不被灭国，都有崛起的一天。国王的工作，只有王妃去做。至于做人质，我自行说服公子。” 王妃冷静的思来想去，认为再耗不到十天，弹尽粮绝，羽曲必亡。 便决定接受和谈条约，正要散场，叶双恒说有事想问王妃。 叶双恒听辛玲珑说过，“神草易奴”是用罕见神草，换取奴隶，应该是王室的人在cao作。他问王妃，下次“神草易奴”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下次交易是最好的离开机会，要想办法见到深睿人，然后与深睿人谈他的交易条件，让他们放自己回去。 王妃沉默许久才说，每隔几年，在一个洞中，放入神草，神会带来奴隶，取走神草。 每几年？意味着下次交易的时间，还有很久。叶双恒就问，到底是几年？交易地点是是哪里？下次交易还有多久？ 见叶双恒语气突然激动，女官说下次交易，大概还有八年，具体不知道神草易奴的细节，王室宗族的某个长辈应该知道。 “哪个长辈？” 女官回答：“不清楚，你可以一个个去问。” 叶双恒想：“我找谁去问。要趁下次“神草易奴”时回去，要等八年。只能先跟着公子混，以保持同羽曲王室的关系，方便取“神草易奴”的信息。虽然没得到完整的答案，至少知道了时间。” 王妃这边散了会，叶双恒所想的，也是国王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