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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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贻煦受伤后的第二天。 明瑶醒了的时候,伸手摸到旁边的半边床已经空了。她马上坐起来,喊:“九儿。” 九儿这才进来:“小姐,你醒啦。” “这什么时辰啦?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刚刚来叫你,姑爷说你昨晚上照顾他累着了,说让你多睡会儿。” “他呢?” “姑爷说他在后院呢。” 明瑶穿好衣服洗漱完就去了后院。 许贻煦清晨起得早,一个人在后院打坐运功。见脚步声近,就停止了,见是明瑶主仆来了,便起身。 明瑶快步走过来,问:“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许贻煦替她取下头上的落叶,说:“我已经没事了。一切都好,别担心。” 明瑶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许贻煦看着明瑶说:“明瑶,你要是嫁了个你哥那样的武将,你岂不是整日里坐立难安啊?你要是嫁个舞文弄墨的书生就好了,用不着担心夫君出门就面临丧命风险。” 明瑶被他说得不好意思。 他两手抓着明瑶的双臂,说:“和你约定个事情好不好?” “你说。” “我出门在外,你大可不必为我担心。只要你没见到我师傅我舅父宁儿这些人一同出现,为我着急,那就说明我没事,无需担忧。否则,你会很辛苦的。如果你这么辛苦,为了我整日里寝食难安,那我……那我就很心疼了。” “我知道了。” “还没吃早饭吧?九儿,快去厨房给你小姐拿点吃的过来。” “好嘞,姑爷。” “对了,麻烦你和燕儿说一声,要她多准备点点心,就说熙姑娘今天回来了。” “好。” 九儿离开后,温如云来了。三人打过招呼后,许贻煦问:“咸熙回来了吗?” “回来了。这会儿还在家里睡得正酣呢。看来这些天,在军营没少受罪。” “好奇地问一下,她怎么回来的?” “她让那个林将军送她到家门口。” “哈哈哈哈。我就说她占了上风了呢,她应该是算准了林将军啊,铁骨柔情呢。” “你还笑。这个林将军也是,咸熙一个孩子,他二话不说就绑人。真是个莽夫。我看以后他们还会找咸熙的,对了,还有你。”温如云对贻煦兄妹牵扯进这些事务感到不满,也不是不满,就是更希望他们与这些事情毫无关系。可是眼下已经牵扯进去了,更多的是无奈。 她看着明瑶,问:“明瑶,听说到十月,蜀州军的守帅就是你兄长啦?” “舅母,是的。我兄长来此就是接替蜀州军防事务的。” “你兄长年轻有为,脾气性格该不会和舅舅十分相似吧?” “这……” “舅母,周大将军,我见过几回了。人还挺好的。” “是吗?”温如云拉长尾音反问。 明瑶想起来明渊没问清缘由痛打许贻煦的事件来了,想来温如云是心疼外甥,才打听明渊性子的。 明瑶忙说:“上次的事情,是明瑶的错。我兄长一时冲动,他平日里不是那样的。” “哎呀,明瑶,我没说早前的事情呢。就是想着以后贻煦他们多半是和你兄长打交道,先摸清底细,以后好相处。不过呢,上次的事情呢,你兄长有错……” “舅母!”许贻煦知道明瑶敏感,怕她多想。 “贻煦也有错啊,傻乎乎的,让你平白无故地受那么多委屈。以后啊,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尽管来告诉他舅父,他啊,就他舅父治得了他。对,还有他那些白胡子师父师兄。” “对了,明瑶,这几天我要出城回家,但是我想先去拜访你父母一趟。我刚刚派人去侯爷府上去问你母亲是否方便了。如果方便的话,我今日就去侯府,然后就回向阳谷了。” 接着她叮嘱许贻煦:“贻煦,主要是你要多加小心。现在你在西陵那帮人前露了面,说不定被杀手盯上也不一定。我事情处理完了就马上回来。你那些师父师兄们也别想着在昆仑山上过安稳日子了,也该派几个人下山来,管一管你。” “全听舅母你的。”贻煦笑呵呵地回答。 说完,温如云就先离开了。 许贻煦对明瑶说:“我舅母刚刚的话,你别多想啊。她啊,挺喜欢你的。以后蜀州军营肯定会和咸熙打交道,她主要是为咸熙担着心呢。” “我知道的,我没多想。我爹爹昨天还和我说,你们兄妹讲话都是直来直去的,要我千万别琢磨。” “对。就是这个意思。” 九儿端着餐盘过来了。许贻煦把餐盘推过去说:“你先吃饭。” 明瑶对九儿说:“九儿,你去找宅里的其他姑娘玩去吧。” “哦。”九儿识趣地离开了。 许贻煦说:“我在这等宁儿过来。” 明瑶看了他一眼,就“哦”了一声。自昨日误会贻煦和宁儿的关系来,她提到宁儿还挺不好意思的,总觉得自己小人之心。 “如果我功夫落后宁儿太多,我师父师兄们就会比我闭关。我舅母这一回去,他们说不定没几天就来了。万一被他们发现,我啊,有多惨就有多惨。所以啊,我要提前和宁儿说好,将来不至于太为难我。”说完,他朝着明瑶眨眨眼,“你别说出去。我师父他们耳朵灵着呢。” “那你还偷懒?” “当然啦,要是我高出宁儿一些,我就能歇口气了。但是这种情况不太多。” “宁儿meimei真的好厉害啊。” “她来了。”明瑶转身看到宁儿走进来,对着宁儿一笑。宁儿喊了一声“嫂子”,然后问许贻煦:“你真的没事啦?” “嗯嗯。” 接着两个人商量,这些天无事的话,要给这宅子里设些机关,以防万一。安宁看着明瑶说:“嫂子,你别被吓到了,就是以防万一。”安宁和贻煦也再背着她讲这些东西,已经是一家人了,多些了解也无妨,以免再有昨日那样的误会。然后两个人就比试了一番剑法,宅里的丫头伙计们都过来围观。 咸熙深更半夜才回到城西宅子里,洗漱完了,就躺着睡下。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再晚一点就正午时分了。她吃了一些母亲准备好的食物,然后换上衣裳,准备出门去许家城南宅子。 九月中旬了,宅子里的树木有些落叶飘下来。许咸熙说向阳谷的树林可惜今年自己看不到了,该死的高瑜! 她在街上走走停停,东看一下,西摸一下,买了一些小吃食。突然有人从她身上,拍她的肩膀,许咸熙回头,惊喜地喊道:“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那年轻人笑嘻嘻地问。 来者是个年轻男子,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精瘦,眉清目秀,脸上堆满了笑容,笑的时候眼睛眯起来,一看就是开朗外向的人。 “不知道啊,反正没想到是你。你怎么到蜀州来了?” “自然是来碰运气了。” “碰什么运气?” “看看能不能再见到你啊。” “哈,受宠若惊啊,小爷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惦记。” “是吧?本公子找这么大第一次遇到你这么投缘的人。遗憾地是,本公子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呢。” “彼此彼此。” “秦朗。” “许咸熙。” “久违了,许公子。哎,还是叫你许大夫吧。” “也没多久,一个多月?两个月?” “你不懂有些人一日不见,如隔三月兮吗?” “夸张!你刚刚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你?” 秦朗指了指旁边的赌坊,说:“这里。” “哈哈哈哈,请问你赢了吗?” “没有。手气不好,都输光了。” “哈哈哈哈,别不好意思。你赌钱不行,对不对?” “哎呀,你干吗看穿还说穿啊,本公子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等小爷有空了,帮你把输的钱全部赢回来。” “你也会赌钱啊?” “那是自然。而且小爷比你厉害那么一点点,小爷在赌场还没有过败绩呢。哈哈……” “哇,你这么厉害!看不出来啊,你不是个大夫吗?” “大夫就不能赌钱厉害了吗?怎么,你不信?” “没有没有。那就是赌钱治病都很厉害咯。” “对呀。” “哈哈,在下佩服佩服。” “小爷就不谦虚了,担得起你的这声佩服。” “那不如现在就劳您大驾,助本公子咸鱼翻身。” “咦,今天不行哦。我家里有事,我还要回去呢。” “这样啊。”秦朗有些失望。 “哎呀,别不高兴啦,小爷答应你帮你赢回来就会帮你赢回来的啦。” “真的?” “真的。说不定明天我就有空了呢。你不是喜欢吃吃喝喝嘛,到时候带你去,包您满意。” “那我明天等你。” “好的呀。” “那我在哪里等你呢?” “就在那个赌场门口吧。小爷先帮你把银子赢回来,才有银子吃喝玩耍啊。” “没问题。你一定要来。” “肯定会来的。如果有急事,我也会先去和你说一声的。” “咸熙,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我也是。秦公子,话说你手臂怎么样了?” “还好,你看,行动自如呢。” “可惜,你以后右手提不了笔了。” “诶,这有什么?你看我像那种文绉绉的书生吗?你看,你看……” “你还年轻嘛,以后说不定能成为国之柱石呢?” “哇,你这么看得起我!别难过啦,我这手臂用不上的。我以后就做个快乐似神仙的风一样来去自如的人。” “哈哈哈哈。还真是志向远大,前程无量。” “不好吗?” “挺好的。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啊。” “难怪我们这么投缘,一见如故,才知道我们志同道合呢。” …… 两人边说笑边走,到了许家南宅门口,许咸熙说:“秦朗,我到家门口了。” “这就是你家啊。” “这是我家暂住在蜀州城的宅子。那我先进去了,不然家里长辈要发脾气了。”许咸熙做了鬼脸。 “明白,明白。”秦朗小声说道。 “那明天见了。” “好的,再会。” “嗯,再会。” 许咸熙转身就进去宅子里了。秦朗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原来这就是你家,以后就不怕找不到你了。” 许咸熙一进宅子,就问:“我哥呢?” 那个叫燕儿的姑娘出来说:“熙姑娘回来啦!” “燕儿!”许咸熙走上前去,抱着燕儿,“燕儿,我可想死你了!燕儿!” “熙姑娘,你一切顺利吧?” “顺利,顺利。你给我做好吃的没有?” “做了点心。” “我有口福了。不过燕儿,我先去找许贻煦去。等会儿来厨房找你。” “好的。” 许咸熙到了东苑的门口,大声喊:“我能进来吗?” 有个伙计见到许咸熙,说:“熙姑娘,他们都在后院呢。” 许咸熙到了的时候,贻煦和宁儿还在比试呢。许咸熙坐到明瑶身边,喊了一声:“嫂子。” 明瑶见是她,打招呼喊了声:“meimei。” “昨天没来得及介绍,我叫许咸熙,你以后叫我咸熙就好了。在我们家喊‘meimei’,那是这些哥哥jiejie有事相求,我最烦他们有事相求了。听到人喊‘meimei’,每次都会被吓出冷汗。” “咸熙,你胆子真大啊。我从来没听过有人在我二舅父面前……” “放肆吗?” “……” “你二舅父是挺凶的。可能我天生和这类人不对付吧。” “你在家也是穿男装啊?” “哦,为了方便随时出去才这么穿的。” “对,我忘了,你是个大夫,要去给人看病的吧?” “我在蜀州城不给人看病的,没人认识我的。不过,我们也不常来蜀州城。” “听你哥哥说,你年纪小,医术可厉害呢。” “你不是听我哥哥说的吧,许贻煦不喜欢夸人的。别说我了,嫂子你喜欢什么啊?我想给你送一份见面礼呢。” “我……” “你别不好意思嘛。趁我现在还有点银子在身上。我们家的家底最近被我败光光了,搞不好,我以后都送不起你好东西了。” 九儿就在旁边说:“我们小姐喜欢弹琴,喜欢画画呢。” “这样啊,那你家小姐弹什么琴呢?”许咸熙和九儿聊上了。 “我们小姐啊,瑶琴弹得最好。” “哦,这样啊。谢谢你啊,你怎么称呼?” “许姑娘,叫我九儿就好啦。” “九儿,那你喜欢什么呢?” “我……您还打算送我东西吗?” “这样好了,送你首饰,怎么样?” “谢谢许姑娘。”九儿瞬间就喜欢许咸熙了。 “我jiejie送你什么了?我问下,别到时候,送个一模一样的就不好了。” “宁儿姑娘她送了我一个玉镯子。” “那送你家小姐什么呢?” “琵琶。我们小姐琵琶也弹得好。” 这许家宅子里的两位小姐,热情大方,人也不难相处。齐安宁虽然在外面外人面前说话做事一本正经的,但是到了家里,家人面前,就很随和,也撒娇,也娇嗔的。明瑶听着这对话,心想难怪这些丫头伙计都很喜欢他们。 许咸熙又问旁边那些围观的丫头伙计们:“各位jiejie,哥哥,大家都还缺什么吗?我们今年恐怕要在蜀州城过冬了。大家缺什么,该买的买,该怎么准备就怎么准备。这两天要是无事,就多去街上走走。等入冬了,外面天冷,到时候想出去还顾忌大风大雪呢。” 丫头伙计们都纷纷讨论起来了。明瑶算是明白了,咸熙俨然就是这宅里的管家啊。难怪贻煦说她“懂得照顾人”。真是看不出来,她嘻嘻哈哈的,真的是会关心人。
这时候,燕儿端着点心来了:“熙姑娘,少夫人,你们吃点心。” “燕儿,你是这里面来蜀州城最少的。你出去逛逛。别老待在这宅子里。莹莹,你出去的时候,多带着点她。” 那个叫莹莹的姑娘,说道:“熙姑娘,出去逛可是要花银子的哦。我最近……” “你缺银子是吧?我们许家的银子不都在你手里吗?你还缺银子是吗?”许咸熙起身挥手要去打她,那姑娘忙大喊,“宁姑娘救命啊,许公子救命啊……” 恰巧,宁儿和许贻煦结束了过招,往这边过来。那丫头跑过去,躲到许贻煦身后,说:“少爷,救我。” 许咸熙说道:“躲到我哥后面有什么用。我不照样打得到你。” 许咸熙刚要挥手,许贻煦将她横抱起来,许贻煦边走,许咸熙挥着手锤他:“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许贻煦将她放到明瑶的对面椅子上坐下,自己在明瑶旁边椅子坐下,说:“大小姐,你最近真是受苦了,人都瘦了不少啊。”话虽这么说,但是也没有太多心疼的意思,多半是打趣。 齐安宁也坐了下来。许家的其他姑娘和伙计都散开了,只剩下他们四人在这院里了。 许贻煦对齐安宁说:“宁儿,那些老头要是来了,你稍微放点水,不然,我这禁闭关定了。” “对了,要是还知道你成亲了,估计要天天横眉冷对爹爹娘亲啦。”许咸熙说道。 “这会儿多半是青阳道长那一掌耽误的。所以怨不得他啦。”齐安宁说。 “就是。光那一掌,我养伤都养了半月了。” “你们待会准备做什么呢?”许咸熙问。 “我们准备给这各个院里布置些机关阵法,你来帮忙吗?” “你们忙吧。我待会还要再去睡一会,这几天真是累死我了。对了,娘亲就回家去了吗?” “姑姑说她先去侯府拜访,再回去。” “哦,那我先休息会去啦。” 说完,咸熙就回了西苑的房间去了。许贻煦和齐安宁先在东苑忙。明瑶才知道之前在城西宅的东苑,贻煦看似按照她说得布置院子的花草,实则也是些机关阵法。 周家。早上用过早饭之后,林玉贤听下人报告说:“许家夫人那边派人来问,您今日是否方便见客?”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温如云和许贻煦交代完之后,备了些礼物,无非也是些进补的药材,就独自一人去了周家。 侯爷夫妇都在。周伯景就是个富贵闲人。平日里也是在府里摆弄些花花草草,教两个孙儿读书写字。 温如云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看她身形气质,根本不像萧夫人说得那般教子无方的乡野村妇,两者相去甚远。但是侯爷夫妇也不奇怪了,因为他们已经见识过这夫人的子女,光是听许咸熙挑战林仲毅那段,那孩子的胆识过人,岂能是常人家的孩子。 走近了,温如云看着很年轻,不过她女儿才十几岁的年纪,自然很年轻。事实上,她和林玉贤年纪相当。 温如云进门把礼物递给府里的下人,向侯爷夫妇行礼,说:“按礼早该来拜访侯爷夫人,民妇失礼了。” 林玉贤过来拉她,说:“一家人嘛,何必如此拘礼。” 温如云很是客气地说:“许贻煦能够娶到明瑶这样娴静聪慧的女子就已经是福气了。再论家世,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周家不是我们许家高攀得起的。” 说到机缘巧合,林玉贤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不过猜测起来,多半是萧家妇人之间的宅斗吧。便说:“都是上天的缘分,说不定天意如此。” 温如云只是笑笑,饮了一口茶。看来周家不打算提许贻煦的身份以及与萧家的关系了。 温如云说:“贻煦他母亲过世早,是在我们许家长大的孩子。我们才疏学浅,教导无方,家里孩子性子都有些古怪,有些不守规矩。明瑶受委屈的情况多着呢。想起这来,就觉得挺不住这孩子,你说堂堂侯府大小姐,却要和这些……” “我们瑶儿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自然会多担待些。只要这姑爷心在她身上,她就不会觉得委屈。” 温如云想,不知道是侯爷夫妇爱才呢?还是许贻煦这小子后面施了什么法了,让人姑娘印象大改观了?不要紧了,许贻煦以后可能也难再受这桩婚事的困扰就行了。 两家人都问了些各家的家庭构成,家里人都做什么之类的,温如云都是如实回答。不过她们这长一辈人的事情,倒是有些选择了部分隐瞒。 待了一会儿,温如云就告辞离开了。等她走后,林玉贤看着她的背影说:“这舅母看着亲切,但是又感觉清冷。你说她不近人情吧,好像又待人热情。” “慢慢来吧,这一家子,深藏不露。” 到了午后,齐安宁叫醒了熟睡的许咸熙,说是大家都无事,不如一起去湖边赏秋。 因为温如云回去了,所有人都住到了城南宅里。 除了几个各自有私事要处理的丫头伙计,宅里的人都跟着出去。 一行人出了宅门到了湖边,湖边红叶照水,水波粼粼,阳光斜射,浮光跃金。大家瞬间都散开了。 齐安宁和咸熙走在一块。许贻煦夫妇走在一块。其他人都两三成群,分成了两组。 姑娘们和那两个少年伙计,都很识趣,吵闹起来,只喊宁儿和咸熙救命,不打扰许贻煦夫妇。 许贻煦和明瑶基本上就跟在这群人后面慢慢走。 明瑶有时候走近一点,就能听到齐安宁和许咸熙说的内容,交换一些熟识的人的近况信息,或者是武功招数之类的。 许贻煦和明瑶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风吹乱了明瑶的头发,许贻煦帮她理一理。更多时候是两个人手牵着手慢慢走,看着前面的人打闹说笑。 接下来的几日,每天几乎都是如此。白天上半天许贻煦和齐安宁两个人切磋武功然后“收拾”院子,午后就带着宅里的年轻人到湖边走走玩玩。 许咸熙因为要陪秦朗这个朋友,有时候会缺席。 话说第二天,许咸熙如约去赌坊门前,秦朗早已经在门口等候。他见到许咸熙,本来已经带着笑意的脸庞变得更加灿烂。 许咸熙真的去帮他把所有的银子赢了回来。出了赌坊门,秦朗佩服地说:“没想到你真的赌钱功夫厉害得很啊!” “什么意思?你之前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对不对?” “不是不是,我哪敢啊。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厉害,你没看到那个人都傻眼了吗?” “哈哈,所以啊,赢了钱就要赶紧跑啊。”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都闻着玉春楼的酒菜香味啦,我们去那儿吧?” “你带路。” “那酒菜钱谁出?” “自然是我出啊,你帮我把钱都赢回来了,我们去点玉春楼最好的酒,一醉方休!” “好!” 玩了好几日,许咸熙这两人几乎把蜀州城的好玩好吃的地方都逛了个遍。赌坊,酒楼,歌舞坊……怎么说呢,纨绔子弟常去的地儿,这两人都去了。 这两人是快乐开心了。有人就很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