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地裂

    当脚盘鸡、高卢雄鸡和约翰牛官方收到消息后，立即封闭机场，开展调查所有机场往来人口的流动信息，监控境外流入人口的情况，以望找出病毒的传染源。强大的国家机器高速运转起来是凡人无法想象的，刚出现病例的时候，这些国家机器立即执行封闭繁华城市的命令，在近百万人口的城市中做疫情防控检测，用隐秘且暴力的手段清除尸变的患者，这是这些年来与各种疫情抗争的经验和教训。如今，在日均客流数十万人的国际机场里寻找出疑似病毒携带者，这无疑是大海里捞针，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工作花了仅仅不到三个小时，并立即锁定疑似携带病毒的人。

    巴蒂斯中尉带着助手风尘仆仆地赶到五角大楼，被负责迎接的工作人员带到大楼里的会议室，等候多时的直属长官仰坐在椅子，双腿摆在会议桌上，无聊地把弄着一枚硬币，嘴里叼着烟斗腾云驾雾。周围都是西装革履的男士，巴蒂斯中尉习惯性地用余光都瞧了一眼，没一个认识的。

    他径直地走到长官面前，挺直腰，庄重地敬了一个礼，这位长官随意地把腿放下来，悠悠地站了起来，把烟灭了，然后拍了拍巴蒂斯的肩头，傲慢地指了指那班西装革履的男士囔道：“这帮人是情报处的，赶紧让他们知道完他们想知道的，然后让他们滚蛋。”

    他们军人对情报部门的人一直在抱着轻视的态度，不过这些情报处的人也是够隐忍的，面对他如此傲慢无礼的长官，居然耐得住性子，巴蒂斯心里暗暗想着。巴蒂斯中尉再次挺直腰，双手叉在背后，回复长官的命令：“收到，长官。”随即转身面对那帮人，也摆起与他长官一样的傲慢，不客气地问道：“贵部门前来，有何贵干？”为首模样的老男人笑盈盈地回道：“我们是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联合办案设定的小组，想从你这边了解一下13号生物实验室的情况。”

    “13号生物实验室？我不明白先生你的意思。”巴蒂斯中尉面无表情地回复了他。老男人并不觉得惊讶，只是示意手下拿出几张简单的报告递给巴蒂斯浏览，巴蒂斯中尉看完报告后脸色非常凝重，抬头对视那位老男人，阴沉地说道：“我接手负责的行动里那个被陨石砸的实验室不出意外就是你说的那个13号生物实验室吧，据报告里脚盘鸡方面反馈的信息和欧盟那边的问题，意思就是说实验室里某个不知名的恐怖病毒泄漏了是不？”

    老男人点了点头表示“嗯”的意思，这下子，巴蒂斯中尉勃然变色，怒道：“且不说那些玩意能在陨石撞击地面产生的高温中存活下来，就病毒离开活体培养皿后怎么存活？更何况我接手行动时，对现场可是喷洒过强效消毒水的，行动人员佩戴的防护服和喷洒设备都已经无害化处理了，而你们前来的意思是兴师问罪咯。”

    这次，那位老男人没有答复，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巴蒂斯中尉的长官原本站在窗口，背对着他们看风景，眼看下属陷入困境，他不紧不慢地转个身来，当面质问这群人：“你们为什么不去调查那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反而跑来这里调查我的人。”

    这个“我的人”语气很重，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宦海沉浮多年的这位领导很懂语言的艺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透露出对情报人员的不屑和警告，还有“护犊子”。

    老男人还是笑盈盈地说道：“你们能想到的，我们都做了，那些当天没有上班而活着的人，我们都调查了，没有什么发现，只好来您这了解一下情况，看是否有些头绪。”这位长官摆摆手，示意没有，潜台词也示意他们可以滚了，老男人站起身来，示意手下们准备离去，举起手来要和巴蒂斯的长官握手，这位长官也只是随意地伸出手和他握手，老男人说道：“巴斯上校，若是你们这边有什么消息，希望您可以共享给我们，再见。”说吧，老男人就带着手下扬长而去。巴斯上校不在意地哼了一声，拿起放在桌上的烟斗，优雅地点燃后，优雅地腾云驾雾了起来，巴蒂斯中尉也很自觉地拿出报告来，当场汇报了起来。

    在所有国家都开始警惕新病毒时，最让他们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先是玉米棒子，然后是北欧，疫情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蔓延，如溃堤之坝，也如烈火燎原，拦都拦不住，人类文明迎来了史诗级灾难，希望在此一刻，开始渺茫。